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
“克爾!”
兩家主人連忙出聲喊。
池非遲已經起身上前,在兩只狗前進的路上蹲下。
兩只狗在池非遲身前停下,不甘心地看著非赤拖著球跑到池非遲身后,礙于池非遲伸手拍它們的頭,沒有追過去。78
“讓它跟你們一起玩。”池非遲一只狗子頭頂拍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嗚?”叫武藏的愛爾蘭雪達犬毛色深一些,朝非赤看了看。
“就是它。”池非遲接過非赤用尾巴卷過來的網球,站起身扔了出去。
兩只狗懂了,看了看非赤,見非赤躥了出去,也歡快往那邊跑。
堤英輔的妻子輕嘆道,“感覺武藏的敵意是沒有那么強烈了!”
“池醫生肯定比我們更擅長應付動物啊!”八木沢浩笑著。
這一次,非赤慢了武藏一步,只能跟著爬回來,等堤英輔丟出了球后,又躥出去。
一條蛇兩只狗就這么玩到了一起。
中途,希婭的主人帶著希婭先回去了,剩下兩對夫婦倒是一點不累,看非赤撿球看得越來越樂呵。
一條蛇兩只狗再一次跑回來的時候,后方跟了小尾巴。
非赤用尾巴卷著球往回跑,大老遠就喊道,“主人,我看到柯南和小蘭了!”
池非遲抬頭看過去,果然是毛利蘭和柯南。
遇到死神小學生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天氣。
“好,這次又是非赤贏了,”堤英輔蹲下身接過池非遲遞來的網球,笑著轉頭看自家的愛爾蘭雪達犬,“武藏,看來你遇到對手了哦!”
八木沢浩也低頭拍自家獵犬的背,“克爾作為大姐姐,要保護好非赤,不要讓它被人踩到…”
“非遲哥,”毛利蘭走上前,笑著跟池非遲打招呼,“我們剛才看到非赤,柯南說是非赤,我還以為是他認錯了呢。”
“池哥哥!”柯南笑瞇瞇仰頭打招呼,又轉頭對毛利蘭道,“因為以前出去露營的時候,我見過非赤把扔出去的樹枝撿回來,而會把東西撿回來的蛇,我也只見過非赤…”
“非赤就像小獵犬一樣厲害呢!”堤英輔笑著夸贊。
池非遲起身給毛利蘭介紹,“這是堤英輔先生和他的妻子,還有他們養的愛爾蘭雪達犬武藏,這是八木沢浩先生和他妻子,這只黃金獵犬是他們養的,名字叫克爾…”
“你們好,我叫毛利蘭,這是柯南。”
毛利蘭帶柯南打過招呼。
“克爾,你在咬什么東西啊?”八木沢浩一轉頭,發現克爾把某個東西咬得咔擦響,連忙轉身掰開克爾的嘴。
八木沢浩的妻子從克爾嘴里把空礦泉水瓶拿出來,無奈道,“真是的,每次都這個樣子。”
“武藏也這樣哦,”堤英輔的妻子笑道,“草或者葉子就不用說了,連土它都吃呢。”
堤英輔也笑道,“有一次我幫它刷牙,還在它的牙齒上面發現了黏土。”
在一旁的毛利蘭有些驚訝,“狗狗也需要刷牙嗎?”
“需要啊,”堤英輔笑道,“每餐飯后。”
池非遲并不意外,這兩只狗確實是那種主人有閑心好好照顧的,所以他才沒有說狗吃草葉和土的問題,估計這兩對夫婦在發現狗會吃異食后,早就了解過原因了,用不著他來提醒。
毛利蘭更驚訝了,“每餐飯后?”
柯南笑瞇瞇對毛利蘭吐槽道,“比小五郎叔叔還了不起呢!”
“好了,”堤英輔拿起網球,“武藏,克爾,非赤,再去跑一圈吧!”
毛利蘭和柯南加入圍觀隊伍。
看著一條蛇兩只狗跑了幾圈,兩對夫婦才打算回去。
臨分別前,堤英輔還給池非遲留了地址,“以前武藏和克爾都是在我家里玩的,這一次是因為聽說米花公園有新開辟的狗狗活動區,才帶它們過來看看,歡迎池醫生以后帶非赤過來玩!”
“原來是四丁目的堤家啊,”柯南道,“有大房子的那一家。”
“是啊,”八木沢浩笑道,“他們家有很大的院子,可以讓武藏和克爾一起跑。”
堤英輔的妻子彎腰對柯南笑道,“以后小弟弟也可以一起來玩哦!”
柯南一臉乖巧笑,“謝謝阿姨!”
跟兩對夫婦分別后,毛利蘭、池非遲、柯南也往公園外走。
“非遲哥,你帶非赤來米花町玩啊。”
“聽說這里開辟了狗狗活動區,過來看看…”
柯南干笑,非赤果然是被當成狗狗來養了吧?
毛利蘭低頭看了看跟在旁邊的柯南,覺得別人遛狗非遲哥遛蛇她遛孩子,好像也沒什么區別,“那非遲哥,你要不要去偵探事務所去晚飯?你好久沒有帶非赤過去了。”
池非遲點了點頭,“那我順便去買點食材。”
非赤在地上跑得一身沾滿了灰土,喪失了往池非遲身上爬的權利,被拎了一路。
上樓的時候,柯南都忍不住調侃道,“一會兒就給非赤洗個澡吧。”
毛利蘭失笑,“爸爸看到非遲哥和非赤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不過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在事務所。”
“這個時間點,叔叔搞不好是在看賽馬吧…”柯南伸手開門。
事務所里沒有電視的吵鬧聲,毛利小五郎坐在沙發上,對面沙發上還坐了一個留著波浪卷發、五官精致的年輕女人。
“喂!你們給我安靜一點,不要在客人面前丟臉…”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到池非遲跟進門,有些意外,“咦?非遲,你也來了啊。”
“老師。”池非遲平靜臉打招呼。
毛利小五郎不由正經了不少,坐直身,“咳,你先坐,我這里有委托人需要招待。”
毛利蘭笑著往洗手間去,“非遲哥,我去給非赤放水。”
毛利小五郎看向對面沙發上的女人,“隔壁鄰居家的狗,你說它叫什么名字?”
“叫武藏,”女人皺眉道,“是一只愛爾蘭雪達犬!”
“咦?”柯南驚訝,連進了洗手間的毛利蘭都探頭出來看。
“你說那只武藏,每次看到你就會叫或者低吼,是不是?”毛利小五郎又確認道。
“是啊,”女人眉頭緊鎖,顯得很不高興,“真的是一只很大的狗,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它攻擊,我就怕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毛利先生,幫我想想辦法吧!”
池非遲見毛利蘭用盆放好了水,拎非赤進洗手間時,垂眸擋住左眼中閃了一下的藍色圖標,回頭看了女人一眼,進洗手間后,觀察著慢放視頻。
他剛才的感覺沒有錯,這個女人的表情很奇怪。
有的人確實習慣長時間皺眉,但說話的時候、說讓別人幫忙的時候,不僅一直皺眉,眉頭眉尾都沒有一點變化,連臉部肌肉都好像刻意繃住、固定了一樣,一幀幀下來,面部細節幾乎全部重合…不是太緊張、臉上肌肉太僵,就是刻意演出來的。
“叫我為這種事想辦法,實在是…”毛利小五郎有些為難。
“我跟身為上班族的先生,是三年前搬過去的,”女人皺眉繼續道,“隔壁那對夫婦也是那個時候搬過去的,我們家跟隔壁家的房子原本屬于同一個屋主,而我們這棟以前是那位屋主的雙親在住,所以跟隔壁院子的分界只有一道很矮的籬笆而已,每次在院子里,我都擔心不知道武藏什么時候會越過籬笆來攻擊我。”
“那么,把那道籬笆換成加高的圍墻,怎么樣啊?”毛利小五郎問道。
“我也很想這么做啊,”女人道,“但是我先生說維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就連他沒有跟我們住在一起的母親也這么說。”
毛利蘭忍不住走上前,“你說的武藏是堤家的狗狗嗎?”
“怎么?”毛利小五郎驚訝問道,“你認識嗎?”
“是啊,”毛利蘭回了一句,認真看著女人道,“武藏確實是一只大狗沒錯,可是它很溫馴,我不認為它會對人亂叫或者亂吼,更別說是攻擊別人這種事…”
“伯母,你是不是做過什么惹武藏不高興的事啊?”柯南走上前問道。
“我才沒有對它怎么樣呢,真沒禮貌啊!”女人一臉不快地對柯南說完,站起身,看向毛利小五郎,“算了,不用你幫忙了!如果我發生什么事的話,毛利先生,全都要怪你你知道嗎?”
“這…”毛利小五郎一噎。
洗手間里,池非遲幫非赤洗好澡,聽到女人走到門口的腳步聲,轉頭道,“慢走不送。”
女人腳步一頓,回頭憤憤瞥了池非遲一眼,拉開門出去后‘嘭’一下關上門。
池非遲收回視線,左眼瞳孔中映著女人剛才表情的慢放。
遇到這么一個有疑點的人,正好可以用來熟悉左眼的錄像、慢放能力,也能研究一下怎么讓耗能降到最低。
慢放下來看,剛才女人的神情從驚愣再到憤怒的全程都沒問題,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的臉部也沒毛病,因為他說話生氣的時候,生氣不滿的表情明顯比之前靈活。
先后兩段視頻放在一起,對比,標記,存進人類面部表情信息庫…
“非遲哥,”毛利蘭干笑著,給池非遲遞毛巾,“那個…那位女士大概是太生氣了,你…”166
“沒事,不用管她。”
池非遲接過毛巾幫非赤擦身上的水漬,垂眸間,左眼中白色保護傘圖標閃了一下。
比起超運算,錄像慢放的耗能不算高,但消耗的是他的精力,還是省著點用。
只是今天的事太巧了,就像是堤家夫婦、武藏、女委托人排隊在柯南面前刷臉。
雖然都是住在米花町的人,委托人說到認識的人不奇怪,但他還是有種又被卷進事件的預感。
像這種不可理喻的人,不是被害人就是兇手,看態度像被害人,但看刻意維持的表情來看,這個女人來這里不一定是為了尋求幫助,又像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