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小筠的話,鄞諾疑惑的皺起眉,“什么方法?”
溫小筠:“直接去問問白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鄞諾一個踉蹌差點從木凳上摔下去。
“我的姑奶奶,”鄞諾無奈扶額,“您這算是什么辦法?人家若是對你心懷不軌,怎么可能跟你說實話?”
聽到姑奶奶三個字,溫小筠臉色瞬間一沉,欠身抬手朝著鄞諾的額頭就是個大大的爆栗子,“去你的姑奶奶,小爺是個剛剛硬的男子漢!”
鄞諾的防備都在周圍環境,根本不防溫小筠會對他出手,怔愣之下,額頭被彈了一個結結實實。
他眉頭倏地一擰,這還是他鄞諾有生以來被人第一次彈腦瓜崩,武人超強的警惕性叫他瞬間就揚手就要反彈回去。
眼看鄞諾瞬間暴怒,溫小筠嚇得立刻伸出手,食指直直點住鄞諾眉心,心虛的逞強說道:“你給我定住。你這兇神惡煞的是要對我干嘛?是你先跨過別人底線,說人家娘娘腔的。難道就許你侮辱人家,就不許人家抗議嗎?我警告你,不要仗著自己個子大,武功強,就恃強凌弱,就仗勢欺人!不然,不然···”
溫小筠咬了咬舌頭,搜腸刮肚的遍尋著對鄞諾有威懾力的小藥丸——啊呸——應該有威懾力的小詞匯兒,“不然你就做不成天下第一神捕,做成不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鄞諾:···
他恨恨的收回手,坐回原地,惡狠狠的瞪著溫小筠,“威脅人都不會,真是想不通就你這樣的家伙,怎么會成為鳳鳴第一天才少年的。”
溫小筠也坐回位子,端起茶杯嘿嘿一笑,“這么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你眼瞎。”
鄞諾雙手死死緊攥成拳,如果不是怕家里娘親知道自己欺負小個子鄞諾會傷心,他現在一定會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像是察覺到了鄞諾滿滿的怨念,溫小筠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還沒說我的方法怎么樣呢?”
鄞諾抿了抿唇,點頭說道道,“你的方法不錯,既然不能直接問,那咱們就只能被動等他發招嗎?”
鄞諾目光微霎,意識到什么般的皺起眉頭,“你說的不錯,不能主動問,卻也不等于就完全被動了。不能主動問,卻可以主動謀劃。按照你之前的方法,咱們雖然不能直接去問白鶩,卻可以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推算出他大概的目的。”
溫小筠不覺一愣。
呃···她可以說,她真的沒有想那么多嗎?
看著月色的溫小筠可愛的沖自己眨著眼睛,鄞諾的自信心瞬間爆棚。
一定是自己說中了溫小筠的想法,得到了他的認可和鼓勵。
這樣想著,鄞諾的心情不覺一片大好,繼續解釋道:“白鶩一開始知道的就特別多。可以說在杜氏錢流案開始之前,因為與老王爺的利益紛爭,他就已經關注到疑犯江狄。
可是他并沒有輕易跳出來,而是隱藏在角落里,耐心的觀察咱們每一個的表現。按照他的說辭,應該是考驗咱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他實現理想的伙伴。
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心思縝密,面對各種意外兇險都能臨危不亂的人物,怎么會隨口說出你的身份,那么大的一個破綻來?
由此可見,他不是對你根本就沒有惡意,就是故意讓你我知道,好達到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雖然一開始溫小筠只是存了打趣鄞諾的心,但是聽到這里,也不覺被鄞諾的思路繞了進去。
“以白兄的身份,”溫小筠又啜了一口熱茶,思量著說道,“如果真的對咱們有什么不好的企圖,應該犯不著現身跟著咱們一起查案。依照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來看,我覺得白兄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所以很可能他是別有隱情,只是一時間還不方便跟咱們講太多。”
鄞諾點點頭,“這一點,我也認同。”
溫小筠站起身來,拂了拂衣擺,“那現在就好辦了。要么咱們今晚不睡了,直接去問白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么就先去睡覺,反正沒什么要防備的了,什么事都天亮以后再說。”
兩個人果斷回屋去睡。
這一次溫小筠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看著溫小筠房間門關好之后,鄞諾不覺皺眉望了下大門的方向。
雖然跟溫小筠分析一通之后,已經解開了他大部分的疑惑。
但是對外面的情況,他還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備。
秦奇連并著幾個影衛就躲在小院外面的大樹上。
如果白鶩真的對他和溫小筠沒有半點防備,又怎么會帶著這么多的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