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一旁的將領瞄了一眼,一旁的翻譯立馬用阿茲特克語言重新說了一遍。
科爾特斯仍是有些迷糊,突然傳來一道巨力。
兩名士兵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腿上,科爾特斯的膝蓋硬邦邦地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膝蓋傳來地疼痛,讓科爾特斯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竟然跪下了。
簡直是莫大的侮辱,熱血涌入額頭,他感覺自己的人格遭受到了不可以想象的踐踏。
西方的跪拜禮,與宗教關系密切,與社會禮節關系不大,換句話說,跪拜禮在教堂實行,對象是上帝,是耶穌,而且用不到磕頭。
文藝復興后連這些都廢除了。
所以才有后來清朝發生的外國使者要不要給皇帝“三叩六拜”的禮儀之爭。
科爾特斯認為,下跪這是對自己的侮辱,而且他也認為自己代表著西班牙,下跪侮辱了自己的國家,他的胸腔充滿了怒火,他大聲道:“你們這是大大的無禮,我不能接受。”
一群人就像看猴子一樣地看著科爾特斯大呼小叫。
若不是想從眼前的紅毛夷嘴里挖出一些情報,憑他這樣的態度早就被拉出去斬了。
齊泰心淡然從容的樣子,一旁的成邑指揮官側著頭悄悄地吩咐了幾句,不一會,立馬帶來了馬切林和那個西班牙牧師。
西班牙牧師還想說一句阿門之類的,可是在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立馬閉上了嘴。
識時務者為俊杰,馬切林噗通就跪下了,一副瑟瑟發抖,坦白從寬的樣子,西班牙牧師見眾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壓力山大。
背部都出了汗。
飽受小島流浪之苦,他一點傲氣也沒有,知道活著才是最大的幸福。
嘴角扯出幾絲微笑,什么人格不人格的,那東西能當飯吃嗎?
不就是跪下嘛,這東西,他熟。
他連忙跪下,臉頰擠滿了笑容。
齊泰心嗯了一身,這個人還算識趣,雖然長得有些對不起世人,但這見風使舵的本領還是值得夸贊的。
鼻青臉腫的科爾特斯也認清了現實,不再反抗。
他心里又多了一種印象:這是一個野蠻的國家。
齊泰心咳嗽了一聲,場上立馬安靜了下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可能是有過翻譯的經驗,這次翻譯過程沒有失真。
科爾特斯哼了一聲,下巴微微抬起,多了一絲驕傲和盛氣凌人的感覺。
“我是受偉大的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指派,前來傳授上帝的福喻。”
翻譯出來提取的關鍵字就是“西波牙。”
“西波牙?”
齊泰心喃喃道,腦海里從沒有這個國家的印象,而且好想史書中也沒記載過,是一個小國家還是自己沒有聽說過。
接下里的時間內,齊泰心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惜都不盡人意,翻譯失真有些嚴重。
第一次審查就這樣無疾而終。
人都要關押起來,準備押到玉京,等待陛下發落。
而齊泰心則來到了海岸邊。
“知府,您這邊走。”
齊泰心瞧著眼前的大小船只,似乎和大明的船只有一些區別。
科爾特斯的船只都“安全”地被大明俘獲了,包括馬匹,還有火繩槍,火炮,全都成為了大明的戰利品。
齊泰心摩挲著火炮,然后親自登上船只,底艙真是難聞。
齊泰心捂著鼻子大概看了幾眼,立馬撤了出來。
“來人,把船艙一些東西清掃干凈,然后派一些人看好這些船只,還有,把戰利品都給我整理好,這些都要上交朝廷,不許出任何差錯。”
滿滿的收獲......
尤其是火繩槍,齊泰心可了解如今的大明可還沒有這個東西,據成邑指揮官的介紹,這個可是一個鋒利的武器。
非常有研究價值。
齊泰心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似乎能看到另一邊的陸地。
返回到漢漠后,齊泰心立馬寫奏折,準備向陛下匯報此事。
同時,他下令東海岸各個據點,繼續嚴加防守,一定要注意海上的敵人,畢竟,萬一還有第二波呢。
天命十年三月初(1519),也就是距離科爾特斯被俘虜不到十天的時間。
朱訓樘就接到了齊泰心的消息。
“抓到了?”
朱訓樘欣喜道,他在宮殿里踱著腳步,這是這段時間接到的最好消息。
沒錯了,一定是自己記得第一批西方殖民者。
若沒有大明,阿茲特克就是被他們所滅了。
朱訓樘切真的感受到了改變歷史,那種感覺比自己xx女人還要興奮。
他改變了歷史軌跡。
幸虧宮殿里沒有外人,否則讓外人看到大明天子的表現肯定會大吃一驚。
朱訓樘也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有些不雅觀,放下了擼起的袖子,走路都覺得輕飄飄得。
過了許久,才緩了過來。
這次能抓到西方殖民者,那早晚有一天可以登陸古巴海地。
而且他要切斷歐洲的命門,打斷歐洲的復興。
什么文藝復興,宗教改革,還有工業革命。
統統都見鬼去吧。
若沒有大航海時代的紅利,歐洲怎么強大。
而且,這個時代,歐洲的實力,說實話還真沒有明朝強大。
新大明坐擁東洲,千萬人口,金銀富足。
怎么也能混的不賴。
而且,朱訓樘還有一個目標。
以牙還牙,他要禍禍歐洲。
在英國的地盤上,要建立一個“xiang港。”
法國不是號稱浪漫之地嘛,那就多禍禍浪漫的法國女人。
朱訓樘甩掉了這些雜念,返回到案椅面前,繼續看奏折。
他的目光閃爍,這次最重要的戰利品可能就是火繩槍和火炮了,這可是未來的關鍵,有了這些戰利品,可以模仿,大明的技術也要上升一個臺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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