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海豚樂園后,毛利蘭看著池非遲抱著一堆禮物,笑彎了眼,“非遲哥還真受動物歡迎呢!”
柯南不由點頭,池非遲養的寵物就說了,上上次的大熊貓、上次的黑熊十兵衛、這次的海豚,這家伙真的很受動物歡迎啊。
“我看啊,以后海豚樂園的工作人員不會希望你再來看表演了,”毛利小五郎喝光啤酒,把易拉罐順手丟進大門外的垃圾桶里,“其他觀眾一個禮物都沒收到,海豚全送給你了,你讓他們怎么想嘛…”
“那是海豚們自己選擇送給非遲哥啊,”毛利蘭反駁一句,又轉頭問池非遲,“對了,非遲哥,我們明天打算去奈良縣那邊玩,你要去嗎?”
“去不了,明天有公司聚會。”池非遲瞥了柯南一眼。
說好的學生開學了呢?跟假期有區別?
柯南依舊到處旅行、禍害治安…不對,區別還是有的,不僅禍害周邊地區,也再次開始禍害東京地區,今天終于又見到目暮警官了…
以及,今天的案子,他大概還有一份筆錄要做…
要是在其他地區,考慮到他們要趕著回來,除非牽扯過多,否則基本是當場問過話就行了,回來東京的話,有空還要去補充證詞什么的。
這么一想,柯南去禍害周邊地帶也挺好。
最后,毛利蘭三人決定坐電車回家,路上順便去買點明天用的東西,沒讓池非遲送。
池非遲打了電話,讓在附近溜達的鷹取嚴男開車過來,接自己回家。
一路上,鷹取嚴男百無聊賴地開著車。
日本這些賞金獵人的動作也太慢了吧,這一天居然沒有盯著老板。
不說綁架成功那10萬英鎊,要是把老板綁架了,向真池集團要贖金,至少10億日元…不,他再大膽一點猜測,20億日元肯定是有的。
池非遲坐在副駕駛座,垂眸看手機,然后打了個電話,“琴酒,又有魚上鉤了。”
嗯?哎?
鷹取嚴男愣了愣,有魚上鉤了嗎?在哪兒?他怎么沒看見?
電話那邊,琴酒直接問道,“在什么地方?”
“我在回杯戶町的路上,人在我家老宅別墅附近,”池非遲道,“五個人。”
“沒有跟蹤監視著你?”琴酒又問道。
“沒有,”池非遲頓了頓,“他們好像蹲錯地方了。”
如果不是看到非墨傳來的郵件,他都不知道有人跑去那邊蹲他了。
也不知道那群人用的是哪一年的情報,反正不太聰明的樣子…
琴酒都沉默了一下,算了,笨不笨不重要,聽話就能用,“我在…”
“啊!”
池非遲這邊,路那邊的公園里,傳出女性的慘叫聲。
鷹取嚴男都被嚇了一跳,“老板…”
“別管,繼續開。”
池非遲低聲說了一句,又對電話那邊的琴酒解釋道,“剛才旁邊的公園似乎出了什么事。”
“我在八王子市,”琴酒又說回之前的話題,“你去解決吧,到時候把人帶過來。”
“你去調查那個走私販了?”池非遲問道。
從了解到的信息來看,那個近期會有大量炸藥運來的走私販,老家就在八王子市。
“有點收獲,過來再說。”琴酒道。
“行。”
掛斷電話,池非遲收起手機,“鷹取,先回公寓拿點東西。”
“好的,老板!”鷹取嚴男沒有多問,一路開車送池非遲回公寓。
“你去租輛貨車,然后過來接我,”池非遲往外走,低頭給鷹取嚴男轉了200萬日元,“剩下的自己留著,這段時間行動的開銷。”
嗯,這部分是組織報銷的,不用白不用。
鷹取嚴男點頭離開,考慮到等會兒要拉五個人去八王子市那一帶,有貨車確實方便一點。
池非遲回去后,換了身不常穿的衣服,往一個旅行袋里裝調味料、雙面夾、三大包鐵扦子、碳、蠟木條、餐刀、火鉗子…
然后又打開冰箱,酒、裝冰塊的保溫箱、純凈水…
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打包,又去房間里,帶上催眠瓦斯、吐真劑,接了點毒液…
毒液就不用帶去了,放在房間柜子里,繼續增加他的毒液儲量。
等鷹取嚴男租好車過來,池非遲已經等在停車場了。
等車停下,鷹取嚴男幫忙把兩個大旅行袋搬上貨車,動作很小心。
老板很危險,他擔心里面全是炸彈,必須小心!
池非遲檢查了一下車子內外,確定沒有竊聽器、發信器之類的東西之后,才去了副駕駛座,拿了易容工具,著手易容。
還是那張長著小雀斑的歐洲年輕面孔。
他不用自己的臉去見那五個人,那五個人不一定知道為什么栽了,或許是以前的仇家,或許是突然盯上他們的人,誰知道呢?
鷹取嚴男鎖好后車廂的門,轉到駕駛座旁上車,看到池非遲在臉上鼓搗著什么,好奇問道,“老板,你會易容術?”
上次去末路和山神那里,池非遲就是用這張面孔,他不確定是池非遲自己弄的,還是別人幫忙,不過現在看來,是池非遲自己會易容術。
“有問題嗎?”池非遲看著鏡子里的雀斑臉,又從袋子里翻出一頂帽子,戴上,壓低,讓金發擋住眼睛。
“沒什么,”鷹取嚴男打著火,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只是有些好奇易容術,日本境內活躍的人之中,會易容術的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怪盜基德,還有我們賞金獵人圈子里,最近也出現了一個代號叫七月的賞金獵人,那個人似乎也會易容術,不知道是男是女,這些人隱藏身份還真是方便…”
池非遲聽著,放下車窗,點了支煙,將煙霧吐出窗外,看著煙氣被風快速吹散、甩在車后,“七月是我。”
“吱——”
鷹取嚴男差點把車開上了人行道,連忙急打方向盤,才把車拉回正路上。
“開車穩一點。”池非遲忍不住提醒。
“是啊,嚇我一跳,”非赤從池非遲領口探頭,幽幽吐槽,“睡不著了…”
“吱——”
鷹取嚴男差點又把車開上了人行道,臉色有點發僵,“老板,你不是把蛇帶去放生了嗎?”
“這條是我養的,”池非遲把非赤拎出來,放到儀表臺上,讓非赤能看到夜景,“鷹取,找個有賣燒烤鐵架的地方停一下。”
“好!”鷹取嚴男嘴角微微一抽。
老板居然還養了條蛇啊,那以后豈不是會經常見到?他以后會不會還要幫忙照顧寵物?
為難…嗯?等等,之前的話題是什么來著?
老板就是七月?
作為大集團繼承人,平時做做生意,不想努力了,就吃吃喝喝敗敗家、泡泡妹子兜兜風,這樣才正常吧?
結果他家這位老板,做的事比一般罪犯還過,不是槍就是炸藥地弄,居然連賞金獵人的事都要去插一腳,這已經不是有點過份,而是太過份了!
這個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
貨車停在路邊,鷹取嚴男去街邊店里買了個大鐵架,一個人就輕松搬上車,一回頭,發現池非遲去了旁邊的商店,等了一會兒,上前幫出來的池非遲接過兩個袋子,“老板,你買鐵架做什么?”
“燒烤。”池非遲把兩個袋子放上車,“所有能烤的食材,我都買了一點。”
鷹取嚴男一看手里的袋子,冰凍肉類…
話說,今晚好像是要做壞事吧?順路買燒烤架什么的去燒烤,真的好嗎?
“那之前那些旅行袋里的…”
“木炭和酒水之類的。”池非遲解釋。
鷹取嚴男沉默,好吧,他之前還以為是炸彈什么的,看來是他誤會老板了。
到了池非遲家老宅別墅附近,放倒五個人也沒費多少力氣。
兩個人過去直接敲開車窗,鷹取嚴男就把裝了催眠瓦斯的瓶子丟進去,等五個人暈倒,再把人綁好,丟到貨車后車廂,一路拉著離開東京市區。
琴酒指定碰面的地方,是八王子市附近的景信山。
鷹取嚴男開車往山路上拐,疑惑問道,“老板知道琴酒要去山上,所以才準備了烤架和食材?”
“不知道,”池非遲道,“不過不管是倉庫,還是山上,都沒什么人。”
無人的山道上,黑色保時捷已經停在一旁,琴酒靠在車旁看手機。
伏特加扶著護欄抽煙,見池非遲下車,打了個招呼,“拉克,你來了啊,不過你還真是喜歡這張臉,一直用。”
“懶得換了,”池非遲轉頭對鷹取嚴男道,“搬東西,伏特加,幫個忙。”
“好!”伏特加把煙丟出了護欄,動身走過去。
琴酒本來以為是那五個人,收起手機走上前,打算也看看人,結果就看到鷹取嚴男打開后車廂的鎖、爬上去、開始往下遞大包小包的東西。
還有一個鐵制的大烤架…
最后才是那五個人…
伏特加幫忙把東西安置在護欄后的空地上,看著那個大烤架,頓時樂了,“拉克,你連烤架都帶來了啊,大哥路上正好買了酒和杯子呢!”
咦?想到一起去了?
池非遲突然發現琴酒還是挺懂生活的,“酒我也帶了,今晚估計又得熬,不如弄點吃的喝的。”
琴酒看著烤架旁的五個人,突然想到那些被池非遲咬死的兔子、小白鼠,他一直懷疑池非遲有異食癖,幽幽提醒道,“人不能吃。”
鷹取嚴男:“…”
伏特加:“…”
那個…
為什么突然來這么一句…
池非遲拿餐刀的動作一頓后,才繼續站起身,轉頭看琴酒,聲音平靜地問道,“琴酒,你怎么會產生這么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