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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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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在猜測著掌門之位會傳給誰。

  次日,各掌事都在紛紛準備明日的傳位儀式,忙的不亦樂乎。

  第三日,傳位儀式準備妥當,一切看著那么順利,整個金壇猶仙壇,靈云殿猶仙宮。可謂是:

  朱綾灰調暖燭飛,紅案白器鮮果滿,銀風素裹青衣飄,云堂宇殿賽蟠會。

  辰末之時,傳位儀式正式開始。

  眾弟子一襲輕裝束腹帶,頭頂兜帽步新履,都穿著正式,迎接新任掌門。

  只見眾弟子圍坐金壇內外,口中念念有詞,個個神情肅然,跟著掌事的指揮,祭天拜地,祈福納氣,以求平安。

  只見:

  縹緲靈壇云霧繞,

  經聲震天拜誠淵。

  劍舞卦陣顯神明,

  通玄成仙應玉皇。

  雖未有神明應現,但平常人看到也被此情景所震撼。

  這玉女的道法也是高深,八卦陣內眾弟子聚氣成云,再由道法高深的掌事施法,雪霧閃電的現象隨手成形,甚至幻化仙蹤神跡也不在話下。

  不知內法的弟子也都以為神仙下凡了,人人膜拜敬仰好不虔誠。

  這祭天儀式僅是傳位儀式的開始,接下來在靈云殿內是正式傳位,掌事依玉女傳位的規法。

  第一項:宣事。

  由藏峰洞祖師遞出封金錦簿,此錦簿乃是記錄歷代掌門的文冊,均是由當代祖師聯名推選出掌門人,然后交于當代掌門,并進行傳位宣讀之用。

  鈺璣子立于天壇中央,接過封金錦簿,打開簿冊。

  威嚴宣道:“玉女道法,源遠流長,我祖勛德,恩澤八方,浩浩九州,歲歲輝煌,乾坤周轉,福至今時。”

  “繼玉女道統,續素心之法,以傳承列祖列宗之徳,以敬道法自然之靈。”

  “吾玉女第八代掌門人鈺璣子,傳法于玉女第九代掌門人,凝貞子,眾望所歸,同心同德,祖代千秋,日月經天。”

  說完震鼓雷雷,風電疾馳,道經齊誦,通天功賀,一派神圣氣象令人嘆為觀止。

  只見十位弟子列座于祭壇之前,鈺璣子慢步踏出,提氣起宣道:“第九代掌門凝貞子,上前接簿。”

  凝貞子看了看眾弟子,人人均表示祝賀,再看看大師姐,亦是欣然祝賀,便不再推脫,上前接簿。

  第二項,復議:

  只見一位老者上前,甩拂正聲道:“眾弟子可有異議?如有異議,上前討教,如無異議,奉法交接。”說完便退了下去。

  隨后便是舉行儀式,交接“玉女三圣”。

  也就是象征掌門地位的血玉扳指和太乙拂塵,還有玉女絕學玉女素心經的秘籍。

  完事之后,戴上威翎冠,請上新任掌門入座,新任掌門念詞宣誓完畢。

  第三項,敬茶:

  這敬茶也是有些許講究,玉女派分屬道宗,這茶既是生命的體現,又是新生的代表,新掌門敬茶于舊掌門,就在于新代替舊。

  敬完茶后凝貞子算是正式的掌門了。

  傳位儀式順利結束,凝貞子順利登上掌門之座,血玉扳指、太乙拂塵和玉女素心經也一并繼承。

  雖然整個儀式從最開始到最后都看似順利,一切那么自然,那么順情,弟子們也是盛情懷內,個個洋溢著新的期盼和新的祝福。

  儀式結束后鈺璣子便略感身體不適,以為只是年紀太大,操累過度而積勞成疾,便回房歇息了。

  約摸傍晚時分,采蝶去喚師父用膳,而師父并無應答,便推門而入,看師父還在休息。

  有些疑惑地喊道:“師父,該用膳了,師父?師父?”

  走近床前,推動師父發現師父仍無反應,再摸氣息,發現早已血涼身冰,看來已羽化多時。

  采蝶連忙喊來各位師姐和掌事,海牙和童伯也聞訊前來,從鈺璣子死亡的跡象看,大家均認為師父是壽終正寢,如約仙逝了。

  凝心子已泣不成聲,凝貞子坐在師父旁邊,也倍感傷心,心想這也太快了,才剛舉行完繼任大典,怎么說走就走。

  越是傷心,越感心力交瘁,以為自己今天操勞過度,并未在意,只是越來越難受,五臟六腑亦開始疼痛,心絞如割。

  當下便表情痛苦至極,只是這屋內的所有人都在為掌門仙逝而痛苦涕零,大家也未注意到自己。

  凝心子也并無察覺,倒是凝貞子的大弟子慧雙見狀連忙安慰師父。

  道:“師父,您注意身體,祖師羽化成仙是命里注定,我們還應盡快準備祖師的羽化儀式,這在玉女也是興事,不應如此傷心。”

  說完看凝貞子并不答話,表情痛苦不堪,并不像是傷心之相,連忙又喊道:“師父,師父?”

  這才引起眾人的注視。

  凝靜子也在一旁,看此情形也關心道:“掌門,莫傷心過度,慧雙,還是扶掌門回房休息吧,師父這里就交給我們吧。”

  凝心子見狀也轉過來安慰凝貞子,抹了抹眼淚對凝貞子說道:“二師姐,我扶你回房吧。”

  正說間,凝貞子更加痛苦,冷汗直冒,這才發現異樣,慧雙和凝心子趕忙將凝貞子扶到堂座上。

  坐定后凝貞子艱難的開口說道:“五臟俱震,絞痛不已。”

  眾人這才一致關注到凝貞子,不知該如何處置,還是大師姐凝靜子比較沉著道:“快,先修脈止痛。”

  便兀自催動內力給凝貞子,想要緩解其疼痛,只是這么一催,反而凝貞子更加痛苦,歇斯底里痛苦至極。

  童伯見狀連忙上前查探并道:“凝貞子真人體內陰虛至極,已非常人所能承受,令人捉摸不透。”

  “剛才凝靜子真人是想救人,可玉女的至陰之氣并不適合救陰虛至盛之癥,還是我來。”

  說完運氣至頂,太極真法可陰陽變幻,避陰施陽,用純陽之氣克制陰濕之氣,果然效果顯現。

  只見凝貞子痛苦略減,表情稍定,但仍痛苦難耐。

  稍稍緩解后童伯接著道:“怎會突然染此痛疾?待我查看。”

  說完也上前把脈盤思。突然道:“不好,此是中毒跡象,不像是平常之毒。”

  說完眾人嘩然:“應是一種至陰至虛之毒,已侵入五臟六腑,恐中毒太深。”

  溫惠掌事見此情形略有思索,試探地說道:“如果掌門真是了中至陰至虛之毒,看此癥狀,滇西一代的奇毒五陰散與此癥狀相似。”

  眾人驚訝!

  “多年前見過中此毒之人,極其痛苦,乃金蛇會的獨門奇毒,除非有解藥,否則極難醫治。”

  凝靜子急道:“五陰散乃金蛇會奇毒,難道金蛇會要加害于我派?”

  溫惠也道:“眼下當急之事是趕快救掌門,其他之事再另行查探。”

  凝靜子接著道“也是,二老,可有解毒之法?”

  海牙回道:“如果是五陰散,恐怕只有金蛇會的獨門解藥才能救治。”

  “這金蛇會與我玉女相距較近,向來欷歔我玉女真法已久,也曾挑釁多次,但從來不敢如此冒犯,現如今竟如此猖狂,欺人太甚。”溫瑞說道。

  這時,凝貞子開口道:“溫瑞掌事,切不可妄下斷言,看來我今日注定要跟隨師父一同逝去。”

  “不,師姐,不會的,我現在就去金蛇會奪取解藥,你等著。”說完采蝶就要奔出去。

  可凝貞子用盡力氣拉住她說道:“傻妹妹,別做傻事,這下毒之人有心下毒怎可能輕易交出解藥。”

  “可是,可是是誰如此狠毒?怎會突然中毒呢?”采蝶憤憤說道:“還有師父,早上還…”

  說到這采蝶眉頭緊鎖,表情震驚,接著道:“難道,難道師父也中此五陰散之毒了?”

  其他人聽后也更是疑惑,也覺得有此可能,經凝心子這么一說,大家議論紛紛,要探個究竟。

  “從鈺璣子死去表情痛苦的狀態看,不排除這種可能,待我查探。”

  說完童伯運起太極真法,在鈺璣子體內注入純陽真氣,試探真氣反應。

  果不其然,純陽之氣注入后如無底深淵,被鈺璣子體內陰虛之氣綿綿不絕的中和。

  收法開口到:“鈺璣子確實是中陰虛之毒,和凝貞子的中毒狀態非常相似,應該是五陰散之毒。”

  接著道:“玉女本身修習的是至陰心法,而這五陰散絕不能用玉女至陰內力強加運氣修脈。”

  “否則只會加重陰濕之氣侵臟,加快毒氣發作,越是這至陰內力深厚的人越是運氣更會加快中毒。”

  “可惜了鈺璣子并不知道自己所中之毒,想著用自己深厚的內力稍加運作便能驅走疲態,最多損耗點元氣。”

  “但想不到這一運氣陡然加快了中毒,再加上本身操累過度,年紀又大,經不住這么一下,就瞬間便氣絕身亡了。”

  “這是如何下毒?又何時中毒?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溫瑞憤憤地說道。

  “何人如此歹毒!”采蝶義憤填膺。

  溫惠接著道:“掌門,玉女的天續膏是采至山峰絕壁的靈巢和靈草所制,是調虛補氣之物,雖不能解毒,但應可以延緩發作,減輕痛狀。”

  “此時也無計可施,只好如此,趕快讓掌門服上。”溫瑞和溫惠連忙給凝貞子服下。

  再加上童伯的純陽之氣持續輸入,確實緩解了不少。但也只是權宜之計,并無法去除根本。

  這時,凝貞子稍作安定后,眾人陸續離去,僅留下凝靜子、凝心子和琉球二老。

  凝靜子說道:“掌門由我來照顧吧,你們先下去吧。”

  凝心子聽罷讓琉球二老先行退下,自己仍要守候著凝貞子。

  突然凝心子想起什么,開口問到:“二師姐,為什么只有你和師父中毒,而其他人都沒有中毒?你這兩天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倒沒有什么異常,我和師父這兩天都與大家同吃同住,也未出觀,要說為什么只有我和師父中毒,難不成是今早繼任大典上敬師父的茶有問題?”

  “茶?對了,只有你和師父飲了此茶,必定是將毒下在了茶內。”

  采蝶沉思片刻接著道:“我要去問問溫清師叔,膳食都是她掌管著。”

  說完便欲沖去膳房,走之前還特意吩咐凝靜子師姐好好照看凝貞子,便飛奔出去了。

  可凝心子到了膳房,盛茶的器皿早就清洗干凈,無任何殘留。

  就在這時,管膳房的溫清師叔走了過來,詢問到:“師侄,為何如此愁眉緊鎖?掌門的傷勢好些了吧?”

  凝心子正在思索間,猛然聽到問詢聲,連忙答到:“哦,師叔,你來的正好。”

  溫清忙到:“莫急,莫急,有什么事呢?”

  “師叔,今早傳位儀式上,二師姐給我師父敬茶時可用的是此套茶器?”

  “正是,有何異常?”

  “那茶是誰沖泡的,又是誰遞上去的呢?”

  “師侄問此有何用意?”

  “師叔,您別誤會,二師姐和我師父中毒我懷疑與沖泡此茶的人有關,僅僅有些許疑惑,詢問一下。”

  “哦,泡茶之人是我門下的弟子凝霜子,遞茶之人是師叔我本人。”

  “哦,師叔,那你有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也未曾有何異樣,我掌管膳事房四十余年,一切膳食均安排妥當,無一日早、中、晚膳食缺一,難道師侄在懷疑師叔不成?”

  “師叔您誤會了,我也是吃了您做的膳食長大的,怎么會懷疑呢。”

  “知道您做事沉穩,溫厚得體,只是有些疑惑無從解答,正好遇見師叔,或許師叔會想起什么異常?”

  “這樣啊?確實無什么異常,只是凝霜子遞茶給我時嘴上嘮叨說慧云師侄不長眼睛,差點撞翻她。”

  “慧云撞翻凝霜子?慧云?不會吧?啊!不好。”說完便飛奔出去,徑直跑去找凝貞子了。

  剛跑到掌門禪房門口,正好看到凝貞子口吐鮮血狂奔出來,與自己撞了個滿懷。

  采蝶還未反應過來,凝貞子中氣不足抓著采蝶胳膊艱難說道:“是大師姐,快走。”

  說完就把玉女素心經塞進采蝶懷內。

  就在這時,凝靜子已追了出來,順勢一掌推出,凝貞子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推走采蝶。

  說完“快走”便氣竭身亡了。

  這時,慧云帶著一批弟子趕到凝靜子身旁,凝靜子一邊口含獻血,一邊手捂胸口。

  對眾弟子說道:“凝心子以下犯上,殺了掌門,打傷了我,盜走了秘籍,快去追。”

  眾弟子哪里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聽了凝靜子這么一說,也都相信了。

  采蝶見狀知道自己也是百口莫辯,因為秘籍就在自己手里,凝貞子死在自己身旁,凝靜子也是口吐鮮血受傷嚴重。

  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心想,如果此時不逃走,恐怕自己就真成了罪魁禍首了,在這危急時刻,只能拼命逃走,別無他法。

  邊逃邊想,我走開時是大師姐和二師姐在一起,難不成是大師姐害了師父和二師姐?

  怎么可能?一時不敢相信,但回頭一看,凝靜子正帶著眾人在追自己,只好加快腳步逃走。

  但想逃也不那么容易,凝靜子及一眾弟子在后面緊追不舍,采蝶連忙輕身縱躍,跳過天壇,欲往觀外飛去。

  誰料四御殿前已聚了十幾個弟子,人人都在喊凝心子殺了掌門,這還得了,都想誅之而后快,采蝶見狀只好向南跑去。

  越過觀音殿,后面就是育草堂,育草堂再往南就是后山之地,采蝶也未多想,就徑直躥了下去。

  后面幾十個玉女派弟子也緊追不舍,下了峰谷,越過一片松葉林,這松葉林越來越窄。

  跑到頭才猛然覺醒,原來已經跑到玉女禁地,壽終谷了。

  赫然眼前一塊巨石上刻著三枚大字“壽終谷”。

  入口夾在兩處小山峰之間,僅有數丈而已,灌木叢生,幽森黑密。

  從小就聽大家說,“旦入壽終,壽寢而終”之說。

  這壽終谷內地形錯綜復雜,溝壑萬道,沼澤遍地,一旦入內便會迷失,甚至掉入溝壑沼澤不知所蹤,但凡入內的,從未有人出來過。

  正在猶豫間,凝靜子已帶人追至這里,見狀獰笑得意。

  然后又轉嚴詞道:“你這玉女叛徒,殺了師父和掌門,重傷我,又偷走玉女秘籍,人臟并獲。”

  “你已走投無路,只要你乖乖認罪,交出秘籍,興許還能饒你不死。”。說完眾弟子也是嘆然。

  回去是難逃一死,向后是不知生死,采蝶眼角已有些濕潤。

  自覺十五歲之際,才是青春蕩漾歲月正好之時,偏偏一路災難重重,真不想長大,這才長大,江湖就迫不及待的撕開偽裝,暴露出它的真實面目。

  曾經夢想的江湖,是兒女情長,俠義當先,曾經夢想的江湖,是荏苒馳騁,意氣風發。

  可誰知江湖卻是豺狼狐鼠的江湖,天真爛漫只存在于花花草草中,含淚間已將經歷的一切回想。

  只恨未能給師父和二師姐復仇,只恨未能將這狠心的妖女手刃,只恨未能再與家人道別。

  想再申辯,卻感覺言辭無力,人心易蠱,說了也許于事無補,徒增憂傷,不說也許像謎一樣,久久回蕩在每個人的心中,猜不透,任其發酵。

  也許,只好等來生再報此仇。

  想到此,采蝶篤定漠然,慢慢后退走向壽終谷。

  看著凝靜子那獰笑的眼神一點一點變得木然,又一點一點變得驚然,又一點一點變得慌措,直到退至荊草密處。

  即將被淹沒之時,凝靜子已開始癲狂,狂泄內力至腳下,一個“箭魚穿云”瞬間縱身前躍數丈想要拉住采蝶。

  口中狂喊道:“留下秘籍!”

  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采蝶已沒入壽終谷入口。

  只看里面黑森如淵,潮氣撲面,還傳來陣陣嘶啼之鳴,猶如地獄傳來受盡折磨的魔鬼之聲,敢入其內的要么是尋死,要么是視死如歸。

  也許再往前一步,便可抓住采蝶,但“旦入壽終,壽寢而終”之說猶如救苦救難的菩薩一般,告誡凝靜子不要落入地獄之門,只好眼睜睜看著采蝶隨秘籍消失。

  這時,海牙和童伯趕到,眼看著采蝶身陷壽終谷,便要沖進去救人。

  三弟子奚若谷“凝霜子”沖上前去,拉住兩人道:“萬萬不可,旦入壽終,壽寢而終,進去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

  二老無奈,正在痛苦無措間。

  凝靜卻道:“眾弟子們,凝心子圖謀不軌,為奪取掌門之位謀害掌門,殺害二師妹。”海牙童伯搖頭不信。

  “并奪走了本派絕學秘籍玉女素心經,眾位都親眼所見,凝心子手持秘籍逃入壽終谷,罪大惡極。”

  其弟子慧云道:“不錯,在下親眼所見,凝心子從凝貞子師叔手上奪走了秘籍,并且將其殺死。”

  “有多位師姐師妹看到,沒想到掌門祖師竟養了一個人面蛇心的惡人,真乃玉女不幸。”

  說完眾弟子紛紛喊道:“是啊,我也親眼所見。”

  “沒想到凝心子如此歹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為掌門報仇,這琉球來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凝靜子隨后道:“眾弟子稍安勿躁,凝心子犯此滔天大罪,必定有其同黨,來人,將這兩個琉球奸細拿下。”

  三弟子凝霜子見狀趕忙阻攔道:“大師姐,我想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小師妹一向待人和善。”

  “雖然有些任性,但不至于殘害同門,不如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定奪。”

  慧云首先回道:“師叔,大家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再說,掌門本來也只請了凝心子一個人回來,結果跟來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可惜掌門慈悲,輕信了這個妖女。”

  “也不知道琉球人是不是對我們玉女絕學覬覦已久,才借此機會加害于玉女。”

  凝靜子亦道:“凝霜子,眾弟子親眼所見,凝心子殘害同門,無需多言,難道你要包庇惡人不成?否則,將你視為同黨一并拿下。”言辭犀利。

  凝霜子無奈,只好退避一旁。

  海牙內心早已悲憤不平,怒道:“玉女派本是受江湖人人尊敬的名門正派,沒想到竟是道貌岸然的蛇鼠之輩。”

  “我家郡主生性善良,對玉女和鈺璣子掌門恩愛有加,怎可能加害,我看多半是賊喊捉賊,栽贓嫁禍。”

  凝靜子淡然回道:“任你們在此信口雌黃,人證物證聚在,眾弟子都看見凝心子這個妖女從凝貞子手里搶走秘籍,并帶入壽終谷。”

  “無需和你們廢話,將兩人拿下。”

  說完眾弟子便紛紛舉劍相向,這二老哪肯受此誣陷,童伯憤然道:“要將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強加于我琉球眾人頭上,絕是不行。”

  海牙亦道:“哼,豈能受你們欺辱,士可殺不可辱。”

  說完便兵器相向,誓要拼個你死我活,可是畢竟勢單力薄,對方人多勢眾。

  奮戰約半盞茶工服,便被玉女派的三合劍陣困住,身上多處受傷。

  海牙童伯卻眼放怒火,毫不妥協道:“要殺要剮隨便,要老夫認罪絕無可能。”

  “玉女派原來是一群不明是非的毒屬蛇蝎妖女,今日栽在你們手里就當蒼天無眼,琉球王是不會饒了你們的。”

  凝靜狂妄道:“哈哈哈,區區一個琉球王,也想覬覦我玉女千年大派。”

  “今日,將此兩人就地正法,隨凝心子一同,我們算是為掌門和凝貞子報仇雪恨。”

  眾弟子紛紛表示贊同,隨后二老便被亂劍刺死,極其冤枉。

  自此,凝靜子便如愿以償登上掌門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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