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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驚天大網

熊貓書庫    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點這里聽書

  聽到這里,一旁的貓耳朵眼睛簡直要閃出光來,“那么多銀子都能找回來?”

  溫小筠卻又皺了皺眉,“又回頭看了下貓耳朵鉆出來的盜洞入口,“這還要分析一下盜銀賊的心理。”

  “心理?”貓耳朵聽得一臉懵逼。

  鄞諾不失時機的解釋道:“就是心里面的想法。”

  白鶩驚訝的睜了睜眼,趕緊別過頭抬手虛攥成拳掩唇輕笑。

  溫小筠也尷尬的笑了笑,別說,鄞諾跟她還真是挺有默契的。

  雖然解釋的比較粗糙吧,但是大概意思總是沒錯了。

  不過笑過之后,溫小筠卻又沉肅了目光。

  她不是專業刑獄人員,每每破案推理都難免要調用起所有的本領來。

  雖然心理學她也是個半瓶子醋,但既然直覺叫她想到這里,她就不妨用一點心理學的試試。

  “對了耳朵兄,我看在這盜洞口旁邊還有幾塊木板,難道這里原來是被密封好了的?”

  聽到這個問題,鄞諾與白鶩也注意起這個細節來。

  貓耳朵抓抓頭發回答道,“是的,溫書吏。俺順著盜洞一直爬,爬到頂頭時發現上面忽然被兩層木板擋住了。

  一開始俺還有是死路,可是用手敲了敲,卻發現是個中空的木板。”

  鄞諾眉頭忽然一擰,抬手照著貓耳朵的額頭就是一個爆栗子,“發現是木板還不趕緊折回去?萬一這里就是賊巢,你貿然鉆出來,還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

  貓耳朵趕緊捂住腦門忙不迭的求饒,“頭兒,頭兒別生氣。俺當時第一個想法也是趕緊回去給您報信的。可是俺的爪子習慣的往木板旁邊一摸,就發現了一處機關。那個機關精巧極了,還是貓耳朵很多年前跟賊友一起干活時,貓耳朵自己設計的。如果不知道那處機關,任憑何種蠻力都打不開。可若是知道了機關,輕輕旋轉幾下就會輕松打開。

  當時俺就給嚇住了,因為那機關除了俺,應該沒人知道的才對。

  俺一邊想著,這支欠拍的爪子就不自覺的扭動機關,然后封蓋就打開了。

  再后來俺剛想著縮頭保命,就聽到了門口鄞頭兒您和溫書吏的聲音。這樣俺才敢跳出來的。”

  “你的朋友?”鄞諾不覺疑惑出聲。

  白鶩對這一點也很意外。

  只有溫小筠,她的注意點完全不在貓耳朵那個什么小偷朋友的身上。

  她的關注點在于洞口木板竟然也被設置了精巧的機關。

  “奇怪,”溫小筠不覺皺起了眉,“如果是只為盜寶的賊人,錢財得手后,肯定會趕緊把這個暫時的藏身窩點拋棄掉。洞口用木板蓋住倒是正常行為,可是專門設計什么機關就不太正常了。”

  白鶩走到洞口機關之前,仔細查看著不覺點頭應聲,“筠卿所言不錯,這個機關很費了一番心思。如果只是一間臨時窩點,應該不會費這樣大的力氣。”

  鄞諾放開貓耳朵,也跟著走到近前,與白鶩一起檢查。

  溫小筠的大腦卻開始了苦苦的搜索。

  要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推斷出賊人的心理,又應該怎么分析呢?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太過勞累,又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所以此時的溫小筠竟然感覺大腦有點僵硬。

  她心下不覺暗暗著急起來。

  一定要冷靜,她一定能找到結局問題的突破口。

  這樣想著,她嗡嗡作響的大腦終于安靜了些許。

  她便索性徹底冷靜下來,從頭開始找狀態。

  之前分析寧家元寶案,與杜鶯兒案時,她又是怎么得到的靈感呢?

  然而這個想法就如一道驚雷,突然之間劈開了她的思路!

  對呀,最近出現的幾個案子也未免太巧合了吧。不僅都與神鬼有關,而且都是關于銀子的事。

  鄞諾注意到了溫小筠的表情異常,不覺出聲詢問,“小筠你想到什么了?”

  溫小筠抬眸望住鄞諾,目光閃爍,滿是驚疑不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這陣子幾乎連串著發生了三個案子。

  雖然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復雜,但是卻都有著一處驚人的相同之處。”

  白鶩疑惑側眸,“哪里相同?”

  溫小筠解釋道,“第一個案子是寧家元寶妖精案,第二個案子是野狗吃人案,第三個就是現在的錢流案。

  元寶案受害者是第一兗州首富;野狗吃人案是受害者兗州第一錢莊家獨生女;錢流案的受害者,則直接就是第一錢莊本身。

  這其中諸多巧合很可能會有這么什么致命的關聯。”

  一聽溫小筠這樣分析,白鶩與鄞諾的目光頓時冰寒一片。

  貓耳朵的臉更是直接變得煞白一片,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溫小筠,“這···這么一說···可真是太嚇人了,那幫子賊人搞這么大的陣仗到底是要干什么?”

  溫小筠眉心微皺,先是走到洞口前仔細檢查了下,又看了看屋內的環境,沉吟著說道,“這個宅子雖然看似荒廢了,其實卻還有很多不荒廢的地方。”

  首先這個盜洞掩藏得非常嚴密,若不是耳朵兄專有克賊制勝的一套本領,怕是尋常人根本就找不到這里來。而且院子里那些打造一半的家具也都做的有模有樣的,工具木屑也都是真實打造工具的。如果只是一處早晚要廢棄的棲身之地,洞口可能會被掩藏的很好,可是院里那些家具就未必如此完備了。

  這家木器行的人很有可能還會回來。”

  貓耳朵更加疑惑了,“賊運出最重要的財報后還能回來?回來不就等于自投羅網嗎?”

  鄞諾懷抱著捕頭佩刀皺眉分析道,“不會,一方面他們有正當的理由。

  比如害怕貴重木材和家具什么的被火災毀了,所以不得已才動員起全部力量運送貴重家具出逃。可是實際上那些車子里真正裝的是大批財寶。

  另一方面,他們在火災后確認安全了再陸續回來,會打消所有人的懷疑。

  如果真的像溫書吏分析的那樣,這一連串的案子背后都還有著更為可怕復雜的計劃,他們也一定會回來。

  聽到這里,白鶩眉梢倏然一顫,“如此說來,他們該是會隨時可能回來。”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提醒了溫小筠和鄞諾。

  溫小筠急急提起衣擺,對著貓耳朵說道,“耳朵兄,那洞口還可以還原到之前的樣子嗎?”

  貓耳朵略一思忖,咬著牙說道,“到底俺貓耳朵也當過十幾年的賊,這點手段還是有的。”

  說著貓耳朵轉身就朝著洞口走去,可是在即將要跳進盜洞之時,他卻又停了下來,回頭望住溫小筠,“對了溫書吏,俺還有一件事弄不明白。錢流案的嫌犯咱們不是已經抓住了嗎?就是溫香巾壇棋如意他們,怎么這邊還會有別的賊人?”

  “棋如意那邊的九轉回龍珠任務也很艱巨,很可能在這邊得手之后就分散著帶了一部分人去對付虎將軍。”溫小筠沉聲解釋道,“而兗州城在杜氏錢莊被劫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嚴密封鎖了各處城門,仔細檢查進出人員。為著避風聲,棋如意很可能派了一部分心腹留守在兗州城內,只等風聲過去之后再偷偷運寶貝出城。”

  聽到這里,白鶩點點頭,“筠卿說得不錯,按理說巾門再弱,專一對付虎將軍也應該不會向妖門借人。既然借了人,也就從側面說明他們人手不夠。

  那不夠的那一部分人,很可能就是在兗州府看守得手的錢財珠寶。”

  貓耳朵恍然大悟的睜大了眼睛,“原來是這樣,那屬下這就去填平洞口。”說完貓耳朵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黢黑一片盜洞之中。

  鄞諾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上前按住白鶩的肩膀,目光凝肅,“白兄,你先帶著小筠離開此地。貓耳朵還從原路返回,我留在這里從地上面幫他。”

  白鶩目色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之前他搶前一步帶走溫小筠,鄞諾還氣得差點要殺人呢。

  倒沒想到真到緊要關頭,鄞諾不僅一點也不小氣,還十分靠得住。

  “鄞捕頭你多加小心,我們就在隔壁院子等著你。”溫小筠轉身拍了拍鄞諾的肩膀。

  她知道沒有一點武功的自己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逞強。因為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敵人一定很不簡單。

  “你們不必等我,我要一直留在此地守株待兔,監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白鶩和溫小筠聽了這話都是一驚。

  鄞諾笑了笑,安撫般的說道,“你們放心,這個宅子發現了通向杜家的盜洞,就是鐵證。只要是這個院子里的人,就都是嫌犯,衙門就有職權能帶他們回去收押審訊。

  我只不過沒用那么明顯的招數,只是隱藏在暗處靜靜觀察他們的動向而已。這樣對待幾乎已定罪名的盜賊,我也是不犯法的。”

  “鄞諾,”溫小筠眉頭皺得上前抓住鄞諾的衣袖,凝眉囑咐,“我們沒問你監視的合法性,我們擔心的是你的安危。雖然棋如意大部分手下都被抓,但是能留下看守寶藏,并在官府眼皮子底下活動的賊人肯定不簡單。你就這樣一個人留在這里,我們不放心。”

  看到溫小筠眼中流露出來真心實意的感情,鄞諾不覺唇角微勾。

  他握住她的手,從自己衣袖上推下來,“這會兒怎么忘了?你可是要助力我鄞諾成為第一神捕的人吶。要是這一點點危險,你都信不過我,又怎么助力我成為神捕?放心吧,你家鄞捕頭功夫厲害著呢,不會有事的。”

  白鶩也上前按住文小菊你的肩膀,“筠卿,鄞捕頭是我見過了功夫最高強的人,便是秦奇也不是他的對手。留下潛伏監視,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溫小筠這才不甘心的放開鄞諾,“那你自己小心,我們去查另一條線,雙管齊下,一定要把這個案子盡快破了。”

  鄞諾微笑著點點頭,“去吧,我這邊說是留守監視,其實也是趁機到處找找線索,萬一賊人不來,我還可以根據這些證據,一點點推斷摸索。”

  溫小筠還是一萬個不放心,“雖然棋如意與鳩瑯都被捕的消息都被壓下來了。可是還有逃跑的粉姐兒,萬一她警告了那些盜賊,他們很有可能狗急跳墻,這里也會多很多危險。你一個人千萬要小心。”

  “好了好了,”鄞諾輕輕彈了溫小筠的額頭一下,“別跟著女人似的,婆婆媽媽的。”

  聽到這句婆婆媽媽,溫小筠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生平最恨別人我婆媽。”

  看到溫小筠表情瞬間又變得疏離起來,在看看一旁冷呀旁觀的白鶩,鄞諾是真的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可是表面上他卻拉不下顏面,皺起眉佯做慍怒的樣子,“我之前不是說了,兗州府現在還在戒嚴之中,針對逃跑的粉姐兒我也第一時間通知了推官大人,各處入口都有暗線盯著,粉姐兒再厲害,這一時半會的也進不了城。我這里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白鶩也上前搭起話,“筠卿不用擔心,鄞兄沒事的。”

  溫小筠翻了鄞諾一個白眼,轉身就被白鶩環抱著飛躍出院子。

  終于只剩下鄞諾一個人,他沒有多想,先是在地面上找到一些灰土痕跡,然后幫著貓耳朵把木板恢復到原位。又吹平了那些塵土痕跡。

  之后便小心移步,開始檢查屋子里其他地方。

  可就在他剛在屋里床上看到一冊書本后,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輕咳的生意。

  鄞諾身上汗毛瞬間倒豎。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他也顧不得那些隱藏的小線索了,趕緊找個角落躲藏了起來。

  而一街之隔的溫小筠和白鶩回到隔壁院子之后,代替鄞諾發布了重要命令。

  先是派出幾個人將銀庫院嚴密封鎖起來,任誰都不能近前,二是帶著人悄然離開杜家宅院,一路朝著兗州府衙的方向急急奔去。

  那里關押的重要人犯寧府管家,和暗娼坊老鴇元娘。

  與白鶩共乘一匹馬的溫小筠在心里焦急尋找。

  她已經要找到撬開他們嘴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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