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兩人結伴往樓上庭院酒屋走。
柯南雙手揣兜,仰頭看著墻上貼的畫,“你為什么一個人跑到下面抽煙啊?”
他懷疑池非遲又突然哪根筋搭上了自閉弦。
“不可以嗎?”池非遲一臉平靜地反問道。
柯南半月眼,“不是啦,不過上面那么熱鬧,你不用丟下大家,一個人偷偷下來躲清閑啊。”
“那個女歌手…歌唱得其實不怎么樣,”池非遲評價道,“敏也來這里,是沖樂團團長中村悠介來的。”
“哎?敏也哥哥是來挖墻腳的嗎?”柯南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抬眼看到演奏散場、樂團團長還站在他們桌旁,更是沒心思再去想池非遲一個人在樓下抽煙的事。
嗯,他家小伙伴可能是嫌棄女歌聲水平不行,聽不下去,才會跑到下面去躲清閑。
“不一定要挖,只是因為聽說中村是個多面手,敏也覺得吉他水平也說得過去,所以想先接觸一下,看看人怎么樣。”池非遲解釋著,到了酒桌附近,也就沒再說下去。
“小鬼,你們動作還真是慢啊,去幫我再買點下酒菜過來!”毛利小五郎頭也不回地說著,隨手拿出錢包遞給柯南,笑瞇瞇接過中村悠介遞上前的吉他,“要簽名是吧?沒問題!”
柯南一看小田切敏也和森園菊人戴上了黑色墨鏡,猜到兩人想先偷偷觀察一下這位樂團團長,心里是支持的,并…無奈幫毛利小五郎跑腿。
池非遲剛打算坐下,發現抬頭看著他,沉默了一下,跟著柯南跑腿。
柯南滿意收回視線,小伙伴就是要同進同退、跑腿也不能落在他一個人頭上。
兩人去旁邊的速食攤位買了東西,回到座位前,發現毛利蘭和中村悠介不在。
“叔叔,小蘭姐姐呢?”柯南踮腳把托盤放到桌上。
“那個男人說他那里有小蘭一直想要的CD,所以小蘭跟他去樂團休息室拿了。”毛利小五郎漫不經心道。
“本來我想陪她去的,不過她說我喝了酒,不用跟著跑,她自己去也沒問題。”越水七槻說著,探頭看池非遲放在一旁的下酒菜。
池非遲看了看越水七槻,發現越水七槻看起來是沒喝太多,瞬間放心了。
柯南想到毛利蘭的空手道水準,也沒擔心,坐回了椅子上。
森園菊人看到桌上的下酒菜,無奈笑道,“這里的下酒菜還真是少,不是炸雞塊就是炸花生,來兩趟就有點吃膩了。”
“其實有一家酒吧的辣味下酒菜很不錯,”毛利小五郎笑瞇瞇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啤酒,“不管搭上啤酒,還是搭上清酒、威士忌,感覺都很棒呢!”
小田切敏也來了興趣,轉頭看了看森園菊人和池非遲,“等非遲的傷徹底痊愈之后,我們可以再去那里聚一聚啊!”
越水七槻笑著小口喝酒,贊同道,“就當是慶祝池先生痊愈。”
池非遲感覺這群讓他只能看的人簡直殘忍,自己也該讓這群人知道什么叫殘忍,“別想了,去不了。”
“哎?”小田切敏也疑惑端杯子喝啤酒。
“能做出辣味下酒菜的酒吧老板,現在在監獄里呢,”毛利小五郎半月眼道,“雖然我表示不追究了,但他私自持有槍械,至少也得有個三五年才能回來重新開店吧。”
“是、是嗎?”
小田切敏也嘴角微微一抽,和森園菊人對視一眼。
等等,他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比如說案件…
“各位,鄙人是這家庭院酒屋的老板,”一個拿著吉他的矮胖中年男人走到桌旁,笑瞇瞇看著小田切敏也道,“請問,您是不是那晚喝醉了搶吉他的客人啊?”
小田切敏也尷尬推了推墨鏡,“我都換了衣服和墨鏡,你也能認出來嗎?”
“因為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這里,所以我就忍不住多關注了一下,”老板笑瞇瞇對毛利小五郎說完,又對小田切敏也笑道,“而且您那天的吉他彈得很好,坦白說,我也是音樂愛好者,所以才會經營這家庭院酒屋,還邀請樂隊過來演奏,但能有您這種水準的吉他手,我是邀請不過來的,那天晚上聽您喝醉了還能彈出那么有氛圍的吉他,這才能認出您來!”
這一番話,聽得毛利小五郎笑得合不攏嘴,小田切敏也也熱情邀請老板入座。
老板也很熱情,坐下后,把吉他放在桌旁,轉頭對服務生喊道,“藤田!再拿一箱啤酒過來,我請幾位多喝兩杯!”
“噗!”
低頭喝酒的毛利小五郎把到口的啤酒都噴了回去,抬頭懵懵地看老板,“一、一箱?那也太多了吧?”
森園菊人一愣后,看了看池非遲,忙笑道,“不用不用,我們這里能喝的,要么今晚不能喝酒,要么…”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明天還有工作,所以不能喝多。”小田切敏也笑道。
“那還真是可惜,”胖老板表示自己請不了客挺惋惜的,很快又提起精神,眼睛放光地看著小田切敏也,“那您有沒有加入樂團的打算?我認識很多樂團,也認識很多音樂人,如果您有這種打算,我可以幫您介紹哦!”
谷</span柯南抱著果汁杯,一邊喝,一邊看戲。
來挖墻腳的反而被人挖,看著小田切敏也呆滯的臉,挺有趣的。
話說,這算是挖池非遲的墻腳吧?看池非遲…算了,無視掉池非遲那種事不關己的反應,比較有利于看戲。
“不…”小田切敏也笑著撓頭,“我以前也組過樂隊,后來進了音樂公司,所以不用麻煩您介紹了。”
“哦?”老板驚訝完,又點了點頭,“以您的水準,要是沒有樂隊邀請您加入,那也太沒眼光了!”
小田切敏也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謙虛道,“過獎了,我距離高手還差了一大截呢。”
“不過真是可惜,”老板看向桌旁的吉他,嘆道,“我連吉他都準備好了,就是想再聽您彈一次那晚的曲子,不過您有音樂公司,應該不能隨便在外面演奏…”
毛利小五郎一頭黑線。
現在一看,這老板剛才說請他們喝酒,不會是想灌醉敏也,再聽一段吉他演奏吧?
柯南也好奇打量老板。
小田切敏也的吉他,他聽過,應該沒那么夸張吧?
“這個沒關系,我的公司可管不到我,現在都散場了,只有我們幾個人留在這里,那就更沒關系了,”小田切敏也哈哈笑著,起身拿起老板放在桌旁的吉他,背好后,愣了一下,轉頭看森園菊人和池非遲,“對了,我那晚彈了什么?喝得太多,我完全想不起來了。”
池非遲端起轉頭果汁杯子,低頭喝了一口,“《讓我們Letitbe》,還一邊彈一邊哭。”
看到果汁,他難受,那就不能自己一個人難受不是?
小田切敏也一秒呆滯,“我…哭、哭了嗎?”
“是啊,”森園菊人忍不住幸災樂禍,微笑著緩聲道,“你那晚搶了老板的吉他,死活不肯撒手,還直接跟人家買下來,然后喝兩杯就彈一段,還流了滿臉的眼淚,哭著說‘找不到,太難了’,真的是真情流露呢。”.ζéwé.℃ōΜ
毛利小五郎、柯南、越水七槻好奇盯。
小田切敏也:“…”
他那晚說什么找不到,肯定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唱歌,完了,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倒了,全毀了!
老板聽了森園菊人的話,連連點頭,唏噓道,“我聽到那首歌的旋律,也莫名想起了往事,所以我想客人你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也想再聽一聽。”
“這是公司未發布的新歌。”池非遲道。
森園菊人似笑非笑地瞥著小田切敏也,“某個家伙提前泄露了新歌的曲子,還好那晚除了老板和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我們拜托老板保密,也不想你自責,如果真的泄露出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只能泄露的人自己承擔責任了。”
“我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老板立刻保證道。
小田切敏也汗了汗,突然慶幸這個老板很守信用,“咳,那首歌,明天我就發布…”
“那么今晚…”老板期待看著小田切敏也。
“既然這樣,也不用我來彈了,”小田切敏也覺得沒心情彈吉他了,取下吉他放在桌旁,拿出手機坐下,翻出存下來的歌,語氣透著絲絲悲傷,“給您聽有主唱的完整版吧…”
他現在很難受,所以不能只他一個人難受,對吧?
森園菊人好奇探頭,“你打算放非遲唱的,還是響輔唱的?”
“都放,”小田切敏也墨鏡下的目光幽幽,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從非遲開始。”
毛利小五郎、柯南、越水七槻:“…”
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這首歌聽起來很恐怖嗎?
三人默默腦補出沉靜幽冷的恐怖歌聲時,音樂前奏響起,陸續愣了愣。
感覺不是什么恐怖歌曲啊。
“如果能夠重生,做個記號,用長長的線,將小拇指和小拇指纏起來吧,系一個死結…”
三人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垂眸喝果汁的池非遲。
某人說話聲音那么冷,歌聲倒是柔和得多,只不過怎么聽第一句就那么惆悵,說不上傷感,還有一絲灑脫,但還是讓人心頭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