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趕快離開這里吧!”晴茹聽到外頭傳來動靜,便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好!”戴洛琴雪二人起身,三人同往石門走去。
剛走出石門,卻見得迎面走來一個長滿胡子的老者,年約半百。晴茹瞧他樣貌,說道:“戴哥哥,他應該就是窟云天了!”
“你就是窟云四魔的頭頭?”戴洛手執夢堯寶劍,一陣山風吹來,衣袂飄飄,英姿宛然。
“爾等何人,居然敢在我窟云寨撒野?!”聲調鏗鏘有力,可裂金石。
“哈哈哈哈!”戴洛朗聲大笑,“你們這些奸賊強盜,人人得而誅之,今天小爺就是來替天行道的!”話音未落,四外人聲攘動,不少強盜圍了上來。窟云三魔站在窟云天身旁,并成一排,怒目圓睜,瞪著戴洛三人。
“哎呀,大哥,又來一個小娘子!”一個模樣兒猥瑣,身材矮小的男子看到晴茹,一雙死魚眼散發出無邊光彩,正是窟云笑。
“老四,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窟云中看戴洛一行不似凡物,謹慎提醒。
“好一個替天行道!今天我要讓你這毛頭小子見識一下窟云四魔的威力!”
老大窟云天話音抖落,窟云四魔如猛虎下山,齊頭并進,來勢兇猛。戴洛不敢大意,身隨影動,瞬如飛鳥,只見一道寒光,一道白影,與之戰作一團。
這邊廂十余名強盜圍攻晴茹、琴雪二人,窟云笑見狀,連忙喊道:“你們給我注意,不要傷了兩位娘子,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窟云天和窟云中二人聽了老四的話,欲哭無淚,心想都到了什么時候了,居然還對敵人手軟。
晴茹一根桃木棍棒打黑狗,逼得人無法近身。雷琴雪鞭如龍蛇,虎虎生風,一旦有人欺身,往往給她抽得鞭痕累累。
強盜中有一人,使了一把樸刀,手上功夫甚為厲害,幾次便要砍中晴茹琴雪二人,但遵窟云笑之意,不得傷害她們,只能顧左顧右,無法施展全身解數。
晴茹輕聲一笑,玉指起落:“看鏢!”
那人果然上當,側身躲避,卻未料晴茹在誑他。晴茹奪步上前,掌風錯落,一看之下,樸刀竟然被奪在手中,隨之用橫勁兒一檔,刀腕兒直將那人震退幾尺遠。
雷琴雪在后頭窺準時機,鞭風陣陣,龍蛇蜿蜒,爬及腰身,使勁兒一揮,那人狠狠摔到了地上。
“嘻嘻!”晴茹給琴雪比了個棒的手勢,二人相視,盡皆淺笑。
一眾散兵強盜不足為患,但戴洛一人力敵窟云四魔,卻并不那么輕松。
老大窟云天使一把長劍,夭矯清冽,劍影重重。老二窟云中使得一把長槍,槍風朔朔,勢震山河,剛勇非凡。
使三窟云膽持有一對鐵錘,重約百斤,要是人被它砸了一下,必定血肉模糊,腦漿迸裂。老四窟云笑使得是是雙戟,身材矮小,在戰斗中四處竄性,窺得時機偷襲出招,也讓人好一番提防。
戴洛力戰四魔,腳下施展仙風云體術、醉仙望月步,步履輕快,迅捷若鳧,一團瑞雪也似的劍光浮動飄游,緊護周身。
窟云天冷哼笑道:“哈哈哈,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劍光陡轉,直刺面門,從前路攻來。又聽到耳后風聲涌動,原來窟云中一桿長槍抖動,一片槍花絢爛,朝戴洛背心直搠過去。
戴洛不敢大意,一招“蜻蜓點水”凌空縱躍,戴洛手中扣了兩枚石子,居高臨下,分左右兩路投擲,天中二魔紛紛中彈倒落。
戴洛甫一落地,窟云膽雙錘又至,仿佛大地都在顫抖。戴洛心想巨錘是蠻力進攻,須以巧勁兒化解。腦海之中不禁回想起在少林寺中與那陌龍鏡對敵場景,太極拳的要訣,在于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戴洛心中有了計較,明空掌曾有如是掌法:
“順水推舟,江河倒灌,翩躚裙影,可葬河山!”
雙掌暗聚內力,迎著雙錘遞上前去,隨后倏然收掌,巨錘仿佛被掌風帶動。腳下已經施展出醉仙望月步的絕技,身如游龍,以比巨錘更快的速度向后躍去。這時身后的窟云笑找準了時機,手里雙戟揮舞,眼看便要勾破戴洛心胸。晴茹琴雪二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小心啊!”
戴洛冷笑一聲,又長身直退變為貼地飛旋,懷抱云空,左足蹬地,右足前探,眼看的巨錘從眼前飛過,“轟”的一聲,將那雙戟震開,重重地砸在窟云笑胸口。
戴洛這時借擰腰之勢,翻身飛躍,腳踏窟云膽肩頭,來到他身后,夢堯劍疾射而出,洞穿心房,“刺”的一聲響,窟云膽立斃當場。
窟云笑受了雙錘重擊,也尖叫一聲,鮮血汩汩噴涌而出,濺在窟云膽臉上、胸口等處。
“三弟!”
“四弟!”
旁邊兒窟云天、窟云中二人悲聲驚呼,莫云天揮舞寶劍,直朝戴洛刺過去,卻見得戴洛腳踏長劍,已飄身來到晴茹琴雪身旁。
窟云中來到三魔、四魔身旁,伸手去探,已無鼻息。窟云膽一劍穿心,當場斃命,窟云笑被雙錘重擊,血肉模糊。窟云中不禁失聲痛哭。窟云天握著長劍的手也兀自顫抖:“你們,我今天要殺了你為我三四弟報仇!”
戴洛清叱一聲,譏笑道:“來呀,讓我今天連你們兩個一并除去!”
戴洛三人各自擺好架勢,窟云中奪步上前,來到窟云天耳旁不住低語:“大哥,這小子武功高強,再加上兩個娘們兒,我們不是對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窟云天細聲嘆道:“好!”說罷,二人拉著手,向遠方山林跑去。
這時還有一些零散的強盜嘍啰,本來正揮舞著大刀叫囂,但見了兩個首領立斃當場,還有倆跑了,也趕忙一擁而散。方才人頭攢動,激烈拼殺的窟云寨,如今只剩下一地尸體。戴洛看著地上的尸體,悠悠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們來世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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