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熊本機場。
機場大廳里掛著‘火之國杯’的宣傳橫幅,這一次可不單有小孩子的比賽,還有職業網球組的半決賽、決賽。
下了飛機,三個孩子興高采烈。
步美:“到了!”
光彥:“到九州了!”
元太:“熊本到了!”
昨天還消化不良、萎靡不振的毛利小五郎提起了精神,“喝燒酒嘍!”
非赤興沖沖跟著喊,“吃馬肉刺身嘍!”
其他人無語瞄毛利小五郎。
池非遲:“…”
行吧,今晚就給非赤買馬肉刺身。
機場出口處,電視上播放著網球新聞:“將于今天舉辦的‘火之國杯’慈善網球大賽的準決賽…”
“是馬淵先生!”步美眼睛一亮,跑到熒幕前仰頭看,“他前兩天說的比賽現場見,就是指這個啊!”
光彥和元太看到熟人面孔,湊了上去。
“原來他也來參加火之國杯比賽了。”光彥感慨。
“他老家好像就是熊本,這一次家鄉舉辦慈善網球比賽,會回來支持也很正常。”柯南道。
元太一臉向往,“宣傳海報拍得還真帥耶!”
“你們這些小鬼懂什么?”鈴木園子走上前,看向熒幕里跳出的下一組選手,“要說真正帥的…”
電視里播放著下一組宣傳海報:“第二輪比賽,是同樣來自熊本的立川正人與英國的邁克沃文…”
鈴木園子雙手合攏在臉頰旁,一臉陶醉,“正人大人最帥了~!”
其他人半月眼瞥犯花癡的鈴木園子。
光彥不服氣道,“我覺得池哥哥會比他厲害。”
步美點頭,又補充道,“雖然一直沒看到池哥哥打網球…”
元太糾結,“可是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們那種職業選手嘛!”
光彥無奈,“元太,你仔細看一下賽程安排吧。”
“這次比賽分為職業組、青年組、少年組,”池非遲解釋道,“你們參加的是少年組,不會跟職業選手以及年紀超過十二歲的參賽者對上。”
“而且,職業組和青年組的比賽早就開始了,”灰原哀一臉從容,語氣悠然道,“今天上午是職業組的四強半決賽,下午是青年組選出十六強的比賽,明天職業組會休息一天,青年組在上午決出八強,后天上午,先是青年組的八進四的比賽,之后就是我們少年組的第一場比賽,多場比賽同時進行,利用隊伍計分的方式直接選出前四名的隊伍,之后是中午休息時間,下午第一場比賽同樣是我們的比賽,也就是四強半決賽,之后是職業組的決賽,職業組的比賽會在后天結束,會有一場頒獎典禮,而大后天上午是我們少年組的總決賽,下午是青年組的總決賽,然后主辦方會和之前職業組的冠軍一起給我們頒獎。”
“小哀記得還真清楚啊。”毛利蘭感慨。
柯南心里干笑,賽程他也了解過。
簡單來說,他們就是湊數的。
職業組的比賽,比賽一天休息一天。
青年組的比賽,一天也只安排了一場。
只有他們少年組的比賽,上午比完下午比,兩天內匆忙結束。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都是些小孩子參加,離開家鄉、來熊本時間久了,可能會出亂子,而且他們都是短網比賽,活動量不大,一天進行兩場比賽也不會太累。
“每個隊伍的比賽只有四個吧?”鈴木園子打量少年偵探團的五個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你們五個人準備由誰坐冷板凳、當替補啊?”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光彥一臉認真道,“第一場比賽由我、元太、步美和灰原參加,半決賽的時候,柯南會替換灰原上場,等決賽再根據狀態選擇參賽的人,這樣的話,每個人都會有上場的機會!”
灰原哀垂眸沉默。
參加第一場淘汰賽還好,參加的人數多,那么多人同時比賽,電視轉播的鏡頭也會少很多。
至于半決賽和決賽,太受關注,她是不打算參加的,去給孩子們加加油就好了。
鈴木園子一看沒熱鬧看了,頓時沒了興趣,“你這小鬼還真是沒有一點幽默感!”
“我覺得這樣很好啊,”毛利蘭笑道,“每個人都有參與,每個人都為團隊和勝利流過汗水,不管結果怎么樣,都是件很值得回憶和紀念的事呢!”
“我說,你們還走不走了?”毛利小五郎站在機場出口無語催促。
一群人沒再耽擱,去酒店放好東西,又一起吃了午飯。
池非遲把‘莫蘭迪色系’的PPT打包發到池加奈的郵箱,沒等回復,就帶著五個孩子去報道、登記,順便還要把所有人的入場證明辦理好。
等回到酒店,已經下午六點多了,池非遲路上給非赤帶了一份馬肉刺身,自己回酒店餐廳、跟其他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先告辭回了房間。
其他人考慮到池非遲今天跑前跑后、折騰得夠嗆,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也沒有再去打擾池非遲。
而池非遲回房間后,放下正在消食的非赤,從背包里找了一件棕色的外套穿上,獨自一人離開了房間。
一個多小時后,熊本津浦町一家小酒吧里,兩個穿著黑衣、戴了墨鏡的男人靜靜坐在吧臺前,不時低語兩句。
吧臺后,女服務生一臉尷尬地遠遠站著,沒有貿然打擾。
大晚上在酒吧這種地方還戴墨鏡,一看就不是好人。
而且兩個男人身形都十分壯碩,她猜測這兩人大概是某個暴力社團的成員,有點擔心自己說錯話或者聽到什么秘密后,危及自身安全。
“叮鈴!”
門口的鈴鐺響起,女服務生立刻微笑注視著門口。
靠門一側的黑衣男人也微微側目,發現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棕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后,收回視線。
這個中年男人背微微佝僂,肩膀下蹋,在腦后扎了一個馬尾,那張有些蠟黃的臉上帶著一絲疲倦和失落,渾身雙手寬厚、食指上有拿畫筆磨出的繭,手指上、褲腳上還沾了些顏料,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失意的畫師。
在城市夜晚活動久了,總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他們在別人眼里或許更奇怪。
不過重點是,這個中年男人不像是他們要等的人。
“您好,歡迎光臨!”女服務生微笑打招呼。
中年男人看到兩個黑衣大漢坐在酒吧里,怔了一下,走到酒吧最里面、遠離兩個人的位置坐下。
女服務生有了理由遠離兩個黑衣大漢,心里松了口氣,面上沒有表露出來,走到角落,輕聲問道,“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中年男人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聲音有些低啞,也放得很輕,還帶著一絲不自在。
“請給我一杯金湯力。”
“好的,請稍等!”
女服務生去忙活著調酒。
吧臺前的兩方人也離得很遠,沒有半點隨意聊上兩句的意思。
靠內的一個黑衣大漢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后默默發郵件。
“抱歉,”坐在角落的中年男人起身,看著女服務生的雙眼依舊無神,語氣有一絲疲憊,“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女服務生抬頭,“啊?就在您身后那道門…”
兩個黑衣大漢側目,發現對方起身去了洗手間,也沒有過多留意。
中年男人進了洗手間,關上門后,將門鎖輕聲鎖上,拿出手機,找出通話記錄中剛才被掛斷的電話,看了看號碼,回播。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的男聲低沉陰森,“拉克,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你還沒到地方嗎?”
“到了。”
池非遲恢復了原本的聲音,壓低著,輕得微不可聞,語氣卻依舊平靜,“我易容來的,有兩個我們的人在,目標不在。”
“周圍情況怎么樣?”
“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先轉用郵件聯絡,我問一下情況,也會再找人留意酒吧附近的動靜。”
琴酒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池非遲沒急著出門,等了一分鐘,才按了廁所的沖水按鈕,到洗手臺前洗著手。
這一次他到熊本來,也提前跟那一位報備過,然后就收獲了一個任務。
說難不難,這件事原本就有人跟,朗姆已經讓人調查了一段時間,昨天行動開啟,也有琴酒的人跟朗姆的人接上線,他只需要對任務流程進行監督,必要時調整行動計劃,并將最后拿到的東西帶回東京。
組織目前沒有核心成員或者比較可信的人在熊本,都是些外圍成員,這是那一位讓他過來監督任務執行的原因,同時,也意味著這些人不一定可信,接觸的時候,他必須謹慎點。
哪怕是琴酒都不敢保證他安排的人有半點可信,非墨的鳥類軍團也沒覆蓋到熊本,他可不想被特工部門得人蹲了。
而他沒法帶槍走正規途徑搭飛機,這一次只帶了用糖紙偽裝過的APTX—4869、黑牌,再加上他的身手,自保和行動大概是沒問題,但始終缺少持槍人士的威懾力。
畢竟他這次不是過來殺人的,那一位說了,目標不能死。
至于受傷…
如果任務需要,可以放棄拿東西,直接將目標挾持、帶到東京去,有沒有受傷也管不了了。
但將一個大活人帶回東京,很麻煩,他還得押車,那就更麻煩了…
等池非遲慢吞吞把手洗了,琴酒的郵件也發了過來。
他們的解釋是,目標和同伴突然提前離開了酒吧,朗姆的人已經跟上去了,他們擔心驚動目標,所以暫時留在酒吧里,順便等你。——Gin
我去確認。——Raki
OK,我讓他們在酒吧等。——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