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總算理解非墨為什么發神經了。
飛鷹,鷹取嚴男!
代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發現那個家伙是個賞金獵人才知道的。
至于本人,他是前世通過柯南的劇情了解到的。
大概是很久之后的劇情。
鷹取嚴男搶了珠寶店之后,很囂張地坐在一個倉庫里,被警察包圍著,還有‘沉睡的小五郎’在一旁推理。
這家伙依舊不慌不忙地拿出槍,對準上方集裝箱的鎖鏈來了一槍,打斷鎖鏈,讓集裝箱掉下來,制造混亂后挾持柯南,逃離了警方的包圍。
從這點來看,鷹取嚴男遇事足夠冷靜、自信,槍法也很精準。
用手槍射擊頭頂鎖鏈,將鎖鏈的一環擊斷,這一點皮克斯也做到了,但并不意味著容易。
這兩個人都是手槍射擊方面的高手。
同時,鷹取嚴男的車技也不賴,在挾持柯南逃亡的過程中,聽到前方有警察臨檢,倒車急轉一點不含糊。
還有一個比較玄乎的‘運氣’問題,在制造的混亂中,柯南的裝備都能直接被不小心磕壞,讓鷹取嚴男避免在挾持柯南后一麻醉針放倒。
再就是,智商和警覺。
一路上,柯南試圖逃跑,還趁著鷹取嚴男急轉時開車門跑了。
那個被綁住雙手的小身影,努力邁著小短腿,低頭咬著手上的繩子,艱難地跑向遠處…畫面太美,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柯南還以為自己逃跑成功了,偷偷躲在墻后松了口氣的時候,一個煙頭從眼前飛過去、掉在地上,一轉頭,鷹取嚴男就蹲在墻頭靜靜看著他。
再之后,柯南被逮回去、還被捆成了粽子,依舊沒有放棄自救,又試圖裝小孩子賣萌,誤導鷹取嚴男換車,結果鷹取嚴男壓根沒理,還對著車門開了一槍以示警告。
能讓柯南吃虧到這種地步,是個人才!
要不是鷹取嚴男一根筋,逃跑之后執意尋找出賣他的人,給了柯南線索,還跑到通往機場的路上,一人一車一把槍,在大馬路上直接堵著出賣他的人的車,準備槍殺,最后也不至于被柯南一足球撂倒。
如果鐵了心逃跑,鷹取嚴男未必不能逃離追捕。
另外,鷹取嚴男除了性子太狂,還有一個缺點,對小孩子的善良。
在中途,鷹取嚴男把柯南推下車,還刻意放慢了車速,故意把柯南推到了綠化帶里,不然的話,在高速行駛下把一個小孩子推下車,柯南不死也得殘。
而最大的可能是,柯南直接GG…
人性,這是缺點,也是優點。
綠川紗希的一生在于一個‘情’字,除了對于那個叫末永亮的男人專情,其他成年人在她眼里都一樣,傷害了也無妨,但對于弱小的小孩子,依舊留有一份善良。
這種人會因為心軟害了她自己,甚至背叛,池非遲需要把握好度,才不會被反噬。
而鷹取嚴男,結合池非遲這一世了解到的一些事、和前世的劇情來看,一生專于‘義’字,守承諾,也容不得同伴背叛,對小孩子也一樣留有余地。
不過,相比起綠川紗希,鷹取嚴男沒那么情緒化,覺得有某個人需要維護的時候,對小孩子也能狠心下手。
再不然就是自己想辦法扛下一切,不會給他惹禍。
這是一個可以長期放在身邊、作為心腹的人。
就像達爾西于他父親,明面上是保鏢和司機,但論真池集團誰最了解他父親做了什么,達爾西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如果問這一次釣魚行動,他最想釣的人是誰,鷹取嚴男絕對排得上前三位!
池非遲騰出右手,拿手機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通訊依舊轉接在耳機里,不過撥號就只能用手機了。
“琴酒,還有一條魚,后方那輛白色車子,這個人我要,幫我盯緊,別弄死了,其他五個我來解決。”
琴酒將狙擊槍瞄準了后面的白色車子,“找到了,不過你對付那五個,有把握嗎?”
對方可不是普通人,手里有槍!
“有。”
“行。”
池非遲已經到了綠化公園,通訊也沒必要切斷了,遇到什么意外也方便琴酒遠程支援。
紅色跑車放慢車速后,停在路邊。
整條街上沒有其他人影和車子,清風吹著公園門口的大樹,樹葉嘩啦啦響個不停。
后方,越野進口車大大咧咧開過來。
耳機那邊,琴酒意味不明地低笑一聲,“那輛白色車子停在路口,沒有開過來,你盯上的魚不錯,真夠謹慎的!”
“一個能力不錯的家伙,”池非遲頓了頓,突然問道,“你想看魔術表演嗎?”
“哦?”
琴酒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也沒表示有興趣,提醒道,“要是因為我分心看表演,把你要的人放跑了,那可不關我的事。”
池非遲看向后視鏡,發現后面那輛越野車上的人已經全部下來了,全戴上了黑色頭套,只露出雙眼,輕聲道,“10秒解決。”
那五個人有三把手槍,一把半自動步槍,最后一個人拿著一捆繩子。
如果對方手里有霰彈槍,他還是干脆點,讓琴酒給拿霰彈槍的人來一顆子彈比較好。
噴子面前,眾生平等,那可不是說笑的。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霰彈槍,就別怪他開掛了…
“10秒嗎,那么人跑不了。”
琴酒懂了,把狙擊槍口轉向那五個蒙面人。
5個人,10秒解決,他想看看池非遲打算怎么做。
10秒時間,那輛白色車子最多能跑出五六米,以目前的狙擊距離,他一顆子彈就能讓對方的車子停下。
池非遲開始報數。
他提醒琴酒,是想讓琴酒做好‘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的心理準備,以免琴酒因為驚訝回不過神,把鷹取嚴男給放跑了。
“不好意思啊,大少爺,”拿自動步槍的人舉起槍,對準池非遲的車窗玻璃,“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們只是想綁架你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其他拿了手槍的三個人也默默包圍向四周。
池非遲打開車門下車。
那五個人聽到池非遲的低聲報數,紛紛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轟!”
原本開闊的路面多了一道純黑色的‘龍卷風’,將車子附近連同周圍一帶都包圍進去。
附近500只烏鴉一瞬間被召喚過來,尖聲‘嘎嘎’叫著,看似飛得混亂,卻始終轉著圈在附近飛行。
群鴉風暴!
五個人耳邊突然響起尖銳刺耳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四下張望,尋找同伴和池非遲的身影,觸目所及,卻只有一只只快速飛掠的烏鴉,和飄飄灑灑的黑羽羽毛。
一張張黑色鐵牌帶著勁風,吹飛旁邊的羽毛,從烏鴉間飛速掠過,襲向五人。
啪嗒!啪嗒!啪嗒!…
烏鴉瘋狂的鳴叫聲中,隱約能聽到一點細微的、槍落地的聲音,似乎還有些許倒地聲。
池非遲打了個響指。
黑色龍卷風又在一瞬間消失。
五個人或跪或跌坐在地,槍落在一旁,手腕、手臂、腿上釘著一張張黑牌,滲出的血漸漸在地上蔓延開。
天上,還有殘留的黑色羽毛飄飄灑灑。
五個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臉上只有茫然和驚愕,任由黑色羽毛飄落在身上。
他們是誰?
他們在哪兒?
他們在做什么?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白色車子里,鷹取嚴男也怔怔看著前方,看著下‘黑色羽毛’的道路,看著一動不動的五個人,看著靜靜站在五人面前那個一身黑衣、身形挺拔修長的年輕人…
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剛才他只是看到突兀出現的、帶著刺耳叫聲的黑色龍卷風,剛分辨出那似乎是烏鴉,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其實今晚是在做夢吧…
琴酒先一步回神,默默瞄準了白色車子的車胎,扣動扳機。
咻——
一顆子彈洞穿了車胎,打進水泥地里。
鷹取嚴男察覺車子晃了一下,努力冷靜下來。
好好的車子,怎么會爆胎?有狙擊手!
這個時候,下車查看肯定不是明智的選擇,又不能在這里等死…
別管爆沒爆胎,開著跑了再說!
大樓上,琴酒發現白色車子還想跑,繼續瞄準后車胎,冷冷一笑,“是個聰明人!”
咻——
又一顆子彈飛出,打爆另一邊的后車胎。
白色車子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地在路上行駛。
鷹取嚴男努力穩住方向盤,不行,不能停車,還得繼續跑!
琴酒繼續瞄準,那邊拉克已經解決了五個人,他攔這個再攔不下的話,那就有點打臉了,默默瞄準了車子的油箱…的蓋子。
還不能把人弄死,麻煩…
鷹取嚴男努力穩著車子,駛向一旁的巷道,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再一辨別被子彈打中的位置,心里咯噔一下,連忙一下子把車剎停,同時順勢打開車門,滾到車后。
對方居然要打油箱…喪心病狂啊!
咻——
又是一槍,命中油箱,白色車子轟然爆炸。
火光中,鷹取嚴男拉起外套擋住后腦勺,滾到一旁路邊的電線桿后,抱頭蹲著,躲避火光的沖擊。
這邊的爆炸,也吸引了池非遲的注意力。
怎么還玩出爆炸了?
不過看鷹取嚴男沒死,池非遲也就不管了,繼續把五人身邊的槍踢到一邊,打開自己的后車門。
鷹取嚴男險險躲開爆炸,護在后腦勺上的手剛打算放下,一顆子彈擦著他身旁打進前方的路面:“…”
算了,繼續抱頭蹲好…
至少看樣子,對方似乎不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