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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刨根問底

熊貓書庫    九陰之仗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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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伸手觸碰到那紫衣青年的脈搏,云青才發現那極樂谷的可憐弟子傷的有多重。

  同時也忍不住一陣心驚,方才那單二公子只是輕飄飄的一掌,便將人打得奄奄一息,筋脈損的七七八八。

  見旁邊那可憐兮兮的少女瞪著大眼睛有些無措的看向自己,云青有些為難,他對醫術這方面也不擅長。

  不過少年還是先將這紫衣青年扛到了大床上,握著那人的手臂,輕輕的輸了些真氣護住這青年的筋脈。

  云青并不是什么濫好人,不過到底有一分愧疚,事情因自己而起。

  為那青年蓋上了被子,看著那少女坐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關切的模樣,云青忍不住搖搖頭,準備自己前去藥房給青年拿些藥回來。

  哪知剛出房門,問完一個極樂谷弟子藥房的位置,一路不停的趕了過去,便迎面撞上了自己的小竹馬。

  陸文軒根本來不及看到自己撞上了誰,只趕緊把地上那堆藥草給撿起來,云青有些無奈又有些惆悵的拍了拍自家小竹馬的肩膀,“陸猴兒,我說你小子,這幾日你怎么都不見了人影?”

  那撿完藥草的青年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云青有些驚喜,“我終于看到你了,云青。這幾日師姐病重,我一直都在照顧她,脫不開身。”

  云青有些好奇,“不是說前些日子已經有了好轉?”

  陸文軒搖了搖頭,看著云青的目光有些驚訝,“你聽誰說的,師姐這病據說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只能悉心調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治好。誒?昨天我問單二公子,他說你想離去隨時都可以,只是你為何又留下了?”

  對于陸文軒的這個問題,云青只能避而不答,他自己現在尚且一頭霧水,又怎么有時間跟別人解釋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在自己小竹馬的幫助下,云青拿了許多治外傷的藥草,雖然陸文軒也曾好奇問過,卻被云青含糊了幾句糊弄了過去,沒有深究。

  拿好了藥草,云青便同陸文軒告了別,回到自己住宿。

  如今那姑娘可以說是唯一的知情人,云青想了又想,決定先從那可憐兮兮的少女開始著手,他自己敢肯定沒有越矩,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問清楚那姑娘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誰知等到云青拿著藥草回到了自己房間,那姑娘連帶著床上的傷員都不見了人影!

  云青有些錯愕的四處尋找,又問了不少周圍的弟子,才知道自己出去拿傷藥的那功夫,單二公子命令了一些弟子前來,將那姑娘和受傷的弟子都帶走了。

  少年心里有些不解,不過這單二公子在云青心目中的形象還是極好,因而躊躇了片刻,云青便尋上了那單二公子的庭院,跟門口的童子告了個罪,說是有事叨擾公子。

  云青確實是想問清楚單天邪的想法,以及也想從那姑娘口中問出昨夜的事情,還自己一個清白。

  在守門小童的通傳下,云青很快被放進了單天邪的院落。

  那公子身著一襲白色中衣,有些懨懨的靠坐在院子中的涼椅上,像是午睡剛被叫醒的樣子,只面上依舊戴著那塊形影不離的鬼面。

  云青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無端擾人清夢,只能拱手道歉,頗有幾分尷尬。

  那單二公子倒不甚在意,只是有些疲憊的撐著額頭,似乎勉強打起精神的樣子,沖著云青輕聲道,“云少俠可有什么事,直說便是。”

  云青被單天邪一提醒,方才回過神來,講明了自己的來意。

  單天邪正色道,“那梅復本是我極樂谷弟子,此番對少俠動手,我本不欲留他,豈知少俠高義,少俠既肯饒他,我自然便派人將之送到回春堂,期望能救他一命。”

  梅復便是之前與云青動手的青年,甚至偷偷在雙刺是淬毒,若不是單二公子出手相助,云青已經斃命在那極樂谷的普通弟子手上。

  不過聽聞那青年還活著的消息,云青松了一口氣,他倒真怕單二公子直接動手滅口,到時自己也無端惹上一身罪孽。

  單天邪輕聲笑了笑,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至于那女子,呵,我已命人關起來了,少俠放心。”

  云青被這安慰噎的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自己本就無辜,怎么被這二公子說來好像做賊心虛的樣子?

  不過還沒等少年說話,那單二公子又補充道,“此事無須再提,少俠不必多慮,我極樂谷上下口風甚嚴,不會泄露任何消息。”

  云青更是郁悶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真犯下了那禽獸不如的罪行,竟逼的一個極樂谷的副門主低頭,為了自己懲罰無辜弟子......

  “單二公子,在下并無越矩,此事無可不提,且讓我和那姑娘當面對峙,還我清白。”

  云青面對單天邪,忍不住正色道。

  而單天邪聞言卻只是直直的看了云青許久,少年一點也不回避那道目光,有些倔強的與單二公子對視著。

  良久,卻只見單天邪先移開了目光,輕嘆了一口氣,“那姑娘被我囚在地牢,你若想去,便自行去吧,傳我口諭,無人敢攔你。”

  云青聞言,有些欣喜的謝過了單天邪,轉身便離去了。

  身后的單二公子依舊靜靜的安坐在那涼椅之上,神色淡然,只眼中有一絲精光閃過,也不知道在算計著什么。

  云青興沖沖的離開了單二公子的院落,也沒有多想,問清楚了地牢的方向,便直奔而去,中途都不曾停留。

  少年迫切的想問清楚昨夜發生的事情,剛才那姑娘只是哭個不停,甚至都未曾說清楚一句話。

  哪怕是說一句自己和她什么都未曾發生,至少為自己正了名。

  被單二公子調侃之后,云青心里郁卒了許久,是他做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否認,可無端被扣上一頂帽子少年就十分反感,甚至坐立難安。

  到底云青初出江湖,還不是愛惜羽毛的老油條,換了旁人遇到這種事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鬧大了不好收場。

  少年反倒生怕事情無法探明究竟,只希望還自己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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