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叔叔。”池非遲打了聲招呼。
“小田切叔叔。”白馬探也打了招呼。
小田切敏郎抬頭,“非遲?白馬?你們怎么一起過來了?”
目暮十三抬頭:“…”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是他們警視廳最大的老大家的…
不會也要跑來摻和這個案子吧?
也就是說,白馬警視總監也可能會關注這個案子?
一瞬間,壓力更大了…
“我在樓下遇到非遲哥,聽說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想跟來看看情況,”白馬探對小田切敏郎解釋,又對目暮十三道,“抱歉,打擾了。”
“啊,不…”目暮十三撓頭。
“嗯?”小田切敏也跟出門,打量了白馬探兩眼,“你是…白馬警視總監家的…?”
高木涉淡定的神色漸漸僵硬。
他突然不想要什么存在感了。
三分鐘后,一群人在休息室落座。
“那么,具體情況呢?”白馬探直接問道。
目暮十三看向高木涉。
高木涉拿出三張照片,放到桌上,“下午4點多,我們接到報警電話,報警的是被害者町島鈴小姐的房東,聽她說,町島小姐已經拖欠了一個多月的房租,昨天晚上突然打電話跟她說,‘我明天會將房租補交,另外再交完今年的租金,能不能麻煩你明天到我家里來一趟’…”
“死者打電話的原話?”池非遲確認著情況。
“對,”高木涉點頭,“房東是這么說的,所以她今天按照約定好的下午4點登門,卻發現町島小姐家的門鎖上了,敲門也沒人應聲,她以為町島小姐在耍她,所以就打電話過去,準備好好說一說町島小姐,不過電話鈴聲卻在屋里響起,又因為樓上的住戶說聽到町島小姐半個小時之前好像在跟人爭吵,他們覺得不對勁,就開門看了情況,結果發現町島小姐倒在玄關不遠處,頭上滿是鮮血,就打電話報了警…”
池非遲和白馬探看向桌上的照片。
柯南也擠到兩人中間,探頭看照片。
三張現場的照片,尸體不同的角度。
死者身上、頭上裹著浴巾,趴著倒在玄關口,看起來像是洗澡出來后,發現有人在屋里,往門外跑,跑到玄關處后,被后面的人追上,頭部被重擊導致死亡。
尸體旁邊還有一把吉他。
“兇器是這把吉他?”池非遲問道。
“沒錯,”高木涉看向照片,“當時這把吉他掉落在死者身邊,經過現場勘察,上面沒有檢測出血液反應,不過鑒定之后,吉他下角與町島小姐頭上的傷口吻合。”
“窗戶鎖上有從外面撬開的痕跡,死者死亡時間是在3點到4點之間,”目暮十三道,“我們推測,應該是在町島小姐洗澡的時候,兇手從窗戶潛入了她家,她洗澡出來后發現了兇手,質問并跟兇手發生了爭執,之后發現兇手想傷害她,她就準備跑到門外向其他人求助,不過她逃跑的時候,兇手拿過吉他,從后面追上了她,并且將她打死…”
高木涉看著記事本道,“那把吉他上,之前應該包裹著塑料布之類的東西,不清楚是町島小姐原本用來裝吉他的袋子,還是兇手帶過去的,不過之后兇手就將那個袋子帶走了,原因應該是袋子上不小心留下了他的指紋或者別的痕跡…”
“在現場附近沒有找到那個包裹吉他的東西嗎?”柯南問道。
“沒有,我們調查過死者房間、公寓樓周圍的垃圾桶、公園廁所之類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有魯米諾反應的、能包裹住吉他的東西。”高木涉道。
目暮十三看向一群孩子,“我們想知道,你們是什么時候過去町島小姐家的?那個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奇怪的事?”
“我們是吃過午飯、大概1點半到那里的,”光彥回想著,“那時候開門的町島小姐大概剛睡醒沒多久,還穿著睡衣,她有點不耐煩,所以我們沒有在她家里待多久…”
“我們進門之后,就看到桌子下胡亂丟著敏也哥哥被割碎的海報和照片…”步美補充。
三個孩子說了一下當時問的問題,大概就是社會調查的一些問題,另外還問過町島鈴喜不喜歡搖滾,引町島鈴說了小田切敏也的事,暗戳戳探清了町島鈴對小田切敏也的態度。
“所以我又成嫌疑人了,”小田切敏也無奈攤手,之前槍擊警察的案件,他還被當成嫌疑人,這次又來,“下午3點到4點之間,我一個人開車從涉谷回家,沒有不在場證明,那就有可能是我并沒有去涉谷,而是跟她在家里見面,爭吵之后下手殺了她…”
“樓上住戶沒有聽到跟町島小姐爭吵的人的聲音嗎?”白馬探問道。
“他說聽不清楚,只是聽到町島小姐的聲音,因為町島小姐平時說話嗓門也很大,”小田切敏也道,“他還聽到町島小姐大聲喊了一句叛徒之類的話,所以我在等警方去我路過的地方調查不在場證明,只要有人作證在涉谷那邊看到過我,我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敏也哥哥的嫌疑真的很大哦!”元太瞥小田切敏也。
光彥干笑,“我倒是覺得那個樓上的住戶也蠻可疑的。”
“哦?”目暮十三看向光彥。
“因為我們正好要完成社會調查的課外作業,”步美解釋,“所以在離開町島小姐家之后,就打算順便在大樓里問一問其他住戶。”
“不過她住的二樓都沒有其他住戶,”元太道,“我們去了三樓,才敲開了她房間正上方那家的門,那個大叔說過,町島小姐最近一個多月喜歡在家里彈吉他、大喊大叫地唱歌,跟她提出來,她還發脾氣,之后二樓的其他兩戶人家都搬走了,三樓只有他在住,一樓除了一個倉庫,還有一對老夫婦,不過一周前那個老婆婆生病住院了,最近兩個人都在醫院里,那個大叔覺得町島小姐很討厭,不過因為最近經濟條件不好,找不到這么便宜的房子租住,才忍受著住在那里。”
“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白馬探看向小田切敏也,“是因為聽說敏也哥去開公司了嗎?”
“或許是…”小田切敏也不確定,“我也記不清我參加過什么商業活動,不過從綜藝節目播出以來,THK公司的名字傳得蠻開的,特別是第一期節目,非遲讓主持人一直報公司的名字,之后有記者查出我是社長并且有過采訪報道,大概就是那段時間吧。”
白馬探點了點頭。
“另外,那個房東也有殺人動機。”灰原哀補充道。
“聽樓上的住戶大叔說,町島小姐是房東叔叔的女兒,”柯南神色凝重道,“租住在那里,經常拖欠房租,因為町島小姐把其他住戶趕走了,她們吵過很多次架,大叔聽到町島小姐埋怨過那棟樓原本是她已經過世的父母的,是房東大嬸搶了她家的房子。”
目暮十三立刻轉頭看高木涉,“高木…”
“這個情況我們并沒有了解到,”高木涉忙道,“我這就去核實!”
“另外,我們還有一個懷疑對象…”目暮十三收回視線,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上。
“清水小姐?”光彥有些意外。
三個孩子又嘰嘰喳喳把之前調查結果說了一下,無非是清水麗子就是送恐嚇信給小田切敏也的人的事。
三個孩子是在上午10點去清水麗子家,而整個下午,清水麗子聲稱一個人待在家里,沒有出門,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小田切敏也湊上前看了看,疑惑道,“可是我不認識她啊。”
“她在幫町島小姐送恐嚇信?”池非遲看向目暮十三。
清水麗子是犯罪研究社團的成員,可以說是一個心理已經扭曲掉的妹子,之后劇場版和其他兩個社團成員一起搶銀行,就是為了滿足策劃犯罪的欲望。
給小田切敏也送恐嚇信,自己卻不喜歡搖滾,對小田切敏也也沒有多少了解,他就猜測清水麗子恐怕是看到了什么犯罪契機,打算策劃一場犯罪。
另外,町島鈴對小田切敏也明明心有怨恨,卻什么也沒做,也不對勁。
他當時的猜測有兩個:
一個是清水麗子從某個渠道知道了有人對小田切敏也心懷怨恨,打算殺了小田切敏也,然后將罪推到對小田切敏也心懷怨恨的人身上。
另一個就是清水麗子和町島鈴串通在一起,想通過由清水麗子去送恐嚇信的事,謀劃點什么,讓兩人中的一人在殺害小田切敏也后,安然脫罪。
“呃,是啊,”目暮十三有點好奇池非遲怎么會知道,不過先還是說明了情況,“我們一開始是通過通話記錄找到清水麗子小姐的,在下午3點左右,町島小姐有一通打到她家里座機的電話,我們找她了解情況,在聽到町島小姐遇害之后,她就主動坦白了和町島小姐之間的事,她以前在酒吧里喝酒的時候被混混騷擾,是町島小姐幫她趕走了那些混混,她們就成了好朋友,之后聽町島小姐說了敏也的事,町島小姐拜托她去送恐嚇信,她就答應了,她的電話有自動錄音,根據她的電話錄音,町島小姐打電話給她,也確實是在說送恐嚇信的事,而她似乎不打算再送下去,兩人吵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因為這個,她就幫別人送恐嚇信啊?”小田切敏也一頭黑線。
目暮十三干笑,“我們也已經跟她說過了,恐嚇是犯法行為。”
“不過,這樣一來,清水小姐好像就沒有殺人動機了,”光彥摸著下巴思索,“就算是她不想送恐嚇信,而町島小姐不同意、逼她繼續送,也不至于殺人吧?”
“如果她不愿意繼續送恐嚇信,而町島小姐又以她已經違法為由威脅她,她受不了也是有可能殺人的,”目暮十三道,“而且她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我們也讓她到警視廳配合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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