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一個。”
一位位男女老少排好隊,走下船。
兩個看守的士兵交流著。
“這次來多少人?”
一位士兵身體有些傾斜,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靠一根木棍支撐著。
“應該有二百三十多人。”士兵想了想,然后說道:“這次來的人都不簡單,聽說是各地的醫師,甚至還有幾位太醫,嘖嘖嘖,也真是神通廣大。”
“竟然有太醫?看來島內動了大力氣了。”
“哼,你以為呢。”
其中一位士兵頓了一下,偷瞄了一下四周,眼珠亂轉,一只手摸了摸后腦勺,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這些人到底要去哪里呀?”
另一位士兵瞪了他一下。
“少打聽這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接觸的。”
士兵甲悻悻的笑了一下,小聲嘟囔著:“只是有些好奇,從島內運來了不少人,可是大部分人都被帶走了,也不知道那些船把他們帶到了哪里。”
為了防止中明打探到新大明的消息。
新大明在南洋的分支不僅修改了名字,而且是以大秦的名義行事,避免暴露。
尤其是隨著人口增多,東夷島對移民的事情管控的也越來越嚴厲。
一些底層人根本不了解新大明。
這一招有效地避免了新大明暴露的風險。
士兵乙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其他人,見沒有人關注到這里,他靠近一些,輕聲道:“其實他們都去了另一個地方,聽說那里才是真正的大本營。”
士兵甲眼前一亮。
心中立馬來了興趣,好奇道:“真正的大本營?那又是哪里?”
士兵乙想了想,眉頭緊鎖。
“按照船只的方向來看,他們應該是朝著東北去了。”
“東北?那里只能是朝鮮或者日本。”
幾個士兵在這里猜測著。
另外一個地方,發生了一件事情。
濟州島大靜及旌義二縣。
自從前兩年起,就出現了一些陌生人。
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讓人摸不清底細。
濟州島位于位于東海,全羅南道西南100公里,朝鮮和日本之間,隔濟州海峽與半島相望,北距韓國南部海岸90多公里,地扼朝鮮海峽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1275年,高麗忠烈王雖然名義上恢復耽羅國,卻設中國元朝總管府,濟州島是中國元朝的領土。
1273年到1392年屬中國元朝版。
1231年,高麗蒙古戰爭,高麗國王逃至江華島;1258年,崔氏政權垮臺,國王投降蒙古汗國,蒙古則答應撤軍。1273年,中國元朝軍隊占領濟州島,高麗蒙古戰爭結束。高麗成為中國元朝的藩屬國,中國元朝政府在濟州島設置耽羅軍民總管府,管轄駐扎在濟州島的中國元朝軍隊和島上居民的事務,下設一些政府機構。
比如中國元朝駐耽羅島牧馬府,牧馬府最高官員為中國人左亨蘇,雖然1356年恭愍王回復時高麗朝廷才重新掌握統治權,但直到中國元朝滅亡幾十年后島上的元朝官員才向高麗投降。
但是元朝被明朝推翻后,濟州島就被朝鮮占了去。
目前屬于朝鮮的領土,但是上面有不少漢人,還有許多遺留下來的蒙元人。
大靜縣,氣候適宜,和夏威夷島也差不多。
然而,生活在這里的人們非常貧窮。
濟州島古代建有名為“耽羅國”的獨立王國,因此保有本島獨有的風俗習慣、方言與文化等。
自古以來,這個島一直以“三多三無三麗”而聞名。
三多指石多、風多、女人多。
因為整個濟州就是由于火山爆發造成的,所以濟州石頭、洞窟特別多。
所以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可謂是“白手起家”,人們居住的大部分是石屋草房,尤其是一些窮困潦倒的人們,直接選取一個天然洞窟,裝飾幾下便居住下來。
風多與濟州地處臺風帶有關,經常刮臺風,所以可想而知生活之艱辛。
幾個穿著短袖的精悍男子站在草屋外,時不時的發出竊竊私語的聲音。
“有幾條海魚?”
“這個月運氣好,差不多有10條。”
“干的不錯。”
海魚就是海女 濟州島女人相比來說很多。
女多則是由于濟州男人出海捕魚,遇難身亡比例很高畢竟經常刮臺風.
所以從人數上女人多于男人。
但更主要原因是生活艱難,女人也要隨男人一起勞動,因此使得女人看起來較多。在牛島、城山日出峰附近,那潛入波濤洶涌大海里,冒險采摘海鮮的海女,她們可以說是“女多之島”的代表.
說到底還是這里太窮了,因為太窮,所以才出現了三無的說法,
無小偷、無大門、無乞丐。
濟州人自古就生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艱苦的生存條件 說實話根本沒有什么可以偷的。
咋偷竊?
大家都是一樣的窮,活著都成問題,可能你去另一家,那一家也沒有余糧,可以說一旦不努力。
吃完這頓就沒下一頓了。
因此沒有人偷竊、乞討,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設置大門提防自己的鄰居。
所以,當主人外出干活,只是在家門口處搭上一根橫木,以示家中無人,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不必要的設施。而在濟州話里,這根橫木被叫做“正欄”。
李素伸出舌頭舔了舔毛尖,然后繼續書寫。
在紙上勾畫幾下。
然后走出房屋,走了將近幾百米,就到達了一家石屋面前。
說是石屋,其實就是幾塊十塊依托旁邊的山坡搭建起來,這家簡直成的不像樣子。
他敲了敲門,門也是破破爛爛的,甚至,可有可無,根本防不住人。
里面的人聽到聲響后,向外走來。
一位身形嬌小,穿著寬松和打滿布丁衣服的人走了出來,看到李素后,面色一頓。
她抿了抿嘴,低下了頭顱。
李素淡淡的看了一眼,無動于衷,因為他已經見過這樣的事太多了,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
“這是契約,只要簽了它,你的家人就可以獲得一兩銀子,足以讓你剛嫁的夫君治病,還有能安穩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