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強調自己是血盟主母,又抬出先盟主端木天涯,楚狼立刻明白黃鶯所求的事可不簡單。
楚狼不卑不亢道:“現在我們結盟,有什么事主母你說。‘求’我就不敢當了。如果我能做到,盡量滿足主母。”
黃鶯聲音激動道:“箜篌九問,是端木家的傳家刀法,只傳端木后人,是絕不傳外人的。當年石老和書劍郎陰錯陽差把你當成小主人,才設計讓你學箜篌九問,如果他們知道你不是血盟小主人,所以你是沾了我的兒子的光。現在我求你,把箜篌九問歸還!這樣先主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你雖然學了,我們也絕不追究了。求你了!”
風中憶歸附黃鶯后,將當年楚狼修煉箜篌九問經過如實說了。
為了得到箜篌刀訣,白羽人和黃鶯還帶人去了九問山。
費盡周折,最后兄妹倆進入地下洞穴。
但是石棺底部就是出口,無論誰從出口脫身,石棺底部的刀訣也就毀了。端木天涯設計的可謂巧妙之極。就是防止箜篌刀訣外泄。
所以白羽人兄妹徒勞無功。
但是箜篌刀訣,兄弟倆一個心心念念。
現在又難找到雪山圖,所以只能指望楚狼歸還刀訣了。
楚狼看著黃鶯,難怪黃鶯在巧兒這件事上,最后表現的如此大度,讓人敬佩。原來黃鶯是想向他討要箜篌刀訣。
現在兩家結盟,楚狼也不想將事情鬧僵。
楚狼想了想道:“主母,我不耍賴,箜篌九問的確是端木家的功夫。石老也曾告訴過我,的確是不傳外人的。如果不是錯把我當小主人,我也絕不可能學得箜篌刀法。這都是天意。我也不瞞你,箜篌刀法我只學了七問。因為石棺里就七問。這七問我可以歸還,但是…”
黃鶯急道:“但是什么?”
楚狼盯著黃鶯道:“你雖然是端木先盟主孫媳,但是你姓黃,不姓端木。你不是端木后人。如果我把箜篌七問交主母,難保不會出差子。如果流入江湖,后果更不堪設想。恐怕非端木先盟主所愿。”
黃鶯聽了這話情緒更加激動了,她道:“你是想占為己有吧?!你對得起石老,對得起大河王,對得起我血盟所有后人嗎!”
楚狼道:“少安毋躁,我又沒說不歸還。”
黃鶯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狼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我只歸還給端木先主的血脈,也就是你的兒子。想要箜篌刀訣找到你兒子。讓你兒來我問要我楚狼二話不說,立刻還!這樣我才能無愧于石老無愧河王無愧你們血盟所有后人。難道,你還想讓外姓人再修煉箜篌刀法嗎。”
箜篌九問被列為三大奇功之首無數江湖人夢寐以求想得到。楚狼明白,白羽人同樣夢想得到這神奇刀法。
盡管聯盟楚狼就不讓白羽人如愿。
楚狼拒絕的理由也合情合理讓黃鶯難以反駁。的確,雖然她是端木家的兒媳婦,但是始終是一個外姓人。
黃鶯也不知該怎么說了,搶又不可能搶來她只能道:“你說話算話?!”
楚狼道:“只要端木家的人來要我必歸還!如違此言,必遭天譴!”
說罷,楚狼轉身離去。
看著楚狼消失背影,黃鶯心中五味雜陳,久久難以平息。
黃鶯喃喃道:“兒子你到底在哪兒。母憑子貴,沒有你娘真是受氣,真是挺不直腰桿來。你二舅大權獨攬一切都得照他的意思辦。楚狼又欺負娘,不肯歸還箜篌刀訣。就連血盟的人也有不少對我這主母陽奉陰違。瓊王老狐貍只留宇文樂充數卻不傾力相助。伍軍和鄭巧兒則投了楚狼。還有亮哥,娘對他那么好,他為何騙我…兒子,娘心苦。你讓娘怎么辦…如果你在,他們也不敢這樣對我啊…兒啊,娘想你!娘希望這寒風帶著娘的聲音吹到你的身邊,就算托夢,你也給娘托一個啊…”
黃鶯說著,閉上了眼睛。
眼中兩行淚珠滾出,然后被寒風吹起。
前后經歷近兩個時辰,千甲城之戰以聯盟大勝落下帷幕。
這一戰,敵方傷亡達到兩千多人,包括龍向天和小靈王在內的一干高層人物悉數戰死。
聯盟將千甲城貴重物品和錢財也洗劫一空。
聯盟也付出了很大代價,雙方陣亡人數接近七百人。
楚門這邊二百七十多人陣亡。蔣鎮、鐵拐婆、袁右、七星湖副總管、包括兩名葬魂寺也在這一戰中死了。
敵方除了逃遁和突圍出去的,投降和被俘的人加起來有六百多人。
此刻千甲城完全被熊熊大火吞沒,夜空被火光映紅。聯盟的人都退到城前一片空地上。
數百俘虜分別跪成幾排。
洗劫來的錢物更是堆積如山。
聯盟的人圍著搶來的錢物和那些俘虜,發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如同一場狂歡。
現在千甲城可是在十域中排第二,將千甲城毀滅,這真是極大鼓舞了聯盟的士氣。
親兄弟明算賬,楚門和血盟開始分戰利品。
搶來的財物對半分,就連那數百俘虜,也對半分。
分完后,白羽人手指他分到的那批俘虜當場下令。
“把他們都砍了!祭戰死的兄弟們!”
那些俘虜驚恐之下紛紛朝著白羽人大叫。
“你答應我們投降就留活命!”
“你得講江湖規矩啊,你得說話算話…”
“不然我們才不降呢!”
白羽人冷笑道:“一群蠢貨,這叫兵不厭詐!砍!”
血盟的人爭先恐后朝俘虜們涌過來。此刻這些俘虜不是被封穴道就是五花大綁,根本反抗不了。
血盟的人刀劍齊下,于是一排排頭顱被斬下滾落在地上。
其余血盟的人發出陣陣亢奮呼喊,有的打著刺耳的口哨,那些“妖魔鬼怪”則發出一片鬼哭狼嚎聲。
楚門的人也亢奮起來,他們也跟著呼喊,有的朝楚狼請愿,讓楚狼也趕緊下令。
那些葬魂僧更是個個兇煞迫不及待了。
楚狼看著那些俘虜頭顱一排排滾落在地,他身上魔血沸騰。
楚狼故意對白羽人道:“好狠!”
白羽人不屑道:“無毒不丈夫!你如果想將他們帶回去敬如上賓,那是你的事。我,從不留活口。”
這時胡錚附在楚狼耳畔道:“門主,如果將這些人放了,后患無窮。而且他們日后還會揮刀砍向咱們。況且咱們也沒對他們承諾過什么。”
楚狼摸著光頭,他眼中兇煞紅光閃動。
“誰說要放他們了。”楚狼又大聲道:“來人,給我坑殺!”
楚狼話音一落,楚門發出一片亢奮喊叫。
白羽人對楚狼道:“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