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的嘲笑,溫小筠全都看在眼里。
不過她并不想理他,飛了鄞諾一個白眼后,溫小筠繼續之前的分析,“換言之,如果寧員外把那些挨了打的人當回事,肯定就會寧小公子的行為加以約束。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寧小公子應該是從未被家長約束過。所以我才能反推出寧府根本沒有給那些被小公子傷了的人賠償的習慣。”
寧員外的臉紅得簡直能滴出血來,兩個腮幫子也氣得鼓鼓的,只是到底礙于知府大人在場不敢造次。
王知府還是有些想不通,“這習慣雖然稱得上是惡習把,可是又和管家的嫌疑有什么關系?”
“程管家作為寧府的管家自然深知寧家這一習慣,按理來說,如今主人正為案子焦躁,真正的綁匪一個都沒逮到。自己又剛好經歷了案子中最恐怖詭異的一環。
無論從哪條想起,他都不應該有那樣的好心情,大方積極的主動打破寧府規矩,為我要來醫藥賠償。可他不僅要了,還熱情大方的一要就是二十兩。
這種不合常理的行為如果解釋為罪犯因為詭計即將得逞而放松精神,得意忘形的暴露出對寧家的厭惡,看著寧家遭受更多損失心里就說不出的歡喜,就順理成章了。
所以在看到他就是埋銀子的人時,我便將對他的懷疑提高了八成。”
“那錢袋子會說話又是怎么回事?”寧員外急急追問。
溫小筠淡淡一笑,“因為懷疑作案者就是程管家自己賊喊捉賊,順著這條線很容易想到銀子還在原地。是他用另一個空袋子李代桃僵,制造銀子不翼而飛的假象,蒙騙過世人的眼睛,好等到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再來把銀子挖走。
又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便想出這么一個試探的招數,想要看看程管家會不會心虛露出破綻。”
被按在地上的程管家此時臉上已經是一層的冷汗,終于任命的軟下脖子,趴在地上絕望的閉上眼睛。
貓耳朵這才恍然大悟,“因為銀子真的還在樹底下,所以程管家一看要挖銀子,立馬就心虛想要逃跑。”
“那也不對啊,”寧員外一聽這話,又跑到土坑前,搶過一把鐵鍬繼續挖起來,一邊挖一邊不甘心的嚷嚷道,“銀子到現在都沒有挖出來呀,銀子到底在哪?”
聽到這話,程管家不覺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說歸到底,還是找不到銀子。找不到銀子,就不能定我的罪!”
寧員外一聽這話就急眼了,幾步奔向程管家,舉起鐵鍬就朝著地上的程管家砍去,“我打死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快把我的銀子吐出來!”
鄞諾一個跨步,抬手死死攥住寧員外揮著兇器的手腕,陰狠一笑,“寧員外,把他打死了銀子就更找不到了。而且當著官差面前行兇殺人,程管家的罪還沒定下來,您這個惡意殺人的罪名卻是板上釘釘了呢。”
寧員外被鄞諾眼中兇惡的寒光攝得一怔,結結巴巴的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寧海!”王知府終于看不過眼,肅聲呵斥,“不要干擾官差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