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眉眼一橫，右手握拳，一拳砸爆了人偶腦袋，順手把核心撈在了手里。
“廢話真多！”
緊接著，基地里又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
韓江在不斷找通往支配律者那個虛數空間的裂縫，他一定要趕快找到！
“那個人是怎么了？”麗塔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噓。”幽蘭黛爾輕輕閉上眼睛說道：“他在找空間裂縫，先別說話。”
幽蘭黛爾知道韓江的目的，開始凝神閉眼，也在尋找空間的波動。
這一次支配律者僅剩的分身還敢來基地作亂，那就代表它有更大的把握成功。
看到隊長大人認真，麗塔也認真了起來。
崩壞能反應爐的能量失竊，或許和下一個律者沒關系，偷取能量的也許就是支配律者！
這樣的話…現在這個律者不再只有擬似律者的實力，她或者可以比肩其他強大律者了！
整座基地震動了好幾分鐘終于消停了下來，韓江的信號也在地圖上消失不見。
虛數空間還是上一次抵達的虛數空間，殘破不堪的一座圖書館。
但這一次韓江感到虛數空間比上一次要真實的多，這里面充斥著的能量也更多。
當韓江打破空間裂縫，進入虛數空間之后，基地中再次發生了異變。
所有燈光同時關閉，緊急備用能源也無法打開。
擁有豐富戰斗經驗的女武神自然不會慌張，還在按照原計劃進行搜尋任務。
同樣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了希兒和布洛妮婭的眼前。
“布洛妮婭姐姐，我們趕快離開這里！”
發現裂縫之后，希兒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布洛妮婭遲疑了一下，“我們發現了律者的反應，應當告知幽蘭黛爾她們，然后進行攻擊！”
布洛妮婭的做法理論上來說一點毛病都沒有，可當她還沒有像幽蘭黛爾匯報的時候，空間裂縫開始擴展了，把兩人同時吞噬了進去。
現在，支配律者的虛數空間內，一共有五個人了。
“別在暗地里裝神弄鬼，有本事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啊！”
琪亞娜伸出一處斷壁殘垣下方，屬于支配律者的人偶已經被她打碎了好幾具。
但無一律者核心，說明這些人偶都只是單純的被操控而已。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支配律者古怪的聲音在琪亞娜四周回響。
“親愛的琪亞娜同學，未來最強的女武神？”支配律者的聲音笑道：“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K423實驗體？”
琪亞娜咬住了銀牙，對準斷壁殘垣攻擊了一番，發現沒有一點有關律者的蹤影。
“有本事出來，躲在暗中算什么！”
琪亞娜怒氣沖天的吼著，她最煩這種裝神弄鬼的人了。
“哎呀呀，你身上可是有第二律者的人格…偶呼呼呼”支配律者鬼笑著，“不過是第二律者想要依賴某人，所以誕生出來的人格，還真的把自己當做琪亞娜了？”
“想象你自己從小經歷了什么，想象你這個名字是什么時候那個叫齊格飛的男人才賜予你的，在那之前他都如何對你？”
琪亞娜看著四方吼道：“我老爸怎么做是他的事情，我就是我，我就是琪亞娜·卡斯蘭娜！”
“還在騙自己呢，琪亞娜小姐？”支配律者陰陽怪氣說道：“你可是律者，第二次崩壞誕生的空之律者，目前為止最強大的律者，你怎么…”
同樣的事情還在芽衣那邊發生。
此時的芽衣身上的裝甲已經變成了律者的裙擺，額頭上有兩個紅色的小角，周身雷電四溢。
頭頂上掉落的小石子，還是腳邊斷裂的墻壁，但凡太過靠近的，都被瞬間分解。
“叛徒小姐，你好呀。”
芽衣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劍劈去，瞬間將墻壁劈出一條寬闊的和門一樣寬窄的“縫隙”。
“作為毀滅了家鄉長空市的你，現在居然會站在人類這一側，可是不知道讓我怎么評價才好呢？”
“還有你體內原本存在的那個家伙，居然會為了你的想法主動消失。”
“難道那個男人，就那么重要嗎，我看不必吧？”
“哼！”芽衣冷笑一聲，“聒噪！”
紫色的雷電由芽衣為圓心開始擴散，瓦解了附近所有房間。
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房間全部復原。
這是支配律者自己的空間，有了足以提供暴風城四層的能量之后，修復一些東西易如反掌。
“那個叫韓江的男人，他真的在乎你嗎？”
支配律者又攬過了識之律者的活，開始精神污染。
如果她真的擁有識之律者的能力，現在整個世界已經大亂了吧。
“仔細想想，她對你的好朋友，琪亞娜也不一般哦。”
“想象你以前對他做過的事情，想一下他的反應，那是正常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親愛的雷電芽衣同學，你的樣貌，身材，性格，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萬中無一的人，真的會有人對你沒有任何侵占的欲望嗎？”
“韓江的拒絕，是不是代表他根本不在乎你呢？”
“呵呵，也不排除韓江同學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房間再次粉碎，芽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呦呦呦，生氣了？”支配律者笑道：“生氣就意味著我說的沒錯，對嗎？”
“你喜歡的人，喜歡你的好朋友，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加傷心的事情存在了。”
支配律者開始用戲劇的方式說話，甚至還有另外一個聲音搭腔。
“沒錯呀，如果我愛的人不愛我的話，我情愿立馬毀掉！！！”
“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擁有！”
芽衣僅僅握著太刀一言不發，微微顫動的手代表她的內心，并不想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
支配律者又把同樣的手段用在了布洛妮婭的身上，至于希兒…上次已經說得夠多了，只差輕輕一推…
相比之下，韓江就要百毒不清了。
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之后也是無父無母，一聲輕松。
支配律者攻擊的點都找不到。
“你承認自己對得起琪亞娜和芽衣兩個女孩子的感情嗎？”
“你承認自己沒有對其他人抱有過幻想嗎，那些骯臟的，見不得光的，令人作嘔的想法。”
韓江觀察著整個空間的波動，試圖尋找和他類似的力量。
畢竟不管是琪亞娜，芽衣還是布洛妮婭，他都竊取過一些力量。
哪怕被支配律者濃郁的力量覆蓋著，只要對方動靜稍微大一點，韓江絕對可以找到。
“我承認，你說什么我都承認，按照你這么說，沒有想法才是奇怪的吧。”
“你可是千人律者啊，一千個人當中就沒有過青春期的男生嗎？居然會問我這么無聊的問題。”
“至于琪亞娜和芽衣的問題…還用不著你來管！”
終于等來了回應，支配律者居然有點激動。
“愛可是自私的，你在期待兩個女孩子同時接納你嗎，別想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事情，她們兩個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哦，我想到了，兩個好朋友為了喜歡的人大打出手，斷絕關系，這樣的例子可不少見呢。”
“你說我是千人律者，有一千個人的思想，在我這里，可有不少是競爭失敗后與朋友絕交的個體呢。”
“你話怎么那么多！”
韓江吼了一聲，雖然他不在乎支配律詆毀他或者其他什么。
但有關琪亞娜和芽衣的事情，他真的是淡定不下來。
雖然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兩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同時喜歡自己，這種情節可能不多見。
可現在已經發生了，再讓兩人同時接納自己，接納她們的好朋友…
“找到了！”
心煩意亂之際，韓江察覺到了第三律者的力量。
“怪不得我進來后沒有直接找到，也沒有發現你的蹤影，原來是這樣的啊。”
韓江開始運轉能量，長槍橫掃過去，一道火浪出現，席卷空間內部。
整個空間好像被撕成了兩半，開始扭曲，旋轉，裂縫兩邊開始互相撕扯。
韓江發現自己處于一個類似獨立空間的地方，并不是支配律者真正的空間。
他所在的小空間被支配律者的空間包圍在里面，就好像一盆肥皂水中的小氣泡一樣。
韓江和芽衣所處的空間不同，支配律者在空間之外，所以這才發現到處都是支配律者的力量，而察覺不到其他人的力量。
一旦弄明白了之后，韓江花費了全身三成的力量干爆了這個空間，抵達了真正的支配律者的空間。
“怎么可能！”
就連支配律者都有些驚訝，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那邊芽衣的心已經亂了。
發現芽衣被困住的空間之后，韓江也不去管搞事的支配律者，再次一槍捅開了困住芽衣的空間。
這個時候芽衣正在對著她所在單獨的空間發泄怒吼，兩人同時攻擊到了空間之上，空間如同紙張一些被兩股力量輕松扯開。
韓江這邊害怕誤傷到里面的芽衣留了一點力，芽衣則毫不留情百分百出手。
所以當空間破碎之后，韓江身上噼里啪啦閃爍著電光。
“你…”
韓江向下壓了壓手說道：“我來了。”
芽衣看著前方站著的韓江，頓時委屈的感覺填滿了心頭，眼眶出現水汽。
“哼！”
霎時，水汽消失，芽衣揮了下手中的太刀，轉身不去看韓江。
“怎…怎么了？”韓江愕然。
他剛才看芽衣的表情，明顯驚訝中代表欣喜啊，這是怎么了？
“芽、芽衣？”
對方內體澎湃的雷電力量告訴韓江這個就是芽衣，不是支配律者的偽裝。
韓江小心翼翼走到芽衣生變，去碰對方的胳膊，誰知道芽衣一擺手躲到了一邊。
“怎么啦，怎么啦，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支配律者我也不打了，我立馬去弄死那個欺負你的家伙。”
芽衣眼眶帶著淚花，嘴巴噘起，“不關你的事，你別多管閑事！”
“這怎么就是閑事了，你的事都使重要的事，沒有一件是閑事，不關發生什么，我都得管。”
“有…有人欺負我。”芽衣低下腦袋含糊說道：“如果有人真的餓欺負我，那怎么辦？”
韓江搞不明白這是什么問題，且不說芽衣的實力能欺負她的人屈指可數，有膽子欺負的也不會把芽衣弄成這幅樣子啊。
平時的芽衣可是溫柔賢惠，遇事冷靜，實力強大集一身的美少女，別人喜歡還來不及呢。
“誰，吃了老虎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們的芽衣。”
芽衣露出小女生的樣子，韓江自然裝模作樣說著該說的話。
“是…是你欺負我！”
韓江愕然，搞不明白芽衣的邏輯，撓頭道：“剛才我們也不在一塊啊，怎么欺負你了，也沒動手的機會…”
芽衣突然轉身看著韓江，倔強道：“就是你欺負了我。”
“那你說，現在你要怎么辦。”
韓江微微一窒，他總不能弄死自己吧。
“那我？”不過韓江還是嘗試說道：“弄死自己？”
“你要怎么弄死自己？”芽衣眨了眨眼睛問道。
韓江皺眉想了想，認真說：“等支配律者的事情結束之后，我就不吃飯，餓死自己。”
“噗！”芽衣笑了，立馬伸手捂住嘴巴，“你就吹牛吧。”
韓江摸著腦袋哈哈笑道：“不生氣啦，不生氣就好，接下來我們還要去找…”
“噗通。”
芽衣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韓江胸口。
太刀掉在了地上，芽衣雙手緊緊捏著韓江的胳膊。
“韓同學，韓江同學，我問你一個問題。”芽衣聲音嗡嗡的，并不清晰。
“啊？”韓江咽了下口水說：“你問吧。”
“你喜歡我嗎？”芽衣抬起頭看著韓江的眼睛。
韓江眼神閃躲了一下，又被芽衣抬手掰了回來，“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這些話都被支配律者看在眼里，她覺得自己已經不用說什么搗亂了。
這個時候什么都不說也許是最好的，少女感情上遇到的危機，將會是目前最大的危機，最大的問題。
如果…如果能在適當的時候把琪亞娜放出來，恰好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
眼看逃不掉，韓江微微點頭說：“喜歡。”
“有多喜歡？”
“非常喜歡。”
“可以為我做到哪一步的喜歡。”
韓江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后鄭重說道：“可以去死的那種。”
芽衣立馬按住了韓江的嘴，畢竟這種話任誰都不想聽到，并且韓江是發自內心的，這個他沒有作假。
“你好狡猾。”芽衣說道：“用別的方式來證明。”
說完芽衣閉上了眼睛。
韓江想了下，這次再不能退縮了吧，便俯身慢慢靠近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