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南一群人沿著線索,從公交車站臺找到電車車站,又搭上前往群馬的電車時,池非遲已經到了群馬縣的一個森林外。
池非遲把車停在山腳森林邊,見車不會擋住路,才帶著非赤和一個裝了糯米、竹筒的背包下車,抬頭看天空。
他離開的時候,給東京靠群馬方向據點的烏鴉發過郵件,說了這個森林的位置,讓烏鴉帶一隊鳥來幫忙找人。
快到群馬的時候,路上車子少了,烏鴉已經找到了他的車,并且從車窗外掠過打了個招呼,應該也快到了。
沒多久,一只烏鴉帶著一群顏色、大小各異的鳥落到車頂上,看到一只嫩綠色的鳥拉了便便,抬起翅膀扇了一下,頗有非墨的風范,“老大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主人車子、房子附近方便。”
“對不起,我沒忍住,嘰。”小鳥低聲解釋。
“不許狡辯,等回去就去領罰。”烏鴉嚴肅道。
池非遲就在一旁看著,沒有阻止。
規矩有存在的必要,制訂一堆規矩,能加強統治者的統治。
而且這是非墨訂的規矩,不管怎么罰,非墨不在的情況下,他最好不要多管,容易影響非墨的威望。
這些事他一向也不管的。
而非墨離開,是為了幫他找非離。
非離原本說好了會去東京一帶的港口、海岸,他還打算等找到非離后,讓非墨幫忙配兩只海鳥給非離做通訊員,不過在港口實驗室的時候,他抽空乘游艇出海過兩次,都沒有找到非離,問過附近的海鳥,也沒有看到過有虎鯨出沒。
也不知道非離是出意外了還是迷路了反正他的小虎鯨丟了。
非墨這次出去就是為了收編海鳥、組織海鳥沿海岸往各個方向搜索。
這兩天不僅非離沒消息,連非墨都忙得沒消息了。
他倒不擔心非墨出事非墨的方向感很強不會迷路,行事又有章法搜尋多半是讓在海上有優勢的海鳥去,不會自己跑遠出事了也能應對。
沒有消息多半是有了什么線索,非墨親自確認去了。
等烏鴉理好隊,池非遲才出聲問道,“最近沒出什么亂子吧?”
“沒有”烏鴉用一邊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主人放心,有我們在,不會出什么亂子,老大離開前,讓我們停止收攏其他鳥類暫時停下地盤的搶奪,目前全力防守也不會出現什么應付不過來的情況。”
池非遲點了點頭,“去找圓谷光彥還有一個很瘦、臉像骷髏一樣的男人。”
烏鴉想了想,圓谷光彥那個孩子的照片他們都見過至于像得像骷髏這一點有的鳥不懂什么叫臉像骷髏還有的鳥看臉瘦的人都一個樣,這里的鳥能理解的大概不到一半…
那就一半去找小男孩,別管是不是圓谷光彥,先把森林里的小男孩和疑似小男孩的生物都找出來。
另一半它帶隊,空中巡游,去搜尋那個臉像骷髏的人,順便收攏尋找小男孩那些鳥找到的訊息。
嗯…主人這邊也要兩只鳥做聯絡員,方便確認主人的位置。
老大可是說過了,要學會調度有序。
“非墨還真厲害。”非赤忍不住低聲感慨。
池非遲‘嗯’了一聲,帶著非赤轉身進森林。
現在的‘非墨軍團’,與其說像個軍團,不如說像是一個帝國。
第一批跟著非墨的烏鴉,本來就是非墨挑選出比較聰明的烏鴉,再加上之后又不斷挑選有靈性的烏鴉做領導者、帶著學習人類文字、帶著學習人類文明,再到配備電腦后,讓這些烏鴉從網絡自己學習更多人類的知識。
現在能獨當一面的烏鴉可不止一只。
波士頓據點、東京各據點、跟著約書亞在英國建立據點的兩只烏鴉…這些烏鴉在非墨離開后,都能有條不紊地將事情完成。
大概是上一輩有了啟蒙,新生的小烏鴉中,一出生就有靈性的小烏鴉越來越多,而那些小烏鴉都被非墨集中在一起‘上學’,學習跟同類溝通、學習人類語言和知識,還每天灌輸忠誠思想和集體榮譽意識。
除了烏鴉群體,其他鳥的發展也不錯,聰明而有靈性的鳥也被非墨提拔了。
照這些下去,他感覺飛禽一族會越來越不好惹,畢竟有個記仇又懂算計的老怪物烏鴉做老大嘛…
而且,非墨還在一些養鳥的人家里埋下了‘臥底’,有的人是買回去的寵物鳥本身就是臥底,有的人是自家的鳥被窗外的鳥天天勾搭、勸服成了臥底。
更喪心病狂的是,非墨還往掌握著他信息的公安委員會成員家里塞了一個臥底,挑了一只羽毛湛藍、模樣乖巧的小鳥去人家窗戶前轉悠、刻意親近對方、討好對方,現在那只鳥被寵得不得了,連自由都沒被限制。
那個公安委員會成員還很高興,有朋友到家里做客就一陣夸——他家鳥兒有靈性,是上天送他的禮物,放著都不會飛走。
那些上門做客的人也一陣驚嘆,看著小藍鳥配合著飛走一段距離又飛回家,有的人還不斷恭維。
卻不知在那個公安委員會成員和人在書房談事情的時候,在他們旁邊乖巧理毛或是蹦噠在門口等他的鳥已經聽去了不少事。
前幾天非墨發郵件跟他說起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古代幾國爭鋒,某一國給另一個國家的君王安排一個漂亮的女子,等那個女子成為寵妃之后化身間諜…
咳,現代人多多少少會防美人計,而且也不是誰都會被美人迷惑,但對于一只小巧又漂亮伶俐的鳥,還真沒多少人會防備。
不過那么送出去的鳥,就那么一只。
這種有鳥送上門還特別乖巧的情況,要是在那些掌權者中出現多了,也會被懷疑,畢竟自古以來也有用動物做間諜的事例。
一只是緣分,兩只還可以是巧合,但一旦多了,送出去的鳥不僅不能發揮作用,反而還會有危險。
甚至就算在那個公安委員會成員身邊,那只鳥也只能偶爾聽到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情報,如果是商談要事,對方也不會在家里隨意跟人聊,而是去一個經過層層檢查、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地方。
本來非墨是想直接往內閣大臣之類的人身邊塞臥底的,不過非墨自己去探了探,發現那些人談論的事情太雜,很多消息用不上不說,更多時候都在安保嚴密的空間里談正事,也就放棄了那些人,選擇了目前算是池非遲臥底的頂頭上司的那個公安委員會成員。
再有,遇到神經過敏的人,情報網的監控沒那么輕松。
就拿琴酒來說,非墨就嘗試過讓各色的鳥跟蹤過琴酒,還沒敢全用烏鴉去跟蹤,不過琴酒似乎是突然察覺最近身邊的鳥有點多,再加上他曾經讓非墨放過哨,腦洞一下子開了,某一天居然直奔一個不可能出現鳥類的鬧市區而去。
還好非墨發現異常后,及時終止了跟蹤計劃,要不然等琴酒到了那個地方發現還有鳥在周圍天空出沒,恐怕還真會起疑,甚至聯想到他身上。
證據?懷疑不需要證據。
那一次很險,以至于之后非墨也被刺激了,讓一些鳥在之前逗留過的地方多停留了幾天,想讓琴酒覺得留意到的那些鳥不是跟蹤,只是正好在附近出沒。
事實上,那些鳥逗留的時候,還真的發現過一些刻意觀察它們的人,有一個穿黑衣服的家伙跑了三個地方,就為了確認琴酒沒哭過的時候是不是有鳥出沒,想也知道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他早知道琴酒的疑心病有多重,從來就沒想過打琴酒的主意,讓非墨自己去感受一下也好。
總之,那次跟蹤的事算是揭過去了,不過也讓非墨謹慎了不少,沒再去招惹琴酒。
多疑成性蛇精病真的不好惹!
一個小時后,柯南一群人沿著線索,也到了森林外。
不過他們是搭電車來的,直接到了半山腰,沒有跟池非遲走同一條進山路線,也就沒辦法看到池非遲的車。
步美站在站臺邊,放眼望去,除了郁郁蔥蔥一片碧綠,什么都看不清,“池哥哥也來這個地方了嗎?”
“電話打不通,不在服務區,”灰原哀合上自動掛斷電話的手機,看了看已經天上的紅霞,“很可能他已經到了森林深處,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去了別的信號不好的地方,不過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們還是先找到圓谷同吧。”
“這里可是群馬縣耶,”元太有點懷疑,“光彥真的會來這里嗎?”
“追蹤眼鏡上,顯示光彥偵探臂章的位置就在森林里,”柯南看著追蹤眼鏡上顯示的光點,神色有些凝重,“不過我從剛才就呼叫他的偵探臂章,一直沒有回應。”
本來他還覺得池非遲失算了。
要是帶上他這個有追蹤眼鏡的人吧,這樣找人能更快一點。
如果池非遲真得找過來,他還相信先一步找到光彥,在池非遲面前嘚瑟一下。
不過光彥居然一直沒有回應偵探臂章的呼叫,讓他有點擔心,又盼著池非遲能快一步找到光彥。
搖了搖頭,柯南帶頭往森林里走去。
現在還說不準池非遲是不是找過來了,還是別抱什么希望,趕緊靠追蹤眼鏡找到光彥再說。
而森林里,烏鴉帶的飛禽隊確實還沒有找到光彥,倒是已經找到了沼淵己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