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數十柄飛刀不愧出自五星武徒之手,帶著強勁之勢割破虛空,急速而行,閃著奪命寒芒。
見狀,四周眾人都本能的雙手捂住嘴巴,兩眼大睜,呼吸也已屏住,焦慮在心底翻滾。
誰都知道夏墨很強,能夠輕易躲過文世豪的攻擊。但那也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否則也只有中招。
明槍好躲,暗箭難防,何況距離不足五尺,又如何能避讓得了?而且數量還如此多,
文馨悅就更不用說了,在飛撲中根本不可能避得過那急速而來的飛刀。
而他們這些人,除了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外,什么也改變不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覺得夏墨和文馨悅必死無疑時,只感兩眼一花,那一襲白衣就化成了一道殘影,消失原地,避開了飛射而來的飛刀。
眨眼,殘影聚實,恰好擋在文馨悅身前。不少飛刀也被拍飛,散落在地。
但因數量太多、距離太近,加之事發突然,還是有一柄成了漏網之魚。
輕響聲中,飛刀正中夏墨后背,寸余長的刀鋒盡數沒入,帶起潺潺鮮血,染紅了大片衣衫。
夏墨負痛皺眉,但并未哼一聲,伸手抱住撞來的文馨悅,臉上還是那熟悉的微笑。
“大師兄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文馨悅用力掙扎,口中大喊,眼中盡是怒火和殺意。足以看出,她現在對文世豪是多么的痛恨。
雖說只有十歲,還是個孩童,但父母慘死的模樣她偷偷看到過,無比恐懼,但也無比心痛。
多少個夜里,她都以淚洗面,都在噩夢中驚醒,小小心靈,承受著不該承受的寂寞和折磨。
但人死不能復生,再怎么不舍,再怎么傷心都無濟于事。所以,文馨悅慢慢的也從那份悲戚中走出,繼續生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父母不是天災,而是人禍,還是自己一向敬重的三十八師兄,這讓她如何不憤怒?
夏墨從文馨悅不停顫抖的身體能夠感受得出,她此時有多憤怒,有多想給父母報仇。但她才剛到二星武徒,如何能敵文世豪?
于是,夏墨緊緊抱著文馨悅,安撫道:“小師妹別哭,一會讓你報仇就是,你先不要過去好不好?”
說話間,夏墨便示意一個師妹過來,拉著文馨悅,不讓她再亂動。隨即,又擺手示意其他師弟師妹,讓他們不要為自己擔心。
緊接著,夏墨徐徐轉身,面向已然被武小松等幾位師弟攔住的文世豪。
此時此刻,文世豪已是長劍出鞘,像瘋狗一般的發起攻擊,并大喝著讓其他人滾開。
只可惜,他在方寸大亂中難以發揮出全部實力,根本沖不出包圍。
“你們都退下吧。”
夏墨徐徐走來,對師弟們揮了揮手。
武小松擔憂問道:“大師兄,你的后背…”
“不礙事。”夏墨淡淡道:“若是連這點偷襲都避不開要害,又談何帶著大家壯大,談何光大門派?”
聞言,武小松等人便收起長劍,緩緩退到一旁。但并沒有太遠,以免發生意外。這個文世豪太陰險了,得時刻提防著。
夏墨又往前逼近兩步,離文世豪不足三尺。隨即臉色一沉,冷聲道:“本念在你身上流著文家的血的份上,廢掉一身修為即可。”
“不曾想你竟如此狠毒,還想置小師妹于死地。如果不殺你,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師父師娘!”
“哈哈哈哈…”文世豪再度仰頭大笑,火紅的雙眼怒瞪著夏墨,咆哮道:“夏墨!少在這里給我裝好人!”
“你自幼討好文武才,不就是要做掌門嗎?還想殺我?你有何資格殺我!你這個卑賤的野種不配!”
夏墨搖了搖頭,嘆氣道:“你已被心魔所把控,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我便代表師父清理門戶吧。”
語畢,夏墨又向前跨了一步,兩人距離再縮短到兩尺不到。
“我要殺了你這個野種!”
文世豪大喝一聲,便舉劍朝夏墨發起瘋狂攻擊。
咻咻咻…
剎那,劍花交織綻放,涌向夏墨要害。只要一招命中,不死也得重傷。
但夏墨又怎會連這點攻擊都應對不了?
只見他右手猛然抬起,食指和中指便精準的夾住了刺來的劍尖,任由文世豪如何奮力,都進退不得。
見狀,四周眾人嘴巴大大張開,滿臉不可思議。
大師兄雖強,但也不至于強到這個地步吧,他的那兩根手指,難道是鋼鐵鑄成的嗎?
更驚訝的是文世豪,他感覺自己的長劍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就算使出了全身力氣也動彈不得分毫。
此刻,他終于知道自己和夏墨之間有多大的差距,也終于明白,昨夜夏墨為何會孤身一人去阻攔那些強者了。
夏墨雙指輕輕一動,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長劍便叮的一聲一斷為二。而文世豪,也被反震之力推得連退了三步。
還未等文世豪站穩,夏墨再驅身上去,并圍著文世豪轉了一圈。右手快速揮動,指尖如同雨點般落在文世豪身上。
眨眼功夫,夏墨收手而立,站在文世豪身前不足三尺處。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滿臉痛楚的文世豪張口大喝,怒瞪著夏墨不停掙扎。然而,費盡了所有力氣都不能動彈半分,大汗卻已打濕了衣衫。
夏墨并沒有理會文世豪,而是轉頭看向文馨悅:“小師妹,他已被我點了穴道,你要報仇就過來吧。”
文馨悅立即邁腿,但剛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雙手掐了掐后道:“大師兄,我…我怕。”
剛才,她因為剛聽到父母是被害死的,怒意占據了絕對優勢,所以才會大喊著要殺了文世豪。
但過了這一會后,她不敢了。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童,怎敢斬殺一個大活人?
夏墨點了點頭,又道:“那你不要看了,就由大師兄替你報仇吧。”
語畢,夏墨便轉身過來,看向文世豪開口:“到了下面,還望你能夠悔改,去給師父師娘,還有其他同門懺悔賠罪。”
“你…你真的要殺我?”文世豪感到夏墨身上的殺意后,終于知道怕了,眼中全是恐懼之色。
但自小養成的優越感讓他臨死也不服軟,依舊出言不過腦子:“夏墨,你有何資格殺我!你只不過是…”
未等文世豪說完,便聽悶響從其胸口傳來,將后面的話生生打斷。
“呃…呃…”
文世豪雙手捂著凹陷進去的胸口,兩眼盯著已然收手回去的那一襲白影,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雙腳一彎,重重跪倒在地,隨后全身不停抽搐,很快便斷了生機。
“諒他是祖師爺后人,埋了他吧!”
夏墨向武小松吩咐了一句,隨后召集其他師弟師妹返回議事大廳,做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的具體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