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阿笠博士家大門口。
“哎?”元太上了副駕駛座,驚訝轉頭問旁邊上車的阿笠博士,“池哥哥不跟我們一起去看星星嗎?”
“是天體觀測啦,元太,才不是普通的看星星,”光彥糾正著,等柯南、步美上車后,跟著上車,回頭對灰原哀道,“灰原,你要坐車窗旁邊,對吧?”
“是啊,謝謝。”灰原哀上了車后,關上了車門。
柯南上車后,就把抱著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查著‘本山正治’的資料。
本山正治打電話時,那個按鍵音給他很熟悉的感覺,他想查查對方以前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會不會跟那個組織有聯系…
等阿笠博士開車上路,步美看了看車窗外白茫茫的天色,“最近天氣冷,池哥哥待在家里也好,他上次就生病了很久,還住院了吧?”
元太認真道,“可是我媽媽說,身體越不好才越要參加戶外活動,躲在家里的話,身體是不會好的!”
“上次他生病應該是意外,”灰原哀還是懷疑那是組織動的手腳,頓了頓,又道,“不過,落海之后的呼吸道后遺癥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以后每道冬天、空氣干燥寒冷的時候,他就得注意,說不定好幾年甚至一輩子都好不了呢。”
“啊…”步美呆住。
“不會啦,小哀只是嚇唬你們,”阿笠博士連忙笑著道,“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非遲,他聽起來不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而且不跟我們去群馬縣,也只是因為最近兩天都在參加各種晚宴,累得想好好休息兩天。”
一群孩子開始聊著行星、彗星,腦補著怎么給自己發現的星星命名。
聊了一會兒,步美發現柯南還在盯著電腦,疑惑問道,“柯南,你從剛才起一直在干嘛啊?”
光彥探頭看,“這個…是殺害美洲豹隊隊員的山本先生嗎?”
“柯南,你當時也在場吧?”步美問道。
“是啊,那時在警署做筆錄的時候,他打了一通電話…”柯南依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臉色嚴肅得嚇人,“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了知道他往哪里打電話,也查過他的主頁了,但沒有記錄…”
“你說的不對勁…”灰原哀側目看著柯南,“是什么?”
柯南煩躁撓頭的手一頓,連忙笑瞇瞇對灰原哀道,“沒什么,只是無關緊要的事啦,我只是好奇他做筆錄的時候給誰打了電話…”
“因為能勢選手的死,已經有警方通知了他的父母及家人,我想本山先生應該是打給他自己的熟人,”柯南說著,重新看電腦,煩躁撓頭發,“啊——早知道當時就問問他本人好了。”
“你看會不會是小森選手?”開車的阿笠博士道,“聽說小森選手是和能勢選手、本山先生同期進入美洲豹隊的職業棒球選手,他們三個曾經在停賽期間一起出現在旅游節目上,看上去關系很好,不過小森選手在四年前引退后,就回老家繼承了家里的旅館,我記得…應該是在鳥取縣一個叫倉吉的地方吧,有一次節目上介紹過他家的旅館,看上去很不錯哦!”
“啊,是嗎…”柯南無語收回視線,繼續盯電腦屏幕。
聽起來跟那個黑衣組織也沒什么關系嘛。
灰原哀側目看著柯南,神情凝重。
倉吉…
難道某個名偵探又背著她調查組織的事了?
就不能共享一下情報?
不過她有一些事也沒告訴某個名偵探,就是擔心某人一時頭腦發熱又往上剛。
現在某人還不知道組織那群人有多喪心病狂,一不小心就會連累大家團滅的。
算了,各打各的,她先穩住,茍好。
杯戶町,1丁目119號建筑地下層。
池非遲坐在電腦前,遠程操作著幾個國外匿名賬戶,把里面的資金轉了好幾遍,確定沒人能追查到之后,才將之轉到日野市一家銀行。
發郵件,給在日野市的外圍成員。
發郵件,給琴酒。
發郵件,給鷹取嚴男。
發郵件,給三號勒索目標。
發郵件,給朗姆。
發郵件,給情報人員。
發郵件…
發郵件…
這兩天,他晚上是會出去參加一下宴會,順便幫組織觀察一下勒索目標的狀況,剩下更多時間是在這里幫那一位當文員。
確認最近的打錢任務、通知朗姆、聯絡人去搜集情報、把情報反饋給琴酒、幫忙進行第二次安全確認、有問題再給琴酒發郵件…
另外,還有一些打錢任務是直接讓對方轉賬,他要幫忙操控資金轉向安全的賬戶,再安排人去取。
相對的,他這段時間手機都會被定位、監聽,不能離開這里超過三個小時,不能接觸警方。
比如昨天晚上,白鳥任三郎跑到宴會上,他就得找理由走人,不能跟白鳥任三郎有任何接觸。
有人會盯著他,一直到這段‘文員時期’結束。
定位他不擔心,他又不會跟公安的人見面、匯報、指揮工作,用不著亂跑。
監聽他也不擔心,這兩天只有毛利小五郎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出去喝酒、阿笠博士打了電話,問他要不要跟孩子們一起去鳥取縣看星星,他找理由直接拒絕掉,隨便客套兩句‘注意身體’、‘改天聯系’就完事了。
沒一個電話超過一分鐘,其他人習慣了他不喜歡在電話里聊天,那一位監聽到也不會覺得可疑。
這是為了保證外面行動人員的安全,他表示理解,但還是有點想去鳥取縣看星星。
他記得青山剛昌出生于鳥取縣倉吉市大榮町,也就是之后的北大榮町。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一個青山。
趁著郵件沒有回復,池非遲起身去泡了杯茶,回來坐下繼續刷文職經驗。
發郵件,整理勒索敲詐名單,看地圖…
“主人,早~”非赤從臥室爬出來,慢吞吞挪向洗手間,自己在洗手池里放水、泡澡。
池非遲看了一下電腦屏幕下角的時間,上午十點三十六分,已經不早了。
那么,那一位應該也快要冒出來了…
非赤自己泡完澡,在毛巾上滾了一圈,爬出洗手間后就用尾巴卷起劍玉,爬向外面,“主人,我去晨練咯!”
“咚、咚…咚咚咚…”
劍玉發出的清脆響聲就像開關,沒多久,外面的電子機械音響起。
“球再甩高一點,盯準…”
池非遲默默敲鍵盤。
過了五分鐘,機械音才停止‘劍玉指導’,“拉克,你最近沒有咳嗽吧?”
“沒有。”
池非遲發郵件,讓鷹取嚴男先給他送點吃的過來,“上次也不一定是呼吸道感染。”
機械音:“晚上琴酒和目標見面后,會把一把鑰匙送到你那里。”
“Ok,”池非遲得到鷹取嚴男的回復后,起身端著茶杯出了休息室,到了圓形大廳中,“其實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機械音:“你跟我沒什么不能說的。”
“您真幼稚,”池非遲一臉平靜,語氣也沒有絲毫波動,這句話他前天就想說了,能直說就好,“難道看非赤拎著劍玉蹦來蹦去還能有癮嗎?”
那一位:“…”
好了,以后就有‘不能說的’了。
大廳里,設備亮著的電源燈一秒關閉,連監控攝像頭的紅點都熄滅了。
玩劍玉的非赤停住,轉頭看池非遲,認真道,“主人,你這是歧視,我玩劍玉比很多人類玩得好多了。”
“沒說你玩得不好。”
池非遲端著茶杯往外走,準備等著鷹取嚴男送飯。
第二天,時間從冬天跳到了秋天。
非赤再次睡到十點多出門晨練的時候,機械音沒再響起。
阿笠博士發了簡訊。
昨天去看星星遇到了案件,半夜還到警視廳做筆錄,大家興致都被破壞了,我打算明天帶孩子們去露營,放松一下心情,非遲,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我想休息。
那我問問小蘭,她好像想跟孩子們一起出去玩。
池非遲回復完,把手機放回桌上。
帶著柯南去放松心情…還是算了。
不如工作,工作使他快樂。
雖然那一位在賭氣,都不回他郵件了,不過不影響工作。
今晚鷹取嚴男交易、琴酒會去接應,明天伏特加去交易、鷹取嚴男放風順便接應,外加狙擊手和安全確認的人…
這些都是安排好的,琴酒也會在行動前安排人過去查看。
不出意外的話,他這邊是沒什么事了,等交易完了,琴酒會跟那一位說;出意外的話,他得安排人手去看看是什么意外、誰栽了誰死了…
第三天,夏季,那一位沒有一點消息。
第四天,秋季,那一位依舊沒有消息。
晚上,由于鷹取嚴男去幫忙跑行動,池非遲自己出去買了便當回來,順便給非赤買了條小魚。
非赤趴在客廳桌上,等著池非遲把魚切成小塊,“主人,那一位好像真的生氣了哦。”
“嗯。”池非遲把裝魚塊的小碟子放到非赤面前。
確實是,這從冬天到秋天、從秋天到夏天、又從夏天到秋天,他發了三次行動確認的郵件,那一位一封沒回他。
“嘩…”
電子門被打開。
琴酒雙手放在黑色風衣口袋里,一身煞氣地走進門。
非赤警惕支起頭,有點懷疑那一位氣到直接讓琴酒來把他家主人干掉,再三確認琴酒放在口袋里的手沒有握槍。
“完了?”池非遲抬頭問道。
“暫時是這樣,”琴酒坐到沙發上,脫下手套就開始點煙,“從雙和會那里拿到的情報,大概還沒理清一半,不過那些目標不用急,等情報確認清楚了再聯系,而且愛爾蘭那邊也在行動,一些危險性低、不太可能跟警方或者危險份子扯上關系的交易對象他會負責,朗姆會找人幫他確認情報,不用我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