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是星探嗎?”千賀鈴好奇問道。
轉角處,灰原哀停步,側頭貼近墻邊,突然發現身后多了兩個人。
“噓…”柯南同樣是躲著偷聽的架勢,朝灰原哀比劃了一下。
服部平次也一臉認真地…偷聽。
灰原哀轉頭盯著某個黑皮,低聲提醒,“你有女朋友了。”
“我只是好奇啦,”服部平次低聲說完,才果斷否認,“而且我沒有女朋友。”
灰原哀剛想說話,聽那邊池非遲出聲,立刻噤聲。
“我不是星探,是股東。”
洗手間前,池非遲看著千賀鈴,輕聲道,“千賀小姐,有時候藝人與藝伎并無區別,有足夠背景和資源支撐,成名的速度會快很多,THK娛樂公司也有這個實力,如果你有意向,有時間的話,可以帶著我的名片去一趟THK娛樂公司,名片背面有詳細的地址,也可以打電話過去,我會打電話跟人打招呼,你報名字就可以了,具體的待遇問題有人跟你談。”
千賀鈴遲疑了一下,“池先生覺得我更適合當明星嗎?”
“沒有什么更適合,如果我支持你做藝伎,同樣能讓你在京都站穩腳跟,獲得比其他藝伎更高的名氣和身價,”池非遲語氣平靜而篤定,目光和神色也是一樣,“不過THK娛樂公司需要明星。”
簡單來說,不是千賀鈴更適合做藝人,只是池非遲不需要藝伎,他不想捧,那千賀鈴就沒有‘背景’這個走快車道的機會。
千賀鈴沒急著答應,“您之前讓我唱歌,是在考驗我的能力嗎?我的嗓音恐怕…不太適合做歌手,而演戲方面我也不是很了解。”
“只要不是五音不全,就沒有不適合,就算沙啞的聲音,照樣可以唱出好聽的歌,只是看有沒有合適的歌。”池非遲沒有說得太明確,“至于演戲,可以培訓。”
千賀鈴大概是從小就鍛煉溫柔發音,壓嗓子太久了,已經成了聲帶上的問題,歌聲也沒有19歲女孩該有的清脆,跟軟糯元氣也扯不上關系。
剛聽到的時候,他也有點失望,這種嗓音跟可愛路線不符。
不過,在測試完千賀鈴大概的音域后,他發現千賀鈴的嗓音不是很糟糕,歌聲有空靈的感覺。
偏向空靈的歌聲和可愛路線并不沖突,人設可以打造,有特色的歌聲卻不常見,甚至他考慮著,實在不合適的話,可以放棄可愛路線。
千賀鈴的聲音所蘊含的價值,比為公司填補可愛路線的明星的價值,更大,大得多。
“那為什么是我?”千賀鈴又問道,“或者說,THK娛樂公司有適合我的歌,對嗎?”
“因為正好碰到了,你的形象還不錯,”池非遲轉身進洗手間,“千賀小姐慢慢考慮,希望千賀小姐最遲一個月內可以給我一個答復。”
他不是非千賀鈴不可,空靈嗓音的人不只她一個,能走可愛路線的人也一抓一大把,只是千賀鈴藝伎出身,能在酒桌業務和才藝方面省不少事。
聽了不少故事、見多了各種人的藝伎,會有很強的警惕心,千賀鈴不確認一下恐怕不會相信他是THK的股東,而且讓千賀鈴放棄現有的藝伎名氣,轉身奔向一個不了解的陌生行業,千賀鈴肯定擔心會不會一敗涂地,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抉擇。
畢竟培養一個藝伎是要花費不少錢的,千賀鈴想走,還得過藝伎店老板那一關。
他把挖人的態度表現出來,說清楚利,剩下考慮弊端、做選擇那都是千賀鈴的事。
“呯。”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留下千賀鈴站在門口拿著名片糾結。
轉角后,灰原哀無語沉默。
來上洗手間是為了挖人,玩游戲讓人家唱歌是為了評估嗓音,那之前非遲哥盯著千賀鈴,估計也是為了評估形象和其他方面的能力。
她還以為非遲哥轉性子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好像沒有比賺錢更快樂的事了。
她懷疑對于池非遲來說,女人除了用來替他打工賺錢,就沒別的用了…
在兩人過來之前,偷聽三人組先一步溜回茶室。
池非遲回去之后,就沒什么事了,坐著喝喝酒,看毛利小五郎跟千賀鈴玩游戲,邊喝邊唱,熱鬧得不行。
千賀鈴沒有考慮好,但也沒有因為他的舉動就影響現在的工作,心態過關。
熱鬧了半個多小時,毛利小五郎已經不滿足唱歌了,輸了直接喝酒加表演節目,借著酒勁,手腳著地,嗷嗷學狼叫。
西條大河、水尾春太郎、龍圓也鼓掌起哄,玩得起勁。
池非遲在一旁看熱鬧,他家老師酒品其實還算不錯,喝多了不罵人、不打人,除了耽擱事,偶爾做點傻事也挺可愛的,再喝多點就能直接睡了。
“啊啊啊!”
樓下傳來的尖叫聲,讓火熱的氣氛一窒,毛利小五郎的酒意也清醒了不少,帶著人跑下樓查看情況。
說要到樓下睡覺的櫻正造死了,死在被翻得凌亂的倉庫中。
到九點鐘,那個婦人依照櫻正造之前的吩咐,來叫櫻正造起床,叫了幾聲沒人答應,開門發現沒人在屋里,就順著房間找,接過就在倉庫里看到倒在地上的櫻正造。
趕到的龍圓一臉焦急,“櫻先生!”
“任何人不許進來!”毛利小五郎無視已經進門的池非遲、服部平次和柯南,攔住其他人,“小蘭,快去打電話報警!”
“利器割斷了側頸動脈…”服部平次蹲在尸體前。
池非遲戴上手套,見服部平次伸手,將剩下一雙一次性手套遞給服部平次,“兇手是右撇子,出刀精準,從出血和周圍的血跡來看,出刀和收刀的速度都很快。”
“是啊,”服部平次接過手套,撕開袋子,動手戴著,目光依舊盯著尸體,“這么精湛的刀法,殺死櫻先生的人,應該就是那個殺死源氏螢成員的兇手。”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盯著服部平次手上的手套,幽怨。
晚了一步…
服部平次抬頭,一愣后,呲牙笑,“是非遲哥給我的喲!”
柯南:“…”
都死人了,還嘚瑟個什么勁兒啊!
毛利小五郎看向池非遲,“非遲,每次都只有兩雙手套,你就不能多帶一雙嗎?”
“我以為你們會帶。”池非遲冷著臉道。
這三人跟瘟神一樣,老是碰到命案,不想著自己常備手套,還指望他帶一堆嗎?
本來他準備兩雙,也是為了留一雙給自己以備不時之需的,只不過之后就變成了給不帶手套的三人中的某一個供應手套。
“咳…”毛利小五郎一時無話可說,轉移話題,看了看四周,“這里的東西被翻得很亂啊!”
門口,水尾春太郎打量著服部平次,之前這個少年一直帶著小孩子在欄桿邊看風景,他都沒怎么留意,“這么說來,我看你有點眼熟…”
西條大河似乎也才認出服部平次來,“你是大阪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嗎?”
“是我,”服部平次起身,正色看著一群人,“在警方到來之前,就請各位到之前我們待的房間里等吧!”
“絕對不能離開這里!”毛利小五郎嚴肅補充。
“知道了。”
有兩個名偵探開口,其他人乖乖照做。
灰原哀沒有離開,抱著手臂靠在門口,“看來櫻先生是來倉庫里翻什么東西時被殺害的。”
“可是他在找什么呢?”服部平次蹲在尸體前喃喃。
“他上衣的紐扣被扯掉了。”柯南站在尸體旁。
“應該是兇手想從櫻先生懷里拿什么,但戴了手套,不方便解紐扣,所以直接扯掉了紐扣,”服部平次看向檢查錢包的池非遲,那個錢包是在死者懷里找到的,“非遲哥,櫻先生錢包里有什么發現嗎?”
“塞滿了錢,看樣子錢沒少,”池非遲戴著手套拿著錢包,側過錢包對著光看了看,“銀行卡的數量、整體厚度跟錢包上銀行卡邊緣留下的痕跡吻合。”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那也就是說,不是沖錢財來的。”
毛利小五郎一回頭,就看到三人我行我素地翻錢包、翻死者尸體,眼皮一跳,上前拎起手都伸到尸體衣服下的柯南,直接丟了出門,“都給我出去!”
“啊!”柯南被丟到了門外,摔了個屁股墩,有些無語地揉揉屁股站起身,“好痛!”
他雖然沒戴手套,但他用手帕了啊。
池非遲、服部平次、灰原哀都被趕了出門,齊齊盯著柯南。
柯南被三人盯得頭皮發麻,“怎、怎么了?”
服部平次笑了,露出白白的牙,笑瞇瞇用手指戳柯南的腦袋,壓低聲音道,“快點交出來,我們剛才都看到你拿了東西。”
柯南無語,從身后拿出一串用手帕包著的鑰匙,“我是想去櫻先生經營的古玩店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沒打算瞞著你們,反正也要有人帶我過去啊。”
大門口,綾小路文麿帶著兩個警察進門,對老板娘出示了警察手冊,“我是京都警府的綾小路。”
“辛苦你們了,”婦人鞠躬,“請進。”
綾小路文麿轉頭對其中一個警察道,“你在外面守著。”
“是。”那個警察轉身出門。
“原來是京都府的警官啊,”服部平次打了個招呼,“你來的速度還挺快的嘛!”
綾小路文麿跟著婦人往里走,側目瞥了服部平次一眼,似乎沒打算搭理。
服部平次:“…”
“你沒帶松鼠嗎?”柯南好奇問道。
“我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帶著它出門,”綾小路文麿板著臉轉過木欄,看了看柯南,又看向池非遲,“而且我不想它被池家的蛇吃了。”
柯南:“…”
又是一個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人。
池非遲側頭看爬出衣領的非赤,“非赤不會吃它。”
“它在家睡覺。”綾小路文麿解釋著,轉身上了樓。
服部平次目送綾小路文麿離開,疑惑問池非遲,“非遲哥,你跟他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