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宋曉丹走后,褲子還沒穿的沈建南躺在被窩里自言自語道。
今天這事做的連他覺得有些不地道,剛把人家給辦了就開口問人家要錢,總覺得好像有點不是那回事。
不過很快沈建南就收起了這種沒意義的想法,既然宋曉丹答應那么利索只能說明對他昨晚的服務很滿意。
“還得感謝那一碗羊肉湯啊,效果比傳說中的麻辣燙還要好。”
“就當是一次交易好了!”
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的沈建南很快就心安理得,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年頭又講究男女平等,那他出力做服務拿回報不是合情合理嘛。
穿衣、起床,但在拉起被褥準備疊起來的時候,沈建南沒法心安理得了。
不是裝的。
沈建南嘴角揚了揚勾起一個笑容,一個既有自得又有自嘲的笑容。
“價值的本質是數量性存在,它是自然與人類現象之中普遍存在的數量性事物、存在者、事實。作為數量性存在哲學范疇,具有最高的普遍性和概括性,所以說價值就是數量值也不算錯。
那么是什么決定了價值?
value。
從理論上來說value是以各種等值標準或交換標準所表示的價值,如成本、重置成本、市價等。
value體現在商品里的社會必要勞動,它的最終量大小取決于生產這一商品所需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的多少。所以理論上來說,不經過人類勞動加工的東西,如空氣,即使對人們有使用價值,也不具有價值。
不過事實上,在決定價值量大小的時候最終決定并非取決于它的成本等因素,所以價值的哲學概念是一個偽概念。”
華海大學經濟專業的一間教室里,沈建南穿著整齊的中山裝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著。
他笑如春風給人一種很值得信賴的感覺,鏘鏘有力的語氣也讓人不由自主就會相信他說的一切,所以沒人發現這貨手里連教科書都沒拿,更沒人會知道這貨嘴里的話全是歪理邪說。
“為什么這么說?
前幾年長春的君子蘭事情大家有沒有聽過?”
在沈建南的提問下,教室中間一名女生興奮的舉起了手,那急迫的樣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就開口。
“有請這位同學發言。”
沈建南笑了笑朝著舉手的女生說道。
舉著手的女生先是臉上一紅接著又馬上站了起來,她開口道。
“我家就是長春的,那時候我才讀初三,聽我媽說街上君子蘭最低都是一千五一盆,有的一些品種都兩三萬,有一次看報紙還看到說一輛皇冠轎車也換不來一盆“鳳冠”品種的君子蘭。”
“現在呢?”
“現在我家院子后面的院子里種了幾十盆君子蘭。”
女生的話一落,全班瞬間寂靜了片刻。
最低一盆一千五,有的兩三萬,還有的一盆能換一輛小車,那幾十盆不是說最少都得值十幾萬。
“譚春燕,你家居然這么有錢?”
“我去,譚春燕,你家是地主老爺啊。!”
“幾十盆,那不是得最少都十幾萬?”
“這么有錢。”
“......”
議論紛紛的聲音叫做譚春燕的女生臉紅的跟熟麻蝦沒什么兩樣,她擺著手急切道。
“不是、不是,那些都是我爹后來在街上撿的,現在一塊錢一盆都沒人要。”
“一塊錢一盆都沒人要?”
“不是說一盆最低一千五么?”
“沒人要你家還種那么多干嘛?”
“我爹說以前價格那么高現在先養著,等以后要是能再漲到原來價格的一半賣了就發財了。”
“......”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讓沈建南臉上眼里充滿了笑意,他越來越喜歡這種為人師表的感覺了,揮了揮手制止掉學生們的討論,沈建南開口道。
“根據我的調查,君子蘭在1983年的時候只是一些家庭里的普通盆栽,就跟咱們校園里的野菊花差不多,不過到了后面兩年價格才一路上升。而在這期間,君子蘭的作用除了觀賞性外并沒有其他匪夷所思的作用,它的種植成本和兩年前同樣沒什么區別,一抹土、一碗水就可以種活。
那么為什么它在基本面沒有發生變化的情況下會暴漲到一個天價?又為什么在基本面沒有發生變化的情況下從天價變的一文不值?”
安靜、極度的安靜。
沈建南的兩個為什么讓班上的學生們都不眨眼的望著他。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答案,在它所代表的意義背后誰都知道意味著什么。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
“當、當、當......”
“同學們,今天的課程到此結束,現在下課。”
炸鍋了。
“沈老師,先別下課,你在給我們講講唄。”
“是啊,沈老師。您再講講唄。”
“沈老師!”
“......”
班上的男生以祈求的目光望著沈建南,一些膽大的女生更是干脆撒著嬌沖到講臺上嘟囔著讓他再講講。
男生被某人直接忽略,幾十名女生渴望的眼神、撒嬌的動作和嬌媚的語氣讓某人眼睛眨了又眨。都是一朵朵正在綻放時的嬌花,也可以說是這個時代質量最高的女孩了。
“沈老師,你先別下課嘛!”
“沈老師,再講講唄。為什么基本面沒有發生變化價格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沈建南的停步不前讓一些學生更加大膽,兩名外表甜美打扮潮流的女生干脆抓住沈建南胳膊搖晃起來。
“不是說九十年代的女生都很保守么?不是說九十年代的女生都很含蓄么?”
嬌柔無骨的聲音和抓著胳膊的晃蕩讓沈建南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假的九十年代,這熱氣的態度讓他感覺實在有些吃不消。
連忙掙脫那一雙雙抓著自己的胳膊,沈建南逃命似的逃出了教室。
“哈哈....”
“沈老師害羞了。”
“哈哈......”
“這真的是九十年代?”
“特么,難怪芙蓉姐姐都會說校長放開那個女孩,要不是老子定力好怕是也得淪陷。當老師壓力真大!”
“小沈,下課了啊!有空來我這里喝茶。”
出了教室的沈建南剛走到教學樓第二層樓梯口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個聲音,等他順著聲音看過去心里沒來由的突了下。
一個高大魁梧的背影正沿著樓下最后一階樓梯往下走,不過只看背影沈建南也猜到了是誰。唐解放,學校的校長。那一頭根根直立的頭發在學校也只有唐校長了。
“唐校長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