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之上,云青玄高興之余,便不由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
“本來成功破境乃是喜事一樁,卻是被凌霄天宮的人給硬生生破壞了。”
望著眼前的絕美景色,心煩之余,也仿佛沒那么好看了。
就在此時,身旁一道流光閃過,緩緩現出了紫袍老者的身形,此老身旁尚有一位身形高挑,面貌嬌美的金丹中期白衣女子。
“恭喜小友成功破境,長生路上又進了一步。”
“不敢當前輩夸贊,前輩元神大成,才是真正的長生有望。”
“長生有望,或許吧。
老夫此來,是想問問小友,此處可還住的習慣,若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出,我凌霄天宮會盡量滿足小友。”
“多謝前輩好意,此處靈氣充沛,環境清雅,便已然很好了。”
這話倒也并非云青玄故意夸贊,此地已然位于圣山七十層左右,其靈氣之濃郁,雖說比不了道傳峰,但比之隱道谷卻要稍勝一籌。
云青玄也是上山之后方才知曉,圣山之上,四十層到六十層之間,乃是凌霄天宮的弟子層,分別住著凌霄天宮的外門和內門弟子,其靈氣濃度并非太強,也就和二三十層仿佛,比之三到四十層都有所不如。想來,這也是凌霄天宮有意而為之,畢竟那些天價洞府若是靈氣太差,也說不過去。
“小友住得習慣便好,這里有一些修煉資源,還請小友收下。”
說完,遞出一個儲物袋,交與云青玄。
“多謝前輩了。”
“無妨,將小友留在此處,本是我凌霄天宮之過,此許修煉資源,自當由我凌霄天宮提供。
哦,對了,小友剛剛破境成功,想來還有一些法器需要進階,此乃老夫令牌,小友可持此令牌去我凌霄天宮的煉器殿,請人將自身法器進階,小友若是閑來無事,也可四處走走,不出凌霄天城即可。
倒也并非是我凌霄天宮霸道,要限制小友自由,實在是天海秘境之事非同小可,我凌霄天宮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待到此事結束,小友是去是留,我凌霄天宮絕不阻攔。”
“晚輩明白。”
“呵呵,小友理解便好,理解便好啊,行了,老夫還有一些瑣事,便不打擾小友了。”
說完,又對一旁白衣女子開口道:
“云夢,你便留下照顧云小友起居吧,順便也可帶云小友在我凌霄天宮四處走走。”
“弟子知曉了,祖師。”
“小友,那老夫告辭了。”
“前輩慢走。”
眼見紫袍老者走遠,云青玄心中不由暗暗編排道:
“哼,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換作旁人,說不得便真對你等感恩戴得,以為天降大機緣了。
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過頭來,云青玄又對白衣女子開口道:“貧道這里沒什么好照看的,云夢姑娘請回吧!”
“前輩請見諒,此乃門中祖師吩咐,小女子也沒有辦法,還請前輩莫要為難小女子。”
“即然如此,那便隨你吧。
貧道還要閉關,莫要讓人打擾。”
“是,前輩。”
回了洞府之后,云青玄心中煩悶,也無心修煉,布下示警陣法便取出身上諸多寶物祭煉。
青龍劍,降魔劍,本命神劍太初劍,萬劍五谷葫蘆,臨海道上得自黑衣人的古樸大鼎赤元銅鼎,皇甫傲雪所贈碧音蕭,還有從玄陽洞天得來的玄陽法衣和一尊名為上玄金闕的座駕。
“天海秘境之中危機四伏,而能夠進入其中的,不論人妖兩族,皆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稍有不慎,便會有隕落之危,當務之急還是要將法器進階為純陽法器,才好應對接下來的大戰。”
想到此處,云青玄又取出一枚令牌,正是紫袍老者所贈那枚可代表其身份的令牌。
據此老言道,可持此令牌去往煉器殿將法器進階,不過云青玄卻并未做此打算,要是凌霄天宮在法器上給他做些手腳,他哭都來不及,雖說凌霄天宮此時有求于人,應不會對他不利,不過以防萬一,云青玄還是準備自己進階法器。
“不過,人家既然好心好意送了令牌,貧道要是不用上一用,豈非辜負了他們一番美意。”
想到此處,云青玄將云夢喚了進來,開口道:“煩勞姑娘持此令牌去幫在下取此東西來,在下有用。”
說完,取出一張紙條遞給云夢,上面密密麻麻羅列了二十余種珍惜靈材。
“前輩請稍候。”
說完,云夢接過了紙條,便退了出去。
另一邊,紫袍老者洞府之內,云夢將云青玄的要求告知之后,紫袍老者將紙條看了一眼之后,緩緩開口道:“這小子還挺謹慎,這是對咱們不放心,準備自己進階法器了。”
下首云夢聞言,不由驚訝開口道:“自己進階法器,純陽法器雖說只是供元嬰真人使用,但若沒有純陽真人注入純陽之氣,他自身如何將法器進階為純陽法器。”
“你有所不知,法器想要進階純陽之列,除了純陽真人注入純陽之氣外,一此極其珍惜的特殊之物,也可有此效果,據云海所言,那小子身家極其豐厚,或許湊巧便有一件吧。”
“那祖師的意思是?”
“罷了,給他吧,他即然叫你持老夫今牌而來,若是不給,豈非顯得我凌霄天宮小家子氣。
哎,說來也是我凌霄天宮自家無能。
“弟子修為不夠,不能為祖師分憂,讓祖師失望了。”
“這也怪不得你們,我凌霄天宮雖說稱霸海外,但與中土那些名門正宗比起來,終究差了一些底蘊。”
“祖師不必過于憂慮,只要我凌霄天宮上下齊心,終有一日,定會迎頭趕上。”
“齊心,呵呵,或許吧。”
行了,你也不必再跑一趟煉器閣了,那些材料,老夫這里尚有一些,你給他拿去吧。”
說完,紫袍老者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了云夢。
“行了,下去吧!”
“弟子告退。”
“嗯。”
望著緩緩消失的背景,紫袍老者緩緩開口道:
“倒是一個好苗子。
可惜,一個弟子都能明白的道理,有些人卻是不明白。”
隨即又仿佛想起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輕聲感慨道:
“要論齊心,這大千世界的人,又有誰能比得了那群劍瘋子呢。”
說完,其眼神不由望了望中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