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鄞諾側眸掃了溫小筠一眼,“這錢不愿意賺?”
溫小筠惡狠狠的收起碎銀子,“這錢本來就是我的!我給你傷藥,那完全是觀世音救世,菩薩心腸。”
她又惡狠狠的在心里加了一句:
反正露的人是你,我又不吃虧,還能給眼睛發福利,我怕誰?!
“對了,說點正經的。”她快步追上鄞諾,“叔父他不是派了胡子哥他們去了嗎?怎么還要你再去一趟?難不成胡子哥他們遇到麻煩了?”
鄞諾轉身邁上臺階,“就是有點不放心。”
溫小筠做了個囧囧的無奈表情,“看不出來,你這個威風八面的‘萬人敵’,骨子里竟然這么婆婆媽媽。”
跟著鄞諾走進屋后,溫小筠細心的為鄞諾打來兩盆干凈的溫水。
鄞諾卻被屋中明亮干凈的場景驚了一下。
溫小筠順著鄞諾的視線,看到了掛在墻面上一幅幅的巨型國畫,不覺自豪一笑。
“這些墻面太破舊了,本來都應該涂漆裝飾的。可是時間太短來不及。我又是極愛干凈的,最看不得破破爛爛,坑坑洼洼的墻面。于是就請捕快大哥們找來些宣紙,畫了點四季花卉。一來遮丑,二來吸吸這屋里的潮味兒。等到過陣子,這些畫紙發霉了,就扔掉開始涂漆。”
鄞諾雙目瞳仁不覺一縮,看著那些蓬勃繁盛的各色鮮花圖,忍不住的有些心疼。
這么好看的畫,溫竹筠說扔就扔了,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他很快又想起那張曾經讓自己一敗涂地的《花香》圖,又很不得抽自己兩下。
溫竹筠的東西,愛怎么處理處理,他才懶得關心。
堂屋中間擺放著一方嶄新的桌子,周圍是四把椅子。
桌面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有魚有肉,甚至還有蔬菜還有紅燜大蝦。
“這些可不是我要點的!”溫小筠單拽出一把椅子,示意鄞諾坐上,好讓她檢查傷口,“是捕快大哥們非要整來,說要慶祝你的喬遷之喜。那些新家具也是他們非要隨的禮。”
鄞諾洗了手,沒坐到溫小筠那邊,直接坐到桌前拿起一副干凈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們跟你又不熟,送禮當然是看著我的面子。”
他狼吞虎咽的吃著,還不忘拿眼皮狠狠夾了一下溫小筠,“怎么樣?跟著我混,想在吃香的喝辣的,心里是不是美出花兒來了?”
“溫小筠目前不想理你,并對你飛了一個白眼。”溫小筠索性自己坐在凳子上,環抱雙臂翹著二郎腿。
鄞諾忍不住一笑,“小屁孩兒。”
幾下把桌上飯菜掃蕩干凈后,鄞諾從袖中抽出一方錦帕抹了抹嘴,“好了,不跟你逗悶子了,趕緊幫我上藥吧。”
擦完嘴,他把錦帕疊好放在桌上,“先說好,以后刷完洗衣的活計都歸你干。保護你的安全,已經叫我損失很多了。你就在生活上補償我吧。”
溫小筠翻瞪著白眼,猛地站起身,憤恨的一拍大腿,“我溫小筠從來都是最講道理的人!有一說一,就憑你今天昨天救了我兩回,幫你做做家務,我就接了。”
說完她眼淚就流下來。
慫的這樣理直氣壯,清新脫俗,也是沒誰了 鄞諾本以為溫小筠會反抗,沒想到慫得這樣大義凜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仇必報,恩必償,你溫竹筠就這點還像個爺們兒。”
說著,他洗干凈了手和臉,大咧咧走到溫小筠面前的凳子上,三下五除二的去了上身衣服,露出昨晚溫小筠為他包扎的背部。
溫小筠一抬眼就看到了繃帶上大片的血紅,她的指尖抑制不住的顫了下。
“抓單水昶費了不少功夫吧?背后了傷都掙開了。”她一面往清水盆里撒傷藥,一面擔心的問道。
“也沒費什么,許是趕路時騎馬太快,忘了背后還有傷了。”
溫小筠用有消毒作用的藥水打濕繃帶,小心翼翼的揭開早已與皮肉粘連在一起的血繃帶。
鄞諾不覺輕嘶了一聲。
“很疼嗎?”溫小筠的手有些抖,雖然學過緊急護理,可是這樣血跡模糊的情景還是讓她有些難受。
鄞諾眉頭瞬間舒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這點小傷擱我這兒,根本就不算事。”
一點點的剪碎所有繃帶,溫小筠用干凈的手涂滿鄞諾的特制藥,一點點為他涂抹,清理。
感受著溫小筠指尖獨特的觸感,鄞諾的心驀地的顫了下。放在腿上的手也在第一時間緊緊攥緊。
屋中的氣氛也在瞬間變了。
變得寂靜又緊張。
鄞諾忽然想起之前想對溫小筠說的話。
后來一查案,他竟然全給忘了。
或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只是他的想法發成了一點變化。
現在的他想告訴溫竹筠。
以前的事,他暫且放下了,剩下的一年里,他會好好配合他查案辦案。
“溫竹筠,”他恍然抬起頭,聲音低沉的說,“我有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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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十號:宿主大人,您硬氣一些吖,不要慫!一個字,沖上去就是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