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放下咖啡杯,轉頭看去。
算了,組織肯定會追查叛徒雪莉到底,貝爾摩德的追查無法阻止,而且已經因為工藤新一的緣故,鎖定了柯南身邊的人,遲早要出事。
而滿月之夜對決,灰原哀有驚無險,也能讓貝爾摩德明白自家干兒子和毛利蘭都站在灰原哀那邊,不好動,以后行動多少也會顧忌一些,為了柯南和毛利蘭的安危還會幫忙掩飾。
總的來說,維持這段劇情走向,對灰原哀而言還是利大于弊。
為了自家妹妹,他還是別搞事了,最多就是稍微引導一下,做出點對自己有利的小變動…
柯南也好奇看著那個打電話的奇怪男人。
“你現在在哪里?”旁邊一桌打電話的西服男也發現自己剛才激動之下,聲音太大,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側過身背對其他人,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邊道,“我、我知道了!我出三倍…不,四倍的價,所以你快點過來,把那個家伙的名字跟證據都拿來給我…”
“啪…”
咖啡廳內外的燈突然全部熄滅,周圍一片漆黑。
拿著草莓水晶糕吃得正香的毛利蘭一愣。
“不會吧!”鈴木園子嚇了一跳。
朱蒂疑惑張望,“Blackout(停電了)?”
躲在池非遲袖子里的非赤探頭,“主人,沒有危險。”
“謝謝…”池非遲低聲應道。
停電之后,非赤第一時間想的是確認周圍有沒有危險人物接近他、他會不會有危險,值得他認真道謝。
朱蒂在黑暗中聽到池非遲那邊傳來細碎的聲音,一時有些無法判斷是什么聲音,正疑惑看向池非遲的方向時,又來電了。
燈光再度亮起,同時也伴隨著尖叫。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又嚇了一跳,縮到了一起,看向玻璃門外傳來尖叫聲的商場大廳。
“你們看門口那邊!”
“那里匯聚了很多人。”
柯南一愣,小跑出去。
池非遲也已經放下了咖啡,起身跟過去。
就柯南這樣,每次遇到點疑似案件的痕跡,趕過去比他、比作為偵探的毛利小五郎還要積極,不被懷疑就怪了。
柯南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小孩子’?
小孩子就算不怕尸體,也不該‘怎么回事’、‘好像出事了’這類的廢話都不說,反應那么快地去看現場。
半個小時后,目暮十三帶隊趕到,帶人勘察現場。
死者背靠電梯扶梯、坐在電梯上方邊緣,低垂著頭,身上沾染了血跡,緊緊將一個文件袋抱在身前,由于電梯一階階往上,推動著身體,身體還不時晃動一下。
文件袋上,用血寫著○╳△圖案。
“死者的腹部被菜刀捅了一刀…”目暮十三蹲在死者身前,觀察著死者的情況。
“沒錯,”高木涉看著記事本,匯報調查情況,“死者是43歲的中條勝則先生,根據他身上的名片來看,他在經營一家征信社。”
“是偵探啊,”目暮十三站起身,摸著下巴思索,“不過令人費解的是,這個奇怪的dying
massage是什么意思。”
池非遲:“…”
為什么目暮警官要在這時候秀英語?
不知道這里有個英語老師嗎?哪怕是臨時副業,可能也會有一點…職業病。
“No、No、No…”后方朱蒂出聲糾正,“正確的念法應該是dying
message(死者的臨終訊息)!”
“啊?”目暮十三驚訝回頭,“我記得你是…”
“朱蒂圣提米利翁!”朱蒂笑著自我介紹,日語也說的十分拗口,“很高興與您再次見面,警官先生!”
目暮十三干笑了一陣,在糾正他的英語之前,這個老師能不能好好學學自己的日語,“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容易遇到命案啊…”
“Yes!”朱蒂轉頭看之前站在人群中的池非遲等人,“不過,跟其他人相比,我還是略遜一籌呢!”
目暮十三視線移動,先是自動過濾了因為個子太矮沒有進入視線范圍的柯南,之后又在池非遲、毛利蘭、鈴木園子中,腦海自動給池非遲這個一身黑衣又喜歡給警方提供幫助的人標亮,半月眼瞄池非遲,“池老弟,原來是你們啊,我看再這么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超越自己的老師了啊…”
這里特指瘟神程度!
池非遲就知道自己要幫柯南背個瘟神的鍋,面無表情道,“哦,那抱歉。”
目暮十三:“…”
感覺有被挑釁到。
毛利蘭一汗,笑著出聲打圓場,“當時我們正在那邊的咖啡廳聊天,后來突然停電了…”
“等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有女孩子的尖叫聲,”鈴木園子補充,“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人渾身是血地倒在那里。”
“停電?”目暮十三看向高木涉。
高木涉低頭看警察手冊上的記錄,“是的,聽說是大樓管理公司在檢查電器設備的時候,發生一點小差錯所引起的停電,停電時間還不到15秒。”
“那么,兇手就是趁停電時殺害中條先生,之后再逃逸,而中條先生則是在斷氣前留下了那個dying…”目暮十三頓了一下,無語看向朱蒂,“message,對不對?”
朱蒂笑瞇瞇點頭,表示目暮十三這次發音沒錯。
目暮十三拿起了死者懷里的文件袋,看著上面的血圖案,“可是,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缺字的時候經常會用到這些記號,”高木涉也湊近看著,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無法將名字告訴別人,才會使用這些記號啊?”
朱蒂摸著下巴回想,“對了,那幾個記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哦?”目暮十三立刻回頭看朱蒂,追問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請快點回想起來!”高木涉也嚴肅看朱蒂。
“是游戲手柄吧,”柯南道,“游戲手柄上不是會有○╳△□的記號嗎?不過我想那應該跟這起案件沒什么關系。”
別問他為什么能想到,最近幾天他都在瘋狂打手柄游戲,朱蒂是個游戲迷,想到的應該就是游戲手柄…
池非遲沒有摻和誤導警方的行為,在一旁看手機。
10秒前,他感覺手機在振動。
沒有新郵件,只是手機里的備忘錄被打開了,里面顯示著一句話:
教父,我可以讓方舟入侵這里的監控,找到停電前這個人身邊的人,篩選出可疑人物哦!
池非遲在下一行打字:不用,不要劇透。
很快,下一行又出現了新文字:劇透?
池非遲打字:就是提前透漏最終答案,這樣很容易讓人喪失樂趣,而且不用這么麻煩。
努力想表現一下的澤田弘樹:“…”
池非遲將備忘錄清空,重新裝好手機。
非赤在袖口看到了全程,“等等,主人,你換左手拿手機,多放在口袋里一會兒,我想跟弘樹聊聊!”
它和澤田弘樹同樣不能出聲摻和案子,正好可以一起聊天啊~
池非遲換左手拿手機,重新將手機放進外套口袋,還幫非赤打開了備忘錄,之后手也沒再拿出來。
非赤探頭出袖口,借著口袋的掩護,用腦袋按按鍵,在備忘錄里敲字:嗨!弘樹…我是…非赤!
下一行,新的文字:你好啊,非赤,好久不見…
新文字停住,下一秒全部消失。
澤田弘樹:非赤?!
教父的寵物蛇在跟他用備忘錄聊天?開玩笑的吧!
非赤敲字:不信的話…你可以…開攝像頭看…
澤田弘樹打開了手機照機,從攝像頭里看到了一個像是衣服口袋的空間里,非赤蛇頭湊得很近,歡快地吐著蛇信子,用腦袋按按鍵…
沒錯,教父的手沒動,確實是非赤按出來的文字。
非赤:怎么樣?看到了沒有?
澤田弘樹:看到了,你…你居然能跟我聊天啊?教父他知道嗎…
媽耶,教父家的寵物成精了!
非赤:當然知道,主人還給我買了筆記本,我還有自己的手機,非墨也是…對了,你打不打網絡游戲?我和非墨都有玩網絡游戲,它有一個軍團,還有很多烏鴉在里面,你可以用主人的電腦,我們一起玩…
在非赤刷新澤田弘樹的世界觀時,外界,警方發現死者手機上最后一通電話是30多分鐘前打出的,剛好就是案發時間前后。
而在警方撥打那個電話時,周圍圍觀人群中,之前坐在池非遲等人旁邊一桌的西服男的手機響了起來。
西服男慌慌張張拿出手機掛斷電話,抬眼就發現被警察包圍了。
一群人再次進了咖啡廳,不過這一次還有目暮十三和高木涉跟著。
根據西服男交代,他的名字叫來生范久,是一家公司的總務部長,上個月他們公司有職員偷偷盜用了公款,他的上司要他在被社長知道之前把人揪出來,他就委托死者進行調查。
目暮十三坐在桌前,問坐在自己對面的來生范久,“你們公司在哪里?”
“就在這棟大樓的8樓到11樓。”來生范久老老實實交代。
“原來如此,后來死者告訴你,已經查到了盜用公款的員工的身份,所以你就和他約在這家咖啡廳見面,”目暮十三歸納總結來生范久之前的證詞,“不過到了見面時間,他始終沒有出現,所以你就打了電話給他?”
“是的。”來生范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