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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想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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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想拜你為師  “老頭子,這就是朱果?”看著掌中如李子般大小的通紅果實,易惜風疑惑問道。

  “二十三年生朱果,品相上等。是一名巡山隊,前些天從落葉森林深處帶回來的,他寄售此果,開價一百兩。”

  雖然王老郎中在拿出朱果之前,就告訴了他價格,但看到實物后,易惜風頓時覺得,果然實力才是第一生產力。

  他忙前忙后從研究藥方,到購酒釀造,再到推銷售賣,整整半個月,才賺了五十兩。人家外出巡山逛一圈,順手撈回來的一點,就比自己努力賺的多得多。

  王郎中見易惜風頗為沮喪,安慰道:“尋常二十年朱果,在落葉城的藥鋪也有賣,只是品相上不及此果,僅是中等,也要六十量銀子。這個賣一百兩,不算貴。”

  易惜風自然明白王郎中并沒有騙他,對于普通村民,一個三口之家,一天的生活用度也就五十文錢,六十兩可以供一個三口之家小半年的生活用度。

  但對于追求武道之人,這只是修煉途中,一點微不足道的消耗罷了。

  可是他現在手頭拮據,只有懷中那五十兩銀子,若要湊足一百兩,還要再等七日后清心酒釀好,賣出去才行。

  這樣一來他的藥酒養成計劃又要再推遲半個月。

  “小鬼,你要這朱果做什么?”正在易惜風糾結之時,突然從他身后傳來一聲輕喝,著實嚇了易惜風一跳。

  雖然剛才易惜風在一心權衡朱果之事,但長久以來培養的警覺意識始終沒有松懈。

  聽聲音可以分辨出,這位出聲問自己的男子年齡并不大,但對方的斂氣功夫著實了得。

  易惜風慢慢轉過身,待看清楚眼前這人衣著,一抹精光從起眼底一閃而過。

  易惜風彎起好看的眉毛,靦腆地笑道:“泡藥酒,賣!”

  “哦?難不成那個在鐵匠造賣酒的小童就是你?有意思,有意思!”眼前這名男子低聲笑道。

  眼前這名男子身穿淡白色連衣兜帽,并沒有將兜帽帶上,身量在一米七八左右。

  他繼續看向易惜風問道,“這一株朱果可釀多少藥酒?”

  “若分配得當,可以得兩大甕藥酒。”易惜風乖巧回答道。

  “聽說你這藥酒一斤賣二十文錢,這兩大甕,一千斤藥酒當值二百兩。”

  男子略一沉思繼續說道:“這樣,我也不占你便宜,這朱果你盡管拿去釀酒,只是每次要分給我一翁,權當朱果錢。我每個月,初五都會給你弄一株朱果來,你覺得可好?”

  易惜風思忖:這清心酒只是需要那三味藥材搭配比例合理即可,卻可以用一翁清心酒換一個長期朱果供應商,怎么算都劃算!易惜風便答應下來。

  兩人相約七日后,在村北的落葉森林邊上碰面。

  當日傍晚,易惜風將朱果搗成醬,混入兩大翁烈酒中,又按:三成清心草、三成醒神花、三成養魂葉、半成清心酒、半成朱果的配比,第一次制作素心酒。

  因為是第一次釀造素心酒,所以借用半成清心酒為酒引子,之后再釀素心酒時就可以用真正的素心酒做酒引了,想必以后素心酒會越釀越濃,越釀越好。

  接下來幾日,易惜風白天上午與林烽火進行跑、躍、站的基礎訓練,下午進行斗與射的訓練項目。

  斗之訓練一般針對七歲至十歲的少年,磨煉他們的防御招架與攻擊反擊能力。

  顧名思義:斗就是近身搏斗,但這種斗有不同于傳統意義的互相搏斗,簡單說,就是單方面挨揍。

  李承乾作為武藝訓練的總教頭,親自監教這一項訓練,他曾說:

  “對于你們,相互搏斗是太高級的東西,因為你們還不會搏斗。所以要先學會挨打,等不再挨打了,再去想如何打別人,如何相互搏斗吧。”

  所以斗之訓練,便成為武藝中最痛苦的一門訓練項目。

  不過對于易惜風來說,卻要輕松一些。

  白凈少年全身經脈打通,利用內勁護住全身的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且防御力也強很多。

  而酒氣御勁同樣也是非常好的恢復之法,使易惜風擁有驚人的續航能力。

  哪怕被李承乾一次次擊倒,他仍然會生龍活虎地從地上跳起來繼續戰斗。

  優秀的持續戰斗能力,和不計代價地跟敵人硬拼的戰斗風格,使易惜風在同齡人之中,慢慢有了他自己的外號——瘋子。

  轉眼六天一晃即過,到了第七日,在約定見面的地方,易惜風早來了半個時辰。

  少年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這半年來易惜風長高了不少,也有一米二左右,但日漸清秀白皙的臉上,卻多出許多前世不曾有的堅毅與神采。

  易惜風看了看日頭,算算時間也快到了,伸手摸了摸別在腰間的酒葫蘆,不經意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是第一次配制素心酒,卻是出乎意料的成功,翠綠色的酒液清爽至極,入口甘冽,回味幽香。

  忽然一抹寒光在他眼前一閃即逝,在他身后三丈處的一株樹干上多出一柄飛刀。

  這是一柄長不過三寸的銀色飛刀,刀刃長兩寸,刀柄一寸,柄上有一圓形套環,可以套在手指上。

  想來剛才那驚艷一瞥的寒光,正是這柄飛刀發出的。在距離易惜風不到五丈遠的距離,劍刃入木卻不帶一絲聲響,這份精準的控制力就讓易惜風咋舌不已。

  正在易惜風回想剛才那一瞥的驚艷時,不知何時,這柄短劍上出現了一人。

  此人一腳踏在劍柄上,一腳懸空,一只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扶著樹干,正是那日在藥館碰見的人。

  易惜風驚訝于對方的身法之迅疾,眨著眼睛說道:“前輩果然守信,小子在此等候多時了。”

  那男子從樹上跳下,正好落到易惜風身邊,他看了看易惜風腰間的酒葫蘆,向他攤了攤手。

  易惜風識趣的將酒壺放到男子手中,這男子打開塞子,還未喝,就贊嘆道:“好香的酒啊!”

  然后二話不說,一仰頭將翠綠色的酒液倒入口中。

  男子酒量極好,這葫蘆雖然不大,卻也裝得下二斤烈酒,男子一口氣喝完,也只是臉色微紅,片刻后就恢復了正常。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葫蘆又低頭看了看身旁的少年,這酒品質比之前喝到的清心酒還要好!

  來人眼中漸現贊賞之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惜風。”白凈小童乖巧答道。

  “這酒是你自己釀造的?”雖然男子已然知道答案,但仍想得到準確答復。

  易惜風微微點了點頭。

  男子見易惜風承認,笑著將葫蘆扔給了他。

  “今后,我為你提供朱果,你釀酒。釀出的酒你三我七。”男子說完頓了頓,看著易惜風的眼睛。

  見易惜風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霸道要求而惱怒,略感意外的說道,“我平白無故獨占你的東西,你可覺得不公平?”

  易惜風靦腆的笑道:“前輩并無不妥,前輩實力遠在我之上,就算是全部歸前輩,晚輩亦無辦法,既無辦法,何故自尋煩惱?”

  “既無辦法,何故自尋煩惱…”男子喃喃重復道。

  短暫的沉默,男子緩緩道:“你很不錯!我不會白白占你便宜,這酒對我有大用。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或者幫你做一件事。”

  易惜風問道:“任何事?”

  男子哈哈笑道:“當然不是,只是不能違背江湖道義,且我能做到就可以。”

  易惜風笑瞇瞇的說道:“我想拜你為師。”

  男子剛剛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此時卻顯得有些尷尬。

  “不行。我的功法并不是我自己獨創,乃是師尊所授,未經師尊允許,不得擅自收徒。”男子訕訕說道。

  “哦,那能否告訴我前輩師尊是誰,在何處?我去拜他為師,或者讓他同意拜你為師。”易惜風接口道。

  男子略顯歉然,說道:“師尊不允許我透漏他老人家名諱及所在,這一條也不行。”

  易惜風見這年輕男子已經有些歉然,心想:看來此人定是覺得之前用清心酒換朱果還算公正,這番索要素心酒就有失公允了。此人面冷心熱,若用激將法,或可成事。

  易惜風便又故作深思一番,想了一會,抬頭看看男子,又看了看天空。

  正當這男子忍受不了這種目光之時,易惜風嘆道:“前輩的師尊還交代了什么不能做的,前輩一起說了吧,我也好仔細琢磨此事。”

  聽得這句話,只見男子臉色騰的一下紅了,甚至比剛才喝完一壺酒還紅。

  眼見得男子要說話,易惜風搶先說道:“既然前輩為難,此事…”易惜風沒有繼續說,因為他發現年輕男子輕輕閉上了眼睛。

  等對方睜開眼睛時,男子眼中已是一片平靜。

  “罷了,我可以教你一套我自創的功夫,另外師尊之名無法相告,我的名字可以告訴你,我叫李承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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