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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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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黑洪浪怒撲而至,夏冬裘頓時臉色大變,他感覺到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襲中,身前的小盾瞬間便被陰煞重水摧毀,縱使竭力閃躲,整個人還是被浪水打飛了出去。

  再看身邊的那些小廝,卷入浪水中,被碾成肉泥,死狀極其凄慘。

  夏冬裘一口逆血噴出,正欲從地上爬起來,一根烏黑锃亮的長矛在他眼瞳中急速放大,緊接著,眼前一黑,意識便從這個世間消失了。

  “陳道友,你的實力越發深不可測了。”殷長在從陳天齊的袖中飛出,現出身形,目露敬服之光,恭維了一句。

  陳天齊微微一笑,說道:“殷道友,這幾人的乾坤袋就麻煩你拿來了。”

  “小事一樁。”殷長在回應的同時,人劍合一掠走。

  這些年閉關苦修,陳天齊都命殷長在在洞府外把守,因此,雖然陪伴了十年之久,他身上的秘密殷長在仍毫不知情。

  殷長在帶回幾個乾坤袋,陳天齊看也不看地把那些小廝的物品傾倒進腰間的乾坤袋里,至于夏冬裘的隨身物品,還需要煉化一二,才能抹去他留在乾坤袋上的神識。

  不過,以陳天齊目前強大的神識,不會像以前那般久了,大概一兩個時辰便能打開乾坤袋。

  “道友,人殺完了,接下來呢?”

  陳天齊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飛燕樓里售賣的丹藥法寶,有一半部分是自己煉制的,他們那處重地,我們可以去逛一逛。”

  飛劍震鳴,殷長在大聲道:“道友,那處重地請務必允許我出手,哪有主人出手,讓法寶干看的道理?”

  陳天齊哈哈一笑,收起飛劍,化為一道流光向遠方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后。

  陳天齊來到了那處飛燕樓嚴密防守的重地,此山茂林遍植,一片碧綠蒼翠,綠蔭之中有雀鳥歡鳴,不時能夠見到幾只活潑的鳥兒飛起,落到清泉小溪中嬉戲。

  陳天齊移開目光,看向那山峰上密集的洞窟,那里有眾多依附飛燕樓而活的散修。

  “你是何人?”

  守護重地的兩名修士喝問。

  陳天齊居高臨下俯視兩人,說道:“不想死就離開此地,陳某可以饒你們一命,若是覺得為飛燕樓陪葬毫無怨言,陳某可以大發慈悲滿足你們的愿望。”

  聽聞此言,守山的兩人愣住了,面面相覷,數息后,拍腿狂笑,仿佛是聽到了極為可笑的話。

  “無知狂徒,我看你都不見得能打得這道陣法起變化,居然放言要對付飛燕樓,誰給你的膽氣?”

  “滾回娘胎里再修煉個幾百年吧!”

  袖中劍鳴長吟,飛劍激射而出,殷長在怒目圓睜,“這兩人該死!”

  陳天齊嗤笑一聲,譏諷說道:“兩只螻蟻,不知災難臨頭,癲狂發瘋,愚蠢可笑。”

  額頭掙裂,灰白豎瞳咕嚕嚕轉動,陳天齊閉上眼睛,所看到的事物皆成黑白,失去了色彩。

  半圓形光罩呈碗狀向下倒扣,其上有無數的符篆流轉,一道道蘊含靈光的紋路自下向上延伸,組成一道旋轉不定的法陣。

  陳天齊拋出幾十件法寶,向那處法陣落下,作為飛燕樓的重地,此陣必然品階不低,估計是高階陣法,甚至可能是頂階陣法,倘若沒有洞窺陣法本源的洞觀天目,陳天齊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見得能破了此陣,就算自爆身上所有法寶,也是在做無用功。

  轟隆!

  震天撼地的巨響,一股股毀滅性的能量在山內肆虐開來,幾乎席卷了整座山,山石崩碎,樹木連根拔起,沿途所過之處,皆成平地,無數生靈喪生…

  沖擊波一浪接著一浪沖擊那猶如蜂窩煤般的山峰,但有一道五彩斑斕的光壁護住了這座山,使其在驚濤駭浪中安然無恙。

  如果仔細觀察,這道光壁是眾多修士祭出的防御法寶形成的,匯聚在一起,保護了重地不被摧毀。

  但爆炸形成的能量實在恐怖,有多人的法寶品階太低,直接損毀,由于心神受到牽連,這些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內傷。

  “你是何人?”

  那些在洞窟里各司所職的修士飛上空中,喝問陳天齊。

  “不想死的就離開此地,陳某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若是覺得為飛燕樓陪葬毫無怨言,那陳某不介意滿足你們的心愿。”

  狂妄。

  太狂妄了!

  聽到陳天齊的話后,所有人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

  一瞬間破了護山大陣,此人是什么修為?

  難道是元嬰修士?

  所有人不約而同放出神識掃到陳天齊的身上,陳天齊那用神識屏蔽真實修為的粗淺之法在修為高的修士面前,是沒有用處的,因此,他的真實境界被許多人探知到了。

  凝液后期。

  這些人都怔怔發愣,一個凝液后期修士,居然能打破頂階陣法?

  什么情況?

  隱藏修為!

  這些人皆冒出了這個念頭來,那些高深莫測的大修士就愛玩此招,坑人無數,眼前這面帶傲然之色的青年人定然也是如此,飛燕樓究竟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竟然惹到了一位元嬰修士?

  很多人在偷偷交換眼神,心里萌生退意,他們依附飛燕樓不假,但是雙方有利,要他們為飛燕樓陪葬,想多了。

  有人悄悄駕著飛行法寶離開,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四個,有四個就有…

  不一會兒,人就散了大半。

  “不就是一個凝液修士,瞧把你們嚇的,看老子斬了這小子!”

  一位黑面大漢放出狂言,此人滿臉虬須,雙目如銅鈴,獅鼻闊口,長得就像腦袋缺了根弦。

  剩下的人聽見大漢的豪言壯語,皆目露同情之色,此人自從來到飛燕樓的重地之后,就沒有辦過聰明事,這一次,更是把愚蠢二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混進他們中間來的呢?

  想不通啊。

  面對黑面大漢的叫囂,陳天齊彈指射出一滴陰煞重水,那大漢笑聲震如響雷,竟是用手去撥弄陰煞重水。

  此人修煉過煉體功法,有意想要表現一下他肉身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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