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山脈,正道大比廣場之上。
王乘林用本命法器,發出了強橫絕倫的一擊。
此一擊,讓云青玄都不由感到威脅。
嘆了一口氣,隨即,只見云青玄腳踏九宮,降魔劍高舉。`
茫茫天際間突然的出現一道詠唱聲:“天地無極,乾坤萬法,道化玄元,丹霄臨塵。”
隨著這聲箴言落下,天地間猛地出現一股沛然威壓,這股威壓是如此之強,以至于除高臺之上的五人外,所有人的身形都忍不住一顫。
眾人在驚駭的目光中,看著云青玄降魔劍上陡然飛出一團赤紅色的劍光,這劍光是如此絢爛,以至于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傳說中極北之地會出現的極光。
但是如此絢爛的景象,帶給眾人的不是美麗,而是如墜冰窖的刺骨寒意。
因為這赤紅劍光散發出來的滅絕一切的氣息實在是太駭人了,讓人感到至深的絕望。
對面王乘林也是變了顏色。
在這赤紅劍光乍現的一剎那,他整個人都繃緊了,金丹的強烈震顫告訴他,這赤紅劍光會對他的性命造成極大的威脅。
見此,王乘林不敢怠慢,亦顧不得本命法器的損傷,瞬間激發了身上的防御法器。
又激發了一件玄靈級防御法器。
只見一個青銅鐘出現在他身前,青銅鐘上放出青銅光,形成一個青銅光鐘將王乘林保護在其中。
隨即,只見那那炫若極光,緲若煙靄的赤紅劍光,一劍斬至圓珠之上,“砰”的一聲響,圓珠被瞬間磕飛,珠身之上,瞬間布滿裂縫,本命法器受損,王乘林忍不住一鮮血噴出。
而赤紅劍光劍勢不減,以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速度飛到了青銅光鐘上。
沒有想象中的炫目光芒和劇烈沖擊,這赤紅劍光和青銅光鐘接觸之后只是速度慢了下來,但仍是一寸一寸的堅定的朝著里面而去。
王乘林嚇得肝膽欲裂,暗道:“這是什么鬼東西,連青南鐘都抵擋不了!”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這顏色黯淡了很多的赤紅劍光最終還是穿透了青銅光鐘的防御,落到了王乘林身上。
王乘林整個人如遭雷擊,目露驚駭的看著緩緩升到空中的云青玄。
此時的云青玄雙目平靜,面色無波,一臉冷俊。
而這個時候的王乘林已經顧不上憤怒了,那劍光擊中他之后便有幾絲帶著滅絕之氣的能量鉆入了他的體內,并向著他的識海鉆去,竟是要破壞他的神識!
這下王乘林是真的嚇得肝膽欲裂了,也不顧被擊中之處漸漸失去生機的軀體,運氣法力、神念拼命壓制這能量的侵襲。
一時間臉色灰白,甚至無法維持站立,身形不由自主的朝下蹲去,至于他的本命圓和青南鐘,沒有了法力的維持,早已飛回了體內。
而離他最近的一位一元宗弟子這才中難以置信中驚醒,飛身上了擂臺,將王乘林扶了起來,目露驚駭的看著云青玄。
丹…丹霄劍訣?”夢訖一般的聲音響起,終于有人看出了這門丹霄劍峰的嫡傳道法。
被這一提醒,其他人這才驚覺剛才那赤紅劍光和太玄劍宗威名赫的九霄劍訣有些相似。
而那云青玄所施展的劍訣,正是九霄劍訣之一的丹霄劍訣。
這下,所有人看向云青玄的目光都變了,連一旁李紫云都深深審視了他一番。
云青玄見此,卻并未有什么意外表情,按說以他的脾氣,本不會如此不留情面。
即便是受到挑釁,也不會憤怒到失去理智。
可他王乘林千萬該萬不該,不該說什么太玄傳承,果然博大精深,神通眾多之類的話。
這話本是沒錯,可從他最里說出,再配合他那語氣,云青玄怎么都感覺他有挑釁太玄劍宗的意思。
即然敢挑釁太玄劍宗,便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即使你一元宗勢力不弱,即使你一元宗和清微道宗和菩提寺走得很近。
但,那又如何,挑釁我太玄劍宗,便得付出代價。
正隱在暗處觀戰的一位一元宗元神真人見此,再也顧不得什么,身形一晃,出現在了擂臺,取出一粒丹藥,與王乘林喂下,方才松了一囗氣。
回過頭來,面對云青玄,冷聲開囗質問道:“小畜生,同為正道弟子,你為何下此毒手,難道是魔教奸細不成。”
聽得此言,云青玄心頭一怒,正待開口。
便在此時,高臺之上,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辱我太玄,他沒死便是運氣,至于你,一真子,貧道告訴你,把你一元宗上上下下綁在一起,也沒有資格侮辱我太玄真傳弟子。
更何況,我太玄自有門規,太玄弟子何用旁人置啄。
一真子,今日你若不向云小子道歉,休想走出這萬佛廣場。”
對面一元宗一真子真人聞言,面色難看地開口道:“清虛,貧道若不道歉又如何,就算貧道不是你的對手,但你還能殺得了貧道不成。”
“貧道是殺不了你,但是,有人能。”
話音一落,萬佛宗內一道彌天極地的劍意瞬間升騰而起,將一真子真人遙遙鎖住,正是劍天真人。
“一真子,你還不道歉,劍天師伯可沒貧道這么好的耐心。”
形式比人強,見此情景,一真子真人臉色難看之極地朝云青玄開口道:“剛才是貧道無禮了,請云小友見諒。”
見此,云青玄冷冷開囗道:“今日之事,若非形式比人強,閣下又豈會如此,道歉便不必了,他日貧道修成元神之時,定會親上一元宗,向閣下討還今日之辱。”
高臺之上,清虛真人聞言大笑開口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太玄弟子,便該有此氣魄,哈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呀。”
“即然閣下有此決心,那老道便在一元宗恭候閣下大駕了。”
說完,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王乘林便離開了廣場。
“太玄劍宗,云青玄,勝。”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輪比賽便在這種極其怪異的氣氛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