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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每天一個恐婚恐戀小發現

熊貓書庫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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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問說的釋放出的某種氣息,”安室透以探尋目光看著池非遲,顯得有些銳利,嘴角卻微揚著,似乎笑得很陽光,“該不會是殺氣吧?”

  池非遲看了看安室透,喝茶,提醒,“你的神情崩了。”

  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別露出在組織里那種像是盯著獵物的、崩壞邪惡的表情。

  安室透一噎,無奈道,“沒辦法,有時候不知不覺就這樣了…對了,克婁巴特拉試圖逃走時的爆炸,不會是你做的吧?”

  池非遲不置可否,“查出什么來了?”

  “沒有…不,有發現,我在廢墟里的一塊水泥碎片上,找到了一點點焦黑的血跡,而克婁巴特拉的尸體雖然被炸毀,但被壓在身側的左手還算完整,她的食指指尖有一點擦破、出血的痕跡,粘帶在皮膚組織間的塵粉和水泥塵粉的成份一致,”安室透盯著池非遲,“也就是說,那個炸彈更有可能是克婁巴特拉逃跑的路上,偷偷放在那里的,就是為了制造逃跑的機會…”

  他之前還想著,如果是顧問做的,他就接過調查任務,雖然朗姆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去調查,但不管是誰跟他一起去確認,他都能及時發現不對勁,幫忙掩蓋,實在不行,那就把同行的人安排掉。

  結果越查越指向一個結果——

  炸彈是克婁巴特拉自己放的!

  “我做的,”池非遲承認了,“事不過三,我接觸的行動里已經有過兩場爆炸意外,等你以后栽了,也沒法再用類似的手法救你,不管組織會不會懷疑,我都不會再用。”

  如果不是非墨回來了,他還真不敢把這種事全權交給烏鴉們。

  這一次是非墨機靈,發現克婁巴特拉手指擦破,偷偷弄了點血跡沾在放置炸彈位置旁邊的墻磚上。

  非墨始終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在機靈、細心程度上比其他烏鴉強得多,再借助嬌小的體型和黑夜中不顯眼的毛色,做這種事比一百、一千個特工都有用。

  安室透有些意外,沒來得及好奇池非遲是怎么做到的,就被池非遲那一句‘等你以后栽了’說得一頭黑線,似笑非笑道,“顧問對我未免也太沒信心了一點,我可沒那么容易栽,顧問大概是要白操心了。”

  “未必,”池非遲沒給安室透辯解的機會,又說回之前的行動,“炸彈原本是給你準備的,你讓公安將生信銀行經理的事透漏給我,是想試探組織行動人員的情況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安室透笑了笑,神色很快認真起來,“沒錯,消息是我故意讓人放給你的,幫你在組織刷一點功績,而我那個時候,也確實對那些人手里的建筑信息感興趣。”

  他都已經考慮好了,直接切斷跟池非遲的聯系,不讓池非遲找到他、聯系上他,那么就算他動作太大被盯上,乃至最終出了什么事,都牽連不到池非遲。

  而且那段時間,組織盯得也比較緊,也不適合接觸別人。

  “之后放棄了?”池非遲問道。

  “我也知道這次調查可能是個陷阱,”安室透垂眸看茶水,雙眼被陰影和白色水霧籠罩,低聲道,“但那些人手里的信息太有價值了,有時候真想賭一把…”

  一邊是組織層出不窮、一不小心就沒命的陷阱和試探,理智告訴他,最好小心一點,但有時候,他想到這么潛伏下去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助紂為虐這么久卻遠沒有想象中的收效,還是有點懷疑人生。

  這一次的魚餌,對他也有致命的誘惑。

  只要偷偷拿到手,就算不急著端了組織,也可以讓公安掌握太多太多組織的信息和動向,方便行事。

  “不過我在調查船戶的時候,發現他在試著和雅克伯納德接觸,雅克伯納德是公安早就盯上的人,我們懷疑他是法國的間諜,但那家伙太懂得掩飾,我們也只是懷疑,一直沒有機會確認,一直到這一次,他居然和一個八竿子打不著卻和組織有聯系的建筑者接觸,我就判斷出這家伙有問題,”說著,安室透發現自己這負面情緒來得丟人,緩了緩,心情也放松了一些,至少這次還算是有收獲,突然失笑,“既然有別的途徑可以拿到東西,那為什么還要自己去冒險?”

  池非遲懂了,安室透這小子多半是想‘紅吃紅’——與其自己冒險去咬那個可能是陷阱的魚餌,為什么不等雅克伯納德把雷都踩了、拿到東西之后,再從雅克伯納德那里搶?

  對付雅克伯納德就簡單多了,帶著公安直接上門抓人,到時候還可以想辦法把雅克伯納德那里掌握的情報都挖出來。

  “那天朗姆發郵件說調查終止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公安同事傳來的消息,他們告訴我,雅克伯納德出門跟船戶接觸,”安室透喝了口茶,“我先去了一趟雅克伯納德家里,發現了一些情況…”

  雅克伯納德家里有女人生活的痕跡,在藏情報的秘室里,不僅有這四五年收集的日本各方活動的情報、收買他人的留存證據和表單,還有一張和女明星切利亞的合影照片。

  而從那些資料來看,雅克伯納德針對組織的調查,是從去年才開始的,信息很少。

  “也就是說,那個家伙不是沖組織來的,本身就是法國對外安全總局派到日本來的間諜,是去年才開始收集組織的資料,而且掌握的線索并不多,”安室透繼續道,“這次的建筑資料他也還沒有拿到手,我在搜查的時候,看到他們兩人的合影,還懷疑切利亞是法國那邊的人,那個時候,朗姆又在追問我在干什么,我肯定了這次調查是個陷阱,又沒法解釋自己當時為什么行蹤不明,只能說我發現船戶在和雅克伯納德接觸,覺得可疑,就繼續跟蹤了…”

  他沒想過借刀殺人。

  他不知道女明星切利亞是組織的克婁巴特拉,還被組織逮住了。

  如果克婁巴特拉沒出事,組織就算知道船戶在跟一個法國人接觸,也不會那么快行動,多半還要查一查雅克伯納德究竟是什么身份、知道多少,他也還有機會讓公安先一步逮捕雅克伯納德。

  但沒有如果,由于克婁巴特拉暴露,當他提到雅克伯納德這個切利亞緋聞對象跟船戶的時候,組織行動組立刻就確認了雅克伯納德大概率是特工,殺過去把雅克伯納德那些人給處理掉了。

  還好他當時一個人在雅克伯納德家里搜查,把雅克伯納德收集那些日本各方的情報帶走了,否則要是等組織的人過去搜查雅克伯納德家里,發現了那些情報,對他們公安、國防又是一場災難。

  鬼知道組織會用那些情報來做什么?

  反正不比落入法國對外安全總局手里好多少。

  “這么看來,克婁巴特拉和雅克伯納德在前年年底認識之后,就一直保持著聯系,背著組織偷偷交往,”安室透分析道,“或許是某一方發現了另一方的隱藏身份,也或許是他們彼比坦白過,之后克婁巴特拉就答應為雅克伯納德提供組織的情報,這一次克婁巴特拉應該是瞞著雅克伯納德行動,不然雅克伯納德不會跟船戶見面。”

  “嗯。”池非遲認可了安室透的推斷。

  這樣一來,所有線索就串聯起來了。

  一方是犯罪組織成員、一方是特工部門成員,雙方相識、相戀,克婁巴特拉被雅克伯納德感化了,想要棄暗投明。

  克婁巴特拉大概是想到自己曾經身陷黑暗中做的壞事,為了脫離組織后、法國對外安全總局能接納她作為一名特工的戀人甚至是妻子,開始為自己戀人所在的部門做一些事。

  在提供過一些無足輕重的小情報后,克婁巴特拉有些急了,盯上了這次的誘人魚餌。

  于是,克婁巴特拉先是給雅克伯納德提供了船戶的信息,促使兩人碰面,想讓雅克伯納德從船戶那里獲得建筑情報。

  但之后,朗姆突然發出‘放棄調查、全員撤回’的指令,克婁巴特拉猜想到組織的行動人員恐怕很快就會對那八個人滅口,來不及等雅克伯納德跟船戶慢慢談判,決定自己冒險前往出租屋尋找,以最簡單、迅速的方式將資料拿到手。

  雖然這份資料里的建筑信息都在日本境內,但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無論是用來打擊組織、跟公安進行利益交換,或者利用來掩護間諜活動都很有利。

  要是克婁巴特拉將這份資料拿到手,就可以立刻叛逃組織,并受到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的保護,和心愛的人雙宿雙飛。

  可惜沒有如果,兩人成了一對亡命鴛鴦。

  還真是每天一個恐戀恐婚小發現。

  想著,池非遲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幅度,他自己也不知是譏諷還是別的什么。

  如果這兩個人沒有相遇相戀,還真不會死。

  紅黑戀多浪漫啊…死得也快。

  而就像他和鷹取嚴男說的,信念堅定的人才能強大而無畏,堅持好信念,站什么角度就頑固站下去。

  無論是正是邪,這樣的人反而活得更久,至少比克婁巴特拉這種背棄原本信念的人活得久。

  原信念一旦崩塌,人就會無所適從、從行為到心靈都破綻百出。

  還好,他是個頑固不化的人。

  哪怕他的信念從一開始,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顧問?”安室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打量池非遲。

  剛才顧問居然笑了?

  雖然笑意過于淺淡,他沒能看懂池非遲是出于什么原因笑的,但看到池非遲笑就很難得了,還不帶什么危險或者惡趣味氣息,讓他更明白剛才的話有什么好笑的。

  “沒什么,”池非遲收斂了笑意,“那船戶是怎么回事?我和琴酒這邊掌握的線索是,他可能對組織心懷怨恨,想報復組織,才唆使其他人留存組織建筑的情報。”

  “從雅克伯納德那里得到的一頁文件來看,他調查過船戶,船戶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八年前進了東都大學生物系,是個很有天賦的年輕人,但入學不到一年就死于槍擊,一直沒有查到兇手,”安室透摸著下巴,“看行事風格,八年前的槍殺案很可能是組織做的,那么船戶應該就是為了報復而來。”

  池非遲微微點頭,八年前的槍殺案他不了解,而且船戶已經死了,也沒法帶來什么麻煩,這事也不用追查下去了。

  這次算下來,組織清理了一個有問題的人,也沒有丟失資料,不虧;而安室透看似沒獲得什么有關于組織的有用情報,但替公安追回了另外間諜手里的情報,掌握了境外間諜這些年收買的人的名單,又在組織那里刷了一筆功績,反而成了最大的贏家。

  他突然想問問安室透,安室透年紀輕輕就在警察廳獲得不低的職位,功績是不是冒險潛入組織后這么累積起來的…

  安室透這么做還真像是一場賭博,贏了自然有好處,但要先把性命當賭注放上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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