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周圍鬧哄哄的人群,同情感慨道,「今天這家店里的服務生有得忙了···.··
「是啊。」
柯南隨口附和,收回關注安室透的目光,疑惑看向池非遲。
池哥哥剛才一直在看那個服務生,反應很奇怪而且那個服務生彎腰寫單的時候,好像偷偷說了什么······
是認識的人嗎?
為什么不打聲招呼呢?
「這些刺身看上去都很新鮮嘛,」毛利小五郎眼睛放光地盯著桌上的刺身拼盤,「我們快嘗嘗吧!」「等炒面端上來再一起吃吧,」毛利蘭無奈笑了笑,又轉頭對柯南道,「柯南,我們要先去洗手喔。」「是~」
柯南乖乖應聲,見池非遲也起身去洗手間,把快問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但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忙著給其他客人點單的安室透,這才起身跟毛利蘭去洗手間。
接下來,四人的炒面和果汁都由一個中年女服務生送來,安室透不是被其他客人叫去點單,就是到吧臺后給客人倒酒,忙得團團轉,一直沒有再回到四人這一桌。
池非遲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低頭默默吃著自己那份炒面,不時回應一下毛利蘭或者毛利小五郎的話。
唯一跟平時不太一樣的,是在吃飯期間,附近那桌帶小孩的客人向安室透要了濕毛巾,結果濕毛巾被調皮的小孩子丟到了安室透腳邊,池非遲聽到雙方的對話聲之后,抬頭往安室透那邊看了看,才低頭繼續吃東西。
柯南注意到了池非遲的舉動,心里更加肯定池非遲和那邊的男服務生認識。
他家小伙伴不止是好奇往那邊看了一眼,還留意了那個服務生腳邊的毛巾、那一桌年輕夫婦和小孩子的反應,也在注意聽那邊幾人的談話內容,分明是想弄清楚那邊發生的事。
其他人有這份好奇心、容易被周圍事情吸引注意力不奇怪,但池非遲不是隨便什么事都要看看的人,尤其是在吃飯期間,居然可以分心關注那邊半分鐘左右,已經能夠證明,池非遲對那個服務生的關注度很高。
晚飯吃得差不多之后,伴場賴太和加門初音又推了蛋糕出來。
其他人圍攏上去,有人調侃兩人一直親密互動,和周圍人起著哄,紛紛拉響了彩帶禮炮,正式送上了祝福。
「賴太先生!初音小姐!祝你們新婚快樂!」毛利小五郎坐在一旁,也跟著大笑道,「哎呀,新婚的甜蜜氣氛真是讓人嫉妒哦!」
「哪里,」伴場賴太被調侃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摟住加門初音的肩膀,「雖然被你們恭喜了,但我們明天才舉辦婚禮呢,所以還不算新婚。」
加門初音個子不高,小鳥依人地站在伴場賴太身旁,臉上滿是幸福的喜色,對伴場賴太笑道,「有什么關系嘛,今晚是婚前慶祝會,等明天舉辦了婚禮,我們馬上就要飛去巴黎度蜜月了,提前說新婚也很好啊。」
「是啊,」毛利小五郎笑道,「能跟朋友慶祝的時間,就只有今晚了!伴場,你就讓大家多調侃兩句吧!」
說話間,店里的服務生圍在蛋糕前切蛋糕、用盤子分裝著蛋糕。
柯南留意了一下服務生們的動靜,發現那個皮膚比較黑的年輕男服務生抬頭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心里頓時好奇得不行。
果然是池非遲認識的人嗎······
「初音,我來介紹一下,」伴場賴太帶著加門初音上前,到毛利小五郎這一桌打招呼,「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高中時期的損友毛利小五郎,他現在可 是很有名的名偵探了喲!」
「毛利先生,我早就聽伴場他說過你很多次,今天總算是見到本人了!」加門初音笑瞇瞇 跟毛利小五郎打了招呼,隨伴場賴太在桌旁坐下,看向池非遲等人,「那么三位應該是毛利先生的·····.」
「你好,我是他的女兒毛利蘭,您叫我小蘭就好,」毛利蘭笑著打招呼,順便介紹起池非遲,「這是我爸爸的徒弟······」
「你好,我叫池非遲,」池非遲開口打招呼,「目前在跟毛利老師學習偵探知識。」
柯南見毛利蘭看向自己,決定這一次主動一點,一頭黑線地自我介紹,「我是暫時寄住在他們家的柯南。」
毛利小五郎一看加門初音似乎有些驚奇,連忙將手掌放到柯南頭頂,笑瞇瞇地擺出慈祥好說話的模樣,「因為特殊原因,他暫時寄住在我家里,真是 不好意思啊,帶了這么多人過來打擾。
「哪里,毛利先生能帶著家里人過來,我們都很開心,」加門初音轉頭看著伴場賴太,眼里含笑,「對吧?」
伴場賴太連忙點頭,「沒錯,你們都能來,我很高興呢!」
毛利蘭見兩人總是眉目傳情,不由笑道,「我聽說兩位是一見鐘情的·····.」
「是啊,」伴場賴太一臉幸福地笑了笑,「相遇的瞬間,就感覺那是命運的安排。」
「有一種總算遇到對的人的感覺,」加門初音也笑道,「在一起之后,感覺整個人生都變得完整了,很安心也很踏實。
「而且我們兩個人的生日、血型、人生際遇都差不多,」伴場賴太看向加門初音,「就算偶爾沉默,也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毛利蘭聽得眼睛放光,「哎······」
池非遲垂眸看著桌上的果汁,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這一對的下場,很慘······「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安室透將餐車停在旁邊,動手將餐車上的一盤蛋糕往桌上端,卻在中途手一抖,讓蛋糕連同盤子都掉在了伴場賴太腿上。
「喂!」伴場賴太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你······」安室透一臉慌張地道歉,「對、對不起!」
柯南都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甚至因為猜到眼前服務生很可能是池非遲認識的人,腦子比其他人更懵。
而在伴場賴太站起來后,掉在腿上的蛋糕滾落在地,又被伴場賴太一腳踩到。
加門初音從驚愕中回神,結結巴巴提醒道,「你、你踩到蛋糕了···...」
伴場賴太連忙坐下身,提起腳看了看腳下,「真是的,連褲子也都沾上了奶油!」
「真的非常抱歉!」安室透一臉窘迫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才來這里打工的····..」
該不會是某家大少爺出來體驗生活吧?
柯南心里無語琢磨著,看向一臉淡定地喝著果汁的池非遲。
喂喂,自己朋友鬧出亂子了喂,池非遲這家伙還能裝得不認識一樣,真是夠沉得住氣的。
但是這兩人裝不認識也沒用,他早就看出來了!「沒關系,麻煩你拿一些濕巾之類的東西過來吧,」加門初音笑著對安室透眨了眨眼,「隨便擦一下就可以了!」
「好,我馬上就去。」安室透連忙急匆匆轉身離開。
伴場賴太看著安室透離開,一臉不高興地湊近加門初音,「喂,你不要看那個服務生是個帥哥,就跟他眉目傳情好不好·····.」
加門初音失笑,「哎呀,你這是吃醋了嗎?」伴場賴太死撐著面子,「怎么可能····..」
毛利小五郎倒是沒給伴場賴太留面子,一臉揶揄地出聲道,「你還是老樣子啊,伴場,一樣容易動心,又容易吃醋 「你在說什么啊,」伴場賴太不滿反擊,「你還不是一樣,那些年把想要接近英理的男人一個個打跑了。
毛利蘭頓時興奮起來,「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啊!」「真是的,兩位男士對于女性的占有欲,真是讓人聽不下去,」加門初音笑著站起身,對伴場賴太晃了晃手背,「我去美甲沙龍了,要讓她們幫我貼上適合出席結婚典禮的假指甲。
「外面下著很大的雨呢,」伴場賴太看了看窗外的雨,「那種東西也不是一定要去做吧···...」
「不行啦,我已經預約了,」加門初音見伴場賴太還是臭著臉,笑道,「而且美甲沙龍的工作人員都是女性,你不用擔心!」
伴場賴太臉色緩和,有些別扭地對加門初音道,「之前我就說過了,你要是變心的話,我可饒不了你哦!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老公!」加門初音對伴場賴太眨了眨眼,俯身和伴場賴太吻在一起。毛利蘭和柯南看得臉色漲紅。
這種畫面,是他們能隨便看的嗎······下一秒,柯南眼前就被一只手擋住了。
池非遲伸手擋在柯南眼前,低聲道,「小孩子不要看。
柯南:「......」
他已經不是小學生······咳,不看就不看吧,反正能看的他都已經看到了。
加門初音直起身,跟伴場賴太告別,「那我走了,我兩個小時左右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再讓你好好欣賞!
「好!」伴場賴太對加門初音笑著擺了擺手。池非遲放下了擋在柯南眼前的手。
有了女朋友之后,他是不敢再想'秀恩愛、死得快'這種詛咒了。
雖然對于這兩個人來說,可能是事實,但是一想到這種詛咒,他心里還是有點不踏實。
今晚他有點想多管閑事······
「假指甲的話,不是等婚禮開始前再去做比較好嗎?」毛利小五郎不解嘀咕道,「反正睡覺前還要拿掉,不是嗎?'
「一般來說,這種假指甲黏得很緊,可以保持二十四小時呢。」毛利蘭道。
「啊?」毛利小五郎表示驚訝,「連洗澡也可以一直戴著嗎?」
毛利蘭認真點頭。
看柯南和她爸爸這種大驚小怪的模樣,非遲哥好像就淡定很多······
「那個······」安室透拿了濕毛巾回來,看向伴場賴太的褲子,「我拿了濕毛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