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點了點頭,繼續道,“優作先生為了讓這個兇手成為大樓連環殺手,還為她設計了兩個殺人手法,用在前面的作案中,第一案件,兇手讓對面大樓的一個畫家成了死者自殺的目擊者,
也算是制造了一個近乎靈異事件的案子…”
柯南像個乖寶寶一樣蹲在一旁,聽池非遲給自己劇透自家老爸的犯罪設計,積極參與著設計、找漏洞破案兩個過程。
大樓出口,警方帶著兇手下樓,上了警車。
毛利小五郎跟目暮十三聊了兩句,四下張望,“對了,
非遲和柯南小鬼呢?”
毛利蘭左右看了看,在河道路斜對面的樹蔭下找到了蹲在一起的一大一小,
笑著快步過去,“他們在那里呢!”
“所以,兇手就是利用大樓間的光照折射…”
“非遲哥!柯南!”
池非遲被毛利蘭打斷,沒有再說下去,抬眼看向過來的毛利父女。
剩下的內容不用他再說,名偵探自己應該能夠猜出來。
柯南看著地上的簡圖,心情持續激蕩。
他老爸的新小說聽起來就很棒~!
毛利蘭探頭看了看地上的鬼畫符圖案,好奇問道,“非遲哥,你們在做什么啊?”
“在說優作先生小說里的犯罪手法。”池非遲把樹枝放在一旁,站起身,看向大樓下準備離開的警車。
“啊,
兇手已經找到了,”毛利小五郎回頭看了看警車里的年輕女人,
一臉無奈道,
“是住在五樓的井上小姐,她承認自己殺人,
聽她說,她和從事農業工作的父親從小相依為命,她父親去世后,她用父親留下來的蔬菜種子種下了蔬菜,結果被中村先生用農藥把蔬菜全都殺死了,所以她才會殺死了中村先生,在我們找上門的時候,她居然一下子說出了中村先生是不小心摔死這種話,明明我們還沒有說中村先生的死因,對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來說,也可能是身體不適引發的疾病致死啊…”
柯南的思緒從小說案件里抽回,看向開離的兩輛警車。
聽了那么多精彩手法,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案子是有點不夠份。
等等,他是來找池非遲求安慰的,那池非遲是表示‘因為你最近沒有跟優作先生討論過大樓作案手法、思路慢了一拍’嗎?
理由有點牽強,不過他就當這是安慰并接下吧。
“不過非遲哥,你還是不要再說話比較好吧?”毛利蘭有些擔憂,“你的嗓子好像比剛才更啞了…”
柯南莫名心虛,
心里還有點愧疚。
他一時激動,持續激動,
居然忘了池非遲原本嗓子就不舒服。
跟他介紹手法、討論手法兩個小時,
池非遲的嗓子能不啞嗎?
發生了殺人案,警方還要繼續在大樓屋頂調查,蔬菜當然也收不了了。
四人去了池非遲找的拉面店,在下午兩點吃了拉面當午餐。
擱筷子之后,毛利蘭考慮起下午的安排,“既然沒辦法去收菜,下午去做什么呢…”
“當然是回去看電視啦,”毛利小五郎眼睛放光,“今天有我想看的電視節目,雖然我已經提前設置好了錄像,但既然不用收菜,我們可以早點回去看節目嘛!”
池非遲本來打算叫上毛利小五郎去賽馬場這種熱鬧地方消磨一下時間,聽毛利小五郎似乎不打算出門,也就打消了念頭。
他現在能撐著不睡,可要是到了安靜輕松的環境,難免會睡著,比如七偵探事務所的院子,他去了絕對會忍不住跑去接骨木旁邊躺一會兒…
而且越水七槻沒有委托,和灰原哀去電子競技園區看全球總決賽了,沒空陪他在院子里打盹。
他需要一點足夠振奮、又不需要高度集中精力的傷神事,來消磨一下犯困的午后時光。
毛利蘭又轉頭問池非遲,“非遲哥,你呢?要不要跟我們去偵探事務所啊?”
“我…”
池非遲察覺手機在振動,起身拿出手機,垂眸看了一眼新郵件,選擇了回復,“我去杯戶偵探事務所看看有沒有人打麻將。”
桌子收拾好了,你過來吃飯嗎?要是你不打算過來,我就先走了。——Gin
已經吃過了。——Raki
說的像是他過去之后琴酒能準備好午飯似的,到時候還不是要吃便當…
“打、打麻將?”毛利蘭瞪大眼睛。
非遲哥絕對是被她老爸帶壞了,去哪里能找人打麻將都這么熟悉!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來了精神,等池非遲收起手機,立刻起身道,“打麻將不如回毛利偵探事務所去吧!我回去就給他們打電話,還可以問問波羅咖啡廳的老板,到時候我們就一邊看電視,一邊打麻將!”
毛利蘭伸手扶額,想想偶爾進行休閑活動也不過份,也就不再多說。
一個小時后,毛利偵探事務所。
二樓客廳支起了麻將桌,一群大男人湊在一堆壘麻將。
就算波羅咖啡廳的店長有事不能來,對于毛利小五郎來說,要叫兩個人來打麻將也沒難度,一個電話打到杯戶偵探事務所,隨便就能找兩個人過來。
要找人打麻將,杯戶偵探事務所是首選。
毛利蘭把窗戶打開通風之后,幫毛利小五郎打掃著書架和檔案柜,心情還算不錯。
“話說回來,毛利,”杯戶偵探事務所的龍偵探叼著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麻將牌,“你這里人也太少了吧?沒考慮過再收兩個徒弟嗎?”
另一個身形高壯的中年男偵探笑得幸災樂禍,“以你的名氣,想找兩個機靈的徒弟也不難吧,省得老是找我們過來…”
毛利小五郎‘啪’一下把一張麻將牌打出去,半月眼瞥著兩個人道,“不錯的主意,這樣以后你們打麻將缺人的時候,我就不用跑過去了,也不用帶著非遲過去湊數了。”
龍偵探一想到沒人湊桌,汗了汗,連忙笑道,“我們是開玩笑的啦!”
柯南搬了把椅子,坐在池非遲身旁,不時瞥一眼池非遲的麻將牌,又不時看看另外兩個痞里痞氣的偵探,打了個哈欠。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高中生偵探一個比一個有活力,這些大叔偵探一個比一個像混子,他以后應該不會變成這樣…絕對不會!
“只是覺得你破那么多案子,不如帶兩個有天賦的年輕人,多經歷,才能有經驗,有經驗,才能成為好偵探嘛…對了,不是有越水小姐嗎?”某男偵探敲著麻將,還不忘出餿主意,擠眉弄眼道,“她和非遲年紀差不多,又租了池先生的房子開偵探事務所,非遲多接觸一下,毛利你也帶她多破幾起案子,那不也算是半個徒弟了嗎?”
毛利小五郎無語瞥兩人,“要你們兩個八卦…”
“三萬。”
池非遲平靜臉把一張麻將牌打出去。
他們的事還需要這兩個人八卦?
接下來,杯戶偵探事務所的兩人又說起了最近的事,有事件,有盜竊案,還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八卦還是有用的,一個小時麻將打下來,池非遲已經聽了不少關于杯戶町住戶的事。
像是某公司高層的妻子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去委托調查最啰嗦了…
像是杯戶町有一對老夫妻,天天去公園里散步,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幾乎都在公園逛,有時候還能向這對老夫妻打聽到不少消息…
民間情報組織的能量也不容小覷。
柯南聽了一會兒,發現某兩個偵探又說到杯戶町那家公關店有漂亮女孩子、還唆使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下次一起去,不由半月眼打哈欠,看了看池非遲,想起從剛才開始就不對勁的地方,伸手拉池非遲的外套衣角,“池哥哥,非赤呢?今天沒有跟你一起出門嗎?”
對,就是非赤。
以前非赤見到他們,就算沒有躥出來找招呼,也會在池非遲衣領口露一個頭,朝他們吐一吐蛇信子。
今天從上午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非赤的影子,就連來了毛利偵探事務所,非赤也沒有躥出來趴著,或者跑出來喝口水。
如果非赤在,他早去跟非赤打游戲去了,也不用在這里聽這群大男人聊八卦。
池非遲往后伸手,從沖鋒衣帽子里把一動不動的非赤拽出來,遞給柯南,“它昨天晚上偷喝酒喝多了。”
柯南看著手里死蛇一樣的非赤,拎著晃了晃,發現非赤頭還是耷拉著一動不動,大汗道,“它…它還活著嗎?”
池非遲伸出麻將牌,“還活著。”
其他人聽不到非赤的聲音,他可是能聽到非赤睡得‘enmm’的聲音,被拽動時,非赤還會發出一串迷迷糊糊的不明嘀咕,非赤活沒活著,他還不清楚嗎?
柯南想想池非遲是獸醫,也就選擇相信池非遲的判斷,不過還是把非赤擺在桌上,伸手指戳了戳非赤的身體,“它不會死掉吧?”
“非遲整天帶著它,連去喝酒也帶著,要是它死掉了,非遲肯定會難過得不行,”龍偵探叼著煙,只是瞥了非赤一眼,就繼續打麻將,“換句話說,就算是它病了,非遲也不可能還安心坐在這里跟我們打麻將啊。”
另一個偵探好奇打量著死蛇狀非赤,“不過非赤居然會偷喝酒嗎?我還以為酒的氣味那么重,蛇會很討厭呢。”
池非遲:“…”
別提了,他家這條蛇,什么都想嘗一嘗。
“爸爸,之前在米花商店買東西拿到了抽獎券,今天好像是最后日期了,”毛利蘭打掃好了衛生,站在書柜前,回頭道,“我想去米花商店買食材的時候順便把抽獎券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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