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柯南看向那邊跟島袋君惠站在一起的福山祿郎,“福山祿郎先生是死者壽美小姐的未婚夫,不過他好像并不喜歡壽美小姐,說這是父母決定的婚事,而且他父女也早就死了,如果他不愿意跟壽美小姐結婚、而壽美小姐又在糾纏他的話,他也是有可能殺人的…呃…”
柯南的目光和那邊毛利小五郎幽幽的目光對上了。
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盯著三個人,“我說們三個跑到那邊偷偷摸摸地說些什么啊?”
“然后就是這個泳圈了,”服部平次揚了揚手里的泳圈,走上前,“大叔,我和柯南發現了這個泳圈,就掛在瀑布水潭和海上河流連接的途中。”
柯南補充道,“之前我們也問了島上的人,他們之前并沒有見到這個泳圈。”
“們剛才就在偷偷摸討論這個嗎?”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
“什么啊,大叔,還不明白嗎?如果有人在瀑布上將壽美小姐勒死,在她脖子上掛上繩圈,將她放在泳圈上漂流的話,那么任何人都可以輕松地把她吊在瀑布上,”服部平次低頭,將帽子轉到前面,目光認真而銳利,“也就是說,無論兇手是男是女都有可能!而要是海上風大、無法出船的話,那么兇手也會被困在這個島上,現在就在這個島上的某個角落!”
“怎、怎么可能?!”島袋君惠汗,東京來的偵探真的夠厲害的,好像每一個都不能小看…
服部平次轉頭跟池非遲低聲說話,沒有注意到后面遠山和葉和毛利蘭竊竊私語。
“非遲哥,我記得紗織小姐的儒艮之箭也丟了,對吧?”
池非遲聽懂了,“是懷疑門脅弁藏先生?”
“他為了得到儒艮之箭去賣給別人、換取財富而殺人,也不是不可能啊,因為之前壽美小姐應該有抽到儒艮之箭才對,不過她的號碼牌被某個人…”服部平次摸著下巴思索。
短發女人黑江奈緒子突然湊了過來,低聲道,“們最好盯著紗織那個酒鬼老爸…”
說完,又直接離開。
“喂,奈緒子,”福山祿郎道,“回家的路上小心一點!”
“知道了,反正我有儒艮之箭護身,”黑江奈緒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不會有事的!”
“嗯…”島袋君惠上前,“我們不是約好了要去紗織家嗎?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毛利小五郎看向那邊喝得醉醺醺、還在喝的門脅弁藏,“看他那個樣子,估計跟他說了也沒用吧…非遲,要不然去凍他一下、幫他醒醒酒好了。”
池非遲轉頭看毛利小五郎。
老師,做人不能學琴酒那樣損人不留情面,身上沒槍的話,是會被打的。
毛利小五郎:“…”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對,就是這種幽冷的眼神,每次他喝得不清醒的時候被盯著,都能清醒不少。
“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命樣吧!”柯南干笑著打圓場,“我有問題想問問她!”
一群人改變了原本的計劃,去了長壽婆的住處。
島袋君惠說長壽婆今天已經很累了,幫他們問問能不能見一下,讓一群人先在屋里等。
池非遲聽著一群人討論儒艮之箭,眼觀鼻、鼻觀心,把無聊當成人生的一種修行。
咔啦…
身后的門被拉開,矮小、頭發稀疏又一臉皺紋的老婦人站在門口,整個人感覺陰沉沉的,慢吞吞道,“聽說們找我有事?”
其他人嚇了一跳,這形象…完全就是幻想中山妖婆婆的樣子。
“請、請問…”柯南也汗了汗,“老婆婆,是怎么決定抽取儒艮之箭的號碼的?”
“我隨便決定的啊。”長壽婆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啊?”柯南一懵。
長壽婆突然笑瞇了眼,“有時候我也會用賽馬抽獎時中的號碼。”
柯南:“…”
“那為什么一年只送三支箭?”服部平次干笑著問道,“多送幾支不是很好嗎?”
“這可不行!”長壽婆伸手抓起自己雪白的發絲看了看,“我用來綁在儒艮之箭上的頭發有限,而且已經不多了…”
門外傳來島袋君惠的聲音,“祖奶奶,的洗澡水我已經放好了喔!”
“很抱歉,”長壽婆轉身要離開,“如果們沒什么重要的事,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等、等一下,”柯南忙道,“我還有問題…”
“那邊那個女孩…”長壽婆壓根沒搭理柯南,轉頭看遠山和葉,“綁馬尾的那一個…”
池非遲抬眼看了看,他覺得這一次的犯人能晚那么久被識破,不搭理柯南的‘十萬個為什么’占了很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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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和葉疑惑指著自己,“我嗎?”
“禁咒之箭原本是除妖斬魔之箭,如果讓它離開身邊,惡魔就會開始筑巢,男人會回歸塵土,化為無心肝的餓鬼,而女人則會回歸于水,化作無法說話的人魚,”長壽婆幽幽說著,轉身走向走廊盡頭的轉角,“所以一定不能讓儒艮之箭離開的身邊啊。”
服部平次、毛利小五郎、柯南趴在門口看。
服部平次忍不住道,“聲音沙啞、臉色蒼白、看起來隨時可能歸西的老太婆…”
“看起來實在不像擁有長生不老之軀的人…”毛利小五郎接過話。
“有點失禮。”池非遲提醒。
“咳,”毛利小五郎立刻退了回來,坐直了身,對服部平次道,“是啊,真是太失禮了,對了,非遲,我們回去就喝一杯怎么樣?這個還不到法定飲酒年齡的臭小子和柯南小鬼頭就由他們去好了。”
服部平次:“…”
大叔,臉呢?
明明剛才還認可來著…
“非遲哥,一定要節制一點,”毛利蘭正色提醒,“不然變成我爸爸和紗織爸爸那樣的酒鬼就糟了!”
“喂…”毛利小五郎無語,“能不能別把我跟那個連自己女兒都不管的男人混為一談?”
“喝多了有管過什么嗎?”毛利蘭瞥毛利小五郎。
“抱歉…”
島袋君惠走到門口,打斷父女倆斗嘴,“剛才忙著照顧我祖奶奶,怠慢各位了。”
“啊,沒事,”毛利小五郎忙笑道,“我們也該告辭了,就不打擾們了。”
“那我送各位出去。”島袋君惠道。
一群人出了長壽婆祖孫倆的住處。
“明天應該會幫壽美守靈,”島袋君惠輕聲道,“們要去了解情況的話,可以去看看…”
池非遲回頭,看到那邊亮著燈的浴室,目光頓了頓,看了島袋君惠一眼,收回視線。
好像又發現某個線索了。
他是說呢,還是幫島袋君惠瞞…
嗯?等等,這個案子知道了結局,其實也挺無聊的,不如…把自己‘安排’掉?
島袋君惠被池非遲那一眼看得有些心慌,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在一群人將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出聲,“那個…池先生…”
池非遲轉頭看了看島袋君惠,走上前。
毛利蘭眨了眨眼,果斷拉住好奇要上前毛利小五郎,“爸爸,我們在這邊就可以了!”
毛利小五郎郁悶,“什么啊…”
門口,島袋君惠抬頭看著池非遲,真離近了面對,突然發現無論身高還是氣質,池非遲給她的壓力都很大,會下意識地緊張,關鍵是她一時沖動叫了池非遲,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池非遲沉默了一會兒,“我想跟島袋小姐談談,我明天早上過來,怎么樣?”
島袋君惠心里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好…那個…池先生,我…”
“明天見。”池非遲說完,轉身離開,看到服部平次和柯南都伸長脖子、側著耳朵、一副努力偷聽的模樣,有些無語,“走了。”
一個個都這么八卦,閑得吧?
“哼哼…”服部平次笑。
“嘿嘿…”柯南笑。
池非遲停腳,側身,一拳橫出,砸在服部平次身側的電線桿上。
水泥制的電線桿發出一聲脆響,裂開一道蛛網裂紋,隨即‘咔啦咔啦’幾聲,裂紋越裂越多。
“轟…”
電線桿徹底碎裂崩塌成一堆碎塊,只有上方因為被電線拉著,零零碎碎地掛了斷口參差不齊的一截水泥柱,吊在上面搖搖晃晃、搖搖晃晃,好像隨時會砸下來。
池非遲收回手,拿出紙巾,擦了擦手背、指關節上的擦痕和塵土。
來,再笑一個他看看?
重拳警告!
服部平次僵在原地,看著池非遲那只皮膚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咽了咽唾沫。
呃,好恐怖…
柯南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差點忘了,這是個打架至今沒輸過、跟鈴木園子家那個空手道全國冠軍五五開、兩個人可以掃一片樹林的怪物…
池非遲擦好了手,轉頭看毛利小五郎,語氣平靜如初,“老師,明天麻煩您代我跟村里談一下損壞賠償的事,具體需要多少錢,我到時候轉賬給您。”
“呃,好…”毛利小五郎汗。
比小蘭還恐怖,身邊這些后輩都有點惹不起…
遠山和葉也是第一次看到池非遲動手,半天沒反應過來,默默把服部平次跟電線桿做了個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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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要讓平次別惹非遲哥。
后方,站在門口的島袋君惠看了看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又看看那邊一堆水泥碎塊,沉默。
可怕…
毛利蘭最先回過神,“非遲哥,這是怎么做到的?碎成這樣,不單是力量吧?不然應該只會打出一個洞,要一拳達到電線桿斷裂的程度,手上的骨頭能承受得了嗎?”
柯南:“…”
小蘭一拳把電線桿砸一個洞,就已經夠恐怖了,就不用再學了吧…
“用一般的方式打過去,要達到這種程度,骨頭肯定會折斷,手法、角度、勁力都有講究,先蓄后發、先松后緊,要找準勁比較難,至少要練上兩三年,會耽誤空手道的練習進度,不過想好要學的話,改天…”
池非遲沒有轉頭去看島袋君惠。
警告他已經給了。
希望明天妹子不要沖上來跟他硬碰硬,不然他放水都放不過去。
最好迂回一點,用點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