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白鳥任三郎打聽到的消息,千賀鈴的母親就是宮川町的藝伎,未婚先孕,生下千賀鈴。
在千賀鈴五歲的時候,她母親因病去世,之后就被老板娘山倉收養,繼承了母親的職業。
“雖然不知道千賀鈴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每個月都會匿名寄錢給老板娘,”白鳥任三郎道,“不過三個月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停止了。”
“三個月以前?”服部平次疑惑。
白鳥任三郎剛想說話,聽到手機鈴聲響,拿起手機一看,立刻接聽,“目暮警官,是,我是白鳥…”
池非遲的手機也正好有電話打進來,轉身走到一旁接電話,“大山先生…”
早上他打電話跟大山彌說過自己過兩天打算從京都回去,需要帶東西的話,可以在今天晚上之前打電話給他。
無論大山彌什么時候打電話、要不要帶東西,他都會給大山彌推薦一點東西帶回去,然后,借著買東西的理由,脫離大隊伍。
白鳥任三郎打完電話,神色有些凝重,“是目暮警官的電話,關于源氏螢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幾個死者身上有著同一套服飾的不同部件,就像分遺物一樣,現在警視廳懷疑代號義經的首領或者弁慶已經死了,源氏螢內部的動亂是就是來自于某個人的遺物。”
“死了?”柯南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起千賀鈴生父三個月前停止寄錢的事。
難道說…
“我去買點東西,”池非遲走了回來,“你們等我一會兒。”
服部平次,盯。
柯南,盯。
白鳥任三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非遲哥,你該不會是知道點什么,想自己去調查吧?”服部平次懷疑道。
“幫大山先生帶點東西,”池非遲轉身離開,“最多一個小時我就回來了。”
柯南、灰原哀和服部平次遲疑了一下,沒有跟上去。
只是一個小時,應該沒關系。
白鳥任三郎沒有留在原地,他還要把最新消息告訴京都府的警察。
“不會真的跟千賀小姐有關吧…”服部平次轉身,有點提不起精神來。
“我也覺得好像有哪里…”柯南一側頭,突然看到路邊的石碑,愣在原地。
石碑上刻的是‘玉龍寺遺址’。
“怎么了?”服部平次疑惑看去,臉色微變,“等等,難道說地圖上‘玉’字那個點其實不是指佛光寺,而是指這塊石碑。”
柯南神色凝重地點頭,“嗯,而且‘玉’字恐怕也在暗示玉龍寺…”
“叮鈴鈴。”
服部平次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遠山和葉的號碼,但接聽之后,那邊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這女孩在我手上,一個小時后,單獨到鞍馬山的玉龍寺來!你要是敢報警的話,這個女孩就沒命了!”
“平次,”電話那邊傳來遠山和葉焦急的聲音,“你不能來,你會沒命的!”
“咔。”
通話切斷。
“和葉!”服部平次焦急喊了兩聲。
“服部?”柯南察覺到不妙。
服部平次說了遠山和葉被綁架的事,還有對方的要求,不過沒等他離開,昨晚在頭上的傷突然惡化,直接暈倒在地。
服部平次暈倒了,綁架遠山和葉的歹徒偏偏要服部平次一個小時后一個人去玉龍寺,而根據柯南的推理,對方應該是沖服部平次手上那個水晶珠來的。
那個水晶珠不是服部平次初戀情人掉的,而是藥師如來像額頭上的白毫,八年前,源氏螢偷盜佛像的時候,不小心把白毫掉在了山能寺,正好被服部平次撿到。
之后服部平次接受采訪的時候,讓記者拍了自己和白毫的照片,登在報紙上,才讓源氏螢的人注意上了。
關于池非遲的襲擊,應該是混淆視聽,隱藏襲擊服部平次的真實目的。
在將服部平次送上救護車后,柯南沒有跟上去,轉頭問灰原哀,“池哥哥說你和阿笠博士研究出了能有感冒癥狀的藥,對嗎?”
他可以先服下和博士最近研究的有感冒癥狀的藥,再喝白干,恢復工藤新一的身體,代替服部平次去赴約,先穩住對方,以免對方對遠山和葉下殺手。
按理來說,讓池非遲偽裝成服部平次是最好的,不過池非遲不在,只能他先頂上了。
四十多分鐘后,鞍馬山,玉龍寺。
廢棄寺院的山門前,篝火冉冉,一個戴著老翁面具的人挾持著遠山和葉。
柯南恢復身體后,換上了服部平次的衣服,把臉涂黑,把帽子壓低,將竹刀插在地上,說著關西腔,站在對面進行了一通推理。
兇手是西條大河,這是他在路上想到的。
千賀鈴在練習射箭,跪坐時先將右腳往后挪了半步,而西條大河在坐下時也是一樣,之前被問到的時候,卻說自己沒有練習射箭。
那是被稱為‘拖半足’的、只有練習射箭的人慣用的就坐遺失。
比起兩人,池非遲倒是沒有沒那個習慣,那個奇葩就坐的時候一向隨性,有時候拖半足,有時候得挪一步開外的距離,更多時候又是先半跪再坐正,也不知道哪來的習慣,也就導致他一時沒想到這是練習射箭的人的共同特征。
寺院一個房間外,一個黑袍人帽檐壓得很低,借著夜色掩護,如同幽靈一樣穿梭在陰影中,突然感覺鼻子有點癢。
該不會感冒了吧?
池非遲忍住打噴嚏的沖動,繼續準備。
他提前離開,讓柯南恢復身體、冒充服部平次過來,理由很簡單:
用池非遲身份過來砍人=沒有錢,用七月身份過來砍人=多多少少能拿點賞金。
不過要等工藤新一這家伙離開,‘七月’是組織的釘子,最好不知道工藤新一還活著的事。
他不想以后露破綻,干脆就等這小子離開再說。
院子里,西條大河摘了臉上的老翁面具,還在嚷嚷著自己的理想。
他繼承了義經流道場,結果首領的位置卻被義經占據,他只能當弁慶,不過他是當義經的,而之后義經死了,提出能解出那個暗號的人可以作為繼承者,才利用龍圓和尚去委托毛利小五郎,想利用毛利小五郎解開暗號。
殺人,是因為想獨吞盜賊團的全部財富,這個寺院會在三個月后拆除,他想用錢買下寺院,繼續做劍道道場,把他們義經流發揚光大。
某個名偵探不急,聽著西條大河說。
遠山和葉還在對方手上,他不聽也不行啊。
一直到西條大河將遠山和葉推上前,準備拔刀,戰斗才開始。
同時,西條大河埋伏在這里的人也破門而出,一個個穿著劍道服,戴著般若面具,手里拿著刀,對名偵探和遠山和葉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追砍。
在某名偵探感覺藥效快過的時候,混進敵軍的服部平次終于出面擋刀,掩護某名偵探先離開,結果手里的刀被砍斷,帶著遠山和葉繼續遭受慘無人道的追砍。
下方打得熱火朝天,正殿上方,一個黑袍人輕聲上了屋頂,將兩個圓柱形的物體放在屋上。
“主人,主人,主人…”非赤快在衣服下窩不住了,“好了嗎?”
“好了,”池非遲見服部平次帶遠山和葉躲進側殿一個房間,套上易容臉,又從黑袍下拿出無臉男的面具,覆在臉上,輕聲道,“我也不能總給盜一老師丟臉不是…”
側殿房間里,西條大河帶人沖進屋,持刀往服部平次砍去,“拿命來吧!”
服部平次有遠山和葉幫忙,從柜子里拿到了一把好刀,又發現遠山和葉才是自己的初戀,瞬間感覺自己又行了,橫刀擋住朝自己劈來的刀鋒,盯著橫在眼前的刀,出聲道,“這種表里相同的獨特刀紋…這把是妖刀村正吧!”
西條大河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住,借著服部平次回擊的力道后跳。
服部平次移動到遠山和葉身前,拉住遠山和葉的手,目光依舊緊盯著西條大河,刀尖指向西條大河,“用這把刀來砍被義經附身的妖怪,是再合適不過了!”
“什么?”西條大河被激怒,再次持刀砍過去。
服部平次突然往前沖,用刀挑開西條大河的刀,拉著遠山和葉就朝門外跑,“躲開!”
門口,西條大河帶來的兩個幫手被服部平次的氣勢嚇住,退閃到一旁。
服部平次沖出門,揮刀擋開門外兩個人的攻擊。
身旁,突然傳來分辨不清男女的混沌聲音:“你的話我認可…”
“啊!”遠山和葉嚇了一跳。
服部平次沒有遲疑,拉著遠山和葉往走廊跑,轉頭看向身旁跟上的黑袍人。
黑袍人兜帽拉上,臉上戴了面具,側頭看他們,面具慘白,雙眼就像兩個黑洞,眼睛上下方畫了兩道紅色油彩,還用黑色畫了往上彎的嘴角,聲音依舊混沌不清,“用妖刀砍被義經附身的怪物很合適,刀給我,人我去解決。”
“笨蛋!誰會把刀交給你這種面具都粗制濫造的家伙?”服部平次辨認出對方應該不是源氏螢的人,不過嘴上還是不留情面。
首先,別人都是般若面具,這家伙的面具太奇怪,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面具,而且這家伙披了黑袍,其他人可都是穿劍道服的,其次,如果是源氏螢的人,不可能連刀都沒有吧?
除非,這家伙想騙他武器。
所以說,先不管對方是不是源氏螢的人,刀還是在自己手上比較好,堅決不能交出去!
當然,他也想試探一下這家伙的身份。
于是,在服部平次凝重、試探的目光下,在遠山和葉好奇、緊張的目光下,那張面具的眼睛拉大了一些,往上彎的嘴角下垂了…
服部平次:“?!”
(゚皿゚)
面具動了?
不,不,應該說是面具上的線條動了。
這…這…好生動的生氣臉啊!
“平、平次!”遠山和葉也被嚇了一跳,“面具動了!”
面具眼睛沒留孔,池非遲看不到兩人臉上的表情,全靠非赤轉述,不過也滿足了。
說了不給黑羽盜一丟臉,他的近景魔術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