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秦王宮中一片縞素,短短兩個月內,秦國兩位君王先后逝世,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現在的秦王是秦莊襄王,秦國的最后一任大王。
秦莊襄王本名異人,后來改名子楚。
因不受孝文王喜愛,被派遣到趙國為質子,后來秦趙在長平交戰,秦國一戰殲滅趙國四十萬大軍,趙王意圖殺掉子楚以泄憤。
子楚得知消息,在呂不韋的幫助下,逃離了趙國,返回秦國。
孝文王逝世后,子楚在呂不韋的幫助下,登上王位。
秦孝文王子嗣有二十余人,子楚并不是最受寵愛的那個,因此自身并沒有什么勢力。
再加上秦孝文王上位三天就逝世,引得朝中一片軒然,所以子楚的位子并不安穩。
他罷免了相邦蔡澤,任用呂不韋為丞相,并封呂不韋為文信侯,也是為了穩固王位。
他這個秦王當的可不怎么舒坦!
“相邦,王龁與蒙驁可曾歸附?”
秦王宮,秦王與呂不韋相對而坐,秦王看向呂不韋,神色有些壓抑。
他即位短短一個月,朝堂四分五裂,他的幾個兄弟們也不太安分,私下串聯。
現在的他每天都在惶恐之中度過,而他能夠依靠的,只有呂不韋。
呂不韋扶著胡須,皺著眉頭說道:
“大王,王龁與蒙驁并未名言歸附,臣下多方打聽之下,得知他們只認可一人!”
秦王聞言心神一緊,凝聲問道:
“是何人?”
呂不韋看著秦王說道:
“臣也不知,只知道此人乃是昭襄王所封的妙瀾君,絲毫打探不到具體身份!”
秦王聽聞此言,緊緊皺著眉,嘴里喃喃道:
“妙瀾君?先王所封?”
秦王仔細思索一番,搖頭說道:
“寡人未曾聽說過,他們莫不是在找借口?”
呂不韋聞言微微搖頭。
“應該不會,自先王逝世以后,他們二人就一直閉門在家,拒絕見客,以臣觀之,二人并非逆亂之徒,應是有什么誤會!”
秦王聞言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細細思慮著。
“既是先王所封,那蔡澤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呂不韋猛然抬起了頭,看著秦王緩緩說道:
“要不然,臣去詢問一番?”
秦王心緒十分凌亂,沒有察覺到呂不韋的異樣,起身搖頭道:
“你與寡人一同前往,看看這妙瀾君到底是何等人物!”
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呂不韋站在原地,看著秦王離去的身影,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他現在所有的權利都來自與秦王,秦王失勢,他也會被打落原型。
因此,他必須幫助秦王穩住朝政,哪怕秦王罷黜了他這個相邦,他也得受著,他沒得選!
邯鄲城外約四十里,有一座不大的莊園,沒有名字。
莊園里有十來口人,主人自稱王重陽,是個英俊瀟灑的人物,他有三位夫人,各個貌若天仙。
莊園里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都是管家仆役之流,這戶人家深居簡出,但是往來不絕,甚是奇怪。
莊園沒有耕地,沒人知道他們以何為生,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是善類。
曾經有一伙山賊來打家劫舍,進了莊園以后,就在也沒有出來過。
之后周圍就傳出一股留言,說這個莊園之中所居住的都是惡鬼。
他們不吃糧食,那些來來往往的賓客就是他們的口糧,莊園中的鬼怪吃的是人的心肝。
自此之后,周圍的人都搬走了,莊園一下子清凈了很多。
此時正值盛夏,王學斌躺在躺椅上,在樹蔭下搖搖晃晃的,閉目小憩。
三年前王學斌來到此處,建起了一座莊園。
之后命令趙鷹召集鐵鷹劍士,來此處接受訓練。
一邊訓練,一邊實施計劃。
三年時間,他訓練出一只超越時代的特工隊伍。
這也是他縱橫捭闔于六國之間的基礎。
現在,鐵鷹劍士改名為友好聯合會,專門對各個國家實行友好聯結活動。
六國對這一股勢力有所察覺,但是始終抓不到絲毫痕跡。
其結果就是,六國國內的勢力如同脫了韁的二哈似的,沒人能控制得住。
而王學斌,身居莊園之內,卻能不斷左右天下大勢,這邊添點火,那邊澆點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郎君!妾身回來了!”
善柔挎著一匹駿馬,手持一柄合金長劍,闖進莊園之中。
莊園之中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些人都是鐵鷹劍士出身,在執行任務負傷退役的人物,在莊園之中負責衛生與治安,還兼任教官的工作。
善柔翻身下馬,將馬交給了正叔,自己蹦蹦跳跳的向王學斌跑來。
“郎君,怎么還在睡覺啊,你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一點正事都沒有!”
善柔說著,一個縱身,跨過三米,鉆到王學斌懷里。
“嗷嗚咳咳!輕...輕點!”
善柔一下頂倒了王學斌的小腹,疼得他直打滾。
只要練得不是葵花寶典,無論再怎么修煉,這里始終是男人的命門,疼也是他,爽也是他,看的就是力氣。
善柔看到一臉痛苦的王學斌,連忙站起身,紅著臉,伸手去揉。
王學斌一把攔下,倒抽著涼氣說道:
“別動!別動!嘶讓我緩一緩!”
善柔自從報完家仇以后,整個人就變的風風火火的。
她原本就是這個性子,之前家仇在身,心緒不暢,現在大仇得報,沒有扭曲心性,沒有覺得空虛,在王學斌看來,這是天大的好事。
就是有時候毛手毛腳的,容易出事故。
“怎么啦,又去哪兒逛了逛啊?”
王學斌緩過勁來,癱在椅子上,看著臉紅的善柔搖頭問道。
善柔是個閑不住的姑娘,在莊園里待不住,總會跑出去玩。
現在她內功有了些許成就,等閑二三十個劍手拿不住她,王學斌也就不管了,反正善柔本人也有分寸,知道什么事情能干,什么事情不能干。
“哈哈,郎君,你猜我這幾天在邯鄲城里碰見誰了?”
王學斌聞言搖了搖頭,沒精打采的。
善柔見此又鉆到王學斌懷里,摟著他說道:
“嘿嘿!我見到元宗了!”
王學斌聞言揚了揚眉,好奇的問道:
“元宗,他不是在秦國么?怎么來趙國了?”
三年前,王學斌找到元宗,將其介紹給蔡澤,讓他幫忙開發農耕技術,還給了元宗一堆機械類的書籍。
這三年元宗在秦國民間可是聲名赫赫的人物,深受百姓們愛戴。
可惜的是,愛戴歸愛戴,要秦人成為墨家門徒是不可能的,秦法嚴苛的很,沒有哪個百姓想要以身試法,因此忙了三年,元宗還是光桿司令一個。
善柔搖晃著腦袋,一點一點的說道:
“他聽說趙國興起了一股墨家勢力,名為趙墨,想要過來看一看!”
“咳咳咳!”
王學斌聞言咳出了聲,這趙墨其實就是他創立的,頂著墨家的名頭,實行特工的手段,純屬掛羊頭賣狗肉。
王學斌問道:
“那元宗考察的如何呀?”
善柔搖了搖頭說道:
“我走的時候他剛到,他還說過兩天來我們莊園來拜訪,到時候郎君一問便知!”
王學斌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
“來吧,到時候咱們好好招待一下就是了!”
說著,他皺起了眉頭,坐起身來,算了算日子。
按時間來算,估計項少龍現身也就是這幾天了,無論此人出不出現,他都要做好準備,防止歷史帶來的變化。
現在的秦王他見過,是一個沒什么主見的人物,一統天下的事情,這個秦王做不來。
因此他必須保證,秦始皇順利登基。
為天下一統掃清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