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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傳龍怒淵

熊貓書庫    神花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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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江湖上已被一本星云先書攪得不得安寧,各大小門派為尋書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因這星云先書百年難遇。

  這江湖不是爭權奪位,就是爭寶奪器,總之,就是要稱霸武林,號令群雄。

  各方豪杰梟雄都想試上一試,借此機會而成就非凡,即使人人都知道付出慘痛的代價最終可能也會是一場空。

  江湖上有這么一個門派,對星云先書更是覬覦已久,也是近些年江湖上新崛起的一個神秘大派。

  江湖上都稱其為“燭龍魔教”,實為燭龍教。

  燭龍教位于黃山光明頂,居于黃山腹地,隱秘而特立獨行。

  燭龍教殿宇依九重宮陣精心排列,每一重都有燭龍教宮使把守,且機關重重,一般人等絕無靠近的可能,總殿位于光明頂之巔。

  總殿牌匾上赫赫四個大字“燭龍神教”,左右一副對聯曰:

  日月星辰浩虛藏華宇峰霏縹緲;

  天地燭龍灝瀚納神仙魔鬼脈道。

  琉金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如向宇宙散發的金色之光,直指仙神魔怪,窺問其道。

  燭龍教教主所坐的椅子竟僅僅是一個千年樹樁而已,只是做成了椅子的造型。

  背景是一幅巨大的畫,所畫內容猶如一片星空,散發著幽幽紫光,其中一顆特別耀眼,猶如紫荷花的花蕊。

  畫的右上角有一首篆體詩,寫的是:

  冥昭瞢闇分陰陽,

  九分九合化九重。

  人間八重一重仙,

  只待極天神花洛。

  落款為子牙。

  原來此畫世間真有,傳說此畫乃姜子牙踏入神界后,因留戀人世間而所做的一幅詩畫,沒有星云先書那么有名。

  但也是修神一派所膜拜之物,名曰“神花洛”,看到此物更加多了一份神秘感。

  燭龍教乃異軍突起的旁門教派,燭龍教的發野之跡江湖也未能盡知,但發展速度確實極快,如今已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派。

  其教派人士行蹤隱秘,個個身手不凡,行事果斷狠辣,往往能以奇招制敵。

  江湖上傳聞了很多關于燭龍教的奇聞妙事,詭異的行事作風讓人捉摸不透,非常規的手段讓其總有一兩撥千斤之勢。

  江湖人既對其佩服,又稍有恐懼,摸不透其性,摸不準其心,都盡可能敬而遠之。

  這日,燭龍教教主龍淵站在光明頂之巔。

  面對浩瀚云海,峰林尖挑,向下看燭龍教的九重宮陣,一段一段分布在峰路壁緣,以及腳下這燭龍殿,都是苦心經營二十余年才有的成就。

  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也許是教派瑣事,也許是江湖霸業,也許是兒女之情。

  就這樣迎風而立,藍色長袍呼呼作響,猶如飛翔在天宇之間,甚至產生如臨仙宮,如神仙般的錯覺。

  不知其是否真有心事,龍淵就這樣,靜如磐石,靜如偉松,從白天一直站到了天黑。

  此時云海散去,星月輝明,外界對他來說靜的出奇,內心對他來說卻不知是靜是動,就這樣仰望著。

  從注視著斑斕蒼云到癡目于星辰,云朵已隨風飄過千萬,蔚藍已成漆黑,太陽變成月亮。

  點點星辰襯黑而亮,觀盡了風云變化,目熔了萬般色彩,如今只有漆黑中無數亮點。

  頭腦里在想著“神花洛”星云圖和星云先書,與無數回憶和道悟的無限交融,不知會碰出什么樣的火花。

  也許什么也沒有,神還是神,人還是人,命運還是命運,也許什么都有。

  也許人就是神,神就是命運,命運就是人,已想到了盡頭,已想到了宇宙之外,已想到了神之境界。

  可身處之地仍是黃土黃山黃皮膚,即使手握神物也如死鎖一把,沒有關鍵鑰匙只能無可奈何。

  苦苦追尋,蓄意而為,就是到頭來一場徒為也是值得的吧。

  想到這里,聽到后面腳步聲,也未回頭,也未說話,仍然靜靜的佇在那里,猶如藍星嵌在黑夜。

  “父親。”一個優柔而渾厚的聲音:“許久了,該歇息了。”

  燭龍并未回應,依然紋絲不動。

  燭龍接著問到:“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龍淵沉默片刻,瀚聲到:“燭龍之志一日未成,終無寧日!”

  傳龍聽到后內心又是一沉,和以往每每聽到父親說燭龍之志一樣,甚至有些不耐煩,他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堅持這像傳說一樣不現實的家志。

  失去母親的怨恨還糾纏在所謂的“燭龍之志”上。

  所謂的燭龍之志其實就是龍族之志,世上少有人知道關于龍族的傳說,關于神背叛神的傳說,龍族追尋了十幾世也未達成的傳說。

  這也是屬于龍族的不傳之說,屬于龍族復辟的真實傳說。

  實現這個傳說的方法只有龍淵一人知道,他不說,不可能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就連他唯一的兒子也從未知曉。

  傳龍唯一知曉的就是父親從小給他說的龍族傳說,長大后他再也不愿意相信的龍族故事:

  據父親說,傳龍乃龍族入凡間以來的第十八代傳人。

  傳說其祖先效奉于仙界五老之一的東王公,東華大帝君之門下,祖先名曰青龍孟章神君。

  因受黃角大仙的陷害,而被貶為凡人,從此閔志茍存,與凡人為妻,繁衍疊息,傳承家志,誓死復仇,具體原由恐只有理解龍族之志的人方可知曉。

  傳龍不理解,也不愿理解,時而抬頭看星辰變幻,時而低頭悶胸吐嘆,時而左右顧盼,他對燭龍之志不解,但依然關心在世的唯一親人,他的父親。

  “父親,日月尚有輪回,人心怎無勞累?您苦心經營的燭龍總教,如今已在江湖屹立。”

  “且這黃山之地如蠻荒之境,即使是武功高強者也容易迷失,大可不必惶惶不可終日,何苦如此多慮,尊者和護法們都很擔心您,還是回房休息吧?”

  傳龍這才側過身,回應到:“父親為了復興燭龍而矢志不渝,能有此輝煌,也不枉家族幾世的追尋,未來肯定會更殘酷,你小子還要吃不少苦頭。”

  “孩兒并不明白父親所追尋的東西,只是孩兒從小跟在父親跟前,疲于奔命,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還失去娘親,如果為追求某件東西而失去至親的人,孩兒寧愿不去追尋。”

  “在這世上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娘,跟著我龍淵,陷入龍族復辟的苦難之中,竟沒有等到輝煌的那一刻,恐怕為父這輩子也不一定能等到。”

  “未來,就只有靠你自己,去完成龍族之志了。”

  “可是江湖人都鮮有人知曉燭龍教教主龍淵還有個兒子吧。”

  “不錯,傳龍,為父就是從小讓你在江湖上露面極少,也從來不讓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更很少讓你下山。”

  “很少讓你與外人接觸,皆是為了燭龍大志,為了你所不明白不理解的龍族天命。”

  “傳龍知道父親乃深思熟慮之人,做事必有所想之處。可你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

  “小時候每次出逃被尊者或者護法抓回來你都會和我講祖父,講大志,講很多我聽不懂的東西。”

  “如今即使理解也不想承擔什么,這是你的理想,你的愿望,你從小對我的灌輸,對我的禁錮。”

  “你的執念讓我不能理解,娘親的犧牲我不能理解,龍族天命我亦不能理解,完全不想理會你的任何大志。”

  “很好,能說出此番話,說明你更加成熟了,年少叛逆和心生成熟往往是相輔相成。”

  “沒有挫折的年輕是不會懂得人生,沒有過懷疑,沒有過反抗,沒有過痛苦,也不會懂得承擔責任。”

  “但總有一天,為父放你走了以后,你會面臨困惑,面臨無助,面臨危機,甚至面臨生死。”

  “到那時候相信你會明白為父曾經說過的話,明白龍族天命相比凡人無知的爭斗和貪圖享樂是多么重要。”

  “我龍族血統定會永世延續,定會在未來完成使命。”

  傳龍看著父親永遠口不離開龍族天命使命,亦是無奈,父親的狂熱讓他越來越心生距離。

  他不關心他的孩兒,永遠只關心他的大志,此刻傳龍只想選擇沉默,用沉默來抵抗狂熱。

  龍淵看傳龍傲首不答,頗有怨氣,也未理會,走到傳龍面前。

  接著用更加和藹的口吻說道:“為父給你說再多你也理解不了燭龍大志,理解不了被命運選擇是多么無奈,但又是多么神奇。”

  “如今你已盡修燭龍絕學,但缺少江湖歷練,既然你如此想離開為父,想逃離燭龍,那為父就在今日成全你。”

  傳龍本心生怨氣,聽到父親如此一說,忽感又驚又喜。

  沒等他反應,龍淵接著說道:“立刻,馬上就離開這里,去外面闖你的世界去吧。”

  “你現在不理解為父的苦衷,但你要知道你是我龍淵的兒子,龍族就你一個傳人。”

  “為父只希望你日后能繼承燭龍大志而完成夙愿,也不枉幾世龍族的苦苦追尋。”

  說完,龍淵將此封信交于傳龍手上,并繼續說道:“現在就離開。”說完轉回去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傳龍內心里既是興喜,又是忐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懷疑。

  高興是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去外面的世界自由奔波。

  懷疑是父親此時的言語不知該如何回應,好像是父親早已準備好的,又好像是父親刻意為之,又好像因為自己的言語父親真的要趕自己下山。

  看著父親的背影正在躊躇間,又聽到父親說道:“還在這干什么,立刻下山,不需要再帶任何東西。”

  此時的傳龍只穿了單薄的青衣,也更加身無分文,也沒有持任何武器,怎么可能這樣離去,正要開口。

  父親又說道:“不用開口,只能這樣下山,如有讓我看到你帶其他任何東西,就永遠別下山了。”

  傳龍聽到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求助于尊者和護法,卻沒有一個人在身旁,無奈之下感覺父親的冷漠。

  氣憤之余回絕了一句說道:“你的決絕和冷漠害死了母親,如今你也這樣對我。”

  “什么燭龍大志,什么龍族夙愿,都是你為一己霸業的無情無義,雖然我身體里流著龍族的血液,但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

  “早就想離開這永遠讓我失望,永遠沒有父愛,永遠只有冷血復辟的地方。”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從小不讓人叫我龍傳,而叫我傳龍,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你的兒子。”

  說完氣憤地頭也不回便要大步下山了。

  剛走兩步,只聽見身后又傳來父親決絕的聲音:“記住,在江湖上不要給任何人說你是我燭龍之子!”

  傳龍頓了下,還以為父親又有什么交代,聽到后內心又是一痛,更堅定離去的步伐,悲憤之感油然而起,眼睛里的淚水不由自主潰下。

  此刻他的腦海里回想起成長的點點滴滴,那些深刻的回憶瞬間在腦海里回轉。

  每次與父親刻苦的訓練,母親的關愛,被追殺的逃命,身負重傷的茍延殘喘等等。

  這次終于要逃出父親的掌控了,可一點也沒有了從前的那種渴望,甚至原本對外界無比期待的興奮感也沒有了。

  只剩下一個青衣軀殼在冷風中奔跑,不知道要去向何方,只知道不能回頭,只知道這一走將成為此生最大的痛。

  本想怨恨父親,本想說這一切都是父親造成的,可復雜的親情,情感交融之下,自己也分不清對和錯,分不清是該怨恨還是該慶幸。

  越走越遠,模糊的眼睛看不清了黑漆漆的路,更看不見遠方在哪里。

  原本越來越冷的夜里,身體里交織的不知是柔情還是怒火的沖動,亦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從此,只有自己;從此,只剩自由;從此,只好永別。

  尊者在遠處看在眼里,待傳龍下來,正想跟上傳龍去安慰一番并送些錢財武器,誰料龍淵如腦后長眼睛般大聲說道:“都把我的話你們當耳邊風嗎?”

  四人只好惺惺的退回,快步走到教主身后。

  詩畫尊者開口到:“龍少這二十年也沒有單獨出山過,即使僅有的幾次也是我們幾個陪著去的,如今就這樣激他下山,涉世經驗不足,恐怕在江湖上會吃虧的。”

  “是啊,是啊”其余幾人異口同聲應到。

  “我問你們,以傳龍現在的武功,在江湖上有人能欺負的了嗎?”

  “尋常人等那絕無可能,但就怕遇到心狠手辣的高手。”

  “我早就知道這輩子會迎來這日,本以為會早一些,沒想到這么晚才來。”

  尊者一臉疑惑,從跟隨教主以來,從來都猜不透其所思所想。

  龍淵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傳龍本名為龍傳,我當初改其姓,不讓他在江湖上露面,就是不讓江湖知道其與燭龍教的關系,終究不想等到的這天還是到來了。”

  龍淵的作風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梟雄的格局,尊者無一不敬佩,無一不臣服。”

  詩畫尊者聽完回復到:“教主,但傳龍就這樣下山,又與你反目,只怕他日后怨恨多,而影響了父子關系。”

  “畫尊大可不必擔心,我龍淵的兒子我最清楚,終有一日他會明白。”

  龍淵看了看尊者,眼神堅定而深邃,四人篤定而心沉,誠懇的眼神中透漏出忠心耿耿。

  龍淵能將此四位奇才聚集在一起,并收其麾下,確屬不凡。除了這四位尊者,還有傳說中的四大護法,亦是響當當的人物。

  此時,四大護法之一元震天進來稟報到:“教主,據探子回報,如今江湖上又發生一件大事。”

  此人正是人稱“元天神膽”的元震天是也,年方三十,身高七尺有余。

  虎鼻炬眼,直眉髯胡,闊額鬃發,紅臉赤耳,弓嘴方顎,頭頂黑色插翎布漆冠,身著勒腰罩甲緊身服,腳蹬流星飛云靴,腰挎黑金密煉倭刀,另配兩把龍紋精鋼短刃,儼然威武風范,馳騁之勢威凜逼人。

  江湖素有“倭刀一出,威霆震天”一說,精練一手“疾霆不暇掩目”的疾霆刀法。

  師從東瀛國傳奇人物智鐵樹一郎,乃曾經威震中外的傳奇俠士,行俠仗義,劫貪濟貧,威震武林,傳說其如今隱居在終南山深處,問道伏天。

  后面陸續進來攝地、神雷,均年方二十有余。

  龍攝地身高七尺,身著織金錦緞公子服,束腰封,嵌翡翠,掛玉佩,少了份氣勢,多了份靈雅。

  生著俊秀申字臉,兩道劍眉下是炯炯有神的一對龍形眼,泰山高鼻梁,仰月富貴口,實在是英俊瀟灑的美男子也,江湖人稱“幻星流”龍攝地。

  雖沒有黑金倭刀,但配幻影流星劍,名曰“攝地劍”,劍鞘為鮫皮環金花梨木,加以黑漆包裹,沉穩而不失靈性,劍柄處刻有龍星符,三道像川流的龍身上分墜了三顆星,煞是好看,江湖人士皆知此符號是龍星門的特有標符。

  竇神雷高六尺有余,身寬體壯,怒眉虎眼,鼓腮方臉,實乃錚錚猛漢也。

  身著漆布青衣,腰束紅綢巾,身背一雙狼牙锏,锏柄上刻有易道銘文,穿有彈性牛皮筋,可隨手擲出數步擊傷敵人。

  锏身鑄有狼牙鉤刺,鋒利無比,只一锏就重達六十斤,要運用自如非力大無窮不可。

  江湖人稱“雷公”竇神雷,天生神力,練的一手羅漢十八式,師出少林。

  龍淵本正一臉愁思,又聽元震天這么一說,眼神中更加充滿疑惑,但仍然不緊不慢轉身問到:“何事?”

  元震天連忙回到:“昨日京城發生慘案,大名鼎鼎的九州鏢局被滅門。”

  “可查出是所為何事?何人為之?”

  竇神雷回到:“閃電已外出查探,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剛一說完,只感覺門外遠處一團陰影襲來,龍淵便開口到:“閃電,可有消息?”

  話一落音,閃電剛好在龍淵面前站定。

  閃電果然名不虛傳,此人正是燭龍教四大護法之一的司徒閃電。

  只見其身高不過六尺,輕巧靈活,彎眉圓眼,嫩膚鍵體,蓄銳精勁,身著深紅疾行戎裝,腳踏飛天履。

  據說閃電身上可藏十六把短刃,常人所知最著名的是其腰裹的一雙麒麟刃,由廖氏武器為其量身打造。

  據說此刃乃取天外飛隕所鑄,黑如宙,泛精光,可透萬物,滑膚傷骨,刺入不愈。

  是江湖上最懼怕的武器之一,江湖送司徒閃電“風無影”名號,師出鬼谷。

  練的一手肅殺奪命的本領,靈如蛇,疾如風,形如影,動如兔,最大的特點是遇強則強,越是強勁的對手越是能發揮出氣吞山河之勢。

  發揮到極致如猛虎奔襲,如狂龍疾風,一躍千里,縱如閃電。

  其氣不喘心不跳,淡然開口到:“教主,查出是東廠與神虎幫將九州鏢局幾十人等屠殺,據傳是為了前段時間九州鏢局關于星云先書的一趟鏢。”

  詩酒尊者說道“先是贏家被滅,接著是九州鏢局,全是東廠所為,不知又是上演多年前封上大會的屠派陰謀?”

  龍淵接著說道:“星云先書乃曠古神物,必是我燭龍教之物,不管東廠如何作惡,給我盯緊了。”

  “在沒有真正看到星云先書之前,我們絕對不能出手,我必須保持實力,在最終時刻一舉拿下。還有如果我猜的沒錯,最終地藏府會出手。”

  司徒閃電回到:“教主大可放心,我們在地藏府安排的‘臥龍’,所有行動皆掌握之中。”

  “很好,很好。”龍淵連著說了兩個很好,不知是對自己每次周密的計劃而自喜,還是對傳龍之離去而感慨,稍頓片刻,眉頭一鎖,英氣自華,強調到:“切莫掉以輕心!”

一眾答是后,又是一陣沉默,正待眾人不知何為之時,龍淵意味深長地開口說話,不知是對自己的自言自語,還是對眾人之所說  道:“燭龍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只因我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力求謀劃周全。”

  “這個世道從來沒有改變過,朝政內永遠都是勾心斗角,禍國殃民,甚至與惡幫惡派狼狽為奸。”

  “少林真武一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只是各自為營各自為陣,僅僅為了仁義之虛名而茍活憐存。”

  “而我燭龍不同,我們既不為虛名,亦不貪圖財富權利,燭龍就是堂堂正正為自己而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江湖上都說燭龍乃魔教之首,哈哈,燭龍非正非邪,兩不立,活著就是為了燭龍之志,為了撕開一切神、魔、鬼、怪之偽裝,還自己一個公道。”

  “可能你們都不明白其中之奧義,待我龍淵帶領爾眾真正進入你們百世都無緣的境地,待我龍淵帶領爾眾建立世間最強大的燭龍,待我龍淵帶領爾眾真正撕開眾神,眾魔,眾鬼怪之偽裝。”

  “到那時,才是燭龍最終的使命,到那時,才不枉我們活此一生,到那時,眾神,眾魔,眾鬼怪將真正銘記我燭龍,因我燭龍而煥發新生。”

  說完龍淵依然意氣風發,猶如仙氣吹袍,無風自起,其是真氣充盈所致,看著星云圖,不理會眾人,而又陷入沉思。

  眾人早已跟隨龍淵多年,只明白其心志之韌,心機之密,心神之浩乃非常人,也只明白其為燭龍之志的堅守。

  但內情從來無人知曉,更窺不得半分,每每次教主如此般慷慨激昂,都會讓眾人熱血沸騰,聽得滿目豪情,滿心激奮。

  無不為之動容,無不為此般豪志感染沸騰,無不內心堅定與燭龍一同為此終極目標而奮然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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