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準備去參加雙塔摩天大樓的一群人匯合。
毛利小五郎特地租了一輛座位多的車,等在樓下,“鈴木財閥那位大小姐還沒來啊?”
“說是已經出門了…”毛利蘭等在車旁,左手、右手抱著兩束打算當禮物送過去的紅色芍藥花束。
車上,步美笑道,“真是讓人期待!”
光彥點頭,“一定會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我想吃鰻魚飯!”元太更加期待。
光彥頓時無語,“應該不會有那種東西吧…”
柯南沒摻和三個孩子的幼稚話題,等在車旁,低聲問旁邊的灰原哀,“原專務…有沒有可能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
“有這個可能,”灰原哀低聲回道,“他們以前就在政務界、醫學界,還有化學界等地方吸收一些未來很有前途的年輕人。”
“那市議員大木先生呢?”柯南問道。
“雖然有點不夠份量,但還算年輕,”灰原哀評價了一句,看著柯南道,“不管怎么樣,一旦加入了組織,對于想要推出或者背叛的人,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死亡的制裁,就像他們想殺我一樣…”
旁邊,聽著兩人說話的阿笠博士也低聲道,“這么說,如果兇手就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的話…”
他說的是目前的嫌疑人,常盤美緒、澤口知奈美、風間英彥和如月峰水。
“沒錯,”柯南神色凝重道,“那家伙和組織有關系的可能性極大!”
“那關于兇手是誰,你還沒有頭緒嗎?”阿笠博士問道。
“還沒有…”柯南突然想起池非遲,很快又將池非遲的身影從腦海里刪除,遇到難題就依賴別人可不是好事。
不過…
灰原哀正垂眸盯著地面,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發現肩膀被人按住,疑惑轉頭看柯南。
“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對學動物醫學的人恐怕沒興趣。”柯南一臉認真地調侃道。
不過,小女孩還是可以依賴一下別人的。
灰原哀一愣,反應過來柯南是在說池非遲,無語反問,“你是看不起獸醫嗎?”
“沒有,”柯南低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想打電話就打過去。”
“別說得像是我跟他吵架一樣,我只是想我姐姐而已,又不是最近才開始的。”
灰原哀一臉冷淡地反駁,不過心里也承認,以前能聯系池非遲的時候,她打電話去聽宮野明美的聲音的次數不算頻繁。
以前好歹還有個池非遲能分享一下最近的動向,不打電話,也可以發郵件跟池非遲說一聲,她打電話過去宮野明美那里也不會說自己的動向。
不過從巴士事件后,她就想慢慢跟池非遲拉開距離,以免出事連累到池非遲。
至于阿笠博士…她借住在阿笠博士家,牽連已經夠深了,沒辦法,不過池非遲還可以推開一點。
也就導致了,她突然發現沒人能分享平時的一些事,而且心里糾結擔心著,打電話去宮野明美公寓那里的次數、通話時間也在慢慢變多。
前天晚上就被柯南和阿笠博士抓了個現成,還拔了她的電話線,強行中斷通話。
她能理解柯南的舉動,這是很危險的行為,誰也不敢保證組織的人有沒有查到那間公寓去,雖然她都會在事后再打一通電話、把錄音刪除,但萬一當時正好有人在旁邊聽呢?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跟自己姐姐說說話…
“總之,前天晚上的電話錄音,我已經消除掉了,”柯南正色道,“明美小姐的聲音我也錄下來了,你可以播放著聽、自己跟她說說話,沒必要打電話過去,要是想找人分享一下日常生活,可以找池非遲、我、阿笠博士,我們都可以。”
灰原哀抿了抿嘴角,沒有多解釋。
她打電話,也是因為不想把宮野明美當成已經死亡的人,就像宮野明美還活著一樣來往。
不過打電話過去太危險,確實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非遲今天還是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去,”阿笠博士思索著,“他是不是在鬧別扭啊?從去加納家回來之后,他好像就一直沒怎么跟我們一起去哪兒,上次在雙塔大樓也是偶然遇到的。”
灰原哀不由低頭思索,難道池非遲生氣了?
“不會,”柯南想到昨天收到的簡訊,半月眼道,“上次他給大家彈鋼琴也彈得很快樂啊,那家伙就是一點都不知道主動…你不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會打給你,你不理他,他也不會理你,而且他似乎真的有很多事要處理。”
阿笠博士正想問問柯南為什么這么肯定,抬眼就看到疑似鈴木園子的女孩朝這邊走來。
之所以說‘疑似’,是因為鈴木園子將短發燙成了大波浪卷…
“嗨,讓大家久等了!”鈴木園子走著,抬手揮了揮。
“園子,”毛利蘭有些意外,“你的頭發是怎么回事?”
“換個形象嘛,我是學她把頭發燙成波浪卷的喲,”鈴木園子笑著看了看灰原哀,直起身,抬手撩了一下發梢,“怎么樣?很像吧?”
柯南抬頭看著,感覺似乎看到了變大之后的灰原哀。
鈴木園子發覺柯南盯著自己,彎下腰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柯南忙擺手后退,“沒…沒有啦…”
“你一定是看園子姐姐看到發呆了吧!”車上的光彥拆穿。
“真的嗎?”元太立刻湊到車窗邊看外面的柯南。
“不是啦…”柯南撓頭。
車上,步美拉起自己短發的發梢看了看。
柯南喜歡卷發?池哥哥呢?
池哥哥好像沒表露過什么喜好…
那要不她也去燙個波浪頭試試?
“好了,你們到底還走不走啊?”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催促。
“對,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毛利蘭反應過來,上了車。
鈴木園子這才注意到毛利蘭手上的兩束花,有些疑惑,“小蘭,你打算帶兩束花過去嗎?”
“不是,有一束是非遲哥的,他不打算去參加開幕典禮,讓我幫忙挑一束花送過去…”毛利蘭解釋。
“你們這些大少爺、大小姐還真是有夠麻煩的。”毛利小五郎見人都上了車,發動車子開離原地。
“非遲哥本來也不經常參加什么宴會啊,我從小到大好像就在宴會上見過他兩三次,上次去參加白鳥警官妹妹的結婚慶祝宴,絕對是很給面子了!”鈴木園子道。
毛利小五郎嘀咕,“美緒也是我的學妹嘛…”
“所以他才讓小蘭幫忙送花過去啊,我家以前舉辦的宴會都不一定有哎。”鈴木園子表示池非遲已經很給面子了。
“對了,園子,你幫我拿一下,我得打電話跟非遲哥說一聲。”毛利蘭將一束花遞給鈴木園子,拿出手機給池非遲打電話。
“紅芍藥?”
西多摩市,跟足足雙塔大樓隔了三條街的大樓上。
池非遲頂著易容臉站在天臺邊,跟毛利蘭通著電話,“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你挑就行了…你們玩得開心…”
“滴。”
掛斷電話,池非遲收起手機。
昨天他已經聯系石川信男,一通威逼利誘,讓石川信男接手了原佳明的研發項目,而今天就剩下針對‘雪莉’的行動了。
琴酒用望遠鏡看著雙塔大樓附近的情況,“如果是送去給刑臺作裝飾,紅玫瑰比較好一點。”
“惡劣。”
池非遲簡短評價一句,也拿起一個望遠鏡看大樓附近的情況。
琴酒的意思就是送人家去死之前還送紅玫瑰去調戲人家一下?
真的惡劣。
“這話應該我來說。”琴酒道。
無論是先跑去原佳明面前晃一圈,再不加易容就跑上門去,還是提前送花過去會場,都有夠惡趣味的。
“我就不信你沒想過紅玫瑰。”
“是考慮過,”池非遲用望遠鏡盯著在大樓外停車場的一群警察,“紅玫瑰在中華古時期,有一個很有趣的寓意…代表著刺客。”
到后來,紅玫瑰的意義也變得跟西方一致,代表了愛情。
其實前世他有時候任性的時候,也會提前給暗殺目標送朵紅玫瑰,不過這次就算了,畢竟是以他對外身份送過去的花。
不管是送給常盤美緒做開幕慶祝,還是對琴酒說的送給雪莉做‘刑場裝飾’,紅玫瑰都不合適,會讓人誤會。
雖然在日本,也有60大壽送紅玫瑰的說法…
“耶穌被出賣之后釘在十字架上,鮮血滴在泥土上,長出的也是紅玫瑰!”
琴酒煞氣十足地說了一句,轉而說起正事,“…警方也過去了。”
“畢竟出了命案,還死了兩個人。”池非遲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大樓外,目暮十三、白鳥任三郎、高木涉這幾個熟面孔都在。
“瘟神小五郎!”
琴酒評價完,又問道,“那個案子的兇手是誰?那幾個嫌疑人你應該都接觸過了吧?有沒有什么頭緒?”
“根據毛利老師所說,警方在原的尸體旁邊發現了破碎的小酒杯,大概是兇手特地放上去的,想讓警方認為這是連環兇殺,而原死的時候,沒有作案時間的他就會消除嫌疑,”池非遲將望遠鏡移開,一直盯著那群警察也不太好,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如月峰水…原的推測死亡時間里,正好有群孩子在他家里,可以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不管怎么樣,雖然他把那些警察引過來了,有些麻煩,但有他吸引警方的視線是好事…”琴酒放下望遠鏡。
池非遲也沒用望遠鏡看太久,被對面雙塔大樓里的人看到鏡片反光不太好,“真的不用我去會場確認一下?”
“不用…”琴酒轉身離開天臺邊緣打電話,“如果你想去,那也隨你。”
“算了。”
池非遲果斷放棄。
如果琴酒讓他去會場幫忙確認雪莉在不在,他就跟毛利小五郎那群人一起過去。
不過琴酒直接讓他帶著狙擊槍到這里集合,擺明了沒打算讓他去會場。
而他如果明知大樓里一堆炸彈還跑過去,琴酒就會開始想:他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雪莉本人?還是…想去會場救人?
要是到時候他把那群孩子們帶出來,琴酒心里基本就有數了,對那群孩子也會關注,然后就會鎖定某只蘿莉。
現在跑過去,可不是救人,而是坑人。
裝作對那群人的死活一點都不在意,才是正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