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日。
第三屆世界洪門懇親大會在檀香山召開。
來自美國、加拿大、菲律賓、澳大利亞、巴拿馬、阿根廷、印尼、大溪地、緬甸等國家和地區的一百多位代表參加了這次與會,并邀請了世界多個頂級社團參加觀禮。
和外界傳聞不同,洪門本身并無組織性,致公堂,也只是洪門最大的分支。如果在戰略上看,全球洪門其實就像是一盤散沙,并無真正的領頭人。
而這次,世界洪門所有堂口聚首,就是為了將同盟變成總會。
不寬的街道上,擁擠著數不清的汽車和行人,堆積在一起,令人望之生懼。
聯邦安全部和警察局也全都動了起來,四周布滿了明里暗里的行動人員,密切警戒著致公堂附近的一舉一動,也有國際刑警組織來人,盯著出入洪門的一行人咬牙切齒。但沒人敢動,在聯邦調查局和檀香山警方的嚴令警告下,沒人敢動這里的一草一木。
經過兩天討論,通過總會章程后宣告成立世界洪門宗門。
旨在團結洪門昆仲,發揚洪門忠義精神,振興倫理道德,提倡社會福利,服務人群,造福人類。
首屆會長有李志鵬擔任。各地區副會長有:臺灣崔震權、舊金山李柱燊、澳洲劉和桂、菲律賓李祖蔭、加拿大鄭炯光。
總會:檀香山。
“竊維吾人當吉兇與共,以求回復天地萬有之明,滅絕胡虜,以待真命,吾人當虔拜天帝地皇山河土榖之靈,六惡之靈,五方五龍之靈,以及無邊際之神靈,創造以來,百事提倡,其古人所知而足為后代教訓者,當傳遺之,諸兄弟,今再導汝于忠義之中,吾人當以同生死誓于上天”
“今,吾等洪門兄弟在海外,必當團結一心,抵御外辱。如有違背,死在萬刀之下。”
“自入洪門之后,當一心同體,互相扶持,毋許有彼我之別。今夜拜天為父,地為母,日為兄弟,月為姊妹;復拜始祖及五祖洪英、萬云龍等,與夫洪家之全體神靈,今夜吾人跪拜香前,心神即立清凈,吾人各刺指血混啜之,以為同生死之盟誓。
“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無錢埋葬,一遇白綾飛到,以求相助者,當即轉知有錢出錢,無錢出力,如有詐作不知,五雷誅滅。”
“各省外洋洪家兄弟,不論士農工商,以及江湖之客到來,必要留住一宿兩餐,如有詐作不知,以外人看待,死在萬刀之下。”
夜色之下。
燭光繞繞、檀香梟梟。
洪門致公堂三樓,莊嚴肅穆。
十數幾人手持香火,跪到在正廳之中。唐橫劍面容冷酷執劍居于中央,面對著彭三、沈建南一行人,念著洪門百年演變的浩蕩誓言。
等待誓言完畢,他拎起一只大紅冠公雞一刀斬下。
大公雞一聲啼鳴,血落酒碗。
眾人同聲發愿:「立誓傳來有奸忠,四海兄弟一般同,忠心義氣公候位,叛徒漢奸刀下終。」
飲酒、摔碗!
誓成。
加入洪門,是沈建南來之前就考慮好的,萬里迢迢宋君讓他來檀香山會面,目的擺明了就是這個。
對此,沈建南心里其實并不排斥。
因為洪門本身并沒有什么太多條條框框,相當于加盟形式,而這個加盟,只要不是做漢奸,叛國,其實并沒有太多約束。
好處么,就是洪門的五大板塊,很符合九鼎戰略的實施。
早在洛克菲勒對華實施慈善援助之處,在協和大學成立之時,洪門就在海外開始推廣華夏文化和傳統醫學,施行反文化入侵,近七十年的功夫,絕非九鼎的淺薄根基可以媲美。
本身,洪門就諸多武館、堂口、藥鋪,在宣揚華夏文化有著天然的便利,遺憾的是,國內由于武斗,武,已經出于半死不活的狀態,說服力上差了一點。
而搶占醫藥市場上,這些年,洪門做的很好,單單跌打損傷一項,就令美國很多醫院汗顏。
原因多少有點可笑和荒唐。
美國是一個層次結構極其多樣化的國家,富的富窮的窮,從百億富豪到街頭流浪漢,再到種族層次,幾乎能分成五個層次,諸多原因之下,社團幫派林立,經常爭斗不休。
砍人、或者被砍,幫派火拼屢屢發生。
但刀劍無眼,難免會有跌打損傷或者槍傷刀傷什么的。
現代醫療體系,先拍片檢查,然后動手術糾正。但這些,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去看的起的。所謂的全民醫保,從來都是一個笑話。
混社會的,要么窮,要么出了事也不能去醫院,只能去一些私人門診。
結果......
醫館的大夫,普通的扭傷,嘎巴一聲就好,刀傷劍傷,麝香跌打藥水一噴要不了多久就也好了。
久而久之,遍布美國的醫館就成了底層社會人物治傷看病的地方。洪門各大醫館,也憑著口口相傳和人拉人,搶占了不少醫療市場,甚至就連針灸和推拿按摩,也會受到不少人的喜歡。
但這些,遠遠不夠。
就像是所有華夏人,目光還都停留在能治病就是有用,質量好就一定銷量好的思維誤區里,對于資本的力量根本就一無所知。
所以,沈建南就和宋君商量了一個辦法。
拍電影。
以電影的形式,用故事性來加強人的記憶感和直觀認識,潛移默化來種植一顆無人能察覺的種子。
幽幽夜色,夏風悸動。
火奴魯魯國際機場,宋君坐在奢華的的超100豪華私人飛機上,心里其實挺復雜的。
私人飛機這東西,以洪門的能力,想要搞不難,以他的身份,想要弄一架,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可是,沈建南這貨,居然在兩年時間就做到這種地步,才華橫溢已經都無法解釋了,簡直是妖孽一樣的家伙。
“爸。要不你跟我一起。”
“這邊還有事要處理,明天我就得去新加坡一趟。”
“那好吧,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那爸您慢走。”
宋君不由眼睛一瞪。
詞是沒錯,可是這句子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
“你小子就這么不待見我?”
“爸您這是哪里的話啊。我這不是怕您一天受累,讓您早點回去休息嘛。”
“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嘿嘿。”
“你說的影視公司,我想了想,覺得是個辦法。用故事搬上熒幕來烘托感情,確實容易加深人的印象,具體的,你還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