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岳輕輕搖頭,笑著道:
“不錯,你選擇了一條生機之路。
若是你打算對這幾個家伙出手的話,只怕皇恩榜上的強者,就會少一個了。
這群扮豬吃老虎的家伙,是怎么學會這些招的。”
司馬覲微微一笑,看著瞿麥和戒吹道:
“二位就別再隱藏實力了,快打開這扇門吧,我們可都是楚皇的追隨者!”
這次可輪到李之之震驚了…
這幾位皇恩榜上赫赫有名的強者,居然都是李避的追隨者?
李避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還有眾人又是如何知道,瞿麥和戒吹就能打開這道門呢?
李之之心頭的疑惑更甚,只是眼下李避的處境危險,她也顧不得這些,催促著二人打開這扇厚重的巨門。
高聳的墻面,封死了前進之路,想要通過這里,唯有破解開這扇門。
瞿麥和戒吹還未出手,但見紫袍的選夏女帝王婼熙已然出劍。
冰藍之劍,劍鋒直指眾人身后的小門。
冰藍的長劍瞬間讓禁武巷中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眾人自是識得王婼熙手中的神劍,上個江湖的武林盟主瞿盡的專屬武器,能改變周圍溫度的長劍,又豈會是凡物?
帶著金色面具的書岳,猛然抬頭,口中呢喃道:
“不可能,女子體內本就是陰氣居多,這女子又是如何催使前武林盟主瞿盡的神兵呢?”
白茴轉動著手中的三枚銅錢,皺起眉頭道:
“楚皇不凡啊,居然能讓鳳體龍命的女子,不惜調動生命本源之力來救他。
無怪乎,他會成為這個江湖唯一的一個希望呢。
只是,為何這兩個女子身上的氣息,都如此虛浮不定呢?”
司馬覲背著雙手,看著面前的四位年輕人,不由得搖頭道:
“我們真的老了…
看他們朝氣蓬勃的模樣,我倒是想起了我們那個時代,雖說被栗帝一人壓得不能喘息,但那時的我們,何人不是懷揣著一顆成俠之心呢?
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說到底,還是當個江湖菜鳥才好,壓根不用理會這些煩心事呢。”
司馬覲說著,一步踏出,無風無影,徑自攔在了王婼熙的身前。
抬手一拍,王婼熙持劍的右手,瞬間便變得酥麻無力。
王婼熙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想要出聲的她,這才發覺自己竟是連張口的力氣都沒了。
“我中毒了?”
王婼熙瞪著惑人的雙眼,司馬覲手中射出九枚棋子,輕敲王婼熙心脈四周。
那王婼熙體內調動而起,無處可發,倒退而回的內力,頃刻間被九棋散去。
微微一點頭,司馬覲看著王婼熙道:
“此門又名陰陽門,是以佛源金陽之力,配合禪宗的絕陰之力構建而成。
尋常人便是靠近這里,便會神志不清。
你既然能得到瞿盡的蔚蒼寒劍,就說明你也是這個江湖有大機緣的女子。
你爆發本源之力,進攻陰陽門,引起的反震會斷了你的前途的。
這也是我們八人此刻不去進攻的原因。”
說著,司馬覲張手彈出一枚黑棋,砰然擊中黃芩的腳下,掀起一道黑色的深坑。
“百毒媒婆,再敢在我面前下毒,我一定廢了你。
你莫不是不知道內力反噬的后果?”
黃芩雖說沒有內力,但是面對司馬覲卻是毫無懼意道:
“女子的戰斗,男人還是少插手為好。
我也警告你,再敢威脅我,我一定讓皇恩榜變成一百零七人。”
說著,黃芩走至王婼熙的身后,取出腰間碎花的布包,掏出一枚黑色的丹藥,輕聲道:
“小姑娘八成從幽州而來吧?
石鹿閔那里,雖然沒有什么武學高手,用毒的老怪物可是多得很。
婆婆給你下毒,是為了以毒攻毒,可不是像那棋瘋子所說在害你。
若是婆婆不救你,八成你也活不過今晚。
到時候我們的楚皇,可是少了一個絕美的皇后呢。”
王婼熙通紅著雙頰,將蔚蒼寒劍收入劍鞘中,抱拳后退。
瞿麥自始至終雙眼都沒有離開王婼熙,準確得說,是王婼熙手中的長劍。
聽著黃芩給王婼熙封下的皇后之名,李之之撅著小嘴鼓囊道:
“皇后可只能有一個,婼熙姐姐,安心當你的妃子吧!”
戒吹橫肩輕碰瞿麥,叫醒發愣的瞿麥,驟然爆發真佛法身,怒喝道:
“瞿麥,先救小避子!”
事分輕重緩急,戒吹可不想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現在每耽誤一息,李避就會更危險。
瞿麥卻沒有和戒吹同時進攻,而是呆呆地看著王婼熙手中的蔚蒼寒劍道:
“你是在哪里,得到它的?”
陰陽門面對戒吹一人的進攻,毫無波動,戒吹的佛源之力,全部被其吸入其中。
無面書生茍不言看著倒飛而回的戒吹道:
“此子當真不凡!
真佛之力如此雄厚,居然絲毫沒有受到陰陽門的反震之力影響。
不愧是憑一己之力,戰勝佛宗的家伙啊。”
戒吹看著瞿麥并未出手,卻也不催促,畢竟自己兄弟三人,可不需要多解釋各自的行為。
戒吹合十雙手輕聲問道:
“諸位前輩,此門可是需要兩種截然不同的力,才能攻破?”
茍不言微微頷首,低聲道:
“可不是一般的內力,至少也得是和你剛剛爆發的佛源之力,截然相反的力才可以。”
戒吹輕輕閉上雙眼,身后的真佛法身之面,轟然之間一分為二。
酷似戒吹的面孔被勾勒而出,半面真佛之體,半面魔陀之影,隨著戒吹內力的涌動,變得愈發凝實。
眾人瞧得戒吹準備一人攻破這陰陽門,不由得好奇地看向瞿麥,作為楚皇的兄弟,他為何還不出手開門?
王婼熙也是第一次見到瞿麥這般面孔,那雙劍眉之下深邃的瞳孔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水霧?
“佛宗論佛之時,我前往了選夏皇朝的禁地,用瞿盡叔叔留下的鑰匙,得到了這柄神劍…”
瞿麥輕咬嘴唇,雙眼絲毫不眨動的他,不停地重復著一句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