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伴場賴太想到加門初音剛才對安室透笑著眨眼,對安室透還是難有好臉色,起身接過了濕毛巾,避開了地上的蛋糕,走到了過道上,動手擦著褲子上的奶油,加重語氣道,「我老婆—去美甲沙龍了,我就自己擦吧,你等會兒打掃一下地上的蛋糕,下次別這么毛毛躁躁的!」
他要警告這個小黑臉—那是他老婆,別多想!
池非遲、毛利小五郎、柯南:「·.....
暗示得真明顯。
「是,我馬上就把這里收拾干凈!」安室透知道這個時候越解釋越麻煩,沒有對伴場賴太的暗示表態,轉身去找了掃帚來打掃地上的蛋糕。
伴場賴太將褲子上的奶油隨意擦了擦,把濕毛巾放到桌上,調整好了心情,又對毛利小五郎笑道「毛利,服務生會把分好的蛋糕端上桌,你們慢慢吃吧,我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等會兒你記得過來喝兩杯啊!這家店里可是有不少好酒呢,就算是雞尾酒也可以讓服務生去準備哦,我還讓他們準備了味道很棒的小麥啤酒!」
「是嗎?」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偷瞥了一下毛利蘭的反應,見毛利蘭沒有反對,笑瞇瞇應道,「好啊,那我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等伴場賴太離開后,毛利蘭才松了口氣,偷看池非遲的臉色,「非遲哥,我爸爸就算了,大家都那么高興,他拒絕喝酒好像不太好,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喝酒哦·····.」
池非遲轉頭看了看店里的酒柜,忍痛放棄了喝兩杯的想法,發現旁邊的餐車上有水壺和水杯,起身到餐車前倒水,「我不喝,我吃藥。」
發現自己狀態恢復正常之后,他就不太想遵循醫囑了!
安室透清掃了掉在地上的蛋糕,一臉意外地看著池非遲倒水,繼續扮演著服務生的角色,「客人身體不舒服嗎?如果需要溫水的話,我可以去幫你拿過來哦!」
「我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池非遲倒好了水從藥盒里拿了藥,并水服下去,臉上沒有半點高興,「這樣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啊····.」安室透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顧問最近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還是情況一直都不太好,只是他沒注意到?
「大哥哥剛才說你今天才到這家店來打工,對吧?」柯南越看越肯定池非遲和眼前的服務生認識心里也越發好奇兩人怎么裝作不認識,索性裝著小孩子的稚嫩語調,出聲問道,「那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難道你以前沒有做過服務生嗎?」
「真要說起來,我以前打過不少零工呢,」安室透看了看柯南,擺出認真回想的模樣,「當過圖書管理員、花店臨時送貨工、別人的私人助理,當然,也有酒吧和餐廳的服務生,其實我還幫電視臺搭過現場的布景呢,更早之前,我還在幼兒園當過一段時間的生活老師·····.」
柯南:「......」
這人是想把世界上的零工都打個遍嗎?人生經歷真豐富。
豐富得讓他猜不出這個人是什么時候跟池非遲有交集。
「好、好厲害啊,」毛利蘭都聽呆了,「我第一次遇到做過這么多工作的人·····.」
「不······很多都是做起來很簡單的工作,」安室透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聽到旁邊有人叫自己又轉身去忙,「抱歉,我還有工作,就不打擾幾位了!」
毛利小五郎探身去看地上掉過蛋糕的地方,「喂喂,還有一些奶油沾在地板上啊,他這樣就算是清理好了嗎?」
「好了,爸爸,」毛利蘭無奈勸道,「這家店里的服務生,今天晚上真的很忙,那邊又沒有人坐,你就不要管了嘛!」
這家店里的服務生確實很忙。
晚餐、餐后蛋糕甜品結束之后,在店里參加派對的人又喝起了酒,有人扎堆喝啤酒,有人只獨自一人坐著喝洋酒或者雞尾酒,三個服務生忙著往各桌上酒,偶爾還要接受客人特殊的點單。
再加上喝酒時總有人倒了酒瓶、掉了杯子,不喝酒的人偶爾要上一些點心,三個服務生雖然沒有手忙腳亂,但也幾乎沒有多少空閑下來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吃飽之后,就跑到其他桌,跟眼熟的同學敘舊喝了兩杯,又跟伴場賴太喝了起來。
池非遲不能喝酒,就和毛利蘭、柯南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看著窗外飄著雨絲的停車場喝果汁,聽著毛利蘭說起學校里的趣事,不時回應兩句。
「然后新出醫生就跟園子說,雖然非遲是獸醫但是他也能處理好人體外傷,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毛利蘭跟池非遲分享著學校的事,發現毛利小五郎自覺地回來了,還有些意外,「咦?爸爸你不跟其他人喝酒了嗎?」
「已經喝過了啊,」毛利小五郎坐到了三人對面,看向喝多了之后就摟著女孩子笑的伴場賴太,一臉無語地吐槽道,「真是的,他這幅德行,居然還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
那邊,伴場賴太左擁右抱,跟兩個女性大聲說笑。
「今晚是最后的單身之夜,你們就對我溫柔一點一」
「伴場,你小心你太太知道后生氣哦!」
毛利蘭也看得無語,還越看越能想起毛利小五郎喝多之后的樣子,瞥著毛利小五郎道,「真是和某個人一模一樣呢,我也不明白啊,這種人到底是怎么娶到漂亮老婆的!」
池非遲只是看著跟女性調笑的伴場賴太,以及······某個又湊過去的服務生。
安室透將兩瓶啤酒放到桌上之后,走到伴場賴大身后,伸手搭在了伴場賴太肩膀上,「這位先「嗯?」伴場賴太回頭看到某張年輕帥氣的臉,有些不高興地問道,「怎么又是你?」
安室透看向伴場賴太的外套口袋,「我只是想提醒你,從剛才開始,你的手機就一直在響···...」伴場賴太這才注意到手機在響,拿出手機看了起來,「是初音發來的郵件啊···....」
安室透上前打擾了一下,又轉身開溜,「那么我就先失陪了。」
伴場賴太只顧著看郵件,沒有再管安室透,看著郵件低喃,「你不接電話,就發照片給你先睹為快三十分鐘后當年給你欣賞。」
兩個跟伴場賴太說笑的女孩子湊在旁邊,探頭看了郵件的內容,見伴場賴太又笑得一臉幸福,不由調侃起來。
「什么嘛,你們明明這么恩愛·····.」「感情很好呢!」
「還、還好啦,」伴場賴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正在振動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沒有急著接電話,將兩個手機都裝進口袋里,動身離開,「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柯南的視線好奇盯著伴場賴太移動。居然有兩個手機嗎·····.
伴場賴太走開后,就拿出了正在振動的那部手機,接聽了電話,臉色難看地低聲說了兩句,又在進洗手間前掛斷,隨后就進了洗手間。
柯南一直轉頭看著洗手間的方向。
進洗手間前掛斷電話,通話的人就在洗手間里嗎?
「柯南,」毛利蘭見柯南一直在看洗手間,也跟著轉頭看了看,「怎么了?有你認識的人嗎?
「沒有啊,」柯南覺得自己沒必要多管閑事、要管也有更值得關注的閑事可以管,對毛利蘭笑了笑又看向旁邊看著窗外走神的池非遲,「說到認識的人······」
「咔擦。」洗手間的門打開。
一個發際線很高、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在室內也戴著墨鏡,神色看起來十分嚴肅。
隨后,伴場賴太也走出了洗手間。
柯南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盯著墨鏡男打量。這也是大叔的同學嗎?
總覺得年紀看起來要比其他人大一些······
男人出了洗手間,到附近座位上坐下,轉頭看了看四周,看著路過的安室透,抬了起右手,出聲喊道,「服務生!」
「是······」安室透停步,轉身到了桌旁,「抱歉,讓您久等了,請問您要點什么?」
「給我一杯加冰的波本威士忌。」男人道。安室透頷首,「好的,請稍等!」
伴場賴太低頭路過安室透身后,撞到了安室透,撞得安室透一個踉蹌,轉過頭,還一臉惱火地罵道,「小心一點啊!你這個笨蛋!
安室透立刻一臉不安地道歉,「真、真是對不起。」
非赤趴在池非遲肩膀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主人,當服務生可真不容易······」
池非遲看著安室透那邊,出聲贊同,「服務業是不容易。
毛利小五郎也看得嘆氣,「唉,伴場那家伙一定是喝多了!」
等著伴場賴太回來的兩個女性也出聲詢問。「伴場,你喝太多了吧?」
「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兒啊?」
「我沒事啦!」伴場賴太臉色不快地回道。安室透側目悄悄打量伴場賴太。
比之前更明顯的針對,心情似乎變得很差······「服務生,」戴墨鏡的男人打量著安室透,出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剛才點了什么嗎?」
「啊,抱歉,」安室透收回思緒,「一杯加冰的波本威士忌,對嗎?」
墨鏡男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側頭有意無意地瞥向伴場賴太那邊,「Ok!別弄錯哦!」
伴場賴太也轉頭看著墨鏡男那邊,看到墨鏡男的手勢,瞬間咬緊了牙,看安室透的目光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