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里,池真之介的投影跟池加奈確認著情況。
池真之介:“加奈,信息搜集很重要,需要方舟去搜集一些科研人才、程序設計人才的信息,在他們沒做出成就前,先一步接觸,保證研發部門能有新鮮血液注入…”
池加奈:“我也需要金融人才。”
池真之介:“當然,方方面面的人才都要留意到。”
池加奈:“那么,基地建設也交給你?”
池真之介:“嗯,交給我,你盡快接管財政大權,把真池集團對外銷售部分、集團渠道接過去,之后我就可以專心忙藍傘的事,紅傘我暫時兼顧一下。”
澤田弘樹看了看被晾在一旁的池非遲。
他和教父好像被丟下了…
“方舟的運算,33%劃到安布雷拉,負責網絡信息方面,”池真之介跟池加奈商量,“33%協助科研、基地建筑,再加上一些雜事,33%負責你那邊,協助你處理管理、財政、經營、金融方面的問題,你看怎么樣?”
“也就是說,”池加奈看著池真之介投影,“你那邊有66%?”
“大部分都要去構建內層網絡、去協助科研。”池真之介解釋。
池加奈:“你那邊會比我這邊累吧?”
池真之介:“不,其實我們能得到的協助差不多,可以齊頭并進,對吧,方舟?”
方舟:“是的,這個劃分方案很合理~”
被遺忘的池非遲:“…”
他老爸就從來不會跟他這么耐心地解釋。
被遺忘的澤田弘樹:“…”
爺爺奶奶上手夠快,好像突然沒他什么事了。
他似乎只要盯緊方舟,保證方舟不滅世就行了?
各事項確認得差不多,池真之介突然問道,“諾亞,方舟記錄了非遲的DNA,給他最高權限,對吧?”
澤田弘樹打起精神,點頭,“對。”
總算有他的事了。
池真之介又道,“非遲,我要跟你確認三件事。”
“首先,方舟的最高權限問題,最高權限由你和諾亞掌握,或者說,現實中只有你掌握,給我和你母親次一級的權限就夠了,以后也是一樣,最高權限只能交給你的繼承人,記住,權限混亂是大忌,最高決策者最好只有一個。”
池非遲點頭,“明白。”
理性考慮,確實如此。
人跟人的思想不同,就算不會背叛,如果思想沖突,很可能就會造成管理權限混亂。
“最高級權限原本就只有一個名額。”澤田弘樹解釋,“我不占名額,因為方舟本身是我的一部分。”
池真之介點頭,“那算我多慮了,第二件事,權限的安全問題。非遲,有易容術存在,要小心有人冒充你或者我們甚至其他人,獲取內部權限,哪怕只是暫時獲取到權限,也足夠做很多事,所以,我會盡快讓人研發一個能讓方舟準確辯識身份的東西,比如虹膜掃描,再比如Dna檢測…弘樹不是研發出了DNA追蹤程序嗎?我們可以考慮直接將那個程序植入,總之,等科研部門建立后,我會將之定為第一研發目標。”
池非遲還是只能點頭,提議道,“考慮一下隱形眼鏡,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加入掃描功能,相當于數據錄入,我去偷資料。”
他只提要求,然后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能不能研發出來、需要多久,那是研究者和方舟的事。
他最好不要指手畫腳,指手畫腳也沒用。
“好,方舟,記錄一下需求,到時候看情況,如果一時研發不出來,就先制造出能準確辯識身份的東西,”池真之介道,“第三件事,就是有關于我之前對方舟運用的劃分,還剩下1%的運算,留給你處理瑣事,你看怎么樣?”
“行。”
池非遲依舊只能點頭。
表面上看起來,方舟的使用都被池真之介和池加奈瓜分了,他只有1%,最多能用方舟做點小運算,但并不代表他沒有決定權。
正好相反,未來安布雷拉所有運轉都依附在方舟上,而方舟最高權限在他手里,以后他可以輕易接手管理權,說是池加奈和池真之介給他打工也不為過。
而且怎么運用方舟比較好?
用來對付組織?用來入侵網絡?用來盜刷錢財?
不,長遠來看,用來建立一個基礎、底蘊都足夠牢靠的帝國,才是最佳選擇。
等傘能遮天的時候,組織不是問題,錢也不是問題。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嗎?”池非遲問道。
“做你的顧問,有想法就提一下,沒事做就去那個組織玩,”池真之介語氣堅決,“我才四十多歲,還不老。”
“沒有目標的人生很無聊,”池加奈也笑道,“多少給我們一點點努力達成目標的樂趣吧。”
池非遲:“…”
現在的情況是,他老爸老媽不打算給他點樂趣。
池加奈又提醒道,“對了,真之介,別忘了建立生物基因研究部…”
池真之介:“好。”
接下來半個多小時,又是池真之介和池加奈的確認時間。
沒什么事的池非遲和沒什么事的澤田弘樹旁聽。
聽著聽著,池非遲也明白了。
估計他老爸老媽還是覺得他未來堪憂,沒指望他這一代去幫忙建設。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一些計劃比他想的還要周到。
聽下來,還真就沒他什么事了。
“教父,”澤田弘樹偷偷找池非遲說話,“我感覺…嗯…也不是不對,只是…”
池非遲點了支煙,發現自己老爸老媽依舊在討論,都沒注意到他,低聲跟澤田弘樹說話,“跟諸星一樣。”
沒錯,原本應該是他和澤田弘樹參與游戲,登錄前,他們兩個還興致勃勃地計劃好了怎么玩,結果中途就別人被頂替了,整個游戲過程被人接手,最后一臉茫然地醒來: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么?我們贏了?也就是說游戲結束了?怎么就結束了?什么時候結束的?
玩了個寂寞。
澤田弘樹:“…”
原來這就是諸星秀樹那時候的心情啊。
難道是報應?
早上8:21。
池真之介、池加奈、方舟溝通完畢。
池非遲和澤田弘樹也聽完了全程。
“這里的機房是大山準備的,我告訴他,我需要一個機房,他就買下了一個倒閉的程序設計公司,他可信嗎?”池非遲提出問題。
池真之介思索了一下,“一般來說,大山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他不清楚這里用來做什么,過段時間可以將信息庫轉移。”
澤田弘樹突然想起一件事,“教父,鷹取叔叔以前說過,你很難信任一個人哦…”
看看,整個計劃下來,他教父都懷疑好多人會出問題了。
“有嗎?”池非遲問道。
澤田弘樹想了想,“沒有,你很信任我們。”
“那不就得了。”
池非遲沒有多說。
其實他懷疑的事多了去了。
比如,隨著成長,澤田弘樹想法會不會發生改變、會不會背叛、會不會控制安布雷拉、會不會滅世、會不會摧毀安布雷拉…有這些可能。
不過在他加入自身感情因素權衡之下,得出的結論是:
他父母也好,澤田弘樹也好,比安布雷拉更重要,玩崩就玩崩了吧。
所以他選擇相信。
先拋除感情,理性去分析、判斷,再加入感情因素做決定。
澤田弘樹和方舟結合之所以更完善,就是同樣的方式,方舟負責理智計算,澤田弘樹再加入感情因素做決定。
可以說他疑神疑鬼,但他不想被當做傻子、成為傻子,如果他做傻子,也得是他為了某種原因自愿去做那個傻子。
沒毛病,一點毛病都沒有。
“那這方面就這么定了?”池真之介問道。
池加奈點頭。
澤田弘樹點頭。
池非遲點頭,“那么,還有會議最后一件事,由我母親來宣布。”
“我打算做一個小女孩的教母,她叫灰原哀…”
池加奈跟池真之介說了說灰原哀的事。
“我反對,”澤田弘樹忍不住道,“這樣我就得叫她阿姨了,她年紀比我還小,為什么不是教父做她的教父?讓她做我的妹妹?”
“可是我已經跟她和阿笠博士說好了啊。”池加奈笑。
“老規矩,家庭投票。”池真之介果斷道,“我同意。”
池加奈對澤田弘樹歪頭笑了笑,“同意。”
池非遲一臉平靜,“同意。”
灰原哀本來就比澤田弘樹年紀大。
不過,這些內幕還是讓灰原哀覺得合適的時候,再拿去跟池加奈交換秘密吧,他就不多事了。
其實灰原哀最后會發現,他老爸老媽的承受力很強,也不會在意那么多,認可一個人就是認可了,不管那個人曾經怎么樣。
“一人反對,三人同意,”池真之介宣布,“決策通過。”
澤田弘樹幽怨轉頭看池非遲。
教父都不幫他…
“確實已經說好了,改來改去會顯得不夠尊重小哀,”池非遲看著澤田弘樹,跟澤田弘樹說明一個殘忍的事實,“而且我站你這邊也沒用,知不知道什么叫一家之主一票否決權?什么叫依據情況剝奪年齡最小成員投票權?什么叫未滿20歲成員有投票權但統計只算半票?”
澤田弘樹還是太年輕了。
原意識體也曾這么年輕、這么天真過,都是被各種‘權’套路過來的。
澤田弘樹更幽怨了,家里套路真多。
“好,如果沒什么疑問的話,這次正式家庭會議結束。”池非遲道。
池加奈舒了口氣,轉頭對池真之介道,“真之介,等會兒陪我想個教名好不好?已經早上八點多了,我先打電話跟阿笠博士約一下時間,今天去他家拜訪…”
池真之介答應得很干脆,“好。”
“方舟,”池非遲找上方舟,拿出手機,調出那一位的郵件地址,“看看能不能查到有關這個郵件地址的注冊信息,小心一點,先試試有沒有防御…”
趁著方舟還沒有被他老爸老媽拉去當苦力,看能不能查出那一位的信息來。
“稍等~”
小傘方舟童音稚嫩,停了一會兒,才重新在投影弘樹的頭頂晃來晃去,“注冊信息有嚴密的防護,我試著發出一段垃圾數據干擾防護,立刻就有三股數據來源試圖追蹤。”
“沒有被追蹤到吧?”池非遲問道。
“沒有,”方舟道,“要不要嘗試突破防護?在不引起對方注意的情況下,預計五天可以悄悄潛入內部。”
“不用了。”
池非遲收起手機。
辛多拉公司要盡快收購,池真之介等不了五天,就得把方舟拖去當苦力。
那就他自己去玩吧。
“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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