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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我臉皮薄

熊貓書庫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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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柯南急匆匆趕往東京的路上,阿笠博士的小破車又拋錨了,正好遇到了在山上排查強盜犯的山村操,將阿笠博士的車子托付給山村操,搭了路人的車子下山。

  山村操還好心給阿笠博士家里的座機打電話,“喂,是阿笠博士家嗎?”

  半夜被吵醒的灰原哀揉了揉眼睛,“是,這里是阿笠家…”

  山村操說了阿笠博士車子拋錨的情況,“雖然阿笠先生已經叫修車廠早上來把車子開走,不過我怕車子繼續放在山里會被逃亡中的強盜犯開走,因此叫吊車把車子移開了,所以麻煩請你轉告他,叫他來群馬縣警局這邊來取…”

  “哦,好。”灰原哀應聲。

  “咦?等等!我聽你的聲音有點耳熟…”山村操懵了一下,很快欣喜道,“您是公主殿下?”

  “你認錯人了。”

  灰原哀一頭黑線地掛斷電話。

  這個菜鳥警官沒救了。

  不過阿笠博士半夜跑到群馬的山上做什么?

  嗯,估計又被某個名偵探忽悠去調查什么了吧。

  灰原哀忍住大半夜打電話騷擾池非遲的沖動,剛打算轉身回房間,看到桌上的備用追蹤眼鏡,沉默了一下,順手拿了。

  東京某條街道上,伏特加送完了錢,開車往賢橋車站趕。

  “哦,是啊…交貨時間提前了,就在一個小時后,也就是凌晨四點,地點不變,還是在賢橋車站地下寄物柜前,跟琴酒老大報備一聲。”

  伏特加打著電話,嘴角帶上冷笑。

  “…那是當然了,多叫上幾個人手,帶上槍來…那家伙說不定會嚇得叫警方過來…沒關系,反正我們原本就打算交易結束后,就在賢橋車站把那家伙干掉!”

  深夜,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

  一輛黑色保時捷356A疾馳過沒多少車輛的道路。

  池非遲開著車,沉默。

  琴酒看完郵件收起手機,順手按了點煙器,看著被雨刷刷到車窗邊緣的積雪走神。

  從名古屋出來之后,這種沉寂就保持了一路,兩個進入自閉狀態的人誰也沒打擾誰。

  跑了一天,兩個人都想放松一下,有時候享受寂靜也是一種精神調劑。

  還有半個小時到東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池非遲會隨便找個地方下車,然后分別,如果出意外的話,就是琴酒接了個電話…

  琴酒接了電話,沉默聽完,臉色有些陰沉,“我知道了,你們先過去。”

  池非遲側頭看了一眼,繼續看路開車,“出事了?”

  琴酒那一身煞氣,連車窗都快擋不住了。

  非赤也探出一點腦袋,好奇看琴酒。

  “我來開車,”琴酒依舊沉著臉,冷聲道,“先去一趟賢橋車站,伏特加更改了跟板倉的交易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

  池非遲想起這是哪段劇情了,在路邊停車,下車繞去副駕駛座。

  這一段應該是板倉卓被人殺了、柯南拿到板倉卓日記,冒充板倉卓,跑去跟伏特加交易,結果被伏特加和琴酒堵在儲物柜里的劇情…

  他原本還想著能避就避開的。

  按原劇情發展的話,柯南只是被迫在儲物柜里躲了一晚,缺氧昏睡過去,第二天就被灰原哀用備用追蹤眼鏡找到了,沒有生命危險。

  要是他也跑過去摻和的話,說不定會破壞劇情,導致某名偵探死亡。

  不過看琴酒這樣子,是打算加快速度趕過去,要是他說中途停車放他下來,未免顯得可疑。

  真遇到了事關組織安全的事,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除非那一位說讓他別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柯南命那么硬,大概率死不了。

  兩人上車,車子再次上路,開向東京。

  “之前杯戶町附近的程序設計師,是你在確認,”琴酒道,“板倉那家伙有問題嗎?”

  “他那晚沒說實話,”池非遲側頭看著車窗外飄落的大雪,“那種不情不愿的人,本來就會出問題。”

  “哼!”琴酒冷笑,“我倒要看看他們在耍什么花樣!”

  “交易時間改到了幾點?”

  池非遲問著,心里默默為伏特加點蠟。

  他也好,琴酒也好,安室透也好,赤井秀一也好,有著同一個毛病——

  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事情怎么發展、怎么安排、怎么解決,都要在心里有個譜,做主動的一方,這也導致有些時候溝通不暢,總覺得別人知不知道沒關系,自己能算準,能讓對方按照自己預計的軌跡行事,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計劃一旦制訂好,任何變數都會讓他們心里惱火,尤其是會影響計劃順利進行的變數,會有種節奏被打亂的煩躁感。

  上次他和琴酒下圍棋,都有試探對方的目的。

  他在試探琴酒,琴酒也在試探他,通過不同的路子挑釁、試探,企圖評測出對方性格的某一個點,所以他們下棋的時候棋風相當偏激,不斷朝對方面門招呼。

  看似下得火氣大,但他沒有失去理智和防御心、忘卻原本試探的目的,能看得出來琴酒也沒有,而同樣,琴酒應該也摸準了他性格的某一部分。

  他和琴酒一直都在克制,各自分劃一條線,不越那條線,就是因為他們都清楚,彼比是那種喜歡破壞別人計劃又不喜歡自己計劃被破壞的人。

  不克制的話,早就翻臉打起來了。

  伏特加在明知板倉卓有問題的時候,擅自更改了交易時間,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風險,容易栽坑里去。

  而且琴酒還不在東京,出了事根本來不及反應。

  有時候一點疏忽,就可能導致一大串人被挖出來,那負責組織安全工作的琴酒就別混了。

  就算其他人沒被波及,只是伏特加栽了,也夠琴酒難受的。

  拋開交情不談,一個已經適應的助手突然沒了,還得重新適應別人,節奏完全被打亂,那種感覺足夠讓人抓狂。

  如果換作是鷹取嚴男突然更改他的安排,把一個有危險的交易提前,他也會惱火,會想問問鷹取嚴男到底在搞什么鬼。

  話又說回來,要是換了別人,琴酒可不會管那么多,出岔子就直接弄死,滅口一個不行,那就多滅口幾個,誰出岔子誰先死…

  “凌晨四點,賢橋車站地下儲物柜前,”琴酒說著,提了車速,“能趕到。”

  池非遲回想著賢橋車站的布局,“我從入口手扶梯那邊進去。”

  賢橋車站位于地下,有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入口處有手扶電梯,只不過目前還沒有通電,出口有樓梯通往地面。

  在手扶電梯不通電的情況下,從入口抵達儲物室要長上半分鐘的路程。

  他表示自己從入口手扶電梯那里進去,就是讓琴酒走出口樓梯,他晚到半分鐘,留出那半分鐘時間給琴酒教訓自己小弟。

  琴酒不爽是必然的,伏特加這是嫌他大哥的頭發不夠白、操的心不夠多。

  如果他在的話,場面會有點尷尬。

  琴酒隨手按了車上的點煙器,“你倒是在意伏特加的感受。”

  三個人在場,肯定是被訓的人最難為情。

  “我臉皮薄,會尷尬。”

  池非遲這么說著,臉上卻沒表露出一點尷尬的神情。

  琴酒再次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也忍住了想立刻給池非遲一槍的沖動,等車上點煙器跳了,才摸出一支煙叼住,拿起點煙器將煙點燃,“虛偽的面具戴久了,虛偽也會融進骨子里。”

  “真是抱歉,”池非遲沒什么誠意地道歉,“讓你不舒服了。”

  來看看,這臉皮還叫薄?

  琴酒無語抽著煙,“算了…分開進去也好,偷偷進去,別讓人察覺,別讓人從你那邊跑了,當然,我這邊也不會讓任何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離開,小心一點,雖然我不覺得伏特加會背叛,但也要防止他被人利用,布下一個引誘我們過去的陷阱。”

  池非遲‘嗯’了一聲,又突然問道,“我以前坐在你車后座,你就沒覺得不舒服?”

  他上次去熊本,壓根就沒想過讓手里有槍又不熟的人坐在他身后。

  琴酒的神經過敏程度比他還嚴重,面對一個剛認識沒多久、有精神疾病又有武器的人,不可能把人放在自己背后…

  琴酒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煙氣,“大意了。”

  池非遲:“…”

  不說實話就算了,還非得堵他話口。

  “你呢,在倫敦的時候,你怎么放心讓我在你的身后?”琴酒道,“你可不是那種愿意讓手上有武器又不熟的人待在自己身后的人。”

  “那我大概也是大意了。”

  池非遲把琴酒的原話奉還。

  事實是,他找不到琴酒會弄死他的理由,要是想弄死他,只要琴酒躲在暗處,機會太多了,沒必要在那個時候對他下手。

  凌晨三點多,三個不同方向的三輛車,往同一個地點飛馳而去。

  柯南和阿笠博士搭了強盜犯搶來的車,抵達了距離賢橋車站附近。

  強盜犯想利用‘老頭’和孩子躲過警方的排查,而阿笠博士的車子拋錨,柯南想利用三個強盜犯開車送他們到東京。

  到了距離賢橋車站還有一站的地方,柯南利用完強盜犯,毫不留情地一通推理,拆穿了對方的身份,用麻醉針放倒開車的司機,逼得車子在半路剎停,又從伸縮腰帶里彈出吸氣后不斷變大的足球,自己溜到車前座,把后座兩個強盜犯卡在座位間動彈不得。

  一切處理好,柯南打開車門下車,回頭對阿笠博士道,“那我就先走了,博士,給警方打個電話吧,就說抓到寶石搶劫犯了。”

  “新一啊,”阿笠博士緊張地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要到交易地點去嗎?”

  “沒問題的!”柯南堅定道,“這里離賢橋車站還有一站地,就算這里來了警察,那些家伙也不會停止交易的。”

  阿笠博士急道,“我想說的不是…”

  “我走了!”柯南轉身就跑,還不忘叮囑阿笠博士,“有什么事我會用偵探臂章聯系你的,在我聯系你之前,千萬不要靠近賢橋車站!”

  阿笠博士連忙下車,“喂,新一!”

  柯南頭也不回地跑向還在施工的賢橋車站,目光堅毅之余,又帶著一絲興奮。

  終于找到那些家伙的線索了,這一次一定要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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