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茹自離開戍軍府,至今已有近一日一夜,始終未曾進食,而且雖說落雁沙之毒已解,但是身體仍然虛弱得很,且此時心中有萬分擔憂和急切,說話之間,不由一口心血上涌,倏然雙眸眼前一黑,便覺四肢無力,昏了下去!
公孫樓見狀,忙即上前將晴茹抱住,看著她昏了過去,不由冷哼一聲,沉聲自語說道:“自己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心里卻還在想那個廢物!”
公孫樓長嘆一聲,心中有幾分悲涼和無奈,慕晴茹在面對自己時,始終是一副厭惡鄙夷的神情,但是每當提及戴洛時,眼神之中,抑制不住的光彩便自閃爍!
公孫樓雖心中悲婉無奈,但是面容神色,卻依舊剛毅,他抱著晴茹,使之安然躺在床上,望著她那皎如明月皓魄的玉靨,凝聲說道: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終的正確的歸宿!”
正在此時,倏然間感到有人在自己肩頭猛拍了一下,公孫樓當即翻身縱躍,折扇猛抖,朝來人揮去!
然而來人卻只是輕飄飄地一閃,便躲過了公孫樓這折扇一擊!
公孫樓抬眸凝望,看清楚來人面容,方才的驚訝怒容登時斂去,沉聲說道:“怎么是你,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嚇我一跳!”
原來來人并非他人,正是相星君。
其實以公孫樓的武功,若是真有人在背后偷襲ꓹ他絕對不會毫無察覺,若是相星君ꓹ那便可以理解了,畢竟相星君其本身得身法輕功ꓹ武學內力ꓹ都堪稱一流。
公孫樓微微一笑,看著相星君,說道:“相星君,這地方四野無人,荒涼得很ꓹ你怎么會找到這兒來?”
相星君聞言,輕輕一笑ꓹ說道:“我倒要問問少莊主ꓹ此地既如此荒涼ꓹ你卻為何來此?”
公孫樓冷哼一聲,爾后縱聲長笑ꓹ微揚雙眉ꓹ示意相星君看看床上之人!
相星君武功高強,眼神更是銳利,早就看到了床榻上躺著的ꓹ不是別人ꓹ正是慕晴茹!相星君微一沉吟ꓹ爾后凝眸望著公孫樓,說道:“看少莊主您如此盛喜之貌,難不成是······”
“哈哈哈,實不相瞞,在你離去的這些日子里,我收獲滿滿,你也看到了,慕晴茹已落在了我的手上,但是除了她之外,戴洛那個我們的心頭之患,恐怕也命不久矣!”公孫樓輕笑言語,滿面得意之色。
“哦”相星君聽了公孫樓所言,倒是有些興趣了,他目光落在慕晴茹身上,凝望半晌,又看了看公孫樓,沉聲說道,“少莊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公孫樓朗聲一笑,遂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地說給相星君聽!
相星君聽罷,沉吟半晌,良久未語,正自四周一片岑寂之時,相星君忽然沉聲說道:“少莊主,戴洛此人,雖仍年少,但是其武功高強,實不易對付,留之片刻,便是極大的禍患!你將他當作禮物送給皇甫雄,法子倒是不錯,只是我擔心在路上······”
相星君是練家子,自幼便習武,時至今日,萬分刻苦,方有如今的成就,但是再看戴洛,此時正是年青力盛,但一身武藝,放眼江湖,已是幾乎難逢敵手,他實在是擔心,以戴洛如今的本事,會不會還沒有送到皇甫雄手上,便半路逃走了?
公孫樓聽了相星君的擔憂,微微一笑,甚顯隨意,淡然說道:“相星君,你也太看得起他戴洛了吧?”公孫樓輕嘆一聲,笑道,“說實話,我承認他如今的武功的確非常高強,但是他在走之前,已中了我們西域紫罌香的迷煙!而且······”
公孫樓說話間踱步來到屋中角落,彎腰將夢堯劍拾了起來,爾后走回來遞給相星君,說道:“相星君,您瞧瞧這是什么?”
相星君目光凝望著公孫樓手中的夢堯劍,雙眸盡是神往之情,沉吟片刻,忽朗聲一笑,說道:“少莊主,這乃是神劍夢堯,是中原前任武林盟主戴夢堯鍛造之劍,是故以此命名!”
“不錯,相星君您果然是見識廣博!”公孫樓拿回夢堯劍,朗聲說道,“如今便連他的隨身佩劍都被我們奪了過來,何況此行除了王石頭以外,還有我歸陀莊在東北駐守的幾位弟兄,有他們一路押送,料想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相星君聽聞此言,沉吟半晌,心中想著,不論怎樣,既然已經派人去押送了,若是反悔,也追不回來了,多想也是無益!相星君看著公孫樓,微微一笑,和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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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莊主,今日之事,你做得很棒,如若能將戴洛此人除掉,你更是立了大功,回去以后,老莊主一定會好生褒獎你的!”
“哈哈哈哈哈!”公孫樓從未看到相星君以此等至誠的面貌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爾后又想到將來爹爹見到自己,肯定會極盡所能地大賞贊揚,心中的欣喜之情,更是抑制不住地澎湃不息了!
公孫樓的這副樣子,若是被戴洛和慕晴茹看在眼中,恐怕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小人得志!”
相星君看著公孫樓這副盛喜狂笑的模樣兒,并未說些什么,而是話鋒微轉,回眸凝望著躺在床榻上的慕晴茹,沉吟片刻,說道:“少莊主,戴洛之事,我等敬候佳音便是!只不過這兒還有一個慕晴茹,你打算如何處置?”
“慕晴茹?”公孫樓聞言,回眸望著床榻之上那嬌柔宛若白蓮一般的面貌,不由心生歡喜,淡然一笑,說道,“我們便帶著她吧!”
“嗯!”相星君聞言,亦點了點頭。
公孫樓倒是有些許驚訝,反問道:“相星君,你也同意帶著她?”
“當然!”相星君冷冷一笑,爾后說道,“少莊主,你可知道她究竟是誰?”
“慕晴茹呀!”公孫樓聽了相星君之言,感覺到一陣詫異,滿面皆是訝然之色,“我當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