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年臨摹了他那副被我燒掉的《家》,一直在找他,幾年前,冬名山上有一家療養院,我聽說神原先生在那里療養,曾經帶著畫去過那家療養院,”池非遲道,“不過工作人員告訴我是謠傳,當天時間太晚,我就在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是大霧天,我在吃早餐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女人尖銳的慘叫聲和車子引擎的轟鳴聲,看到過那輛白色FD…”
那家療養院已經遷到別的地方了,想求證很難,而且他也不怕查。
幾年前,原意識體確實去過那家療養院,也在早上遇到了‘銀白魔女’開FD去療養院,只不過那個原意識體想著能了一個心愿了一個心愿,才沒有心思去留意什么人開車開得那么瘋,再加上當時也不知道銀白魔女的事,所以壓根沒出去看過。
“那、那非遲哥你看到了嗎?”毛利蘭忍不住出聲問道,“你那天是不是看到了對方?”
“我只是到了窗戶前,看到了有工作人員帶那輛白色FD的車主進療養院,”池非遲撒了個慌道,“霧很大,只是隱約看到了一點,而且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銀白魔女的事,想到了對方,當時并不知道冬名山的銀白魔女,沒有聯想到她,也就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過去。”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湊到頭旁的兩張臉,打開了免提,一臉沉重地猜測道,“我說,那個療養院該不會是什么犯罪份子的巢穴吧?”
“也有可能是去探望什么人吧?前幾年的那個銀白魔女…”柯南倒是想到了點子上,“因為可能有工作,急著回去上班,所以車子才會開得那么快。”
“沒錯,”池非遲道,“我隱約聽到了工作人員跟她交談,她好像是在探望住在療養院的小女孩。”
“那么,非遲哥,你相信對方不會做出引人飆車這種事,是因為對方會去療養院探望小孩子嗎?”毛利蘭思索著道,“因為感覺對方是個很有愛心的人,所以…”
“就算是去探望小孩子,也不代表那個人不會引飆車族飆車吧?說不定那個小孩子是銀白魔女的家人,因為飆車族才受了傷,她心里的怨恨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直到最近因為什么事爆發了,”毛利小五郎發揮了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大膽假設,順便給自家女兒、徒弟、寄住小鬼上課,“而且我告訴你們,人都是會變的!就算對方當時是好人,現在也未必是好人…”
“我能肯定她還是好人,”池非遲順著毛利小五郎的話說,決定盡快把這件事甩出去,“你們要不要找她幫忙抓最近作亂的假魔女?”
“啊咧?”毛利小五郎一懵,“找她幫忙?”
“池哥哥跟銀白魔女還有聯系嗎?”柯南忍不住問道,“可是,池哥哥不是說,當時你沒有過去看情況嗎?”
“今年又遇到了,我那個時候看到的白色FD車主,就是佐藤美和子警官,她前幾年跟現在一樣,長相好像也沒什么變化,”池非遲道,“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她,我快到了中華街了,先不說了。”
“嘟嘟…”
電話掛斷。
車里,毛利三人組沉默了半晌,毛利蘭才呆呆問道,“我、我沒聽錯吧?非遲哥他說…銀白魔女是佐藤警官?”
柯南也覺得難以置信,看向毛利小五郎放下的手機,“叔叔還是打個電話問問佐藤警官吧。”
毛利小五郎立刻打了電話過去求證。
幾年前,不止一個早上飆車去療養院,對上了。
幾年前,開的是白色FD,對上了。
只是當事人好像也糊里糊涂。
“原來他們說的FD是馬自達啊,”佐藤美和子疑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外國車子呢!”
“那魔女的慘叫聲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問道,“佐藤警官,難道你的馬自達前幾年改裝過嗎?”
“不會,這輛車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我怎么可能改裝嘛?最多是前幾年發現白色車子在霧里容易引起交通事故,才改了一下車漆顏色,”佐藤美和子不好意思道,“但我加速過彎的時候,總覺得要叫出來才夠痛快,該不會是這個吧?”
柯南:“…”
也就是說,銀白魔女那別具一格的慘叫聲,不是車子車胎摩擦地面和特別改裝發動機造成的,而是真的有一個女人在尖叫?
難怪這么多年下來,有人能模仿著開白色FD,卻不知道銀白魔女那種飆車慘叫聲是怎么改裝車子造成的。
“但我不也不確定他們說的銀白魔女是不是我啦,”佐藤美和子笑道,“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很樂意幫忙抓住那個造成好幾起交通事故的家伙,明天早上上班前,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那條路我很熟的!”
另一邊,池非遲到橫濱中華街買了一堆東西,又帶了烤鴨和雜醬面回東京,到酒店找越水七槻匯合。
一起吃了午飯,池非遲待在房間里鼓搗帶回來的東西。
銀白魔女什么的交給偵探組,他要去跟黑色怪盜和白色怪盜過過招。
“十克…”越水七槻坐在旁邊,不怎么熟練地用小秤幫忙稱重,“十克…對了,你打算用漢方藥來對付怪盜紳士和怪盜基德嗎?還是你的傷口不舒服?”
“都有,”池非遲低頭看著臼里的碎渣,耐心地用石杵把碎渣一點點磨成粉,“主要是為了應付晚上的對決,不過我去找中藥鋪的時候,發現不少好藥,可以順便做點止血藥和跌打損傷藥。”
越水七槻放下小秤,用旁邊刀子切了一小段藥材,放到秤臺上,瞥見其中一個袋子里有一個惹眼的紅色葫蘆瓶,“咦?好可愛的葫蘆瓶啊,是用真的葫蘆晾干上漆制成的嗎?”
谷</span“沒錯,”池非遲提醒道,“你別碰那個紅色袋子里的東西,就算要碰,也要記得戴手套。”
越水七槻觀察著紅色袋子里的東西,沒有伸手去碰,低頭看了看秤臺,把秤好的藥放在攤開的紙張上,“那個袋子里看起來只是一些草藥和粉末而已…”
“葫蘆里有生漆,”池非遲道,“另外是一些有毒性的藥材。”
越水七槻嘴角微微一抽,很認真地問道,“你是想做生化炸彈嗎?”
池非遲一臉平靜地問道,“我怎么可能做那么俗氣的東西?”
越水七槻不贊同地反駁,“會做生化炸彈很酷的好嗎?”
兩人忙了三個小時,把桌上一堆東西做了處理。
池非遲把分好的七個藥包包好,裝進袋子里遞給越水七槻,“每次一包,大火煮沸,再調到小火燉一個小時,泡澡時把藥汁加進去,泡二十到三十分鐘,三天到五天一次,可以增強身體柔韌度。”
“哎?”越水七槻驚訝接過袋子,有種自己在看中醫的錯覺,“給我的嗎?”
池非遲動手整理桌上一包包藥粉,“千影阿姨的那些技巧,對身體柔韌度要求很高,我在藥店里看到有這些藥就給你帶了,不過你也別當靈丹妙藥,這只是輔助,會讓你鍛煉身體柔韌度的時候輕松一點。”
“能有一點用就已經幫大忙了,”越水七槻笑著抱緊袋子,“前不久我訓練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腳快斷掉了。”
“一開始訓練時使用,不會有太大作用,你現在用應該剛好,”池非遲解釋著,用蠟把一張紙上的藥粉混起來,還趁著蠟沒干,加了一根白線,做成蠟燭狀,“這種藥就是在臨近極限的時候,用來開發更大的潛力。”
“原來如此,”越水七槻低頭看袋子,又問道,“對了,這些都給我了,你自己不用嗎?”
“對我現在沒用,等你把七包藥泡完,再用效果也不會太好了。”池非遲解釋道。
他當初是想過自己來一遍,不過還沒開始,他的身體柔韌度就被三無金手指提升非人類的程度,已經用不上了。
“謝謝啊,”越水七槻笑著把袋子放到一旁,看著池非遲做蠟燭,“這個要怎么弄?我可以幫忙的!”樂文 “不用了,剩下的要熟練才行,”池非遲拿出一個打火機,把卷好的一個蠟燭點燃,遞給越水七槻,“一邊玩去。”
一邊玩去?
越水七槻一頭黑線,接過燃著火焰的手工蠟燭,“在酒店房間里玩火不好哦,失火會很危險的,而且里面放了藥材,就這么燒掉不是太可惜了嗎?”
池非遲忙著處理剩下的東西,沒有抬頭,“你試一下,把火吹滅。”
“吹滅?”
越水七槻疑惑不解,試著吹了一下蠟燭。
蠟燭的火焰晃了一下,倔強地沒有熄滅。
“呼…”
越水七槻又吹了一下,發現蠟燭火苗依舊燃著,又繼續嘗試。
“呼…”
“呼…”
“呼!”
非赤看了看忙活的池非遲,又看向跟蠟燭較勁較得面紅耳赤的越水七槻,陷入了沉思。
感覺越水小姐玩蠟燭都可以玩很久,不知道它能不能…等等,它沒法吹氣。
越水七槻用手探了探,確定自己吹氣沒問題,又深吸一口氣吹出,“呼——”
火焰隨風歪向了一側,但依舊堅持著不熄滅,似乎越水七槻這口氣可以吹多久,它就可以撐多久。
池非遲忍不住抬眼看過去,“你小心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