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情在做。”
陸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專心開車了。
走著走著,郗和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這不是回去的路,我們要去什么地方嗎?”
“嗯,有個地方帶你去。”
之后,又是無邊的沉默,她今天感覺挺累的,靠在座椅上就直接睡著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的。
“小和,我們到了。”
陸璟附在她耳邊,語氣溫柔。
“唔,我好困,不想走!”
她耍無賴似的往另一邊扭了扭,繼續睡覺去了。
“我們等一下就可以回去了,先起來好嗎?”
面對郗和的時候,他總是有很大的耐心。
“唔,可是我很困怎么辦呢?要不你抱我吧。”
她閉著眼睛,實則早就醒了,就是想耍無賴。
陸璟下了車,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她打橫抱起。
她還穿著那身長禮服,裙擺在風中搖曳著,平添一種搖曳生姿的感覺。
他們好像是在海邊,海風呼嘯著,但她躲在他懷里,他又小心護著,根本就沒感覺到冷。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好像沒來過這里。
“這是哪兒?我們來這兒干什么?”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到了我再叫你。”
“好!”
她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睡意全沒了,不過還是閉著眼睛聽著他步履堅定,抱著她一步步往里走。
他停下腳步,在她耳邊溫柔的說了一句。
“我們到了。”
“這是哪兒?”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先下來好嗎?”
雖然是他抱著她,但得她同意了他才能放她下來。
“好!”
她點了點頭,陸璟將她放下,轉而牽著她的手。
她有點怕黑,不自覺的朝陸璟身邊挪了挪。
后者從善如流的將她攬在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以及呼吸聲 ,她突然就不怕了。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來這個烏漆麻黑的地方呢?”
回家睡覺不好嗎?他什么時候也喜歡這么折騰了。
“乖,等一下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好嗎?”
“好。”
她向來受不了他突然溫柔似水,每次都抵抗不了,這次也一樣。
不過,她真的不知道他想干嘛,猜不透。
她好奇的四處張望,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緊張的伸手試圖把他的手拿開,但他好像鐵定了心,她沒辦法。
“你干嘛呢,我害怕!”
她本來就怕黑,對于陌生環境也沒什么安全感,他突然這樣她心里沒底。
“別怕,我在你身邊呢,嗯?”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很溫柔,卻也讓她瞬間安靜下來。
即便如此,她也緊緊抓著他的另一只手。
“所以,你要干嘛呢?”
“別問,跟著我走就行好嗎?”
“那你看著點,可別叫我摔了。”
陸璟笑了笑,拉著她一步步走著。
“放心,如果摔了那我就墊在你下面,你不會受傷的。”
“那也不行,你摔了我也會心疼的。”
“嗯,我們都不會摔的,我會好好護著你,也會好好保護好自己。”
“嗯,這樣還差不多。”
“有臺階,小心哦。”
他一直在她耳邊說話,心里那種不安也突然消失了。
他停下腳步,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
“我們到了!”
然后手就從她眼睛上移開了,因為長時間處于黑暗中,她有點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才睜開,然后她呆住了。
他們現在在一個房間里,但這個房間有點不同,玫瑰花瓣鋪滿了整個地面。
前方有一個大屏幕,上面是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從呱呱墜地,到現在亭亭玉立的模樣。
中間還有一個蠟燭擺的心,屋頂全是各種顏色的氣球,她有些呆愣的轉身看著陸璟。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
“你干嘛呢?”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他突然將手里的玫瑰塞給她,然后單膝跪地,手上還拿著一個閃閃發光的鉆戒。
“小和,我愛你,你能嫁給我嗎?”
她抱著玫瑰花,突然眼淚就下來了。
“別哭,哭了我會心疼。”
她倔強的把頭別過去,鼻音有點重。
“我沒哭,只是有點困了,眼睛難受而已。”
“嗯,所以你趕緊答應我,你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噗嗤,哪有你這樣求婚的,一點兒都不真誠。”
“我這個人比較笨,也不會說什么漂亮話,更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所以就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來準備了,我希望你能喜歡。
我喜歡你,十二年,從來沒變過,我是上天寵愛的人,不然我就沒那個機會走到你面前,然后跟你順利在一起。
我也很感激莫姨,郗叔叔還有外公,感謝他們把你養的那么好,還愿意交給我照顧你。
所以,你愿意嫁給我,讓我以后每天睜開眼睛看到的人都是你嗎?”
他一字一句說的很真誠,就連標點符號都好像在向她訴說著他對她的愛意。
莫輕鳶他們在另一個房間看著這一切,心里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更多的是為她高興。
不止是他們能看到,現在全國街上的大屏幕上都是這一幕循環播放。
男人深情的單膝跪地,女孩手捧玫瑰花,眼睛蘊滿了淚水,但能看出她也很愛那個男子。
所有人都在心里默念一句話:答應他,答應他。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女孩輕輕點了點頭,便看到他起身給她戴上那枚獨一無二定制的戒指。
看著他們忘情的親吻,大街上的小情侶們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忘情的擁抱接吻。
只是與這些人不同,郊外一棟別墅中,男子頭發凌亂,看著電視里不停重復著的女孩深情表白的一幕。
還有她接受求婚的一幕,這些都深深刺痛著他,可偏偏他忍不住,想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觀看。
他只是想看清楚,那個人不是她,她不會跟別人在一起。
但好像,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一瓶瓶辛辣的酒下肚,酒精也不能麻痹他的大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