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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不甘的阿爾托莉雅,言峰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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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一黑一藍,兩道快到肉眼難以捕捉的身影在深林中交手碰撞,槍與劍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回蕩在這片空寂的林子內,無形的風刃劃開了那些凋零起舞的樹葉,那些粗壯的樹干憑空多出無數道淺薄的斬擊痕跡。

  在這片神代滅亡的現代土地上,借助圣杯之力的威能,于此顯現出神話英雄的戰斗英姿。

  與阿爾托莉雅交戰的迪爾姆德,通過魔力供給感知到自己的御主從肯尼斯轉移成虞白,臉色稍微變化后,看著和自己露出同樣表情的阿爾托莉雅,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Saber,住手吧,戰斗已經結束了。”迪爾姆德收起雙槍,看著如女武神般颯爽的阿爾托莉雅,那清麗的面孔露出震驚和不解之色,頓時明白對方估計也淪落到自己一樣的遭遇,然后想到對方的御主的下場后,內心毫無觸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給我說清楚!為何我的Master會變更成其他人,果然是你們動的手腳嗎?”聽到迪爾姆德的話后,阿爾托莉雅的臉色頓時一沉,碧翠色的眸子宛如刀鋒一般銳利,舉起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死死盯著迪爾姆德,質問道。

  看著劍拔弩張、隱隱有再戰趨勢的兩人,虞白打了個招呼,“喲~都在呢?”

  藍發高馬尾的百貌哈桑扛著失去意識的愛麗絲菲爾跟在虞白身后,而完成交易內容、不再是御主的肯尼斯早已經離去。

  感受到與虞白的緊密聯系,迪爾姆德半跪在地,朝虞白恭敬行禮道:“主君!”

  既然前任的主君肯尼斯將令咒轉讓給了虞白,那么作為新御主的虞白便是自己現在的主君了,迪爾姆德的心愿只是將自己的忠誠獻給了自己的主君,至于自己的主君是何人,迪爾姆德并不糾結,所以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

  “Caster的御主,你為何擁有我御主的令咒!愛麗絲菲爾為何在你手上,我的御主呢?”

  一眼看到了百貌哈桑肩上扛著的愛麗絲菲爾,以及在虞白身上感受到的來自令咒的束縛,以及傳輸過來的微弱魔力供給,阿爾托莉雅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衛宮切嗣啊…被Lancer的御主肯尼斯親手殺死了,而我嘛,正如你所見,則繼承了兩人的令咒,成為你們現在的御主。”

  虞白展現出一手臂的赤紅之令咒,看著如同母獅子發怒的阿爾托莉雅,忍不住調侃道:“很好,就是這個氣勢,像你這樣的氣勢我并不討厭,只是對主人撒嬌也要保持一定的限度,不然主人可是會稍微施加一點點懲罰。”

  “你!!!”

  震驚于虞白所擁有的密密麻麻的令咒痕跡,但被虞白調戲般的話語戲弄,阿爾托莉雅銀牙緊咬,緊裹著誓約勝利之劍的風王結界退散,露出一直隱藏著的絢爛的金色劍身,金色的光粒子緩緩匯聚,給人一種唯美夢幻的幻覺。

  “阿爾托莉雅,你想背叛自己的御主不成?”看到阿爾托莉雅一副要釋放咖喱棒的趨勢,虞白連忙舉起刻印著令咒的手臂,呵斥道。

  感受到令咒隱隱傳來的束縛力,阿爾托莉雅不甘的放下手中的光劍,一臉敵意的盯著虞白,不過看到百貌哈桑手中的愛麗絲菲爾,還是強壓住內心的不爽。

  “這就乖嘛。”看著矮自己一個腦袋的金發碧眼的鎧甲少女,虞白笑瞇瞇的說道,然后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試圖用爪子蹂躪一番對方的頭發。

  阿爾托莉雅絲毫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閃開身避開了虞白伸來的罪惡之手。

  對于阿爾托莉雅的傲嬌行為,虞白絲毫不惱,傲嬌的冰山少女嘛,多調戲、投食幾次就能把冰雕融化成沙雕,君不見隔壁的輝夜大小姐幾曾何時還是個冰山美少女,然后在一波操作之下,成為了只知道戀愛的沙雕少女。

  現在五組從者都在虞白的陣容中,再加上圓藏山的結界和自己的底牌,勝利的旗幟已經倒向自己這一邊來,飛龍騎臉怎么輸?

  偏僻無人的郊外,正在回冬木市教堂的路上。

  受到麻婆豆腐的誘惑,言峰綺禮正考慮著如何編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的父親言峰璃正兼職去做廚師。

  突然一聲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棕紅頭發的小男孩搖搖晃晃的朝自己跑來,身后有兩個打扮非主流的壯漢中年人追逐著男孩。

  打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里的言峰綺禮正準備閃到一邊去,然而紅發男孩卻撞在自己身上,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帶著一臉祈求和希冀的目光,那滿是污痕的倔強小臉,張合著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始終發不出聲。

  救救我!

  讀出了男孩的唇語,目光漠然的言峰綺禮看到男孩眼神中的情緒,不由為之一愣,原本古井無波的淡然心境突然泛起了一陣陣蕩漾的漣漪。

  渴求著自由的少年,渴求著自己解救的孩子…

  多么純真的眼神啊,還有這堅強的面孔,明明已經精疲力竭了,卻渴求著我的救贖!

  “喂!那邊的家伙,少管閑事,這是我們黑龍會的事情,識相的快把那小鬼交出來!”

  兩個手里拿著鐵棍的壯漢一臉輕蔑的看著言峰綺禮,黑龍會可是隔壁光布子市的黑道組織,以販賣人口、高利貸和令人快樂的藥品為主業,雖然算不上一流的黑道勢力,但黑龍會的威名足以震懾那些普通市民。

  兩人的目光移向言峰綺禮面前的紅發男孩,這可是自己花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從冬木市孤兒院里拐來的上等品,看這長相和皮膚,絕對能賣個好價錢,要是真讓他從手里溜了,那這十幾天的工夫可就白費了。

  沒有理會兩人的威脅,言峰綺禮低下頭摸著男孩的頭發,開口詢問道:“少年,你的名字?”

  名為‘士郎’的男孩用著嘶啞的聲音,努力說道:“…士郎,我沒有姓氏。”

  “很好,今后你就叫言峰士郎了!”直視著士郎,言峰綺禮一臉鄭重的說道。

  “雜修,居然敢無視我們!”看著言峰綺禮無視自己,兩人暴跳如雷,舉起手中的鐵棍朝言峰綺禮狠狠砸來。

  言峰綺禮神色不變,把自己剛收的兒子拉到身后,手中出現的赤之黑鍵投射出去,毫不留情的刺進了兩人的頭顱,僵硬的尸體直挺挺的倒下,血液從傷口流出。

  看到抓走自己的兩個成年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竄入鼻腔當中,刺激著大腦神經,從未見過如此殘忍場面的言峰士郎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瞳孔微微顫動,呼吸變得沉重紊亂起來。

  “士郎,我的孩子啊,你務必要記住這一條:人被殺就會死。當有人對你拔刀相向時,就代表著對方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不必去憐憫對你抱有殺意的敵人,因為掠奪生命的人不配被原諒!”

  漠然看著兩人的尸體,言峰綺禮撫摸著言峰士郎的小腦袋,用著低沉的嗓音述說著自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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