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看到她眼中的一絲慶幸,言希突然就諷刺的笑了。
“莫皖熙,別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得圍著你轉,不是我打擊你,在陸璟眼里,你恐怕連郗和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不對,或許在他眼中,你連跟她比的資格都沒有。”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郗和恐怕都沒正眼看過你吧?你又在這兒亂吠什么?”
好歹,她還引起陸璟的注意了不是嗎?
“你說要是莫容明知道因為你陸璟不愿意跟莫氏合作,他會如何?”
他想,父女相殘的場景,一定非常精彩。
“你敢!你要是告訴他,我就跟他說你喜歡郗和,你還想跟陸璟搶人。”
到時候,他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那你大可不必,我已經主動跟他說了。”
她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他嗎?任由她拿捏。
“你倒是誠實。”
“比你的話,還是要強點的。”
“既然我們都各有所求,何不合作呢?”
他去追他的郗和,而她就拿下陸璟。
“你要是想死,別拉上我!”
兩年前他被打的那一頓,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跟他搶人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懦夫!”
莫皖熙鄙夷的說完,踩著高跟鞋高傲的走了。
言希看著她的背影,嘴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莫皖熙,可別怪我心狠,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
莫皖熙此刻正在心里暢想自己以后跟陸璟的幸福生活,殊不知言希已經在背后給了她一刀。
而此刻陸璟跟郗和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甜甜蜜蜜的回了他們的家,郗和此刻正靠在陸璟的懷里,看著無名指上閃爍的鉆戒。
“你說你這個人啊,說什么浪漫不了,每次做事情都深得我心,你說你這是不是無師自通?”
每次都說自己不懂,但做起來比誰都做得好。
“你喜歡就好!我不懂什么叫浪漫,但我會盡力讓你開心。”
他做這些,只是想讓她開心,僅此而已。
“陸璟啊,算起來我又欠你一次了。”
她有些惆悵,本來還以為能今天晚上打平 呢,誰知…
陸璟把玩著她的長發,漫不經心的問道,“什么?”
“我說你給我表白過,但我沒有剛好今天晚上有機會,誰知道你又來這么一次,我是不可能當著全國觀眾的面給你求婚了,所以我不就欠了你一次嗎?”
挺惆悵的,因為他等了自己十年,她想給他補償,到頭來卻好像是他一直在付出。
“欠著挺好的,以后用一輩子來還吧。”
郗和起身,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心黑哦,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對你,從來就不是短期的打算。”
既然都已經算計了那么多次,那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正好,我對你也圖謀不軌!”
“所以,我心也挺黑的,你不用覺得自己太那啥。”
“你想多了,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那啥過。”
他既然已經準備去做了,那就沒有后悔一說。
“也是,是我小看你了。”
閻王爺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感到內疚,腳趾頭想著都不太可能。
“好了,去洗澡吧。”
“行,那我先走了,告辭!”
她對他抱抱權,然后上樓了,對于她時不時戲精上身,陸璟已經習以為常了。
見她上了樓,他走到窗邊,看著那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沉思許久才撥了過去。
“嘟嘟…”
“璟爺!”
沙啞的聲音傳來,他低聲應了一聲。
“首先恭喜璟爺跟嫂子。”
“謝謝!”
過了許久,電話那頭的人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我想清楚了。”
“真的想清楚了嗎?如果勉強的話,就不用為難自己,這件事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做。”
如果他不愿意,他可以找其他人,強迫別人的事他不喜歡。
“不勉強,這些是我該做的,不然他們不會安心,我更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現在的一切。”
他的一切都是陸璟給的,現在他讓他去做些他原本就應該做的事情,有何不可!
“明天我會讓秦叔過來跟你詳談,如果覺得勉強的話直接提出來,我會讓你全身而退的。”
他既然敢讓他去,那就有把握讓他完好無損的回來。
“這是他欠我的,我只是去討回來而已,我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事事都需要你護著的懦弱男孩了,我可以獨當一面。”
“一切小心!”
他能做的,只是保證他全身而退,但他在那邊的情況他總會有所疏漏,所以一切還是得小心為上。
“您放心吧,我會好好回來,順便讓他付出代價的。”
這些年,他時時刻刻都活在那個夢魘中,難以自拔,無法得到救贖。
唯一的路就是找那個罪魁禍首,讓他贖罪。
只有這樣他才能徹底從那個噩夢中解放出來,以前他很怕,怕再次見到他,他會控制不住恐懼。
但這兩天他想清楚了,戰勝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面對他。
所以即便知道很危險,有很多不可知的因素,他也依舊會去。
“陸璟,你上來一下。”
他正沉浸在過去那些恐怖黑暗的回憶里,突然聽到陸璟那邊傳來一道女聲。
“璟爺,那就先這樣,明天見了秦叔再詳談吧。”
“好!”
掛了電話,他在窗邊站了一會兒,郗和又開始喊了。
“陸璟,你上來,幫我個忙。”
他回頭,往樓上去。
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她好像在浴室。
他站在門口,“怎么了?”
“我那個洗發露沒有了,你能去幫我買一個不?”
剛剛她沒注意,直接就開始洗了,洗到一半才發現沒了。
陸璟沒說話,而是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沒多久,手上就拿著一瓶她經常洗的洗發水回來了。
“給你!”
“你怎么這么快?”
她有些驚訝,這里出去都得花十分鐘吧,再回來至少也得二十分鐘吧,這人長了飛毛腿了?
他露出一絲尷尬,把洗發水放在浴室門口,
“我臥室剛好有,我給你放浴室門口了,你等會兒自己來拿。”
聽著他腳步聲越來越遠,郗和大腦依舊有些懵。
所以,他的臥室,為什么會有她經常洗的洗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