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湊上前,打量著死者手臂上的燒焦痕跡,出聲問道,“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被電擊槍電暈之后、才被殺害的嗎?”
鑒識人員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沒錯,看樣子是有這種可能!”
在尸體被搬出廁所后,柯南和世良真純就探頭進廁所里,打量著廁所天花板上燒焦的痕跡。
“這么說起來…柯南,我們發現尸體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廁所里傳出一股煤油味啊?”
“有啊,其實現在廁所里還能聞到一點點那種味道,不過已經很微弱了,只有探頭進廁所里才能聞到…”
兩人討論煤油氣味時,池非遲繞到了廁所后方,拿出一雙手套戴上,伸手摸了摸廁所通風口邊緣的黏膠。
這起事件的調查進度很容易推進,只要幫偵探們盡快收集足夠的線索,事件應該就能解決了…
世良真純和柯南在廁所里看到有一只手伸到通風口、擋住了光線,果然如池非遲所料,立刻動身到了廁所后方。
越水七槻也跟到了廁所后方,看著池非遲剛才伸手摸過的地方,“通風口附近好像有什么透明的污漬…”
“有點黏,應該是之前貼過什么東西,”池非遲又用戴手套的右手手指按了按通風口附近的黏膠污漬,讓世良真純和柯南能夠看清黏膠污漬對橡膠手套的粘黏度,又對柯南道,“柯南,去附近的垃圾桶看看。”
柯南之前跟其他人一起搜尋過停車場,雖然沒想過在垃圾桶里找人,但也留意到了垃圾桶的位置,正色點了點頭,直奔附近的垃圾桶而去。
越水七槻和世良真純好奇垃圾桶里能不能找到線索,也跟到了垃圾桶前。
池非遲提醒鑒識人員到廁所后方的通風口取證拍照,才走到垃圾桶前,看著柯南、越水七槻、世良真純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東西,轉頭招呼鑒識人員過來取證拍照。
比池非遲先到一步的柯南三人,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塊濕毛巾、四個可疑的易拉罐。
四個易拉罐里沒有裝東西,罐口有燒焦的痕跡,里面還有一股煤油味。
濕毛巾則是因為過于潮濕,上面還沾了與停車場地面上很像的泥土,所以三人懷疑毛巾是重要的東西,也被三人在手里墊了手帕之后、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鑒識人員聽說垃圾桶這里有發現,連忙趕到了垃圾桶前,給濕毛巾和空罐子拍了照,又拿出證物袋把東西裝好。
池非遲見越水七槻、世良真純和柯南都擺出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出聲問道,“有頭緒了嗎?”
既然線索都收集好了、大家也都意識到真相了,那就趕緊對一對答案去推理。
事件早一點解決,大家早一點去聚餐。
“是啊,我已經有頭緒了,”世良真純嘴角揚起一抹自信又興奮的笑,轉頭看了看臉上同樣有著笑意的越水七槻和柯南,積極地出聲對答案,“我想這起事件應該是這樣的,首先,兇手用電擊槍電暈了丹波老師,把他放在廁所里,并且將他的皮帶系在馬桶邊上,然后,兇手再用這塊毛巾把停車場的下水道口堵住,讓雨水在停車場里積蓄,只要雨水淹過廁所門口,那么準備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等雨水淹過廁所門口之后,兇手把廁所后方的通風口用膠帶粘上,將四個裝有煤油的罐子制作成燃燒瓶、點火后放到廁所置物架上,再將廁所門關好,用膠帶將門縫粘上,只留下廁所門下方的縫隙,”越水七槻正色接過話,“隨著燃燒瓶在廁所里燃燒,里面的空氣受熱,并且氧氣會隨著燃燒而減少,等氧氣少到了一定程度,燃燒瓶里的火就會熄滅,里面的空氣也因為冷卻而收縮,這個時候,廁所門下方的積水就會被吸入廁所里,用來填補空氣收縮后多出來的空間,讓廁所里灌滿了積水…”
“兇手讓丹波老師坐在馬桶上,只要積水夠多,就能淹沒丹波老師的頭頂,而且兇手還把丹波老師的皮帶拴在馬桶邊,這樣就算丹波老師被水淹到的時候醒過來并掙扎,也無法從馬桶上站起來,就這樣被活活淹死在廁所里…”柯南看著廁所門口的臺階,認真提出了問題,“可是,今天的降雨量能夠讓積水淹到廁所門口嗎?”
“是啊,”世良真純也意識到其中還有一環說不過去,“這個廁所門口有臺階,停車場的面積也很大,就算把下水道口堵上,一場雨也不可能讓積水淹進廁所吧?”
“但是這個停車場的地面并不平整,”池非遲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玻璃球,蹲下身,將玻璃球放在了地面上,“地面整體向著廁所方向傾斜。”
在池非遲松開手后,放在地面上的玻璃球開始往廁所的方向滾。
柯南看著玻璃球一直滾到下水道旁邊,又看了看下水道停車場墻壁上的痕跡,呢喃道,“原來如此,這個停車場的地面傾斜著,積水能夠在較低的地面積蓄起來,所以墻上才會留下一道傾斜的潮濕痕跡…”
“這樣的話,只要用毛巾堵住下水道口,雨水很快就能在低洼處積蓄起來,而廁所就是在低洼處,”世良真純道,“以今天的雨勢,半個小時左右就能讓雨水淹過廁所門下方的縫隙了。”
池非遲見三人積極完成了對答案流程,看向一旁聽得呆住的鑒識人員,“這個手法是否行得通,還要親自實驗一下才有說服力,麻煩你們把這間廁所搬走,再準備一間一模一樣的廁所過來做實驗,另外,罐子制成的燃燒瓶和毛巾也需要你們幫忙準備一下。”
“是!”鑒識人員連忙點了點頭,拿著證物袋轉身離開,叫上同事去準備實驗道具。
廁所旁,山村操和毛利小五郎還在原地討論‘誰拷住了山村警部’、‘山村警部到底有沒有在案發現場玩手銬’這一系列問題,惹得毛利蘭在一旁捂臉嘆氣。
“但這是你的手銬沒錯吧?”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道,“打開它的鑰匙,還是你的部下從你口袋里拿出來的,你可不要否認哦!”
“沒錯,這就是我的手銬,”山村操道,“我干嘛要否認啊?”
“你不否認就好,既然這是伱帶來的手銬,那它就應該裝在你的口袋里,要是你不把手銬拿出來,手銬怎么會拷到你的手上呢?”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瞥著山村操,“難道你想說,非遲剛才是從你口袋里找到了手銬、并用你的手銬將你拷起來了嗎?”
鈴木園子已經懶得聽毛利小五郎和山村操掰扯了,在一旁關心京極真,“你剛才只睡了一個多小時,等一下會不會犯困啊?”
走到旁邊的柯南:“…”
這里還挺熱鬧的嘛。
不過這里是案發現場、不是公園,這四個人能不能別在尸體旁邊討論這些有的沒的?
“睡了一個小時,我感覺好多了,晚上早點睡應該就沒問題了,”京極真回應完鈴木園子的關心,轉頭看向山村操和毛利小五郎,很想幫山村操證明一下,“毛利先生,其實剛才…”
“手銬是我拿出來的沒錯,但我不是想在案發現場玩手銬…”山村操終于理清了頭緒,并且抓住了重點,神色嚴肅起來,上前一步抓住京極真的手腕,“我只是想對嫌疑人進行緊急抓捕而已嘛!”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嫌疑人?”
鈴木園子看了看京極真,又驚訝看向山村操,“你是說阿真?”
“沒錯,”山村操一手拿手銬,一手抓著京極真的手腕,依舊沒有忘記跟毛利小五郎解釋,“但是剛才我想逮捕他的時候,池先生突然抓住我的手,還用我的手銬把我給拷起來了!”
越水七槻、世良真純也回到了廁所前,和柯南一樣,向身旁的池非遲投去了無語的目光。
原來山村警官真的是被池先生/非遲哥給拷住的嗎…
“害得我把正事都給忘了…京極真對吧?我以謀殺的嫌疑逮捕你!”山村操一臉正氣地對京極真說著,手里的手銬剛要落到京極真手腕上,手腕又被池非遲伸手給抓住了。
池非遲再次動作流暢地把山村操雙手拉到一起拷起來,一臉平靜地跟山村操解釋,“京極不可能作案,他跟被害人分開之后,不是跟大家待在一起,就是跟我待在一起,在案發時間的下午五點左右,他正在酒店房間里睡覺,我在旁邊用電腦看資料,我可以做他的不在場證人。”
“你們兩個人認識,誰知道你會不會幫他做偽證啊?”山村操一臉懷疑地看看池非遲、又看看京極真,神色變得驚恐起來,“等等!該不會是你們兩個人聯手作案吧?你們兩個人聯手作案,能在殺死被害人后盡快把他搬到廁所里去,這樣就不用擔心操運尸體的時候被人發現了,而且你們還能夠互相做不在場證明…”
池非遲早就猜到山村操可能會產生這種離譜的猜想,面不改色地打斷道,“我們到酒店之后,我看資料看了十多分鐘,用客房里的內線電話聯系了前臺,讓工作人員送熱咖啡到房間里,當時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左右,而工作人員送咖啡到房間的時間,差不多是下午五點,也就是說,酒店的工作人員也能證明我們當時在房間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