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大概有500萬英鎊,給你做活動資金。”琴酒鎖好地下室的鎖,將一把鑰匙丟給池非遲。
池非遲接住鑰匙,“你有用就用,我去英國還得兩年。”
“也行。”琴酒沒有推辭。
兩人都沒怎么在意這筆資金。
所謂行動經費,正常來說,就是行動所需的花銷,衣食住行、偽裝潛入的道具花費等。
核心成員偶爾沒任務的一兩天,也同樣有行動經費,有點‘生活費全包’的架勢,貝爾摩德去高檔餐廳吃飯也是用行動經費。
另外,其他人根據情況,大概是有酬勞的,池非遲不清楚…
因為他沒有酬勞,連車子被炸了都不給報銷。
不過,杯戶町的訓練場加安全屋、槍支彈藥供應、上牌的車,對于他來說,比錢更難得,就算他一個人能弄來,最后的開銷絕對比一輛雷克薩斯SC多得多。
而這筆行動經費超過一般行動所需的經費很多,對于他和琴酒而言,可以像套寺泉大五的地產一樣,用來許諾,或者進行真正的交易,比如購買武裝直升機,再或者在某個自己想要什么東西的行動中,給參與成員發錢,另外,去建實驗室、去收買某個人…用途大概就是這些。
當然了,也可以自己扣留著花。
不過五百萬英鎊,相當于六億多日元,他還沒放在心上,或者說,再翻十倍他也不在意。
就算沒有真池集團和菲爾德集團的背景,他自己去打賞金,也能打到這筆錢。
而且作為臥底,要工資也得向公安要,那些從組織得來的活動資金,他最好別用在個人身上,以表示自己不是為了錢或者享受而進行臥底工作。
至于琴酒那邊,也不至于太在意,敲詐兩次就有了,錢來得太容易,長久以往,就會覺得錢不值錢。
當人不缺吃穿、有了比錢更在意的東西時,更是如此。
錢只是達到目的的過程,而不是最終的目的…
臨上車前,琴酒又轉頭道,“你體內有一些毒素抗體?”
“嗯。”池非遲點了點頭,組織有他的造血干細胞,想發現抗體不難。
琴酒沒再問下去,上車道,“有抗體也別沒事服毒玩,你的檢查報告盡快交給那一位。”
“我有空去醫院。”
池非遲知道琴酒說的是什么。
采集造血干細胞之后,那一位讓他有空去醫院復查一下,確認身體沒有出什么問題。
兩輛車在街頭分開。
池非遲開著車,沉默思索。
在碼頭的時候,琴酒的反應有點過激,相信水無憐奈和伏特加都看出來了。
琴酒不該這么在意一個人的死活,肯定有別的原因。
他對于組織這么重要?
關鍵應該在于他的穿越,否則柯南里早該出現這么一個人了…
之前,原意識體的抑郁癥已經很嚴重了,卻一直沒有人發現,如果沒有他穿越過來,大概會在某一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穿越過來最大的變故,應該就是原本不確定什么時候死亡的人活下來了。
其他的呢?還有什么東西…
“主人,你之前到底是怎么了?”非赤從領口探頭,之前水無憐奈在,它沒探頭看,反正隔著衣服影響也不大,池非遲當時的狀況它看得一清二楚,“像是眼睛疼,又像是頭疼…”
池非遲收回思緒。
算了,線索不夠,還不如不琢磨。
將車子停在路邊,檢查了一下車內。
雖然不覺得水無憐奈會那么沉不住氣,往他車上放竊聽器或者發信器之類的東西,但防止意外,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檢查完車子,池非遲才跟非赤低聲說了自己的發現。
“我的熱眼?”非赤有點呆。
主人之前就已經有毒牙了,現在怎么連熱眼都有了,那它以后不是連打游戲…啊呸,協助主人行動的興趣都沒了嗎?
“是我的熱眼。”池非遲糾正。
非赤:“…”
池非遲找到之前丟在車里的礦泉水瓶,擰開蓋子,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又喝了兩口,閉上眼睛。
必須弄清楚具體的情況,科學實驗不行,那就只能拿自己做人體實驗了。
這一次沒有疼痛,腦海里也很快浮現周圍的熱成像。
那么,第一次應該是讓他的神經或者別的什么東西,適應這種情況,總結說,就是對他身體的改造。
隨著時間流逝,熱成像消失。
池非遲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大概1分鐘,在心里計算了一下加入蛇蛻粉末的量、礦泉水的量…
轉頭,看到非赤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大概夠用300分鐘,5個小時,只能緊急的時候用一下。”
“只是臨時的啊…”非赤心里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幸災樂禍,反思自我了一下,出聲寬慰,“沒事,主人還有毒牙呢,你的毒牙比我的厲害多了。”
池非遲想了想,毒牙其實沒什么用,他不能真的咬人,會留下齒痕,平時就只是取毒液給牌淬毒,另外…
牙口比較好,別人咬不動的東西都能咬碎,比如妃英理做的‘炭燒’豬排。
“對了,主人,”非赤期待道,“既然來了江古田這邊,我們去找快斗怎么樣?”
去快斗家蹭住一晚?也好…
池非遲同意了,不過車不能開過去,順便還要清理易容,換下沾帶了血跡的衣服、燒毀。
凌晨5:03。
黑羽快斗打著哈欠開門,看到門外那個穿著黑衣、帽子壓低、一身冷冽氣場的人,頓時睡意全無,側身讓開路,“非遲哥,現在是凌晨五點啊,你不會現在還沒睡吧?”
“嗯,行動剛結束。”池非遲帶著非赤和非墨進屋。
“喲,非赤和非墨都來了啊…”黑羽快斗關了門,剛轉身,就感覺胳膊一疼,轉頭,看著咬住他胳膊的非赤,表情頓時木然,“謝謝你的見面禮啊非赤!”
池非遲翻了翻口袋,“我之前沒想過會來找你,沒帶血清,不過只是癱一兩個小時,應該沒關系…”
“怎么可能沒關系,”黑羽快斗聲音嚴肅,抬頭,看池非遲的目光幽怨而專注,“非遲哥,你變了,你以前都會為我帶著血清的…”
池非遲忍住一巴掌呼過去的沖動,一臉冷漠地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這個戲精!
“唉,真是太無情了,我可是半夜收留你們主仆的恩人耶,”黑羽快斗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轉頭問道,“對了,我老媽跟你老媽談得怎么樣了?前段時間我在考試,放假之后又跟青子她們去了熊本旅行,忘了給她打電話…”
“我也沒聯系上我老媽,”池非遲道,“不過昨天的國際新聞里,有一條的標題是——第三次戰書,盯上加奈夫人的神秘怪盜。”
“哎?”黑羽快斗頓時樂了,端著杯子走到沙發旁,放下杯子,拿出手機坐下,“我最近都沒怎么留意國際新聞,嗯…找到了,第三次戰書…等一下,還有一些報道…‘神秘怪盜執著于加奈夫人,盜竊寶石又再度歸還,最終目的究竟是為情’,噗!什么啊,這些人還真敢猜…”
“老是盯著我媽偷,也難怪被誤會。”池非遲沒奇怪。
他昨天就看到了…
應該說,他最近都在關注他老媽那邊消息。
沒錯,黑羽千影已經第三次給他老媽發預告函了。
前兩次,一次是在意大利偷了他老媽的寶石,一次是他老媽去美國的時候,追到美國發預告函,偷了別人送他老媽的名家畫作,兩次都得手了,兩次也都是偷了就歸還。
這是玩上癮了嗎?說好的找他老媽談他和快斗的事呢?
“也對,從意大利追到美國,我老媽難得這么執著地追一個人,我得存下來,改天給她看看,雖然她也不會在意就是了…”黑羽快斗樂呵呵地看著報道,“哎?三個小時前有新報道…”
池非遲拿出手機上網頁搜索。
前天,他老媽回菲爾德集團總部,結果黑羽千影又追到英國,發預告函,要偷他老媽珍藏的懷表。
嗯…最新消息是三個小時前,他老媽直接將懷表打個包,丟到預告地點的天臺上,將警衛全部撤走,還阻止了警方干涉。
擺明就是一句話——東西送你了,莫煩我!
“看樣子,不是我老媽追得不賣力,是你老媽根本不回應啊,”黑羽快斗笑著調侃,“其實應該偷你家的祖傳物之類的,這樣才能引起重視啊…”
“烏鴉嘴。”池非遲忍不住說了一句。
“嘎?”非墨轉頭,它好好在這兒蹲著看戲,主人別扯上它啊,它才沒那么幼稚…
黑羽快斗繼續刷新聞。
三分鐘前新鮮出爐的網絡報道,神秘怪盜取走了懷表,并留下信件,下一次偷菲爾德家祖上傳下來的貴族勛章。
然后…炸了!
菲爾德家有爵位,那枚勛章也是英國皇室認可并發放的,這可不是針對他老媽一個人的偷竊,往大了說,算是對一個國家非蔑視。
再之后,MI6介入了…