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綱死了個不明不白,已讓經讓費遼悲痛不已,現在七子費越和二女費綠死在眼前,費遼更是五臟如焚。但是他仍不忘口中大叫讓長子費諒趕緊退。
費諒再不做無謂犧牲,他急忙朝樓梯處退。
與此同時,數聲慘叫也此起彼伏在廳堂響起。
因為那兩桌葬魂僧們也動手了。
門主和首座都動手了,他們也爭先恐后,于是招呼他們的費家管事和幾名費家高手便遭了殃。數名第四重高手出手,他們躲不了也難以抗衡,幾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倒地而死。
墻角那幾個奏樂的也是敵裝扮,但是還未等他們發難,至少有八九名葬魂僧朝他們出手。每人都施展不同的藏龍經招式,頓時一片形態迥異的真氣惡龍而出,如群龍爭食一般撲向墻角。那四個假藝人那見過這樣的陣式,看著猙獰撲來的各種“惡龍”身上血液都要凝固了。更要命的是,他們在墻角等于死角,根本難閃避。于是那些惡龍紛紛撲在幾人身上,幾人身體皮開肉綻血肉橫飛,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也響了起來…
這時隱藏在廚里的人也提著兵器撲出,但是第一個沖出的高手立刻站住,因為一座“巨塔”擋在他面前。“巨塔”上還纏著一條恐怖大蟒。
正是阿龍咒。
阿龍咒立起,頭頂都戳在屋頂了。
阿龍咒俯身,看著這名身材瘦小的高手。
此刻這名高手在阿龍咒面前,就如一個孩子。
這名高手隨即如夢方醒,他大吼一聲掄起鐵棒就擊在阿龍咒腿上。結果,阿龍咒腿如柱一般紋絲不動。那鐵棒反被震的差點脫手。
阿龍咒伸出巨掌一把將鐵棍搶過來,然后雙手擰了幾下,那鐵棍就變成了“麻花”。
那名高手寒毛都要豎立起來了,他本想轉身逃回廚房,但是已來不及了。阿龍咒伸出巨大手掌抓住他,將他如拎小雞一樣提起。
那高手驚恐之下雙手亂打,雙腳亂踢。
阿龍咒身上纏著巨蟒,那高手雙腳就不斷踢在巨蟒身上,巨蟒一下惱了,它張開血盆大口便將那名高手囫圇吞下。
廚房內的數名敵方高手個個魂飛魄散,那還敢沖出去。再說有阿龍咒堵在廚房門口,也沒人能沖得出去。
阿龍咒發出雷鳴一般的狂笑,震的整座酒樓都似在顫動。
此刻費諒也退在樓梯處,幽無化身形也至。
幽無化現在也明白過來,盡管他吃下酒菜毫無異樣感覺,但是酒中的確是下毒了。因為他相信楚狼。葬魂僧們都毫無保留相信楚狼。
所以幽無化也大怒,準備趕盡殺絕。
幽無化一掌擊向費諒。
也就在這時候,一條身形飛快從樓梯上方掠下。
身形瞬息間便到了費諒身邊,然后這人一掌而出,對在幽無化那一掌上。
“嘭”地一聲響!
幽無化被對方震的身體顫栗,人也退了兩步。那人身形也搖晃兩下。隨后幽無化一招“蒼龍爪”而出,抓向那人。那人右腳飛起踢在幽無化腳上。與此同時,一柄二尺長的閃電錐凌厲刺向幽無化咽喉,幽無化只能急退。
出手的人是費家第一高手,差點躋身九重天中的鬼太歲費超!
費超與五姐費溪和九弟費恢帶一批高手隱藏樓上,他們本來等著楚門的人中毒,父親摔杯為號然后沖下樓。結果這突變讓他們也都始料未及。
幽無化盯著費超,他那張猙獰面孔抽搐兩下。幽無化雖然不認得鬼太歲,但是高手之間過招便知強弱,幽無化現在知道眼前這個充滿憤怒的青年武功只在他之上而不在他之下。
緊接著費溪和費恢帶著一批高手沖到樓梯上。
樓梯上頓時擠滿費家的人。
二人看到父親被楚狼所制,老七和老二也死了,二人又怒又悲。其余人更是面色驚變。
費超和費諒則立在樓梯處。
幽無化盯著費超冷聲道:“你是誰?!”
費超看了眼老七和老二尸體,又看了一眼受制于楚狼的爹爹,他悲憤填膺目若噴火一般叫道:“我要將你們都碎尸萬段!”
這時費遼也完全被楚狼制服,楚狼霍地起身,他面前的桌子“嘩”一聲碎裂成一堆,桌上杯盤碗筷各種美味也都“噼啪”落了一地。
費綠的尸體也“砰”跌倒在地上。
楚狼手提費遼,他目中泛著讓人心悸的紅光。
楚狼狠聲對費超道:“我知道你是鬼太歲,是個狠角色。要殺我,好啊,過來啊。我先把你爹大卸八塊!”
此刻費遼在楚狼手中,費家的人都投鼠忌器,一時不敢妄動了。
楚狼提著費遼朝店外走去。
葬魂僧們也跟在楚狼身后。
幽無化和幾名四重葬魂僧在最后,他們面向逼過來的費家人,退著出客棧,提防他們偷襲。
店內出事了,店外的慧破等人更是提高警惕,眼睛不斷看向四周。但是四周除了煙雨朦朧,街道上也再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四周,除了雨水聲,也再無任何異響。
湘兒和梁熒雪也未想到一場交結朋友的酒宴竟然會演變成血腥戰事。
二女也顯得緊張,各自抽出兵器。
楚狼提著費遼走到街道中央,
葬魂僧們也都從酒樓出來,他們分成兩隊,立在楚狼左右。
費超也率領費家的人從店內涌出來。
他們立在房檐下,一個個目如噴火一般盯著楚門的人。
楚狼將費遼扔在腳下雨水中。
費遼揚起頭看著楚狼,今日他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砸了個稀巴爛。
費遼朝楚狼恨聲叫道:“楚狼,我雖然落入你手,但是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這紅土鎮!”
楚狼臉上掠過一縷殘忍的笑,他道:“真沒想到你竟然就是當年那個被我砍斷左腳的綠衣人。那你就是血月的人。你放心吧,就是我死,死前我也得把你們費家都滅了!因為我不會放過一個血月狗賊!”
費遼聽了楚狼心頭猛震,楚狼竟然知道他就是當年那個“綠衣人”,這怎么可能!
一定是出了奸細。
但是血月的人,是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身份的。
費遼朝楚狼怒叫道:“血口噴人!難怪江湖人說你是卑鄙無恥惡行累累之徒…”
楚狼不再搭理費遼,他朝四下掃了一眼。
楚狼明白,他此刻立在一個大陷阱中。
看似平靜的雨霧中,看似無任何異常的街道上,已是暗流涌動了。
楚狼用嘲弄地聲音道:“不管是誰想殺我,都出來吧!不然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楚狼的聲音在雨霧籠罩的紅土鎮上回響不絕。
隨著楚狼的聲音,東邊街道盡頭出一片傘。
都是黑傘,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無數的傘交織成一片黑色“海洋”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