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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危機初現

熊貓書庫    重生之我是大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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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動的女人,是最容易動情的。

  在沈建南用自己身體將宋曉丹擋在背后那一瞬間里,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燙化了。

  一走到酒店客房,宋曉丹顧不上去清點堆滿客廳的戰利品,狠狠將沈建南推倒在了沙發上,像是進攻的貓咪一樣,跪在沙發上就吻了過去。

  幽蘭的氣息涌來,沈建南攔著宋曉丹的大腿,給予安慰和回應,他知道,遭遇這種事情,宋曉丹肯定被嚇壞了。

  良久,兩人分開。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宋曉丹星光點點的眸子中全是如火癡癡深情。

  “建南。你怎么這么傻,他們手里有槍的。你要是出事了,我還怎么活下去。”

  “傻瓜。有我在,怎么會出事呢。”

  “我不管。以后不許干這種傻事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啪——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抽出一只手在宋曉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不許說胡話。什么死啊死的。活著,才能干更多有意義的事情,我這種禍害,哪里那么容易死。”

  不知道是不是沈建南用的力氣太大,宋曉丹的星眸頓時閃爍起點點水霧。

  如哭似泣,令人我見猶憐。

  但她猶自不服氣,勾著沈建南的脖子,再次湊上櫻唇。

  良久,她的氣息有些混亂,拿著沈建南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建南,要我。”

  德國,法蘭克福。

  HelmutSchlesinger輕撫著腦袋,望著桌子上下屬遞來的經濟數據皺著眉頭沉思著。

  自1949年國家分裂之后,東部擁有的東部領土面積不到西部的二分之一,人口也只有后者的三分之一。它所控制的五個州也都是德國傳統的農業州,工業基礎薄弱,主要的工業區西里西亞也被割讓給波蘭。

  雪上加霜的是,為了賠償戰爭賠款,東部本來就不算完備的工業基礎設施幾乎被蘇聯全部拆走。青壯年勞力,技術工人和知識分子不斷的外流,也惡化了東部的生存條件。東部自然資源相比西部又要匱乏得多。

  迫于蘇聯的壓力,沒有接受“馬歇爾計劃”,一直執行計劃經濟,這讓東部與西部在戰后重建上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隨著國家統一之后,雙方貨幣以等值兌換,造成了嚴重的經濟偏差,通脹率一直持續走高,再這么下去的話,恐怕合并不久的國家就要再次陷入政治危機中。

  這絕不允許。

  作為央行行長,HelmutSchlesinger很清楚,必須要抑制通脹率,才能夠將危機壓縮在可控范圍內。

  砰砰砰——

  敲門聲忽然傳來,在HelmutSchlesinger回應下,他的助手恩格斯一絲不茍走了進來。

  三十歲的恩格斯具有德國人傳統的嚴謹性格,對于經濟也有著深入的研究,深得HelmutSchlesinger欣賞,所以在去年一上任央行行長職務,HelmutSchlesinger就將他提拔為了部門主管。

  “恩格斯,什么事。”

  “倫敦剛才打來電話,希望我們可以考慮到同盟的協議,延緩加息。”

  施萊辛格一聽就來了火,自二戰之后,央行的第一責任就是控制通脹率,防止民眾在財富中膨脹,形成民粹主義,如今地區經濟偏差的融合,加息刻不容緩,怎么可以延緩。

  “你怎么回他們的。”

  “我說還需要您來做出決定。”

  “告訴他們,這不可能。我們現在必須要控制通脹,不然國家就可能再次分裂。而且美聯儲在前幾天已經上調了利率,我們要維持馬克的地位,就必須要加息,去通知各個部門主管,我們現在需要開會。”

  “是,先生。”

  下午兩點三十分,柏林,德國證券交易所。

  “BayWa,賣出2000股。”

  鈴鈴鈴——

  “LEGImmobilienAG,賣出3000股。”

  “AarealBank,買入一萬股。”

  鈴鈴鈴——

  “Ceconomy,買入六千股。”

  噪雜的證券交易所,像是一個巨大的菜市場,飛舞著小紙條的同時,電話鈴聲和交易員的叫喊聲,讓這里看起來怎么都不像是金融中心。

  無數穿著馬甲的交易員,在打著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手勢,也有交易員在接到電話后,飛速敲打著手里的鍵盤。

  亂糟糟一片,看起來雜亂無章,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正是這種亂糟糟的地方,每一分鐘都是上億計算的馬克在進行著買賣。

  突然,大屏幕上正在上升的GDAXI為之一頓,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急速下探,屏幕上的數字有綠變紅,以肉眼無法看清楚的速度飛速閃爍著。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在密密麻麻的紅色數字中,GDAXI遭到了沉重打下,像是瀑布一般,不大會功夫就下跌了超過百分之一。

  眼睜睜看著財富的縮水,外圍不少人頓時罵了起來。

  “該死。怎么會跳水了。”

  “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該死,Ceconomy,先止損五千股。”

  與此同時,法蘭克福金融區,一棟二十多層的大廈。

  第一資本投資管理公司,吉米.納特望著顯示器上突然跳水的GDAXI,興奮的狠狠拍打起桌子。

  半個月前,他受公司歐洲地區首席投資主管威廉的調令來到德國,建立了三百萬馬克的GDAXI空頭頭寸,可誰知道,剛空進去,就被套住了。

  GDAXI就像是一頭公牛,瘋狂向上沖擊,短短半個月,GDAXI從1670上漲到了1720,公司賬面上出現了高達一百三十萬馬克的虧損。

  虧損,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從德國股市近一年的走勢來看,是很明顯的多頭趨勢,也就是牛市,從事數年證券投資,吉米.納特深知逆勢做空會承擔多大的風險。

  因為趨勢,就像是一顆射出去的子彈,在它沒有落地之前去貿然攔截,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被子彈射殺。

  每天面對著GDAXI的持續上漲,吉米.納特不知道罵過多少次威廉白癡,居然會讓自己在明顯是牛市的市場建立賣空頭寸。

  誰知道,等他將自己止損的建議回報后,威廉居然讓他繼續加倉。

  虧損不加倉,這是投機市場的鐵律,在一筆明知道是錯誤的頭寸上加倉,簡直是白癡行為。

  咆哮過,質問過。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

  吉米.納特不得不在持有的頭寸規模上加大到了一千萬馬克。

  結果,市場像是瘋了一樣,從1720又上漲到了1780點,近百分之四的漲幅,讓公司的賬戶上累計虧損達到了四百萬馬克。

  吉米.納特已經做好了被威廉丟出去背鍋的準備,那家伙跟老板關系好,等公司賬面資產全部虧光,肯定會被拿出去頂缸。

  誰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氣勢如虹的GDAXI居然下跌了,一跌就是二十個點。

  1760.33,刺目的血紅色,讓吉米.納特看到了希望,一根巨大的吞線,吞掉了上一個交易日的陽線。

  為什么會突然大跌?

  吉米.納特已經來不及去想,市場總是正確的,既然市場下跌,那自有道理。

  沒有再猶豫,職業經驗讓吉米.納特做出了決定。

  繼續加空。

  “嗨。伙計們,拿出你們擼管的速度,給我繼續加倉。”

  啪啪啪——

  四名交易員立馬動了起來,年輕的手速,在他們的身體機能上,迅速反應到了市場。

  1758.21,賣出,30

  1758.21,賣出,30

  1756.21,賣出,30

  1753.21,賣出,30

  在吉米.納特的命令下,三百張合約被打了出去,而GDAXI已經下探到了1750點,隨著幾十點下跌覆蓋,公司賬戶上的總虧損,下降到了兩百萬馬克。

  下午六點,德國中央銀行發布了公告。

  自1992年6月10日起,上調存貸基準利率百分之零點八個點。

  德國中央銀行稱,此舉是為了加強銀行體系流動性管理,引導貨幣信貸和投資合理增長,保持物價水平基本穩定,抑制通脹性和市場投機。

  一切,都合情合理。

  利率是決定貨幣流動性的主要因素,在利率因素下,市場上流動的資本,就會進入銀行謀取穩定收益。

  德國央行的基準利率之前一直維持在四點八,一次性提高了百分之零點八個點,執行的利率就是百分之五點六,年化百分之六的利率,對于投資者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既沒有風險,又可以抵御通脹,資本是追求利潤的,而也要照顧風險,既然有穩定的收益,市場上的流動資金和熱錢,必然會流入銀行謀取穩定的收益。

  決定證券上漲的唯一因為是資金買入,市場上馬克流通減少,股價自然會下跌。

  如果將全球財富比作水流,那么國家壁壘就像是一個個水洼,哪里有坑,誰就會向哪里流動。

  芬蘭,赫爾辛基。

  中央銀行行長辦公室,安寧聽完下屬的回報,深感頭痛。

  受房地產低迷和出口業受阻影響,國內證券市場也是持續下行,為了穩定經濟,芬蘭連續下調利率來刺激通脹。

  一直執行的是百分之一點五利率。

  但德國,存款利率卻一直在四點八,很多人都帶著錢到了德國去存錢,讓國內資本流失嚴重。

  而芬蘭馬克,執行的是盯住匯率制,雖然表面上是盯住歐共體貨幣埃居,但埃居的核心貨幣又是德國馬克。

  隨著德國中央銀行加息,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不上調利率,國內資本的流入就會加劇。

  加息,還是降息?

  危機,憑著敏銳的嗅覺,安寧嗅到了危機的味道。

  可是他又毫無辦法,資本追求利潤是天性,這種天性就像是基因一樣,不是人力可以強行改變的。

  “行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暫時先等等看。我們需要等待時機。”

  “可是如果資本流出情況再惡化,我們存在貶值的風險。”

  “我知道。但德國人,又怎么會在乎我們的死活,不過英國和意大利,肯定對于德國加息也很不滿,希望他們可以阻止德國加息的步伐,我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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