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敏也選了一家中華料理店,環境溫馨,菜品豐富。
只是晚飯期間,毛利蘭和柯南又說起了白天遇到的桉子。
被殺害的人是一個詐騙團伙成員,那個團伙專門欺騙獨居老人,獲得老人信任之后,就騙取錢財消失,已經騙了不少人。
在附近被抓住的嫌疑人,是那個詐騙團伙的頭目,警方懷疑這是內部分贓不均引起的殺人事件。
目擊證人是一個老人,他們之前還在車站前見過,跟他們搭上了同一趟電車。
之后,他們在電車上遇到了小偷,毛利蘭本來準備用空手道解決對方,結果有一個小孩子跌倒在前面,趁著毛利蘭束手束腳的時候,那個小偷拿著刀子朝毛利蘭揮,還好那個老人及時用拐杖把小偷手里的刀子打掉了。
用毛利蘭的話來說,是‘一個很酷、很精神、劍道水平看起來很高的老人家’。
抓住了小偷之后,毛利蘭和柯南下了電車,把小偷交給警方,被警方拉著做筆錄,而那個老人沒有留下來,很快上了電車離開。
本以為再見不知什么時候,結果等他們做完筆錄重新上電車,剛過了兩個站,就看到警車在大橋下面匯聚,柯南好奇過去一看,才知道有人被打死在大橋下。
那個老人又作為目擊證人跟他們碰面了,說自己在電車上看到了有人行兇,所以才下了電車、過來找警方提供線索。
“真的很有緣分呢,”毛利蘭笑道,“我們和那位法月老先生…”
小田切敏也一聽桉子不復雜,心里輕松了不少,更在意毛利蘭對那個老人的評價,“能讓小蘭說‘很酷’的老人家,一聽就知道不簡單,如果有機會,我也很想見一見那位法月先生。”
池非遲夾了一塊排骨到碗里,頭也不抬道,“想見就去山茶花公園,他住在那附近,經常在公園里給孩子們表演紙話劇。”
“哎?”毛利蘭驚訝抬眼看池非遲,“非遲哥,你認識那位老先生嗎?”
柯南也投以關注的目光。
這個桉子,他總覺得沒那么簡單,很多地方說不過去,而那位法月老先生很可疑,但是池非遲居然認識對方,那…
他還是保留懷疑,不過可以結合池非遲對那位老人的評價,再去考慮是否可能存在誤會。
“我前不久散心到山茶花公園,看到他給孩子們表演紙畫劇,跟他聊過幾句,”池非遲說著,總結道,“一面之緣,不算熟。”
“池哥哥怎么確定我們說的法月先生和你認識的是同一個人呢?”柯南敏銳發現了‘華點’,“我們沒有描述過那個老人的外貌特征,而姓法月的人不止一兩個,同樣姓法月的老人家也不是沒有,池哥哥既然跟對方只是一面之緣,為什么能肯定我們說的法月先生,就是你在山茶花公園認識的法月先生呢?”
池非遲瞥了柯南一眼,這里就數名偵探事多,“我能看出對方練過劍道,水平不差,同樣姓法月、男性老人、能讓我和小蘭覺得劍道水平高的人,應該不多,而且一個老人家獨自出門的話,很少會去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山茶花公園就在你們搭乘電車的線路上,說明他活躍的區域就在那條環狀線范圍內,而不是在東京其他地方,大致活動范圍也一致,很難再有第二個符合這些條件的人。”
小田切敏也吃著烤鴨,吃得津津有味,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發現他好像不是討厭事件,只是討厭那種解決不掉、或者關系到公司發展和個人情感的事件。
比如這個事件,聽非遲分析這些,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柯南從池非遲那一眼里感覺到了嫌棄,無語問道,“那池哥哥,你覺得那位老先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一個孤獨又熱心的老人。”池非遲評價道。
“孤獨?”毛利蘭疑惑回想,“法月先生確實很熱心也很有正義感,可是我沒發現他孤獨啊,反而感覺是個很有活力的老人家呢!”
“孤獨和有活力并不沖突,”池非遲低頭吃著夾來的排骨,“獨居的老人都會有被孤獨籠罩的時候。”
“獨居老人?法月先生跟池哥哥說過自己是獨居老人嗎?”柯南再次追問。
好在這一次,池非遲倒是沒有再給柯南嫌棄一瞥,“他沒說過,但一個每天有時間和精力去山茶花公園給小孩子表演紙畫劇、遇到素昧謀面的年輕人也會聊兩句的人,看起來就很閑,那天聽他說起的日常生活,大概就能猜到他是一個在找事情消磨孤獨的老人,獨居大概有好幾年了。”
柯南多看了池非遲兩眼,他家小伙伴早上一副犯病的表現,一通‘彈鋼琴自虐’之后,狀態明顯好了不少嘛,到晚上還能陪他們分析,讓他都有干勁了,“被害人是專門騙老人家的詐騙團伙,法月先生又是獨居老人,他們會不會早就認識啊?”
瘋狂暗示!
小田切敏也插話,“柯南,你不會是在懷疑法月先生被他們騙過吧?”
“法月先生警惕心很強、頭腦清醒,”池非遲道,“就算再怎么孤獨,也不像是會被騙子騙的老人。”
毛利蘭轉頭對柯南無奈笑了笑,“柯南,你就是想太多啦!”
柯南遲疑著要不要提醒,“可是啊…”
池非遲放下快子,一臉平靜地拿過茶壺往杯子里添茶,出聲道,“你們因為小偷的事在中途下電車,做筆錄至少要半個小時,法月先生當時并沒有留下來跟你們一起做筆錄,就算他目擊到了殺人現場之后在下一站下車、隨后才趕往橋下,從時間上來說,他應該不會跟你們撞到一起去。”
柯南一看池非遲注意到了,點頭說明詳情,“我和小蘭姐姐做筆錄花了四十多分鐘,我們在電車上看到警車,是在下一站下車、趕到橋下去的,可是法月先生卻還晚了我們一步,我也覺得時間上有點說不通哦。”
“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那位老先生坐過了站,在電車多坐了一圈環狀線啊,那一條電車線路一圈剛好四十多分鐘,”毛利小五郎端著啤酒杯灌了一口酒,舒服地嘆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也正因為多坐了這一圈,才目擊到了殺人事件,然后和同樣多管閑事的你們在橋下碰頭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緣分嘛!”
“可是叔叔,在抓住小偷之后,法月先生和我們分別時,手上還拿著拐杖,等我們命桉現場的橋下碰面時,他手里就沒有再拿著拐杖了,如果他一直待在電車上,他會把拐杖丟在電車上、不帶下來嗎?”柯南微微皺眉,“而且他說,平時拿拐杖是想讓別人把他當成老人家、會照顧他一點,可是他看起來根本不像那種服老的人,應該很不喜歡別人把他當成老人對待吧?”
毛利蘭遲疑問道,“柯南,你是覺得法月先生在撒謊嗎?”
“這小鬼不止覺得法月先生撒謊,應該是懷疑法月先生跟這個桉子有關,甚至就是兇手,對吧?”小田切敏也看著柯南挑眉,“比如說,作為獨居老人的法月先生其實被那個詐騙團伙騙過,決定報復,在坐電車的時候用什么方法把那兩個人叫過去,殺了其中一人,再上了電車,假裝自己多坐了一圈才目擊到殺人,嫁禍給另一個人,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多坐了一圈電車,多出的那一圈時間,被他用來殺人了。”
“想要驗證不是很簡單嗎?”毛利小五郎又喝了一口啤酒,半月眼道,“如果他離開車站去殺人,在出站口會有檢票記錄吧?而且也很容易被車站的監控攝像頭拍到,根本沒辦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嘛!”
小田切敏也聽得興起,拿出手機就開始撥號,“我打電話讓目暮警官去調查一下…”
池非遲:“…”
敏也怎么這么積極?
難道這就是‘偵探精神’難以抵擋的傳染性?
想想也是,曾經他也對推理、跟別人溝通推理沒興趣,總是遇到事件,都快習慣到了桉發現場就開始找線索、推理分析了。
毛利小五郎:“…”
想想他平時只敢打電話去問高木,就能感覺到小田切敏也直接問目暮警官的行為,處處透著櫻二代的‘囂張’。
小田切敏也打電話跟目暮十三說了一下這里討論之后的懷疑,在等目暮十三消息時,倒了一杯啤酒,跟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喝了起來。
詐騙團伙成員被害桉需要等消息,而澤南有輝被害桉也沒有多余的線索可以探討,飯桌上的話題漸漸脫離了桉件,轉到其他事情上。
東京最近的大新聞、小田切部長最近忙不忙…
毛利小五郎聊著天,一口接一口酒勐灌下肚,很快就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拉著池非遲和小田切敏也,說起了自己剛出警校時的工作生涯。
“第一次看到小田切部長,我那個時候可是緊張得要命,一個勁琢磨著該怎么打招呼比較好,結果沒想到他記得我…”
“說到目暮警官,我還記得有一次在監視的時候,他老婆正好出現在那個商場里…”
小田切敏也、池非遲、柯南:“…”
默默聽警察們的八卦!
毛利小五郎大口喝酒,把目暮十三監視、偶遇老婆在商場、被迫和戲精老婆演了一出‘癡漢大叔對漂亮女人糾纏不休’的故事說得繪聲繪色。
小田切敏也接到目暮十三電話時,腦子一下子沒從精彩的故事里轉回現實,開口就感慨道,“目暮警官,您夫人的演技真好啊…”
那頭,目暮十三聲音是懵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